「在我的理想中,即使人不在香港,但透過一些香港的記憶、香港的意識跟香港的情感……有些經歷、共同知道的東西把他們連在一起,這就是『#離散者的精神』。」
2021年6月,香港《蘋果日報》編輯部遭到突擊搜查、母公司高層被警方依港區國安法拘捕,並遭凍結銀行帳戶與資金而被迫停止營運,於6月24日,以「港人雨中痛別,我哋(們)撐蘋果」為頭版標題推出最後一期實體報紙,旗下其他刊物與網路平台亦先後宣佈關閉,為26年歷史劃下句點。
2020年《我香港,我街道》出版,源自香港文學館的「我街道,我知道,我書寫」計畫,集結了54位本地作家書寫街道故事、集體記憶與常民生活,建構出一個風貌繁複的香港。今年4月推出的續作《我香港,我街道2:#全球華人作家齊寫香港》( 木馬文化 ECUS Publishing House)引入外地視角,包括台灣作家以及現居外地的香港作家,透過海外維度補全本土之概念,在更多的對照與差異中想像連結與共同,以精神高度作為維繫,凝聚港人「離散的共同體」。
兩書出版期間,香港這座繁華之城因大疫與暴政產生巨變:示威、衝突、鎮壓、國安法頒布、移民、出入境管制、封城、隔離、抓捕……Openbook閱讀誌專訪香港文學館總策展人及二書主編鄧小樺,探問如何透過文學取得話語權,以街道為題折疊過去與現在,深入香港的表象與內裡,#以記憶與文化維繫過去_現在以及下一代香港人的精神。
(引文)你認為自己的本質是有根的還是無根的,我認為是不一樣的。當然,有根與無根是一個光譜,每人下的點都不同,就像一條線,每個人覺得自己是哪個點,每個人可以有不同的坐落點,並不是絕對的對立,而是程度的問題。我自己就是,雖然選擇留在香港,但在我的意識上,並不一定要堅守固定地方才是一個香港人。#他們離開香港,#還是香港人,#香港還是有一部分留在他們那裡。
透過文學藝術去面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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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的網紅戴宏霖,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離散者 Disapora 「離散」是一種離鄉客居的處境。衛武營曾為訓練士兵的營區,其身份位置代表著眾多離鄉從軍者的 另一個家園。魯西迪 (Salman Rushdie) 在 《想像的家園》 (Imaginary Homelands) 所說,失去自己的身分地位、近乎一種 飄盪的行為。以數位創作 凝結...
離散者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餘民教會的福音〉
作者:陳韋安
兩年前,有人提出「餘民神學」,描述香港人恍如舊約被虜後的一羣,國破家亡,卻殘留下來生存着。當然,當時候所謂「餘民」只是比喻。然而,今日我們更能體會這種「餘民」(Remnant)心境。移民潮已正式開始,走的走,逃的逃,散的散——沒有離開的人,無可避免地被歸納為「餘民」。這或許是未來香港教會面對的狀態:餘民教會。教會牧養的,正是這一羣。
不過,我覺得,我們要小心看待「餘民」這個字。所謂「餘民」,不是「剩餘」的,也不是「多餘」,更不是「被遺下的」(abandoned)。這班「餘民」,他們沒有做甚麼,他們只是選擇留下來, 繼續生活,甚至他們只是土生土長的新一代,卻被動地成為了「餘民」。因此,究竟是留下來的人成為了餘民?還是離開的人成為了離散者?誰是主體?誰是客體?
我覺得,餘民未必是不好的想法。餘民是上帝救贖歷史的主體。他們不是殘留下來的「死剩種」,也不是以色列輝煌歷史過後餘下來沒有意義的片段。或者,餘民處於歷史的低谷,卻依然一直處於上帝的救贖歷史之中。因此,問題的核心在於餘民能否找到自己存活下來的意義。
還記得多年前美劇《迷》(lost),故事講述飛機空難,乘客落在荒島中求生。其中「光頭佬」角色約翰·洛克(John Locke)在荒島上醒來,發現自己落在荒島上,與其他人不同,他心裏不但沒有半點慌張不安,反倒感到異常興奮,求生模式頓時啓動,拿着刀子在荒島中經歷自己第二人生。
因此,我覺得,或許香港教會正開展餘民時期,但重點依然是這個:香港教會是否認知自己身處於救贖歷史之中。我們可以悲觀地理解自己身處於「香港已死」的餘民狀態,但我們卻不要忘記,餘民歷史從來、依然、一直、首要地身處於上帝的救贖歷史之中。
作為救贖歷史之中的教會,餘民教會將會發現自己只剩餘福音。昔日「輝煌年代」太多雜音:建堂、事工、發展、消費。不過,這種剩餘的狀態,叫我們可以失去了很多,卻發現最重要寶貴的。「教會的真正寶藏是充滿神榮耀和恩典的至聖福音。」(九十五條第六十二條)。地方可以被關掉,事工可以被停下,人數甚至出現負增長。不談表面的教會發展,不談質量數量的增長,只談教會剩餘的福音有否被宣揚。
因此,餘民所面對的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處境。餘民教會只剩下上帝榮耀的福音。餘民的信仰也因此變得從未如此真實。聖經的應許,聖經的拯救,聖經的安慰,餘民幾乎可以照字面理解與領受。因此,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容易經歷福音信仰的年代。
或者,我們是這一代的餘民。不過,我們卻依然是上帝救贖歷史下的教會。餘民教會經歷着抽絲剝繭的過程、鍊淨的過程。失去了輝煌,卻同時丟棄了奢華,卻發現最寶貴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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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散者 在 逆嘶亭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別告訴她》:離散者故鄉田野考察結果不敵屍臭之旅
逃出華夏食人族領域,勇敢擺脫失德家庭之自然羈絆,係華人自證為人嘅必經之路。《別告訴她》呢齣電影,係導演苦惱自己到底係美國人、亞洲人、美籍華裔定係中國人而面世嘅反思過程,雖然導演自己最後未有將答案宣之於口,但文化差異之事實已經透過佢所選擇嘅敘事擺在眼前,而佢自己需要嘅答案其實亦呼之欲出,只差開口坦承西方文化更為適合人類呢一步。導演以離散華人族群自居,選取中國人為他者去發掘自我,嘗試回應「Who am I」呢個哲學問題,如此選材難度唔低,但佢非但未有落入東方主義者常犯之錯誤,反而展現出文化相對主義者應有之胸襟。於我而言,電影有種深入虎穴,竟得虎子嘅感覺,為西方展示出華夏食人族之腐爛發臭,引起業界關注自然亦合乎預期。導演具有接近文化人類學者之觸覺,準確捕捉到華夏食人族麻木空洞之精神面貌,尋根尋出華夏食人族消極聚合之真相,簡直有歐洲旅行家自發現美洲後一直為本國朋友介紹小型部落文化之感,觀眾如果從未接觸中國人,大腦承受嘅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香港人本身就係冒險家,睇住西方旅行家不遠千里帶返西方嘅人文錄像,自然覺得平常不過,不足為奇。但我亦清楚知道,香港民族自幼就同華夏食人族混居,九七之後文化入侵變本加厲,心態強健只因身經百戰,導演會因為自己喺中國北京嘅所見所聞而大驚小怪,至係一種身心健全者必有嘅自然反應。導演六歲打後離開中國,成長於美國,廿五年間從未返鄉,對所謂故鄉仍然有出於同理心嘅想像而無法整理思緒,情有可原,但到底邊一種文化至有可能成全人類靈根自植呢個拷問,我相信香港民族作為informant,一定會畀到已經大開眼界嘅導演更為切合實際嘅有用指引,可以期望雙方交流成果以醍醐灌頂去形容都唔會誇張。香港民族飽受切膚之痛,美國平民則既有地理因素阻隔,又有國家實體保護,兩者之差異一如錢鍾書《圍城》之象徵——城內嘅人好想出去,城外嘅人反而好想入去,而原因就係在於前者係每日面對恐怖現實,而後者只係獵奇,毋須長居於圍城之內。錢鍾書生逢滿清帝國崩潰之際,中華民國之亂象歷歷在目,想逃去英國牛津係合情合理,而之後經歷文革,連女婿都自殺死埋,見盡華夏食人族之凶殘成性,希望喪葬之事低調處理,最好連骨灰都唔留,亦明顯係出於對華夏食人族生死觀之深刻理解及因而產生之由衷恐懼。
喺呢齣戲入面,觀眾代入到邊個角色,就會自然反映出佢嘅文化認同,而導演盡量如實呈現出自己眼中嘅中國,就已經等同為西方觀眾投下威力驚人嘅震撼彈。批評導演係東方主義者之論之所以站唔住腳,正係因為準確而言,導演批判嘅客體其實只係聚焦於中國,其他亞洲國家並唔包括在內,證據係戲中生活於日本嘅堂弟同明顯係日本人嘅堂弟女朋友都係顯得舉止有禮,具有基本人性。而由於戲中各個角色所代表嘅形象非常立體,觀眾極之容易就可以為自己搵到覺得自在嘅田野考察位置:主角自己係普遍西方人,雙親係深知華夏食人族人性下限但又無法狠心同所謂家人斷絕來往嘅美國華裔,大伯係無法完全融入日本社會生活而仍然覺得自己心繫故鄉嘅現實失敗者,而仍然居於中國嘅勢利親戚三人組就係心中崇洋而又唔敢講出口嘅虛偽人形生物。美國華裔幾經辛苦逃出生天,回望代表主流中國人嘅Nai Nai、尚未逃出生天嘅勢利親戚三人組同埋中國環境嘅污煙瘴氣,所選擇嘅其實只有果斷決裂,但好在華裔第二代即主角心中仍然存有幻想,於是就拍成咗呢齣明顯唔係惡意抹黑華夏食人族但正因為I film what I see嘅坦率無畏而顯得更加銳不可當嘅作品。
主角幻想中嘅中國,其實從來都係自己嘅過度想像。過去幾個世紀,華人移居地點大多數係東南亞,所以普遍華人後代都未有能力捅穿問題,但當已經完全融入西方嘅華人終於出手,任何大外宣都唔再遮掩得住華夏食人族嘅醜態——全世界先係驚訝,然後醒覺,全因中國人解構中國人,觀察分析都有更多資訊同樣本(李安就係成功代表)。人離開自己熟悉嘅文化,往往難免因為唔同嘅經緯度、唔同嘅季候風、唔同嘅風土人情而變得更加隨和,更加不擅批判,呢種外遊失重現象適用於任何國家嘅人,而專業人類學家所做嘅,就係融入然後反思,希望透過觀察同自己所身處嘅社會唔同嘅社會,比較唔同社會嘅異同,從而解答人類到底為何物嘅大命題。早期,西方人四出探險,都係專搵啲聞所未聞嘅小型部落訪問,貪佢地新奇有趣,故此當觀察對象唔太有趣又唔算世上各種人類社會文化之中較為突出一種之時,就會為人所冷落,華夏食人族平庸無味,正係其中例子。冒險家攀山涉水,深入未受西方影響嘅原始地區,一早就已經解構咗食人食屍社會之中嘅思想系統,華夏不過係選擇食人食屍之路偏偏又連食人食屍嘅儀式都做得馬虎嘅族群,同認真對待死者屍體嘅小型部落比,直頭係不知所謂。
活人食用屍體,可以獲得死者嘅力量,社會思想系統自成一體,其實係極有研究價值,但中國人對死者嘅苛索,對生命嘅唔尊重,對集體回憶嘅輕視,對道德觀念嘅無可無不可,已經惡劣到毋須再多加書寫。主角認為Nai Nai應該知道肺癌末期嘅真相,係因為主角相信知道事實然後抗癌,至係人類應有嘅生死觀,但呢種唔係華夏食人族嘅觀點,因為佢地都太知道承認自己將死只會引發恐慌,甚至不得善終,成為他人裹腹之食。華夏食人族家庭之組成,係源於消極聚合,亦即因對未知心存恐懼而親近彼此,普遍美國人家庭係傾向共同面對病魔死神而積極聚合,即使面對逆境都會互相扶持,兩種態度明顯南轅北轍。當主角隔住電話聽到Nai Nai鬧李爺爺倒瀉水,問起Nai Nai點解同李爺爺一齊,Nai Nai嘅回答完全流露出恐懼共同體之集體潛意識:
Nai Nai:「當初我就不應該跟他好。咋也聽不見,真是快聾了他。」
主角:「那你為甚麼還跟他在一起?」
Nai Nai:「唉,這麼多年了,有個伴總比一個人好,起碼家裡還有這麼一個活人呀。」
而之後主角返到故鄉,堂弟同女朋友影緊結婚相,Nai Nai趁機叫年屆三十嘅主角快啲搵個伴照顧自己,兩人嘅對話就更為精彩:
主角:「我照顧我自己,奶奶。」
Nai Nai:「你還年輕呀,孩子。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呀,還是找個能照顧你的人好。」
主角:「那李爺爺照顧你嗎?」
Nai Nai:「那獨立也好,女人嘛,要自給自足。」
主角話自己可以獨立,照顧自己,隨口反問Nai Nai李爺爺呢個老伴又算係乜,Nai Nai又跳掣話女人都係靠自己緊要,拒絕回應,雙方溝通從未成功。由此可知,華夏食人族家庭成員之間無法互相信任,結伴只為壯膽壓驚,避免因為暴露自身弱點而招致慘重損失,深受西方基督文化薰陶嘅主角自然唔知點樣理解Nai Nai嘅反復無常,因為佢完全缺乏理解對方所需嘅認知經驗。
而舉家跟隨Nai Nai祭祀病逝前夫一幕,亦係極為重要。祭祀儀式本應莊重,但戲中眾人對於儀式細節流程認知極為混亂,而大家因為死者可唔可以食煙而爭論,亦反映華夏食人族唔尊重死者嘅本質。其後眾人喺Nai Nai帶領之下,向死者過度索取保祐,就連打麻雀要贏錢都拎出黎講,正反映佢地係用食物賄賂死者,假如死者無法如約提供保祐服務,在生者同死者嘅連結就有可能斬斷。呢種同死者交易嘅投機態度,令在場嘅主角相當困擾,因為佢自己一家人嘅生死觀完全唔係咁樣。而當面對生死咁大件事,都可以用舉辦假婚禮去欺騙將死之人,呢個國度已經完全失去對生命以至大自然應該有嘅虔敬,所以酒樓員工嘅閒散自在,婚禮賓客嘅自得其樂,Nai Nai舊部嘅酒後失言,都已經唔再對主角構成任何文化衝擊。以自私形容中國人,已經唔夠貼切,因為中國人並唔係唔理人感受咁簡單,而係無法承受任何真實感受,包括對死亡嘅感受。
華夏食人族缺乏勇氣直接面對死亡,以喪事喜辦之模式逃避現實,以中國人自居嘅主角大伯,更認為畀Nai Nai知道自己人之將死只會增添負擔,正係因為華夏食人族社會成員全部都係孤立無援嘅個體,唔似其他社會文化可以為死亡提供有力支援,幫助個體消化死亡,以至重新定義死亡。主角大伯批評西方個人主義者之所以會話真相畀病者知,係因為逃避責任,唔想分擔病者嘅「思想壓力」,正係無意識間投射出自己嘅愧疚,事關真正唔想照顧自己老母嘅人係佢自己。香港民族先烈周梓樂英年早逝,佢嘅雙親依靠自身之力自然承受唔起喪子之痛,但由於兩人本身係基督徒,加上有成個民族一同悼念嘅精神支持,佢地就可以將死亡理解成為香港民族捐出血軀,而且可以相信愛兒死後必享永生,神必會賞賜喜樂,最後繼續努力生活落去——成個民族共同承擔一個成員嘅死亡,正係香港人所展現出嘅強大力量,而支離破碎嘅華夏食人族社會,個體可以選擇嘅就只有逃避,或者直接逃離。無責任體系之中唔會產生到愛,所以呢齣戲unfold and describe嘅非但唔係中國式嘅愛,而係事實上由頭到尾中國人都係缺乏愛,只有陷於中國想像之中嘅人至會誤以為隱瞞同傷害都可以文飾為愛。盜用家庭之名,肆意推卸責任,至係真正嘅華夏食人族文化,唔係乜嘢東方西方差異。
普遍西方人大概會覺得呢齣戲所描寫嘅係善意嘅謊言,覺得故事感人。佢地有權如此解讀,因為遠東始終係遠東,食幾多人都唔關佢地事,佢地絕對可以無視導演努力呈現嘅田野考察報告,繼續沉浸於東方主義者嘅外遊失重狀態之中。真正應該睇呢齣戲嘅係香港民族,因為睇完之後,大家自然會更清楚自己距離現代世界有幾近,同時距離華夏原始叢林有幾遠。或者好多人仍然會對華夏食人族抱持同情,如同主角雙親,但主角雙親啟程返去紐約屋企之時喺中國的士上面攰到不省人事,正係香港人同樣感受緊嘅體力透支,呢種共連嘅勞累,正係香港民族早已經擺脫華夏嘅確鑿證據。
https://gnimmm.com/2020/02/07/the_farewell_field_t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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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散者 Disapora
「離散」是一種離鄉客居的處境。衛武營曾為訓練士兵的營區,其身份位置代表著眾多離鄉從軍者的 另一個家園。魯西迪 (Salman Rushdie) 在 《想像的家園》 (Imaginary Homelands) 所說,失去自己的身分地位、近乎一種 飄盪的行為。以數位創作 凝結軍民共同的記憶。透過數位的形式,封存當代地景樣貌,藉與衛武營及鳳山間緊密的連結場域,反饋至曾經的離散者客居地。曾經為南台灣著名的兵仔市「鳳山第一公有市場」,為鳳山軍民相鄰共生,記憶中的連接橋梁。 3D 掃描封存傳統市場及周邊攤商,以零碎、模糊的形式重組並置入VR環境,各場景呈現似曾相似的早市景象,使觀眾在沉浸式的視覺下重組自身感官經驗,同時與衛武營曾經的記憶相連接,於此體現並反映相同空間平面,不同時間軸向的離散者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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