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烤雞
囚徒日記
2017年7月20日(上)
昏睡,一直昏睡,直到7月20日凌晨突然醒來,昏睡時感覺我的生命狀態處於瀕死狀態,意識很低,低到模糊得無法感知我身在何處,也無法感知我的身體就在狹窄囚室的牆角邊。人類自我認知的生命現象是感覺和記憶堆積起來的沉積岩,可能固化,也可能熔解。醒來時才感覺囚室很熱,熱的程度可以熔解昏睡中所有我的感知能力,直到瀕死的知覺狀態。
從昏睡裡是不太容易走出來的,掙扎著走出昏睡的我卻像一隻烤雞,四周牆壁很熱,天花板很熱,地板也很熱,囚室是烤箱,我是烤雞。雖然天花板有一個老式電扇不停旋轉賣力的吹,窗戶上頭有個抽風扇喀喀的往外送出熱空氣,但三樓屋頂和四周水泥幅射出的熱度,排山倒海往囚室內散發。我全身汗水淋灕,像極了油膩膩的烤雞。
室友小潘指導我趕快沖個水,囚室鐵門邊有個比地板高ㄧ點的區塊,表示乾溼分離。上面緊挨著放了一個大的白色塑膠圓桶和一座沒有蓋子的馬桶。囚室寬約170公分,長約340公分。溼的區塊佔了快四分之一的面積。小潘教我坐在馬桶上,拿一個小臉盆從圓桶中滔水從頭頂向下淋水,如此好好洗個涼水澡。沖了澡後,用19日凌晨獄警教導我買的日用品包裡,抽出毛巾擦乾身體,再穿上藍色囚服。獄警拉開鐵門上的塑膠片說:「3973主管找你談話!」隨即聽到鐵栓上下喀喀響,鐵鎖嘎嘎轉動,鐵門拐拐的打開,有個獄警示意我走出囚室。
我是羈押禁見的被告,除了室友、看守所幹部、我的律師,我不許跟任何人講話。我的囚室在孝棟三樓,這個樓層中間ㄧ個走道,兩排囚室面對面,共有約四十間囚室,由一位洪姓主管管理,可能有一位獄警協助,還有幾位雜役。雜役是一些輕罪或快要服刑期滿的受刑人被調來充當的,工作包括打掃走道和樓梯,煮飯、分飯、收菜渣等等。
洪姓主管的辦公桌就在走道和樓梯間的鐵柵欄邊,他背對著鐵柵欄坐著,示意我坐在辦公桌的對面,是兩張併成一張的辦公桌,上面擺了許多立著的文件夾。洪主管很年輕,關心的問我,身體有沒有那裡不適,有沒有什麼事要他辦理。我說想不起來那裡不適,只有黎明時感到全身疼痛,神經失控,腿部肌肉自行不規律的跳動,我自己按揉手腳疼痛部位,好像舒緩一些。洪主管說幫我安排下午去醫務室找醫師看一下,我說謝謝,閒聊幾句,就被告知謝科員要跟我談話。
我被帶離鐵柵欄,經過樓梯間,到另一邊的鐵柵欄邊,有個辦公室,室內有冷氣,這裡可能是這層樓唯一裝有窗型冷氣的地方,顯然謝科員是洪主管的上司。謝科員年紀比較大,講話也很江湖,表示對我很關懷,言談之間好似我被囚禁在他的管轄區域內,他的壓力蠻大的。他問我有什麼要求,我說希望我的《台灣島史記》的草稿能送進來校對,謝科員解釋說除了平裝本而且沒有任何劃線或手寫痕跡的書可以送進來外,其他都不准送進看守所,我是「禁見被告」,也不准看報紙、雜誌、電視,不能聽廣播,更不必談碰觸平常和我形影不離的手機。我的要求被婉轉的拒絕了。
謝科員好奇的天南地北跟我閒聊台灣史,讓我有機會吹冷風,這是他的善意,但似乎有人跟他說我有「律見」,就是我的律師來見我。有位獄警帶著我走下樓梯,打開一道柵欄的鐵門,走下第一個階梯,獄警回頭鎖門。走下一層樓梯,打開另一道柵欄的鐵門,進入二樓的樓梯間,獄警回頭鎖門,再熟練的打開另一層樓梯鐵柵欄的鐵門,下了樓梯。又再鎖門,走下樓梯,開門,再鎖門,終於到了一樓。這是我一生中看過的最為複雜的下樓梯的儀式。
到了一樓很快就看到昨天那座裝有很多監視螢幕的木製高台,帶我的獄警向高台上的人說了聲:「3973律見」,就打開旁邊的鐵柵欄,走過一個房間,有很多「新同學」坐在那裡,穿過他們,出了房間,過了一道鋁門,走進一個通道,應該是一間房屋的簷廊邊,上面用塑膠板蓋著,最後進入一個隔間很像英語視聽教室的房間,林律師、魏律師和一位年輕的律師三個人擠在桌子對面,我被引導到他們的對面,隔著桌子坐下,我好像來參加論文口試,接受三位口試教授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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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幣點文】
有小夥伴點了「白契司X郝浩明」的番外!
據說是邪教CP,但怎麼越寫越覺得好像變得理所當然XDDD
不過還是備註一下,這是點文,CP不代表原作立場~不能接受邪教CP的小夥伴請速速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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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王牌/【起明】同居
#內有傻犬
#內有萌狼
#CP是起明
郝浩明回想自己這一生,能看見老闆結婚,覺得了無遺憾。
所以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昨天出了車禍當場喪命,卻到現在還徘徊在人世間?
郝浩明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手,表情困惑。腳下特別輕盈,稍微往前邁開一個步伐,就能往前飄蕩幾十尺,難道這就是一飛沖天的感覺嗎?——郝浩明再次確定自己真的沒什麼必須留在人間的執念,都能開自己的鬼魂玩笑了。
想了想,不知道何去何從,於是動身前往老闆和江先生的新家,但前進了一公里後,郝浩明突然停下腳步。
老闆現在肯定很難過,他並不想看到那樣的表情,或許,真的會成為離不開的執念。他們和老大是相依為命的家人,缺一不可,他很清楚。
郝浩明嘆了口氣,轉身,往平時所住的宿舍飄過去。
這個宿舍是老闆結婚搬去新居後,白黎幫忙安排的房子,他不介意住在哪裡,老闆現在也不需要他照顧了。想起這個「嫁出去的女兒」,郝浩明就有些鼻酸。
回到宿舍,穿進家門前,郝浩明突然想起了屋子裡那個有名無實的室友。
為何說有名無實?因為他的那位室友現在是當紅巨星,時常在國外拍戲,即使在國內也是通告滿檔,並不常見面。
再者,他們每次見面總是不太愉快。
郝浩明想起那位白演員冷嘲熱諷的模樣,不禁無奈地笑。
白演員似乎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喜歡他,當初若不是白黎使計讓他搬進來,或許他也不願和自己同住。
至於白黎強逼白演員和他同住的原因,據說是:「麻煩你照顧我兒子,我怕壬壬結婚他想不開。」
郝浩明笑了,白演員面紅耳赤氣炸了。
或許就是這時結下了樑子,白演員每次看到他總要冷諷一番,有時還會故意刁難,似乎想讓他知難而退,主動離開。
不過,每當郝浩明想起這些「惡行惡狀」時,總是忍不住笑。他不生氣,只覺得怎麼會有個長得這麼高大英俊的大明星這樣孩子氣?
郝浩明站在門外回想過去種種,搖了搖頭,穿門而入。
他原以為那人並不在家,現在是平常日中午,對方肯定很忙碌,但意外地,那人就坐在客廳裡。
天氣晴朗的午後,陽光依然明媚,明亮的光線從大片玻璃窗透進來,落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此時白契司面無表情,兩手交疊撐著下巴,盯著灰暗的電視螢幕陷入沉思。在這般明朗的環境下,他陰鬱的表情顯得特別不合適。
郝浩明看過他成千上萬種不悅的表情,唯獨沒看過這樣,陰沉得可怕。
郝浩明這才突然發覺,或許白契司以往那些難看的臉色,並不是真的不開心。在這一刻,他忽然又想起過去幾幕畫面——
——第一次搬進新家的時候。
白契司面色不善地說:「別人叫你照顧你就照顧?你是保母?老是唯唯諾諾的,算什麼樣子?」
郝浩明不想同住第一天就打壞關係,「反正我也沒事,就當互相照應吧。」
白契司哼了一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第一次打架的時候。
白契司打輸了,其實郝浩明覺得兩人不相上下,只是對方似乎有些分心。
白契司表情古怪地說:「你也會生氣啊?」
郝浩明:「其實我沒有生氣,只是練練身手。」
白契司:「……你覺得這樣說我會比較開心?」
郝浩明見他又鬧彆扭,趕緊緩和氣氛,溫和道:「抱歉,右肩扭到了吧?我幫你處理。」
白契司瞟他一眼,揮開手不讓人碰,冷冷道:「你當自己醫生?」
郝浩明毫不閃躲,正面地說:「我敢打傷你,就能醫好你。」
——第一次好好相處的時候。
白契司抹抹鼻子,在郝浩明面前晃了幾圈後,才道:「咳!抱歉,我右肩這回事,這陣子下廚和打掃都是你在做吧?」
平常家事他們是分配好的,只是最近白契司右手不方便,郝浩明覺得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玩過頭的緣故,有些虧欠,於是把事情都攬下來做了。
郝浩明莞爾:「小事,你好好休養,能照顧你挺好的。」
「哪裡好?」白契司語氣帶著驚訝,似乎沒有不高興,只有單純的茫然,還有一絲或許自己也並未察覺的愉悅。
郝浩明笑容更盛,想也沒想地道:「是啊!我現在才知道你很適合被照顧,既驕傲又笨拙,還不服輸又任性,好可愛啊!」
郝浩明喜歡照顧人,這些話絕對真心,只是,白契司一次聽完自己所有缺點,還被說可愛,瞬間黑了臉,轉頭大步走開。
好不容易能夠破冰的機會,就這麼被遲鈍的郝浩明破壞了。
——第不知道幾次在家裡煮飯的時候。
白契司舀起咖哩上的蔬菜,皺眉問:「你怎麼還不記得我討厭吃胡蘿蔔?」
郝浩明邊舀醬汁邊說道:「不能挑食啊。」
白契司放下湯匙,怒道:「上次那傢伙來的時候你就給他挑了!」
郝浩明趕緊安撫:「沒辦法,老闆吃了我煮的胡蘿蔔那麼多年還是不習慣,不好勉強。」
白契司更怒,「他到底吃多少年了!」
——第不知道幾次爭吵的時候。
白契司坐在沙發上,隨口問:「你喜歡什麼電影?」
郝浩明想了會,「我覺得復仇者聯盟還挺好看……」
可惜話還沒說完,立刻被白大明星打斷:「哼,只有庸俗大眾才會喜歡那種商業爽片!」
以他專業的眼光,可以說非常不屑了。
又或者他只是非常不開心,郝浩明提到的居然不是他演的電影。
——第一次討論到路壬的時候。
這時他們已經同住一年多了,雖然兩人之間的氣氛絲毫沒有和緩,白契司總是說沒兩句就變臉,郝浩明也時常不明白他在發什麼脾氣,但至少因為長期相處,兩人對彼此算是熟絡,偶爾也會聊起一些較隱私的話題。
郝浩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對老闆是不是有點意思……?」
白契司意外地坦然:「以前吧。」
以他彆扭的性格,能如此輕鬆的提起,表示早就放下了。
兩人安靜一會,並不覺得尷尬,反而有股輕鬆和寧靜。
換作白契司問:「你呢?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
郝浩明想了想,發自內心笑道:「我啊,我喜歡老闆、喜歡江先生、喜歡很多人,大家都很好。」
白契司瞥了郝浩明一眼,斂下眼眸,「能被你這樣的人愛上,肯定很幸福吧?」
郝浩明本來想說,我也挺喜歡你的啊,但想起白契司總是對自己露出不屑的表情,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時,又聽見白契司道:「不過,不被你這樣的人愛上,肯定更痛苦。」
郝浩明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以往白契司提到他都是帶著貶義的,所以郝浩明想,或許這又是另一種嘲諷方式吧。
——第一次白契司邀他看電影的時候。
那是在出事前一天,白契司邀他看電影,說有重要的話想對他說。
郝浩明提早十五分鐘到了,距離電影院只差一條街,卻沒想到,突然看見有個小女孩為了撿水壺闖進馬路,一輛車高速駛來,情急之下來不及煞車,拖出尖銳的長音——郝浩明捨身撲救,然後當場斃命。
——種種回憶,讓已經成了鬼魂的郝浩明後知後覺地生起一個懷疑,讓他不敢置信的懷疑。
白契司在客廳坐了很久,直到陽光消逝,黑夜降臨,才有了動靜。
他攤開緊握的掌心,那是兩張被揉得零碎,卻捨不得扔的電影票,票名是「復仇者聯盟」。
白契司動也不動看著電影票,淚水驀然毫無預警地掉落,一滴,兩滴,打溼了墨字。
「為什麼……為什麼……」在無人的宿舍裡,白契司卸下武裝,不再要面子,不再板著一張臉,撕心裂肺地失聲痛哭。
郝浩明證實了心中的猜想,以為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忽然一陣縮緊絞痛。
唔!
郝浩明猛然從床上睜開眼,聽見心電圖略為快速的滴滴聲。
還來不及回神,始終被握著的左手驀地收緊。
白契司見郝浩明皺眉,默默鬆開了手,一直守在病床前的他滿目猩紅,留著鬍渣,郝浩明從未見過這人如此失態。
白契司像是沒注意到自己的狼狽,喑啞著說:「……你能為任何人犧牲自己,就不能為了我保護自己?」
郝浩明瞬間什麼都懂了,包括白契司在那場電影之約,想對他說的那句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一生別無所求,如今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只是還沒找到那個追求。
後來,郝浩明康復了。
後來,白契司不再發脾氣了。
後來,郝浩明對他說,其實你可以生氣,挺可愛的。
後來,白契司惱羞地在床上兇了他一頓。
後來,他們開始真正意義地同居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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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傲嬌都是最後才娶到老婆的,各位還是打直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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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新刊
#春秋神使小薄本
躲貓貓的試閱來了~~
雖然小蘿和小芍音都還沒出場
不過我們可以先看小葵和小成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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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橙色的日光穿透枝葉間的縫隙,在地面上映照出不規則的光斑,將草尖鍍上薄薄的金光,同時也灑落在樹下的嬌小人影上。
穿著紅洋裝的小女孩拍著皮球,大大的眼睛盯著上下跳動的圓形物體,彷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面。
細細的童聲時不時的響起。
「小皮球,香蕉油,滿地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就像是在晴天下晃動的風鈴,清脆悅耳。
乍看之下,這是幅讓人覺童趣溫馨的畫面。然而只要再拉近距離,仔細一觀的話,就會發現紅衣小女孩的皮膚實在太過蒼白。
簡直白得像被抽光了所有的血色,宛如僵冷的大理石雕像。
就連陽光也沒辦法溫暖半分。
倘若畫面再拉遠一些,則會納入令人心生悚然的景象——環繞在小女孩周邊的不止是蔥籠的樹木,還有幾乎佔據大半山頭的墳墓。
小女孩的鮮紅裙擺,如同一抹沾覆在灰白色石碑上的血漬。
色彩鮮明,且怵目驚心。
但是小女孩卻若無其事的在這片墓地裡拍著自己的皮球,一點也不像普通小孩會感到驚慌失措。
小葵本來就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如果要和一般人做個簡單劃分的話,那麼就是,
非活人,亡者。
小葵是名鬼。
驀地,這名紅衣小女孩似乎發覺到了什麼,拍球的動作停下。她抱著皮球,下意識的往另一個方向轉頭望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另一條人影就佇立在那。
頭髮盤成簡單的髮髻,容姿透出嫵媚,但一雙眼眸又染著清冷,混合成矛盾美感的女子手持煙管,任憑白煙裊裊攀升,在半空中盤旋成隨性的圖案,目光是遠遠的投向了山下的方向。
「堇姨。」小葵抱著皮球,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向了綠野村的守墓人。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瞅望著那張白皙的臉,再順著對方的視線跟著往前看,「堇姨,妳在看什麼?」
除了滿山的墳墓外,能見到的就是縮小的田園景色,和像積木林立的建築物。
「沒什麼,就是看看。」堇姨漫不經心的說,可目光仍是未收回。
小葵跟在堇姨身邊許多年了,自然還看得出對方的神情上籠著一層淡淡的若有所思。
那怎樣也不像是「沒什麼」。
小葵也沒追問,只是瞬也不瞬的瞧著堇姨。
假使堇姨願意說的話,就會說;反之,那也用不著多加詢問了。
半晌過去,堇姨終於收回視線。她輕吸了一口煙,再緩緩的吐出煙氣,長期下來被浸染得沙啞的煙嗓不快不慢的迴盪在小葵的耳中。
「這一兩天,綠野村的氣場有點不穩定,有可能模糊了原本的界線。」
「原本的界線……?」小葵懵懵懂懂的重覆,不是很明白堇姨的意思。
「啊。」堇姨顯然也沒有要一筆帶過,耐著性子解釋道:「就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可能不小心會跑過來。舉個例子,就像是企鵝應該在極地,卻跑過來綠野村一樣。」
小葵的眼睛「唰」地亮起來,「企鵝!所以會有企鵝過來嗎?」
「只是舉例啊。」堇姨的嘴角彎了起來,一手拍拍小葵的頭,後者的情緒也沒掩飾,失落的皺著臉,像是萬分遺憾在綠野村見不到企鵝,「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的氣場不穩並不是壞的方面,只要多注意一下就好。」
「沒有企鵝,換成外星人跑過來也是可以的。」小葵的心思明顯轉到其他方向,小臉上浮現憧憬,大眼睛裡隱約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很帥很帥的外星人……就像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來自冥王星的王子!」
堇姨微聳肩膀,她不知道來自冥王星的王子是什麼,她比較希望是來自冥王星的啤酒。
或者天王星、海王星也行,反正是啤酒就好。
打斷一大一小思緒的,是一聲拔高的叫喊。
「堇姨,有電話!」一名比小葵還要矮上一些的小男孩自屋內跑了出來,同樣膚色蒼白得不可思議。大大的眼睛、下巴尖尖,模樣稚嫩可愛,高舉的手裡還抓著一隻不停震動的手機,「是阿藍,阿藍打電話找妳!」
「沒禮貌。」小葵的身形一晃,下一剎那就出現在小男孩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你要叫藍姐才對。」
「可是手機上明明就是阿藍!」小成瞪大眼睛,據理力爭。
「那不一樣,阿藍是堇姨喊的,你和我都要喊藍姐。」小葵就像名小姐姐的訓斥著小成,「就像你平常也要喊我葵姐一樣。」
「咦?!」小成爆出了一聽就是百般不情願的大叫,「才不要!為什麼啊?我只是比妳矮一點點點,又不表示我年紀比妳小!」
「你比我晚到堇姨的身邊,就是比我小。」小葵老氣橫秋的單手插著腰。
「行了,別為這種事情吵起來。」堇姨輕易地就從小成的手裡拿過響個不停的手機,螢幕上的確跳出「阿藍」兩字。
是綠野村的舍監,藍姐。
「忘記你們的電視節目了嗎?」堇姨一句話,就解決了小葵和小成間的紛爭。
兩名小孩反射性停了聲音,隨即像是小兔子地蹦跳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屋內狂奔,半途還能見到兩人的身影直接消失。
下一瞬,就是聽見屋內傳出了吵鬧。
這次掀起的是搖控器之爭。
「給我,我要看偶像劇啦!」這是小葵。
「才不!我要看動畫!」這是小成。
當堇姨和藍姐通完話,走進客廳裡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名小孩誰也不讓誰的針鋒相對。搖控器兩端分別被他們抓著不放,先前還是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赫然是染成了全然的闃黑。
就連蒼白的皮膚邊緣,也漸漸的失去原先的輪廓形體……
「怎麼?這是準備要在家裡打起來的意思嗎?」堇姨似笑非笑的開口,「忘記我說過什麼了?那麼想關小黑屋嗎?嗯?」
那微微挑揚起來的音節落在小葵、小成的心裡,無疑是平空砸下了一顆巨石,他們倆一抖,同時收了手。
前一秒還被人爭個你死我活的搖控器,下一秒就可憐兮兮的摔在地板上。
小葵和小成就像是嚇了一跳,立即也可憐兮兮的望著堇姨,深怕被關進小黑屋裡,嚴禁碰觸任何的電子產品。
沒了電視和手機,那鬼生多無聊!
「昨天是小成,今天換小葵。」堇姨的判決一出,頓時便換來一人大受打擊,一人笑顏燦爛,「你們倆乖乖看家,我有事要出門。如果你們也要出去的話……」
「明白,要鎖好門窗!」迅速撿起搖控器的小葵興高采烈的說。
「還要檢查瓦斯有沒有關好。」小成一臉悲傷,難過得宛如要與他的動畫進行生離死別。
「還有……」堇姨慢條斯理的又加上一句,「要是想到綠野高中的宿舍外面玩的話,就順便幫阿藍留意一下吧。萬一有學生想在圍牆塗鴉或亂丟垃圾,或是再打破玻璃……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知道。」小葵笑嘻嘻的說。
「堇姨妳放心,這個我們絕對做得特別好!」就連小成也立即精神抖擻,「要是學生做壞事——」
兩名小孩對視一眼,接著咧嘴一笑,異口同聲的說:
「就讓他們體會什麼叫鬼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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