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凍的只是身體,不該是我的人生,罕病勇者給媽媽的信:下輩子,不要再當你兒子】:「隨著時間消逝,我的肌肉會一條條無力,終致癱瘓。很幸運,我不是一出生便失去行動自由,可以在漸漸失去生活機能的日子裡,更懂得珍惜『我還活著』這件簡單又不容易的事情。」
零歲,帶著脊髓性肌肉萎縮症的基因出生,十八歲身體明顯退化,在憂鬱得想自殺的當下,被母親搶下刀子。二十歲,首位以學測滿級分考入台大的狀元身障生,二○一四年總統教育獎得主、行政院青年顧問成員[1]。
■我是胡庭碩,而我的課題,老早寫進了身體:「脊髓性肌肉萎縮症」。
胡庭碩身為台大高才生,他一開口說話就散發著讀書人的氣質,講話不時引經據典,幽默的他也很愛開玩笑,就是個愛搞笑的陽光大男孩,和記者閒聊時聊到那陣子正夯的新聞,也就是乙武洋匡豐富的感情世界,他笑著這樣形容:「他透過非典型的方法來滿足這麼多人,這也滿厲害的吧!」
「我遇到人最喜歡問這個問題,你們知道我的電動車我多少錢嗎?居然只要2萬多,猜不到吧」,他熟練地操作著電動車,每個轉彎和角度都難不倒他,雖然很明顯看出他手部動作已經不太靈活,也舉不高,很多簡單不過的動作對他來說很吃力,像是開燈。但個性不服輸的他已經發展出一套面對的生活方式,沒辦法伸長手摸到電燈開關,他就拿出一根木棒,用木棒戳著開關。山不轉路轉,他總會想辦法克服。
胡庭碩從小就有些不對勁,容易跌倒,但當時卻診斷不出來是生什麼病,甚至小時候還曾被醫生宣判活不過6歲,直到18歲被確診罹患脊髓性肌肉萎縮症。他曾考上台大法律系,是台灣第一位學測考滿級分的身障者,如今不只在政大的台灣實驗教育推動中心擔任行政助理,休假時他還是位地方創生工作者,非常熱衷於公益和社會活動。
■每個人都會有完全躺到床上的那一天 「但對我而言,那一天,很快」:「18歲那年開始嚴重發病,我本來每天可以自己搭公車回家,但我突然發現我上不了公車,甚至有一次我大熱天在柏油路上摔倒,我發現我怎麼都爬不起來,身上還被燙得起水泡」,胡庭碩的身體至今仍持續退化中,總有一天,他的身體會退化到喪失所有行動能力,這對當年才18歲的年輕男孩來說,要接受自己總有天會癱瘓的事實,真的太殘酷了。
「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會等到完全躺到床上的那一天,不過對我而言,那一天,很快」,說出這句話時,胡庭碩笑得很平靜,但被診斷出罹患罕病當時,他可是經歷過極大的痛苦和低潮,「那時候我走不出來,我情緒的張力非常大,我永遠都在做夢,我在睡夢中就會夢到我醒來了,然後發現我不能動,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很可怕,可能只是那個時候鬼壓床吧,但那種恐懼是非常巨大的,我不知道會不會明天就是那一天[2]。」
■罕病勇者胡庭碩給媽媽的信:下輩子,不要再當你兒子
頂著建中、台大光環的社會創新工作者胡庭碩,並不是人生勝利組;他罹患脊髓性肌肉萎縮症、也俗稱「漸凍人」的罕見疾病。他感謝母親不離不棄,用正向樂觀的關愛撫育他成人。他頌讚母愛的無私與用心良苦,即便病情未明,也足以領他勇敢邁進。
媽媽:
今天我生日,23年前的今天到現在,辛苦你了。
難以想像,生出脊髓性肌肉萎縮症孩子的你,怎麼捱過親友責難的每一天。你放下了保險經理的高薪,結束婚姻,毅然決然的扶養我長大,你大可把我丟到安養院,但你沒這麼做,為什麼?
醫生說:「這孩子活不過6歲、活不過12歲、頂多活到18歲。」
我不知道當時聽到噩耗的你,怎麼能笑著哄我說:「醫生叔叔說你6歲就會好、12歲就會好。」到18歲,我嚴重發病,鬧憂鬱症天天想死,我不知道當時失業的你,怎麼繼續撐起天空,不讓絲毫浮雲壓傷脆弱的我。
如今,我23歲了,多活的每一天,都因你而成就、而榮耀。
國中時,你因工作還債無法抽身,放棄到高雄領模範母親的獎;今天,我要細數你的光輝,大聲告訴你:「我愛你,你永遠是我心裡的模範母親。」
高中發病後,我不能再自己搭公車上下學、不能再走路到合作社領愛心午餐。剛坐上輪椅的我,難以接受仰賴輔具的事實,除了哭,就是鬧自殺,覺得老天爺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知道,你比我難受。但你忍了下來,只在我哭累趴在桌上時,逗我笑,問我要不要補充水分。
那一天,我拿著菜刀準備割腕。你奮力跟我掙,甚至用手直接握住刀刃, 你不管自己會不會受傷,你只在乎我要好好活著。我嚇到了鬆手,跌坐牆角。
「不要鬧了,媽媽要煮晚餐,把刀子給我。」
那時覺得荒謬,人都不想活了,還談吃飯。但你不知道,這句話陪著我,走過了之後好多好多低潮。「不管多痛苦多悲傷,日子還是會來、生活還是要過。」這是我學會的,謝謝你,用你的一生無怨無悔的待我。
你真的太偉大了,下輩子,我再也不當你的兒子,我要當你的父親、當你的母親, 好好呵護你,不再讓你這麼多痛、這麼多苦了。媽媽,我愛你[3]。
■被囚禁的靈魂--淺談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
「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俗稱「漸凍人」疾病,是一種運動神經元全面性退化的疾病,盛行率約每10萬個人中有5個,大部分在中老年發病 (40歲以後),主要症狀為肌肉無力。肌肉無力通常始於局部肌肉,可為手、腳、上臂或口咽,然後逐漸蔓延到身體其他部位而且愈來愈嚴重,直至全身肌肉連半點力氣都沒有,因此患病者剛開始可能只是手的精細動作出現困難 (如握筆寫字、扣鈕扣),之後發展成下肢及軀幹無力、步行及站立困難、構音及發聲不能、吞嚥困難、全身癱瘓(動眼肌是唯一不會受到影響的肌肉),最後呼吸肌亦受影響,至呼吸衰竭而死亡。
因為無力導致的肌肉萎縮及吞嚥困難,病人體重會減輕,此外還會有肌肉痙攣及跳動,因為退化的是運動神經元,感覺功能並不受影響,早期亦不會有疼痛及感覺異常,直至中晚期肢體無法移動時,才會有疼痛感。
漸凍人疾病之病程為持續進行,一旦得病即如大江東水一去不復返,死因多為呼吸衰竭,或與肺部相關併發症 (如肺炎、肺栓塞),病程一般為2-4年,約20%病人可活超過5年。若及時以呼吸器輔助,有時可再多維持幾年生命,然而病人已全身癱瘓 (除了眼睛),無法言語,插了鼻胃管,氣切口接上呼吸器,包著尿布,可能因久躺而有褥瘡,但是意識清醒,對外界訊息接受及感覺正常,故一旦得病,對病人及家屬的身心都是一大折磨。
約10%的病人會合併失智症。此病的治病機轉目前不明,一般認為個體易受性配合環境因子可能為其原因之一,其他可能相關因素還包含腫瘤 (如淋巴瘤、肺癌)、放射線治療、鉛中毒及雷擊。
漸凍人疾病的診斷主要根據臨床症狀及詳細的神經學檢查,若病人無力萎縮的肢體同時有深度肌腱反射加強,即可懷疑,此外,須再配合其他檢查結果 (如肌電圖、神經傳導、血液及腦脊髓液檢查、影像檢查),並排除腫瘤的可能性,即可診斷。
目前醫學上對此疾病並無任何有效的藥物治療,幾乎所有與此相關的治療試驗皆顯示無效 (包括免疫抑制、免疫加強,血漿置換、神經生長因子等等),Riluzole是目前唯一被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 (FDA) 核准可用來治療的藥物,但據稱僅能延長數個月的病程,且對生活功能及品質並無顯著改善。
目前的治療以支持性療法為主,包括復健、症狀治療及心理上的支持,復健治療在此疾病尤其扮演極重要的角色,除了一些溫和的主動及被動的肢體運動外,生活輔具的使用以減輕能量耗損亦很重要。
著名的英國物理學家霍金博士 (Stephen William Hawking) 於21歲時 (西元1963年) 被診斷得了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在全身癱瘓的狀態下靠著復健及症狀治療仍能在物理學及天文學有傑出的貢獻並獲獎無數,存活超過40年,雖是特例,但亦為其他病友帶來無限的希望[4]。
罕病勇者胡庭碩在二十多年「正常退化的不正常人生」中,他以三倍速的節奏來經營人生:「我不樂觀,也不勇敢。正因忙著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沒時間害怕!」
生命,是場推辭不了的鴻門宴;活得燦爛,是讓自己好過一點的選擇。胡庭碩一直在對自己喊話:漸凍的只是身體,不該是我的人生![1]
【Reference】
1.來源
➤➤資料
∎[1] (博客來網路書店)「漸凍人生又怎樣?」: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E050028381
∎[2] (三立新聞)「漸凍人生/「我很快會癱在床上」仍考上台大」:https://www.setn.com/News.aspx?NewsID=812774
∎[3] (康健雜誌)「罕病勇者胡庭碩給媽媽的信:下輩子,不要再當你兒子」:https://www.commonhealth.com.tw/article/83988?utm_source=fb_ch&utm_medium=social&utm_campaign=dailypost-projectname-04-16-dgt
∎[4] (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高醫))被囚禁的靈魂--淺談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http://www.kmuh.org.tw/www/kmcj/data/10011/21.htm
➤➤照片
∎[2] 胡庭碩得靠電動車代步,身體持續退化,但他仍投身公益活動,是位地方創生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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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魔劍士漠然的將她扔在一個泉邊,還殘存自然精靈庇護的水泉,讓邪惡不敢靠近,她確定安全了,才咕噥著撕下襯衣,在不染污水泉的前提下,設法弄乾淨點。
少年魔劍士一直沒說話,只是冷冰冰的俯瞰她。
「…不用看啦,你沒有那種狠心下手。」她不甚耐煩的擦著自己的臉,稚嫩柔和的臉龐,語氣卻那麼老氣橫秋,「別人家占卜什麼你就信什麼…笨蛋。占卜者都是群神經病…而且看到的畫面也不見得就是真相。一陰兮一陽,看似簡單,當中卻很複雜。」
少年的眼神凌厲起來,變得非常可怕。
「這個,」少女指了指自己胸膛,「就是能誘發你所有封印和能力的『陰』,對吧?你不想承擔沈重龐大、可能毀壞世界的宿命,所以想著把『命定』抹殺了就好,對吧?」
少年的眼神驚愕,漸漸戒備。
「這是一種很蠢的做法。」少女的眼神滄桑,「個性決定命運,你的個性讓你沒辦法下手…而且你來得不是時候。早點晚點都好…現在不是時候。」
她揮手像是趕小雞一樣,「過幾年再來吧。等你長大點…」
他終於開口,聲音冰冷,「妳怎麼知道的?」
少女稚嫩的臉龐卻帶著成熟的微微厭倦,「不說我是個不錯的巫師,隨便喜歡看愛情奇幻小說的都能告訴你類似的後果。我不但看了三十個圖書館的法術典籍,所有的書都看了…包括愛情小說。」
少年皺緊了眉,隱隱覺得不太對勁。眼前的少女有種奇妙的違和感…靠近她就覺得封印隱隱作痛,很難自我控制,但又有一股奇異的氣息排斥著,讓他的封印只是震盪而不是崩潰。
「你一定在想,怎麼跟你想像的不一樣,對吧?」稚嫩嬌柔的少女盤腿坐著,倚著水泉邊的樹,「你來得太晚…你在找的解封者其實不在了。但也來得太早…因為我還沒找到她。」
「…妳知道自己的身分是最好的。」少年沈下臉,殺氣慢慢浮現。
「你不用動手。」少女自棄的嘆了口氣,抬起脖子給他看一個癒合不久、依舊觸目驚心的巨大疤痕,「我只救到她的身體,卻來不及抓住她的魂魄。你打算殺她還是順從宿命啥的,等我找到她再說吧。」
少年不為所動,「妳以為我會相信嗎?」
「哼。」少女的臉孔浮現狡黠的笑,「這樣,你就該相信了吧?」
一股霧氣緩緩的從她身上升起,而少女的眼神漸漸呆滯,像是木偶一般倒在一旁。
輝煌的霧氣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女子的朦朧身影,插著腰,「如何啊?這下總該相信了吧…魔劍士。你一定看過幽靈或巫妖吧?…哇靠!她停止呼吸和心跳了!馬的都是你!老娘救得差點把記憶都弄沒了混帳…」
霧氣急速的奔入少女體內,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咳,頸上的傷痕滲血,她還用力的捶了幾下自己的心臟,「快跳啊!別死掉!馬的…」
一向沈著冷靜的魔劍士瞋目。他自從知道自己龐大不祥的宿命,就外出流浪許多年,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但從來沒有比現在的更離奇。
「得救了…呼呼…」狼狽的少女喘著,嚴厲的指過來,「所以!你過幾年再來找我吧!那時候我應、應該找到她了…」
所以,會誘發他宿命的「命定」死了。一個不知名的幽靈佔據了她的身體?而那個幽靈,還試圖把「命定」的魂魄找回來?
「…妳是誰?」
「你說這個肉體?」少女指著自己,「她叫做愛麗…」
「不,我是問妳。」少年收起劍,深思的看著她,「妳是誰?」
「重要嗎這…」她搔首,「逢末.夜歌。你直接叫夜歌就好了…」
逢末.夜歌?
百年前的橫跨法師和術士兩大領域,被尊稱為大巫師的逢末.夜歌?!
「大巫師又怎麼樣啦?還不是死了。」她撐著臉,「死了還不得安寧,趁死亡的那一刻,我被弟子偷襲,變成人工巫妖啦。」
「…夜歌之影。」
「對啦。我那個笨弟子拿我當看門狗,佔據了一塊鬼地方。那鬼地方就叫做夜歌之影…幸好我解脫了,可以回到大道的懷抱…」
她帶著不符合年齡的艷笑按著少女的胸膛,「我能解脫,就是愛麗這孩子的天賦所致…那時她才六七歲,真是自然寵愛的天賦之子啊!她迷路到夜歌之影…那時我的自我意識都快撐不下去了,她卻輕輕鬆鬆的破除我的封印,讓我自由…」
「那麼,她為什麼會死呢?」
夜歌的笑漸漸變苦,「…因為她的自然天賦雖然很強大,卻還是個人類的孩子。她今年才十四歲,你知道嗎?她出生的落點很差,村莊就在邪惡的夜歌之影附近。
「她是…大道平衡的賞賜。出生就是為了壓抑這個森林的邪惡,可不是你的專屬品…但人類,是種愚昧昏庸的種族。實在不配這種恩賜。」
當邪惡漸漸從夜歌之影蔓延的時候,愛麗出生了。如此鄰近邪惡的幾個村莊沒有被毀滅,是因為大道為其平衡賞賜了一個神聖的孩子。
但人類不懂,甚至將愛麗視為不祥。在邪惡越來越深重的時候,這種偏見越來越激烈,最後把愛麗綁赴祭壇殺害了。
「我花了幾年才把自己的污穢洗乾淨,本來有機會成為神靈的侍從。我是想去服侍火之王…只是我受過這孩子的恩惠,我想在離開人世之前看看她…」
夜歌無奈的指著脖子上的創疤,「我看到的卻是這個。」
「我只來得及把一息尚存的肉體救下來,靈魂卻不知道漂蕩到哪去了。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宿命…我絕對不要承認。」她揮了揮手,「所以你過幾年再來吧,等我找到再說。」
「…失去大道平衡的恩賜,這森林的人…」少年猛然抬頭。
「唔?你不是看到食屍鬼了嗎?」夜歌露出殘酷的笑,「愚人們給自己判死刑了啊…哈哈哈哈哈~」
…這個大巫師,沒有半點悲天憫人的胸懷啊。
「我叫烈。」少年面無表情的跟在她後面。
「關我什麼事情啊?」夜歌沒好氣的吼,「小孩子不要攪合,滾旁邊玩沙去!」
烈不為所動,「妳的內在是大巫師…軀殼則是我的『命定』。妳一定知道要怎麼解除我的宿命吧?」
「…我差點把自己的記憶都賠進去才救活愛麗!」夜歌白了他一眼,「現在我統合的這麼差勁,記起來的還沒幾樣!我沒時間當保姆,去旁邊畫圈圈!」
「妳總會記起來的。」
「你到時候再來找我不就行了?」夜歌滿臉厭惡,「你隨便放個追蹤法術好了…別跟我說你不會吧?魔劍士?愛麗是個很可愛甜美的小孩子,你們到時候再去扯皮你們的命定…讓我好好報恩不要煩我!」
他沒有說話,只是沈默的跟在後面。
可惡,她最討厭小孩子了…那個背叛的弟子就是她從小養大的。下流卑鄙的人類!
愛麗?愛麗是大道的孩子,不是人類的孩子。
「我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她脾氣很壞的對著身後的魔劍士吼。
沒有任何回答。她跟牆壁說話說不定還有回音。
…這跟小說寫得不一樣!她也沒興趣跟小說男主角走什麼羅曼史的歷程!
「我只是代班啊…」她抱怨。
「……………」他還以為赫赫有名的大巫師沈默寡言…沒想到這麼聒噪,一路自言自語的發脾氣。
說不定會很有趣,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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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在說話電子書 在 我的紫袍夢-3年9月的檢察官日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分享東吳大學法律系林三欽教授《扭曲的正義》推薦文與反饋意見。
摘:
「書中有二處特別推薦給大家
─p 161 以下談警方騙票的詳細分析,以及p 174以下她辦騙票案的經過
─P 205 以下,派出所副所長違法下命逮捕、員警集體抗命案。原來這幾位抗命員警中,有部分曾上過忻穎的課,受她所講述堅守正義法治的觀點所感召,因而決定不服從違法的命令
忻穎對於依法辦案這件事的用心,實在令人感動、佩服!
我在佩服忻穎之餘
另一方面,我願意給與我國檢警體制一些體諒空間
因為,所有的理想都必須考量現實情勢
理想之所以為理想,就是因為他無法立刻被做到
必須經過奮鬥、經過觀念傳遞、內化
她常說:辭職治百病(這句話甚至是粉專抽書通關密語)
其實,她雖離職,但懸念不斷
又,這句話我並不十分贊同
我認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理想的XX體制,除非你沒有理想
換言之,我們一直都處在追求理想的路上
忻穎是辭職,但未離開
以另個角度身份,與體制內的同仁繼續奮鬥
在追求檢察、警察體制改革的過程中
忻穎的書可以發揮參考的作用
相信忻穎的書是愛之深、責之切的呼喚
絕非全盤否定體制內多數用心同仁的努力」
「我很樂意推薦法律學系同學、關心我國檢察體制的民眾閱讀這本書
這是一本深入淺出、流暢易讀的法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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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作者臉書的回應/對話:http://bit.ly/2NzerOt
看完老師的貼文,想起當年大學歲月到進入實務工作最後失望離開的那段路程,心中其實無限感慨。再回應老師的分享文如下:
我本來的生涯規劃就是2年司法官訓練+任檢察官滿3年即辭職,書中的序言也開宗明義直接講明,所以本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其實,如果不是萬般無奈,誰又真的想「辭職治百病」?
「辭職治百病」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一,還真的「治百病」。我在檢察官任期中,慢性胃炎、胃食道逆流、因胃食道逆流侵蝕聲帶導致聲帶腫瘤(曾經長達近兩個月無法說話,也無法開庭)、慣性頭痛、慢性蕁麻疹發錯頻率頻仍、因為長時間熬夜與壓力導致月經失調......
辭職後,悉數不藥而癒。我是說真的,全部都好了——我如今很少頭痛、也幾乎不用投胃潰瘍的藥物了,以上所有身體上的問題全部消失。
其二,是理想層面的問題。其實只是明白人與體制的糾葛,然而,不願繼續在體制中浮沉,終至滅頂。
或許我可以舉以下例子來說明一下:
1.我在初任檢察官第一年也曾經想過放棄出國的夢想,留在體制內奮鬥。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我深深體會,體制內改革幾乎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曾經參與檢改、一生沒有升官的大學姊告訴我,如今檢改的訴求,#和20年前一模一樣--這意味著檢察體系二十年來始終如一,而且越形惡化。
2.我曾經因為根本不是我失職的問題而闖過監察院(付保護管束人脫逃,監察院找檢察官去「調查」,奇怪你們怎麼不調查監獄的假釋制度?)但監察院挑不到骨頭,安全下庄,問題就是澎湖台北來回跑、浪費時間,影響辦案情緒與品質。
3.我曾經因為檢改「樹大招風」而被「高層」特交廉調單位找麻煩,然而廉調機關找不到我的違失,整不到我,於是高層又要求新北檢寫報告,製造我的主任麻煩。
4.我依法辦案,然而一份起訴書被來來回回退兩次,我直接找檢察長談,並且揚言「反正我就要辭職了,我不在乎破壞什麼關係」,最後起訴書送出,一二審均有罪判決定讞。
這樣的環境,如果不是辭職治百病,在更自由的空間裡去思考過去的問題,那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
老師說我「似乎天生是個擔任檢仔的料」,我倒認為,沒有誰是天賦異稟特別適合當檢仔的,反而是因為不曾抱有在檢察體系的升官慾望,所以才能對於官場上的權力無所畏懼。
我在這本書的後記中提到:我始終志不在那條檢方的道路上,所以不曾痴狂。
「辭職治百病」,是最深層的無奈,但也是在體系裡載浮載沉,幾經衡量後,理想戰勝了現實,不願意和體制妥節,唯一的出路。
所以我在本書序中直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化成了絕望,不想讓自己的靈魂在體系中載浮載沉直至被淹沒,只能轉身離開」。
外國法律人幾乎不太可能在德國檢察署實習,不過最近我有和一位德國學者打算合作一個「檢警關係」的研究,我負責的工作是整理台灣的判決,至於制度比較這部份我們還在討論中。
我們在討論的過程中,該學者抱怨德國檢察體系「封閉」,不好研究。
不過,和台灣不同的是,德國許多刑事法學者,在擔任教職之前,有擔任過法官/檢察官/律師的資歷。另外,德國的國家考試制度,通過一試後必須先在司法機關實習後,再考二試,例如抱怨「德國檢察體系封閉」的這位學者,本身就在地檢署實習過。
不過,就在他抱怨完畢後......
德國柏林Oberstaatsanwalt(首席檢察官,相當於檢察長) Ralph Knispel今年3月1日(很巧的跟我這本在同一個月出版)新書"Rechtsstaat am Ende: Ein Oberstaatsanwalt schlägt Alarm"(剛出版所以還沒有中譯版,我暫譯書名為:法治國走向盡頭:一位檢察長的警鐘)
這本書的簡介內容大肆批判司法和警察體系,以及偵查手法落伍、鑑定資源不足等,並批評「法治國家要走向盡頭」。
我想,這位檢察長大概沒有看過台灣的現狀,如果跟台灣比較(連一台不卡紙的印表機都租不起),應該就沒什麼好抱怨了,比下有餘嘛!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寫這本書的人,是德國的Oberstaatsanwalt。
我想請問 #全台灣各地檢察長有誰敢寫這樣的一本書?
光是這一點,我想就足以窺探兩國檢察體系的文化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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