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後,哪種上班族能夠歷劫歸來?]
這幾天新聞報導不斷跳到眼前,最熱門的關鍵字當屬「微解封」三個字,也就是有些店家會有限度地開放室內營業,有些則還在禁止中。醫界專家從數字來看,認為台灣的疫情目前是有緩解趨勢,可以試試微解封;但是前立委郭正亮的說法是,政府其實還不願意微解封,但是不得不,因為經濟撐不下去,必須—
「與經濟妥協。」
昨天晚上回家看到一封市府財政局的來函,我電會計師了解詳情,他說這是紓困方案,重點有兩個,營業所得稅打折,並延緩三個月繳交。而我早就交了,於是跟會計師問起最近企業的狀況,他只說兩個字:「很慘!」講了三個例子,看來就是瀕臨倒閉。我心一驚,倘使老闆都難熬了,員工還能過得了嗎?
主計總處五月份的失業調查,調查期間是5/23至5/29,正好是5/15三級警戒開始的第二周,工商時報的社論指出,這波至少創了五個紀錄:
1. 💚就業人數一個月之內驟減12.6萬,創歷年同期最大減幅
2. 💚失業人數月增5.4萬,創歷年同期最大增幅
3. 💚失業率升至4.11%,創七年半最高
4. 💚非勞動力月增6.2萬,創歷年同期最大增幅
5. 💚週工時未達35小時的就業人數單月劇增60萬,前所未見
工商時報綜合這些現象說,這波疫情對台灣社會的衝擊不僅巨大,而且迅猛,其迅猛甚至已超過2001年網路泡沫時期、2009年全球金融海嘯年代。
針對這五個破紀錄,我看到疫情這股大浪,至少出現兩個淘洗的現象:
1. 💚突然失業者,有可能被洗成長期失業者:
在疫情期間找不到工作,索性不找工作,變成非勞動力。如果疫情拖長,不及時解封,這些人有可能成為長期失業者,再也不外出求職,變成家庭的負擔,或是影響整個家計。
2. 💚有工作者,有可能被洗成低工時者:
單月劇增60萬人的工時低於35小時,包括放無薪假﹑或是減少上班日等。短期來看,將影響到收入;長期來看,有可能從全職工作轉變成兼職或零工,收入不穩定。
不論哪種現象,都指向一個事實,每次的天災人禍,都是一場洗劫!而且恰恰跟羅賓漢的劫富濟貧模式相反,被洗劫的是弱勢族群。
疫情延燒一年多,雖然前一年台灣表現優異,但是仍有人被波及,算是小劫,也夠讓我們看到—在真實世界裡,能夠歷劫歸來的是富人,事後還會出現反彈式的財富爆增;但在光譜另一端,遺憾的是弱勢族群不少再也回不來,而是沒入黑暗的背景中,聚光燈下的舞台再也不見他們的身影,成了被遺忘的一群人。
這次的疫情,反映的是一樣情節。因此歷史不斷都在重演一個殘酷的事實,社會是朝向M型結構發展,正如新約聖經馬太福音上說的,「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凡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去。」這種馬太效應促使富者愈富﹑貧者愈貧,而天災人禍加劇它的速度,以及不可回復的傷害。
最近有家全球知名企業請我去談「在家工作」,列出同事的10大困擾,我看了看不禁感嘆:「典型的中產階級煩惱!」比如線上開會沒法露臉說話,會讓人容易誤會自己的語氣聲調是不友善的;或是一個人在小套房工作一整天,寂寞孤單﹑心情低落……這些微情緒若是給疫情期間失業者看到,大概只想吶喊:
「來,我跟你換!給我工作,我不怕煩惱。」
這次疫情,誰是被洗劫者?依照我的觀察,首當其衝是這四類上班族:
1. 💚小公司或小店家的員工
--因為公司的財務不夠堅實,一陣風吹來就會倒,而覆巢之下無完卵,第一個被波及的就是這群上班族。
2. 💚凡是需要與人接觸的上班族無不遭殃
--像是餐廳的服務生﹑百貨公司的櫃姐等,店門都不開了,哪有班可上?就算上了,沒客人上門,哪有業績?
3. 💚在無法數位轉型的行業或店家任職的上班族
--數位轉型需要設備與能力,老闆年紀大﹑營運模式傳統﹑規模小的公司行號,在這次疫情的應變力一定差。
4. 💚原本是非全職的員工
--包括工讀﹑時薪﹑兼職﹑外包﹑派遣等,在公司遇到經營困難或生意驟減的時候,是第一波用來調節人力。
今天看新聞報導說,疫情讓全球失去2200萬個工作,可怕的是直至2023年,也就是即使2年後都未必能夠恢復疫情節的工作機會水準。這四類上班族原本就相對弱勢,在這一波疫情,又是第一批被洗劫的一群,還要有心理準備,必須再苦熬2年!但是2年後,老了2歲,就業優勢再面臨扣分,你能說不慘嗎?
但是這也讓我們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過去我們在找工作時,只看企業規模大小﹑薪水高低﹑前途發展看好或看壞,以後我們必須要再多加一個條件,看這家企業的數位轉型能力強弱。同樣是餐廳,數位轉型能力強的可能還業績成長,弱的則拉下鐵門不開了。而我們個人,也要加強數位能力。
目前一般上班族頂多做到數位科技的使用能力,但是更強的人是能夠幫助公司做數位轉型,像是網路營運﹑數位行銷。
我有個學生在一家公司做秘書20多年,整家公司從原本有13個秘書到後來只剩下她一個,可說是危機四伏。她來上我的斜槓班,學習自媒體經營,以及個人品牌經營,後來又學習影音剪輯。有一次公司需要拍影片,他自告奮勇幫忙做一支,總經理看到她的亮點,把他調到行銷部大大重用。
未來的人流在哪裡,我們就往哪裡走,因為它是錢潮流動的方向。而人流會在線上,上班族想要存活下來,就必須數位轉型,除了熟悉使用數位科技,也要擅長數位營運與行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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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旅居加拿大的畫家吉仔冰GiABing
非典型就業例子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媽媽的理想,都要等到孩子大了才開始嗎?
這是前幾天別人clubhouse的房,我把我發言的部份做個記錄分享給大家。
📌主題是回答全職媽媽為主職的斜槓如何開始、持續、平衡?
我不算是典型的斜槓例子,我是到英國唸博班期間認識了我家玫瑰花進而交往結婚,隨後定居。在念書期間家裡買了房給我,開啟房東人生。即使我畢業搬出我依舊自行管理房子,有一份相當穩定、工時很低的獨立收入。經濟無虞的情況下我一直蠻有安全感的,也不會覺得一人孤身在海外需要依賴另一半或是有立即工作的急迫性。
我博班唸的比較久,生小孩之後才口試跟畢業,畢業後我也沒有馬上就業,而是應朋友之邀投入了一項和我生命歷程有關的書寫計畫。我不認為這是專長或什麼,命運非我所選,但既然發生了就決心決志、盡我所能、做我所能做的。反正都要寫我就去申請寫作補助也順利拿到,過去兩年我在做的就是這件事。要說收入也是有的,但拿到補助並非我投入的重點,而是這是我願意、想要去做的事情。
以上這一切都和養小孩同時進行,能斜槓多少其實看的是你能外包/後援多少?包含另一半的分擔、送托、請到府保母、丟包給爺奶,以上我全在不同的時間點交互使用過。有些工作就是和帶小孩互斥,很多時候沒有兼顧只有取捨,抓緊那些不用顧小孩的每段時間做那些最重要最需要專注的事。
另一點在clubhouse中來不及說的是周邊支持系統,這裡不談國家社會福利的不同,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我們可以自己打造同溫層!我有很多要好的媽媽朋友們,我們可以一起育兒、一起開趴、或是一起丟包下午茶、週末三天兩夜阿姆斯特丹小旅行我們也衝過、或是在英國找間民宿包棟過夜回到大學時代女生宿舍。疫情前週週見面,一天到晚去金金家大吃大喝,小玫瑰更是從小就愛阿芭了。疫情後我們靠著視訊、短暫解封時分批聚會、線上下午茶等等持續交流。人是群居動物,有同伴真的很重要。我家玫瑰花是我最親密的同伴,但擁有他以外的好朋友們也讓我的育兒之路走得更快樂、更輕鬆。
🇬🇧很高興看到英國的解封時間表出來,我家玫瑰花上週也打了第一劑輝瑞疫苗。以他一個無其它疾病因素的三十多歲健康成年人都打到了,應該很快就會全部打完,之後病毒要癱瘓醫療系統的可能性很低,生活也就可以回到常軌。期待我們夏天回英國時已經生活如常,可以自由和朋友見面了!
回到開頭,與其說過的是理想生活,不如說我一直把生活過成我想要的日子,不論當媽與否。
照片:昨天試上了第一堂鋼管舞課程,實在太痛了我放棄,我還是乖乖上我的重訓就好😂😂😂
非典型就業例子 在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隨緣家書🌍】Patreon的網友建議這篇文章完全Public,供多些朋友思考。
「應該移民嗎?」——真正的答案,在這裏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但有非常複雜的答案。在過去十年,每次都想長篇大論的答,總是被斷章取義。也難怪,本來在太平盛世,稍具思考型答案已經顯得很離地,但在此情此景的新香港,朋輩間,坦白說,沒有人不在想這問題。但與此同時,也沒有人不在尋找「是」與「非」之外的答案。
因為,大家經過過去一年,都成長了。都知道香港的出路,只有在重重矛盾、悖論、衝突中,跌跌撞撞地尋找。
我真心的答案是:this is not a question。非黑即白的「移民」概念,早已在冷戰結束時,已一併終結,正如中美就算出現新冷戰,也不會有一道圍牆,而是全新型態、互為表裏的衝突。不少人提起「移民」,往往有出於情緒的反應,就是因為假定了一種either / or 的對立。
從前,或許是的。但現在,還是嗎?
我們不妨先梳理提起「移民」,往往出現的對立式dichotomized情緒:
1A. 假如移居別處,就等於放棄我城,促進換血,這是不負責任。
1B. 假如留守我城,但君子不立危牆,連累人犧牲得毫無價值,同樣不負責任。
2A. 假如移到他方,天天圍爐取暖,只會成為蝗蟲,成為別人的排外對象。
2B. 假如移到他方,成了由內至外的美國人、英國人,豈非數典忘祖。
3A. 假如離開香港,沒有了熟悉的土地承載,再不會有香港身份認同。
3B. 假如留在香港,換血急速進行,社會大手術,同樣不會有香港身份認同。
4A. 假如到了海外,找不到和現有待遇同級的工作,就是二等公民,代表無能。
4B. 假如到了海外,只靠私人儲蓄過世,那是階級特權,是為自私……
「移民」的偽對立:住這裏Vs住那裏,融合Vs排外,上流Vs下流
凡此種種,一堆負能量。但這些對立,從來都是偽對立來的。
1. 在過去一年運動,明顯有大量工作,都是海外香港人積極參與的:捐款,文宣,後勤,乃至專門回來,反映他們始終心繫香港,港人對他們,不應有事鍾無艷;某程度上,國安法甚至也是要專門打擊他們,從現在通緝美籍港人Samuel Chu,即可見一斑。同理,生活在香港的不少人,其實早已「精神移民」,只在乎物質層,卻也不見得可以有何貢獻,則大可無事夏迎春。在國安法時代的新香港,有不少工作,即使不談政治,也100%肯定海外比香港適合,例如教育、文化、藝術、創作、創科等,都必須無邊界的創作力,才能成功;而通過互聯網和社區網絡,即使身處海外,影響也依然能輻射本地,甚至更能輻射本地。
就像疫情期間的教學,甚至香港、紐約還是剛果,又有何分別?而且對成長中的孩子而言,不少家長都覺得此刻的香港,不可能是理想地方:只要問有多少表面上支持政府的「藍絲」,讓孩子在非海外學校、非國際學校、非直資、非IB的本地學校接受教育,就是最好的指標。但另一類工作,卻是必須在地才能見效,例如社工、醫護、工程、本土經濟等,他們令香港人活得體面、尊嚴,同樣有時代選中的機遇。台灣民進黨創黨時的金主們,大都在戒嚴時代白手起家,對台灣自然有貢獻;猶太人保存血脈的大腦,二戰時都在美國,自然也對手足有貢獻。貢獻不在身在何方,而在心在何方。
2. 假如「移民」的定義,就是昔日的唐人街,時光停滯,與外界隔絕,連當地語言文化也不懂,自然非常糟糕,也值得被排斥;等而下之的酷愛炫富,乃至反客為主影響當地核心價值,更是大忌。至於昔日不少二、三代移民,以和母體割裂為榮,滿口比本地人更造作的口音,同樣叫人吃不消。但香港人難道沒有其他選擇?全球化時代出現後,不少到了海外的香港人,都奉行「engagement」策略,一方面積極融入當地圈子,另一方面在當地建立的社會資本,能對香港有幫助,例如進入當地經濟高端層,或把香港文化融入當地、自成fusion,都是功德無量,兩者兼顧得如魚得水,因為認同從來不是排他性的。這完全不涉及政治,但也是「國際線」的真諦。同一道理,留在香港的,同樣可以建構本地國際網絡,單是一間重慶大廈,就是由下而上國際線的寶庫。
3. 甚麼是「香港身份認同」,自然每人都有不同定義。林鄭月娥、李柱銘、梁天琦的定義,就全不一樣,但都會存在,就算是2020年的林鄭月娥,也不會說自己不是香港人吧。所以無論怎樣定義,香港身份認同從來都是外向型的,是很有效的大熔爐,信奉的是公平競爭、相信法治但靈活變通、專業精神而超然政治、東西文化共融、不依靠被規劃而相信由下而上,屬於典型的港口身份:例如梁天琦、羅冠聰也是新移民港人,南亞裔Jeffrey Andrews是土生土長港人,猶太人盛智文也是歸化港人。假如說離開了香港,就再也沒有身份認同,那怎解釋在過去一年,不少海外港人二代、甚至不懂地道廣東話,就像剛談及的美籍港人Samuel Chu,也完全被connected?特別是互聯網時代,對身份認同的影響已經超越了昔日理論,顛覆了上世紀對地緣政治的想像,本身就是一種加速劑。且看今天香港青年認為與英國同齡港人屬同一社群,還是感覺隔壁藍絲長老更似同一屋簷下?
4. 說到海外的生活、工作,這從來不應使用香港的同一基準:人不應該為了生存,而是為了生活。在這層面,處於不同崗位的香港人,完全可以發揮2+2=5的作用。香港人的資產相當豐厚,能力也高,人均GDP接近五萬美元,甚至高於不少人的移民目標德國、加拿大、日本;總GDP的規模,也可比愛爾蘭、馬來西亞、以色列,而且還未計算海外港人在內。
在全球化時代,香港人毋需大規模聚居在某一地方,也可以結成互助經濟體:英國港人可以支持住在台灣的黃秋生拍電影;台灣港人可以建立網上教室教美國港人中文;美國港人可以請被打壓失去工作的本地港人當freelance designers、editors;本地港人則可以從英國網購當地港人製作的日用品……李嘉誠在英國建「香港城」,固然是由上而下的例子;無數可以出現的虛擬香港村,則是由下而上的例子。香港百年前起家之時,華商全球網絡的匯款,承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讓香港成為一體兩面、內外合一的概念,日本濱下武志教授對此有詳細研究。百年前,未有現代科技,尚且如此,何況2020年後的世界?
這些,自然都是理念層面的討論。重點,還是如何執行。
真正的「移民」,其實是減少任何單一依賴的一個「Package」
十年前,我就真心相信每一個香港人,無論今天廣義的黃、藍,都應該有一個足以在全球生活的package。無論是最本土、還是最建制的人,萬一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想離開,都不應該受限。建制派有一個觀察是對的:不少vocal的本土派輿論領袖,都不在香港。不願離開時,也應該擁有實力。這對人對己、大局小局,都有好處。這個package,不是由純粹物質的check list組成的,而是由能力主導的check list 組成的:
1. 我們需要有被其他地方接受的能力。這不一定等同外國護照,可以是一種後備身份(例如擴權後的BNO),可以是一種聯繫身份(持外國護照的家人讓你離開),可以是一種能力身份(擁有其他地方高認受的專業資格),也可以是一種社會身份(外地朋友願意和有能力在必要時協助離開)。對香港人而言,這是不少人想到「移民」時真正所指的:對現狀感到不安,但因為種種原因,卻不希望馬上走,這在黃、藍營當中,都非常普遍。
2. 我們需要有在任何地方都能開工的能力。這不等於高薪厚職,甚至恰恰相反:在未來slashers世代,任何工作反正都保障不了終生收入、也再沒有到死的長糧這回事,真正能保障生活的,再不是擔驚受怕地保住一份工,但到了退休還是繼續擔驚受怕,而是要有到死也能開源的能力。很多人不敢發聲、犧牲一生的自由,不外出於這種恐懼,因為很擔心沒有走出comfort zone的能力。
至於這能力是甚麼,總會與時並進,更重要的,還是「學習的能力」。我們常對新一代說:能夠好好與人溝通(須知陪月、幼稚園老師才是最難被人工智能取代的工作),與持不同語言者溝通(例如瑞士人那樣有四種語言),與電腦溝通(例如掌握編程語言、能隨手寫網頁和app等),基本上,就可以保障在任何地方找到工作。無論現在是否依靠單一僱主,我們都必須有第二、第三收入,可以是某種嗜好,可以是某種投資,而且應該是geographically friendly。到了要走要留,地域就不是限制。
3. 我們需要有在任何地方都能適應的能力。這也是我們在過去十年,常推廣的「文化智商」(CQ),一方面了解國際關係宏觀的基本倫理,另一方面要在最「落地」的日常生活,培養多元品味,例如兼容咖啡與烏龍茶、印度電影與台灣文藝片、Rap與古典樂等,那樣到了任何地方,都不會成為異鄉人。而這能力和我們珍愛本土文化和生活,從來不是對立的。即使足不出戶在香港,只要有能力,也足以建立personalized的獨家國際網絡,這可以圍繞你的興趣(例如電競)、技能(例如投資)、研究(例如找到愛好哥德式建築的全球同路人)、工作產生,到頭來,才容易在不同地方都有接頭人,讓網絡和現實世界虛實相間。至於出國留學、working holiday,除了增值,也是獲取上述網絡和能力的理想中介。
海內外香港人,不分黃藍,也是命運共同體
只要香港人、特別是中生代和新生代,能做到上述各點,兄弟爬山,各自選擇,自然不應再有「移不移民」這疑問。目前有大約150-200萬港人和後代散居海外和中國內地,單是主張加拿大的60多萬香港人、已比在沙田的香港人多,香港人已經是一個散居全球的命運共同體。今天藍黃高度對立,其實除了20%酷愛天天鬥爭的深藍無可救藥,絕大多數香港人的思維都是很一致的,在共同體內部,到了海外,反而大可以拋開政治分歧,就像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在香港,反而變成buddy,因為他們有共生能力。例如不少(表面上的)藍營商人,捐了很多資源支持香港(大多是黃營的)新一代創業、學習,這種資源流動,屬自然發生的默契,這就是真正的香港;現在很多僱主也在讓資金、公司先移到海外,也製造了不少就業機會予香港下一代。我們面對大時代,應該改變停留在數十年前「是否移民」的過時思維,內外合一,這才是香港人生存下去的最大憑藉。
在過去十多年,每次被訪問,都有記者問我「是否移民」。其實,我心裡明白,他們只期望最簡單的答案。而作為國際關係學者和近年的創業者,我大多時間,都不在香港。於是,有人以為我在新加坡,有人以為我在台灣,有人以為我在葡萄牙,有人以為我在英國,有人以為我在美國。其實,我全都在,one way or another,因為我成長以來,就是如此追求,也許是預視了全球大趨勢如此,也許是預視了狹義香港的出路如此,也許是futures studies和國際關係令我不能自拔。
至於未來,作為父母,讓下一代在這樣的香港接受教育,無疑是不負責任的,因此一定會讓她們到海外讀書,也會花多些時間和她們一起,但除非有不能入境的一天,否則斷不會改變保留香港為根據地之一,而且無論在香港、還是海外,適逢亂世,都應該開拓更多業務。朋友們,即使以往不理解,難道到了國安法時代的新香港,還不理解嗎?身體力行讓香港人有落地的國際視野,無論身在何方,一直都是我的崗位,過往如是,未來也如是。
但願我們不會成為最後一代香港人。
經濟一週,2020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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