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此時總忍不住緬懷那逝去的身影,他拍出一部注定跟隨我們一生的電影,真正捕捉了我眼中流動的北京,及其疏離冰冷的氛圍。由內而外靜置於抑鬱極致的絕望長達四個小時之久,緩慢而凝滯的劇情流動如同日復一日難以言喻的沈重情緒,利刃般一針見血刺穿的世界真實面向,不願思考之人也許會丟出一句為賦新辭強說愁,但悲哀的是,我們多多少少都會在其中望見自己過去、現在與未來的碎片,零零散散不成人形。今天是胡波的 33 歲冥誕,一起來重新看一看《#大象席地而坐》,他以自己的方式探問整個社會的運行法則與世界的真面目,我們都只能知曉一半的事情,剩下的,胡波拍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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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電影最具野心的處女作,對許多觀眾而言,胡波的《大象席地而坐》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一大挑戰:不僅是長達四小時的疾呼與悲鳴,將觀眾身心浸入中國北方工業城市的荒蕪孤寂,也承載著導演 29 歲便自我終結的悲劇性創作背景。而後,於去年柏林影展一鳴驚人,胡波的生涯熱忱之作成為許多人的靈感來源,被譽為是象徵個人電影生命力的證明,也獲得多位知名導演的肯定與讚賞,包括李安、葛斯范桑、陶爾貝洛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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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底,標準收藏公司 The Criterion Collection 的串流平台「The Criterion Channel」正式上線時,也將《大象席地而坐》放入片單中,使得更多歐美觀眾得以接觸到此部不應被埋沒的傑作,上述文句便是 CC 為本片寫下的簡介,稱其為「當代華語電影的試金石 A Touchstone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Cine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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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經常會讓你一無所有,再給你一點甜頭,誤以為人定勝天是無庸置疑的,而這點甜頭就是在閉上眼睛的瞬間,讓你錯覺擁有了很多東西,然後趁我們措手不及的時候,彈指之間,美麗的謊言灰飛煙滅。胡波以預言家之眼,並非譁眾取寵的信口羅織,他盯著裂痕,盯著光線,盯著世界最初的樣子,透過藝術紓緩痛楚,在虛無的生命歷程中,我們好像也漸漸開始懂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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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城因為受拒於心儀的女孩,因此轉而與好友的老婆發生關係,不幸東窗事發,朋友毫不猶豫打開自家窗戶一躍而下;韋布在學校裡為了幫朋友出頭,因此得罪了校園惡霸,卻於一次衝突中意外失手害死了這名混混;長相清秀甜美的女學生黃玲,與母親關係劍拔弩張,只能從與副主任的地下不倫戀情中暫時逃離現實,然而這段關係依然紙包不住火;垂垂老矣的王金,即將迎接被送入養老院的命運,又面臨愛犬橙汁喪命於其他狗狗利齒之下,牽著百般疼愛的孫女之手,盼能於生活絕境中找到一點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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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從一開始便開門見山告訴觀眾,滿洲里有一隻大象,它整天就坐在那兒,瀰漫濃厚的虛無主義色彩,從失焦到聚焦,從模糊到清晰,從泥淖到斷裂,四個人帶著那尚未被捻熄的一點點愛與善意,卻也命定般不可逆地瞬間墜入深淵。因愛而產生的傷痕清晰可見,每個人的互動無比疏離,每個人的對話異常生硬,鏡頭搖著晃著便走完了人生,畫面凝結滯留於生存意志的斷裂,那是一種關於心理狀態的捕捉,緩緩流動,行屍走肉,毫無生氣,不知該何去何從,我們還要活著被傷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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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家庭運作產生斷裂,有人在學校軌道產生斷裂,有人在道德信任產生斷裂,遊走於社會邊緣看著裡面的人繞著核心日夜打轉,彷彿自己被文明所遺棄,被體制所隔絕,永遠不得其門而入。這個社會有一個既定「流程」,這個世界有一種不成文「模式」,所有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通往世俗標準之下的「成功」,而成功就是建立在物質與虛榮之上,連所謂青春、婚姻、家庭等皆包裝成人生的理想藍圖,變成一種被美化過且極為複雜的事物,代表廣大群體中不明就裡的抽象規範,背後則是我們無力抗拒的生存虛無,猶如《燃燒烈愛》海美手中比呀比,那一顆看不見的橘子,請記得,不要想著追尋生命的意義,要忘記生命極有可能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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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抽象而虛無的現代人精神折磨,好比階級差異與族群劃分,早已在呱呱墜地的那刻清楚區隔開來,她與他永遠都不會變成一路人,那是被資本主義、人類文明、社會形態扭曲的樣貌,縱使你再如何力爭上游亟欲改變,滿身油污也無法讓這灘死水產生任何流動,傾頹於懸崖邊緣的世界只會越來越壞,越來越壞。胡波曾於訪談中提過,這一輩年輕人所面臨的內心虛無,不亞於茹毛飲血的原始人或戰場上等待死亡之人所面臨的虛無,這些平庸卑微、苟延殘喘的靈魂在不著邊際的絕望中無處可逃,《大象席地而坐》之所以給人真實之感,在於虛構是在一定邏輯下進行,然而現實的荒謬卻往往毫無邏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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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美其名是獨善其身是自掃門前雪的世界,我們生來擁有的事物一點一滴,一層一層慢慢被剝奪,那永無解脫之日的疲憊中,依然包覆著創作者尚未熄滅的善念,是殘溫,是餘燼,也是還得繼續活下去的藉口。于城目睹廚房發生火災,第一個念頭是不顧一切往回衝,黃玲的媽媽面對副主任妻子歇斯底里登門叫罵時,毫不猶豫選擇保護了自己的女兒,這些微光註定無法驅逐黑暗,無法消弭窒礙,無法淡化憤怒,更無法照亮前方,隨著胡波的目光漸漸被暗影侵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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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我予、有志難伸、困獸之鬥才是人生的大半節奏,生活就像一堆破爛,每天堆在跟前,清掉一塊,新的一塊馬上接踵而至,最實際的做法,就是我們繼續停留在原地,遙望千里之外,想像有天能在陌生之處展開新生活,拒絕逃避才能有動力解決現階段的無解問題,照理來說。荒謬表象充斥偽善臉孔,對於現狀無力改變,質疑存在、否定生命,還能怎麼辦呢?因此他們一心向著滿洲里,同是天涯淪落的四個人最終還是聚在同一台車,慢慢駛向深淵,迎向天光沒滅。至於人們為何依然渴望愛大過恨?因為還活著所以必須抱有希望,這也是滿洲里不能前往的理由,一如《瘋狂麥斯:憤怒道》中芙莉歐莎孤注一擲的綠洲殘影,海市蜃樓一旦觸碰到現實便會瞬間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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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小裡說,這些小說講述的是隨著年齡增長,逐漸了解到的關於自己的,以及他人的生活。往大裡說,這些小說寫的是城市、毀滅和末世感,關注的是個體對存在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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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憤世嫉俗的人心裡都有一個失望的理想主義者,胡波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他的精神寄託緊緊寄生於生存苦痛與折磨,縱使絕望致鬱,卻無意取暖或隻身與世界抗衡,點燃一枝火柴,定睛凝視稍縱即逝的火光,順手拋向上方穹頂,密密麻麻的斑駁黑點盡是靈魂的傷疤,象徵生命早已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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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最後撼動大地的象鳴是胡波的生命微光,在萬物裂痕之中還是有光從縫隙透進來,私以為那無疑為困獸之鬥、迴光返照,每個人面臨戰場和心理素質皆不同,胡波眼前所見的生命是一片荒原,世界是一個懸崖,文明則是一列兩百年的火車,從頭到尾按順序掉落,痛苦永遠存在於呼吸起伏的每個毛細孔中。藝術與現實存在相當巨大的隔閡,藝術家窮盡一生往往在追求傳遞情感、展現自己眼裡的世界,進而拉進大眾與藝術之間的距離,這就是胡波不容於人間的才華。但無奈身處於被平庸包圍的環境,所謂討好大眾的藝術才是藝術,迎合世俗的品味才是品味,符合功利的創作才是創作,不難理解他感受到的斷裂成為龐然大物,憤怒因此有血有肉,向死而生,化作一聲聲劃破夜幕的悲鳴,拒絕溫順的走入那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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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思想深度與藝術價值,這無疑為一部值得獲得高評價的影像作品,李安有感而發說胡波將生命放在電影裡,正是《大象席地而坐》打動人心的原因,我們都心知肚明胡波最後屈服於此片荒原,讓人不禁再度深思自殺這個真正的哲學議題,直到片尾赫然出現的「大象席地而坐」,六個字讓眼淚瞬間落下。不禁反思,這一切單純會是別人的錯嗎?假使萬事萬物都以結果來論斷其價值,如此往死裡鑽未免也太過極端,電影說什麼是創作者的動機,你從中看到什麼、得到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正因所有人都還活著,正因我們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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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顱掛在樹梢
好像接近死亡能使你懂得什麼
但世界啊
永遠像最初的樣子。」
顱縫早閉ptt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副院長的專責病房日記》
北榮高壽延副院長,2013年我認識他時,人已經苦不堪言。當時他是台北榮總口腔外科主任。而我「流浪」了三家醫院,每日發燒38度,右臉唾液腺腫大疼痛,一天會冒出幾次一個大魚丸⋯⋯過會兒又消失。
歷經幾次檢查,從判斷細菌感染,變成唾液腺結石⋯⋯住院快一個星期了,沒有什麼改善,終而打電話請教這位哈佛大學回來的名醫會診。
本來我躺在振興醫院,想自己帶著病歷過個街至榮總看他,請教他的意見:他卻二話不說,脫下白袍,穿著運動服,跑到振興醫院。「病人,不要動!」他說。
一入病房,他會診相關資料,即建議振興醫院要打最後一線抗生素:文茜現在已經是臉部蜂窩性組織炎!
之後在他的建議及振興院長魏崢的協助下,我才發現全球包括瑞士、法國、美國,只有九大醫院有解決我的疾病的顱部內視鏡手術。
幸好我的美國舅舅找到了其中之一紐約西奈山醫院,之後我從台灣搭機轉診至美國,以內視鏡手術取出石頭:第二次又插管麻醉,把顱內所有腺體的濃,全清乾淨。
前前後後,也折磨了快兩個月。
病痛期間,每個對我伸出手的,幫我度過生命大難關的人,他們都是我永遠的恩人。
如今高副院長又當起更多不幸染疫患者的大恩人。他每天守在北榮COVID 19專責重症病房,還天天寫下日記。
那天他走入專責新冠病毒病房,看到我送的小心意:香蕉,彼此打電話問候。我問他,一切可好?
他回:「不怕死的小弟和護理部主任每天來前線專責病房,為醫護第一線人員打打氣!」
「我,全身充滿抗體!!」
⋯⋯以下是高副院長近日的三天日記。
透過他的記錄,我看到一位卓越醫者的冷靜、慈悲、使命感,以及身處危險中依舊不變的幽默風趣。雖然他帶著N95,穿著防護衣,而且年近退休。
* 6/26 週六
許院長指示
高層視訊會在週日1700開
全國80 台北24
B107 13/30
週末路過瞧瞧108護理站正交班中,兩兩交班、白班話不停、小夜聚精會神,合起來就很熱鬧非凡。
CVSB CU 3/6 不增真好。
B097 CU 8/17 患者雖更少了,剩下不容易照顧,得再拖。
B098 13/36 正準備辦出院,通電話恭喜他。聽起來真的是很高興。
B087 15/34 需要每兩小時翻身的病患不在少數,聽副護理長表示:這一批比起原先修繕前輕症的一群,照顧起來有如天壤之別。
Cov+長照:難
Cov+長照+重症:更難
目前的CU就皆如此;醫療資源的投入極大。
B077 15/22 看起來大家又忙著着裝入艙了,由於78併入77,明顯房間內病患多起來。
B078 併入77後、將可作為一採陰後篩檢患者收納區。
綜上,防疫病房佔床率降低了,局部合併來發揮照顧的最大效益屬必然。
目前留置在專責病房的患者,久了沒能出院,許多都是高齡、臥床,相對也不好照料。即便Cov輕症區、還要看病患屬性樣態。
記得前兩天和明主任在思源通道上遠遠就瞧見胸腔部陳育民主任龐大的身形一個人匆忙走過。
在這場戰疫區中,育民就像古寧頭戰役和823炮戰時的金防部司令,直接面對敵軍炮火前線的戰地指揮官,拖著前陣子病一場的身體還這麼拼命、著實令人敬佩。
我們從去年二月起、一成立防疫會和防疫指揮體系,感控團隊傳染病科和急診部也都是整個單位投入戰場,起頭大小事每必問感控行不行可不可,連條路怎麼走都像在下"陷井棋"一樣。
偶像看到復德疲憊走路的神情和會中小閉眼睛即知分明。急診室絕不是好待之處,鴻章前兩年的山海關前險險走一回、依然強悍守住邊關、每每看到急診人員的重裝、分艙、篩檢,至今守住門戶、未見醫護人員出狀況。
當然今年五月起的防疫動員不只醫護、乃至所有指揮體系、醫企行政、後勤協力支援,都比過去規格更高、更深、更廣、也更靈活,單就前後兩年的個案數、床位數即知。
去年少數個案的"遭遇戰"累積了寶貴經驗給今年的"陸海空系統戰"得以快速有效的動員面對。
從今年第一個個案警報響起、迅速建立大量專責、資源爭取、順利照顧大量輕重症、體系應對有分,才能進而得以支援篩檢、支應大量疫苗注射。
以上在未來病歷經驗分享絕對很豐富足夠了。
回想在去年從TO31和中正144接敵作戰至今思源專責病房成立、收治高峯、至今疫情稍緩,北榮團隊有這麼多阿信、真是可貴。
回首天天下水、週週打球、恍如隔世!😶
* 6/28 週一
晨防會院長再度指示:
1、疫苗注射的重要性、政府特案團體注射也宜北榮量能請家醫部妥適規劃。
2、整體專責病房、隨疫情趨緩,病患漸少,進入整併期,空出的思源78暫收納疑似新冠、須入住但已一採陰患者。RCVB負壓隔離CU,目前先收治CM重症病患。
3、專責病房再增負壓隔離病房一案,委侯副和相關部門研議擬案。
4、鑑於北榮已有豐富Cov醫治經驗、委黃副研議教育課程分享國人(醫院&大眾)
5、⋯其他有點忘記了。
今全國60例、台北22例
整體專責Cov病患、持續出多入少。
B107 8/30 由週末13位劇降至8位,但剩餘病患多是高齡又Bed ridden、照顧起來格外辛苦。
王佩琮副護理長親自下海加入群鶯照護行列,協助翻身、餵食…。
難怪大夥像是時空穿梭、全嫁到了欽察汗國。~勤擦汗國~都濕透透才出得來。
一個白班遇到需翻身、餵食⋯麻煩的照護、有時甚且進出不只三次。
CVSB CU 3/6、2位仍用葉克膜、T031要來1位新朋友須用葉克膜 。
丁玉芝副護理長每遇明主任都會很專業慎重的回報血氧濃度、凝血⋯等Data;明主任年輕時在CVS CU、POR,所以在此每回來、都不敢怠慢。我實在在私下忍不住想告訴她們、明主任在別的地方都不問這些東東啊!免啦、明主任來給大家打氣的,不過還是憋住、不吭聲!離開時給大夥按👍!
B097 8/17 尚婉明副護理長每回可就滿分笑臉迎面而來。今天笑得最開心了,CU病患剩不到一半、當然剩下的多半也比較難照料。
開心之餘、秀了一下銓誠基金會,英業達葉國一董事長捐的保低溫背心,看起來很輕、隔離衣太熱時、內襯保涼的背心,挺有用。
B098 14/36
朱紋瑩護理長坐鎮,交接班護理師這樣多,都在衣服上鉛字筆寫上名字、有些用貼的,也難怪、大病房許多護理同仁調來調去,誰也記不得每位名字,大字貼身上、不也可乎!免寶寶裝就全用粗鉛字筆寫名字。
B087 18/30,其中15位依然是士林檢疫所長照病患,7月2號解隔日近了、一次全清空。
B077 12/22、 怡惠副護理長表示週末9個月大的小朋友已母子均安出院回家了,另外本院NP姐早也已帶著9歲兒子回家去了。二人同住母子檔皆出院,就剩下夫妻檔。
B078 9/22 9位一採陰患者入住,病情呈現多樣化,照顧的R和護理師都搖頭同表病情嚴重。
RCUB 6/18 已入了6位,看起來護理長滿緊張會不會真收Cov,大夥習慣RTCU大通艙照顧,突然加了前室、隔音太好反而有點麻煩又緊張。護理長明白表示、擔心裡面出狀況!離開前阿長手指天花板、要請工務室抓漏。
總之、未來病患再降、空了趁機修修是可行;至於增加專責負壓隔離CU病房,方案該如何選擇,靜候佳音!其實暫時都不動、該也是選項之一吧!
小夜、天母運動公園400米10圈,和游1公里差可比擬!
戴N95下水不知感覺如何?一定不容易嗆到吧!
未來北榮Cov課程分享,怎麼樣辦該思考,一、兩天課程效果和內容都不會比現行它院會有明顯差別。例如、倘以長期每週六播放預錄的兩小時線上課程,不但內容可涵蓋面廣,和全國分享北榮豐富經驗、該當不錯,怎樣都不該只操到感控、胸腔團隊,最近他們都被操到快不行了。
希團隊醫護保持戰果、疫情緩、病患減;所有程序流程不能簡,永保平安!
[註]全台2000萬老少朗朗上口的英文字
~Delta ~
* 6/27 週日
高層視訊會在週日1700
三大議題
1、配合中央PCR降價
常規3500
急件4500
2、疫苗注射依照規範安排,留意隨時變動。
3、北榮防疫收治Cov經驗、預作規劃經驗分享。
全國89 台北33
B107 13/30
隨著北市疫情舒緩、數字停留在13。
CVSB CU 3/6 不增真好。
B097 CU 8/17 患者週六、日CU進出呈現停滯非壞事,重症靜待變輕症、另無新入重症。
B098 13/36 今日也是白班小夜進出各一、恰恰扯平。
B087 15/34 由於收的是前兩天原先陸續入住的長照病患,也並無變動。
B077 13/22 今輕症痊癒出2位、明再出1位。
B078 陸續上5位,但雖一採陰、待二採解隔,二採間隔期依舊不能掉以輕心,隔離防護依舊在、有得小夜班喘忽忽的忙!
隨著北市的疫情漸緩,新案連續多日不到50位,這也反映了我們病人收治的實際狀況。
希望幾個重要的大型批發市場早日恢復正常,中央的PCR降價和精準篩檢政策配合的天衣無縫,北農圈篩似已箭在弦上,由於流動來往人口多,情況和封閉的單位來比較、更要複雜一些。
我們北榮病檢能量一流,大量收案池化PCR檢測、又能再一次為北榮爭光獲殊榮。那怕費用少了些,為國家社會盡一分力責無旁貸;一向淡定的病檢周主任聽到這麼多掌聲喝采之餘,不免要再回頭問問大家:各位到底仔細讀了我去年10月發表的精彩paper沒有?
5/10000這個摩術數字、疫情消失多年後將會在教課書中見到。周主任將留名青史、不是報紙喔!😆
——圖片來自北榮近期從京元電子到北農群聚感染,帶北榮團隊為國奉獻,進行全面核酸檢測的陳威明副院長。
顱縫早閉ptt 在 阿暖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公開)《與死鬼女友同床》(藍色見鬼眼)第十七章.邪氣娃娃疼愛幼齒女孩
「咯咯、咯咯。」兩小時後,小弟房間的第二個窗戶,準時傳來了微弱的敲聲。
我打開了窗,左右察看了一下。甚麼都沒有。
「老公~下面。」背後的小夕對我說。我一低下頭來,就有兩隻冰冷的小手指直插進我鼻孔。
「哇!!哇!!」
「老公!別嚇怕她!她會掉下去的!」
小女孩連忙把手縮回,緊緊抓著窗邊。我馬上把她抱起來,拉進房間裏。她就僅僅靠著醫院外牆那三吋左右的站腳空間,一步一步從隔鄰病房橫行過來的嗎?還是像隻蜘蛛般從地下爬上這裏三樓?
小夕拿了張毯子蓋在小女孩身上,還抱著女孩又疼又哄的。稍早前跟『神之左右手』一起推理案件,以及剛才跟黃嘉倫達成交易條件時,小夕幾乎都沒有參與進對話裏,就好像壓根兒不存在似的。或許正如黃嘉倫所說,小夕現是只是一團殘存在人間的思念體,只帶著超渡的任務在身,只能作單細胞的直接行動,無法參與思考或太複雜的對話吧。
而安慰一個小女孩,主要出自母性的本能,是以小夕在這種場合裏會活躍得多。可是看見小夕現在附身在一個性愛充氣娃娃裏面,如此邪氣的娃娃竟抱著一個純潔幼齒的活人女孩又疼又哄,這場面也真有夠詭異。
我看著小女孩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總覺得似曾相識,難道…「你…就是當天在走廊碰見的女孩?」
回想起來,我還曾經跟她碰面過兩次呢。第一次是我在醫院剛剛醒來的時候,她站在病房門外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好像看穿了當時就躲在我被子裏的小夕似的。第二次則是在醫院走廊,那時我還在被腐爛小夕嚇得到處抓狂亂跑。當時這小女孩對我說了一句話:『姐姐很可憐,她的頭顱掉下來了。』
「哈娜。」
「哈娜?」
「這是她的名字。」小夕解釋說,「對嗎?哈娜?」
小女孩點了點頭。她把右手伸進紅色小綿襖的口袋裏,再握著拳頭伸出來,似乎是把甚麼東西拿了在手裏。
「哥哥。」她把手伸向我。
「有東西要給哥哥嗎?哈娜?」我跪下來想要伸手接著,但哈娜卻把手縮回胸前。她好像在示意著,要我猜猜那是甚麼。
「嗯…讓我看看哈娜的手裏有甚麼…」我把頭哄上前來,想要逗她玩玩。怎知道這孩童獻寶的動作竟是虛招,趁我不備,竟乘機突擊使出一招『雙龍出海』,兩手伸直成刺刀狀直向我的前額插去!
以小弟空手道黑帶的身手,本來是可以輕易躲過的。但小弟的頭一向後昂,便馬上感到天旋地轉。一定是因為小弟近日精氣消耗過多,體力下降了。
哈娜偷襲得手,我還預計最多只會被她的手指甲弄痛,因為前額畢竟是人體最堅硬的部位之一,除非是大範圍足以導致腦震蕩的沖擊,否則像這種指尖先行的刺擊,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但怎知道她雙手一插,竟直插穿小弟的頭顱骨,沒入至少兩吋有餘。
對了!一定是我前額的那道奇怪裂縫。哈娜把手插進裂縫裏去,讓我感到劇烈牙痛般的全身酸軟,任由她雙手用力板開我的腦殼。我感到前額的裂縫漸漸被撐大,感到像赤裸身體任人觀看的強烈羞恥。
然後,哈娜的前額裂開,閃耀出一道深邃空靈,震懾人心的寶藍色光輝。
她把我的頭拉近過來,讓我前額的裂縫距離她的只相距一吋。
我看見,從哈娜前額浮現出一團像是螢火般的藍光。那藍光緩緩飄進小弟的裂縫裏。然後,小弟的前額也能夠放光了。
哈娜把藍光傳送給我之後,前額的光芒馬上減弱了不少。楚楚可憐的眼睛更添幾分疲憊,腳也好像有點站立不穩。小弟馬上扶著她的肩。
「哈娜…你幹嘛把自己的藍眼傳送給我?」
「那不是哈娜的眼睛,是我的。」
「黃嘉倫?你在哪裏?你不是升天了嗎?」
「我在你的額頭裏。」我仔細聽,聲音似乎是直接傳入腦中,而不經耳朵:「進化到另一層次所需要的修行成果比想像中少,還剩下一點兒就送你好了。」
「我要前額放光來幹嘛?乾脆買枝手電筒不就好了?」
「手電筒不會說話,不會指引你該如何超渡小夕。」黃嘉倫說,「我把餘下的修行成果凝聚成殘存思念,讓你可以暫時張開自己的藍眼。因為我是自願選擇死亡的,意志不夠強大,只能夠有效存在五分鐘。所以你只能夠在極度需要協助時才召喚我。知道嗎?」
「你、你說得好像我將會面臨殺身之禍似的。」
「死了還好。超渡之旅危險重重,最恐怖的狀態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劫輪迴,無限受罪。你以後就會慢慢領悟我所說的話。我要節省能量,再見了。」
「喂!慢著!我現在該怎麼辦?要去哪裏,要做甚麼,我全無頭緒!」
「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超渡之旅,不是我的。我只能在當你面對危險時,給你一些增加活命機率的建議…再見了。還剩下三分二十秒。」
「喂!等等!你不是說過要給我引路者嗎?」
「甚麼嘛。她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嗎?浪費時間。三分八秒。」
黃嘉倫閉嘴之後,我前額的藍光開始漸漸變暗,然後熄滅。
我再看看房間。除了我自己之外,附身在充氣娃娃裏的小夕一直躲在小弟身後抱著我的脖子。她自己就是被超渡的對象,怎麼可能同時是引路者。
剩下的就是靠在窗前看著月光,超然透明得像個月夜精靈的小女孩哈娜。
我嘆了口氣。再拉拉門把,發現還是絲紋不動。我又拍了門叫了幾遍,外邊全無反應。
「你想我怎麼樣啊?黃嘉倫?」我對著空空的房間說,「要玩那個甚麼超渡之旅,第一步總要打開門走出去吧?」
「哥哥。」
「怎麼了?哈娜?」
她把雙手放在窗緣。不是吧?「喂!我可不是田伯光!我不幹這種只有採花賊才會幹的事!我不要爬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