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明日的課表》讀後心得
#宅在家閱讀一本好書
#餘韻不已的7篇故事
書封大大秀出「日本文壇天才少女,史上最年輕文學獎得主」,然後以學校課表為架構,串聯出的短篇小說故事,創意十足吸引我買下了這本書。
不負期待,故事架構流暢,彷彿能在生活的片段中發掘部分的雷同感受,雖不是閱讀日文原文,透過厲害的中文翻譯,也能看出作者與譯者的文字功力。我們已經是大人,這本只是個少女作家所寫出的作品,卻產生極大的共鳴,這絕對不只是一本中二病孩子的無病呻吟之作!邊看著文字,真的會讓人時而微笑時而鼻酸。
📖第一節課─國語 看之前就跳
跳之前先看一下,你看了還會跳嗎?
故事描述14歲就得文學獎的少女,接到為作家夢想努力多年的國文老師將書稿給責編看的央求,這段心情上的波折。
如果,你是一個受到上天眷顧很早就成功,讓身邊人眼紅嫉妒的人;
如果,你接受過自我感覺良好他人的請託,感到左右為難;
如果,你曾經在闖進一個自己無法想像的世界,闖進去之後才知道很多事情,你是想要跳之前先看一下呢?還是不後悔,不看一下就跳呢?
只要你有過以上類似的經驗,這篇故事你看了會非常有感。
📖第二節課─家政 天藍色圍巾
故事伊始就看到跟我完全一樣的主角媽媽,一個家政完全不行的女人,煮什麼都驚人的難吃,學生時期的家政及美術功課也是偷偷去拜託厲害的同學幫忙補救的。
歹竹出好筍的主角是個很善於家政課的女學生,描述在社團裡萌發的一段青澀戀愛情懷。這段萌芽的感情,最終因為某些因素無疾而終,跟大部分人的經驗相似,想必一定能引發大家學生時代的回憶吧!
你也還依稀記得,小時候跟誰有過怎樣的約定嗎?
📖第三節課─數學 特別的夜晚
是不是很多學生們最苦惱的就是數學課,無論怎樣努力都沒辦法好好提升數學成績?
主角是一個數學成績很差的國中男生,卻因為父母調回東京工作,必須得考上東京的高中,不能再留在相對比較沒有壓力的鄉下學校繼續讀書。學生時代讀書考試的壓力,長大之後回過頭來看,還真的相較比較單純,因為身為大人的你我一定都知道,人生要面臨的挑戰,實在是太多了。
故事中的暖男同學提供了主角一個「退路」,雖然知道那是一條絕不會踏上的退路,但主角好像真的安心了不少。
所以,有的時候在人生的道路上,適時幫自己創造一條「退路」,似乎這倒也是能讓自己能穩下心來繼續往前走的力量,對吧?
📖第四節課─道德 深吸一口氣
這篇是我非常喜歡的故事。故事描述主角有對沒責任感相繼離家的父母,留下了獨自承受家變的自己,莫名其妙地與一個陌生男子共同居住,度過了一度神奇的短暫時間。
作者的創作意圖,是想描述(或批評)那些凡事只想到自己的大人,因為他們的自私,而讓孩子過得很辛苦。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劇中的主角以及那位陌生男子道德君,卻意外地適應力強、堅強而獨立。
這篇故事的金句,是那句土耳其諺語:「無論面對多麼絕望、多麼慘的情況,只要還能呼吸就沒事。」
所以,面對我們的人生難題,都要學道德君的這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事,還能呼吸。
📖午休 孤獨之友
故事一開頭寫了這段話:讀書是少數就算一個人做,也不會看起來很淒涼的行為。
主角是一個交不到朋友的女學生,父母也是同樣的性格。她為了度過孤單的午休時間,用看書、擔任圖書館幹部將自己包裝為文藝少女。
其實現今社會出現了許多「一個人也可以XXX」的各種書籍、對策,我相信與主角相同的人絕對比想像中更多,他們就是所謂的內向者,只是程度或有不同而已。
然而,如何面對孤獨、學習獨處,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功課。
📖第五、六節課─體育 櫻花樹下
這篇是日本讀者最愛的一篇。故事描述一個痛恨體育課、手腳極不協調、跑步比走路還慢的女學生,為了重病的祖父祈願,用「能夠順利跑完馬拉松」作為目標,向上天祈求能延長祖父生命。
故事的前半段在描述主角對於體育課的極大痛苦、暖男同學協助訓練跑步的過程,畫面生動猶如在眼前;後半段則多在描述主角和重病在家安寧療護的祖父互動,討論到生與死,卻又令人鼻酸。
當然,即使主角成功克服了馬拉松,祖父最後還是走了,他說只要能在他最愛的櫻花樹下,偶爾想起自己,就好。
馬拉松的訓練就猶如人生一般。一開始覺得辛苦,這叫Dead Zone,但只要能夠撐下去,身體變得輕盈、適應之後,就會進入Second Wind。或許每個人從Dead Zone到Second Wind因先天條件不同,時間也會不一樣,但如果一開始就放棄的話,那就永遠到不了Second Wind了,這好像能比喻為人生的道路呢!
祖父能自然面對生死的話題,也和主角分享了很多片段,最令我難忘的是他年輕時候在田野間遇到被捕獸夾夾到腿而哀號的流浪狗,最後選擇捨棄壞死的那條腿,而重新活了下來,用三隻腳挺立著的那個畫面。
這段故事的金句在此出現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姿態,在生命沙漏最後一粒沙掉落的瞬間為止都還活著。」
死亡和失去一切,最後都一定會發生,不要去恐懼,到最後一刻都要好好的努力,這樣積極面對生死的人生態度,很值得我們深思。
📖放課後 After School
故事又回到第一節課的國文老師身上,這一次是以老師為主角,頭尾一氣呵成。
其實我想成為○○。你是不是也有說過這句話呢?是一種遺憾還是?
老師其實是想要成為小說家,因為一直投稿各大新人文學獎,始終連初審都過不了關,只好當國文老師。不過,很佩服他為夢想一直努力不懈的精神,想想有多少人老早就回到現實世界中,放棄了自己最初的夢想?最後,他還是拾起了最早的初衷,動手用筆寫下每一個字。
譯者序中說道,要成就一件事很難,要放棄一件事卻很簡單,說得真好。
以大人為主角作為小說的最後一篇,這也讓我們能反思,成為了大人後的我們,還懷抱著夢想嗎?小時候的夢想改變了嗎?
7篇短篇小說,描述了每個人的人生片段,你一定能在故事裡面,找到自己很有感覺的某些部份。非常好的一本短篇小說集,值得細細閱讀。
馬拉拉改變世界的力量心得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讓能量流動,可以使自己的身心靈維持在最佳狀態,而其中一種方式就是有意識地呼吸。
試一試
一、以舒適的姿勢或站或坐,在手舉過頭時吸氣,放下手臂時吐氣,慢慢重複此動作二十次。
二、在工作時,堅持每小時要起來走動、跑步、旋轉或到戶外騎腳踏車五分鐘。在這段時間內,專注在慢慢深呼吸,同時也注意周遭美麗的事物,並一起吸收這些美景。
摘錄自《#創傷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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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之前我在贈書直播的時候分享過,深呼吸是一個跟身體連結的方式之一,很值得養成習慣。
https://www.facebook.com/220440724638912/videos/2472008306433911
倒過來說,當我們身心難以放鬆的時候,我們很可能正在憋氣而不自知。呼吸的品質,跟身心目前的狀態有關。而影響呼吸,也能影響身心。
再進一步說,沒有呼吸,也就沒了生命。生命的進展,便在一呼一吸間,能觀呼吸,就回到了生命的當下—這不只是一種隱喻,也是一種實務。
呼吸又跟能量的流動有關,透過運動、調整呼吸,我們淤積的能量便有機會鬆動。有人一深呼吸,反而會心悸緊張,這也不用過於勉強,能注意到自己正在自然呼吸即可。
我個人得益於深呼吸許多,我尤其喜歡用鼻子吸氣,再慢慢用嘴巴吐氣,這是我長年的習慣。但少數時候,我也會只用鼻子吸吐,這似乎是無意識的過程,我就任它自然。
有時候,我會搭配動作,特別是在比較空曠的場地。吸氣時,雙手張開成擁抱狀;吐氣時,雙手慢慢合掌。這時會特別注意雙腳腳踏實地,成站姿,想像腳底有樹根牢牢抓住地面。
祝願您,能好好呼吸,能隨時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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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能量流動
【文/ 蘿拉.李普斯基, 康妮.柏克】
…
我從上個禮拜開始就沒好好呼吸過了。
──正在處理危機的社區診所執行長
…
我們也可以透過其他方式取得身心靈平衡,確保內在能量像風一樣流動,而非身陷在壓力過大的狀態。
傳統中醫相信人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能量停滯鬱塞。這裡的能量指的是生命力、活力等讓你能活得像自己、展現內在本質的力量來源。它讓你在早晨時願意起床開啟新的一天、讓你感受到他人走進房間、在想到過世的人或動物時湧現感覺。中醫特別強調,健康的關鍵在於促進能量流動,而非停滯在某個感覺或問題上。這種做法對於那些照顧受創傷者的人來說尤其寶貴,能夠幫助他們察覺痛苦輻射出來的影響力,並學著放任其漣漪效應自行消散,而非一味吸收、累積這些痛苦。
彼得.列文鼓勵我們向野生動物學習,從中了解為什麼人類如此容易受到創傷,但動物卻很少有這樣的問題。從數十年的研究中,他發現人類和動物面對威脅都有三種基本回應方式:逃跑、戰鬥或靜止不動(凍結),這些回應方式都由原始的爬蟲腦主宰。我們感受到威脅時,會發揮巨大的能量,並在戰鬥或逃跑時釋放這些能量。如同在野生動物身上所見,牠們可以再回復到遭受威脅前的生活狀態。然而,若無法戰鬥或逃跑,我們的生物本能會收縮(凍結),盡最後一份力來試圖自保。野生動物則是透過靜止不動度過威脅,並於恢復活動時,釋出累積的能量,然後繼續餵養、照顧其後代、過正常生活。
但是,列文發現,人類卻不容易透過這種方式釋放能量。只要我們進入收縮、凍結的回應方式,就會積攢巨大能量,對神經系統造成沉重負荷。如果我們的爬蟲腦可以按照自然方式運作,就能在度過危機後加以釋放能量;然而,我們高度演化的新皮質(理性腦)通常會干擾這段過程。其所感受的恐懼與欲望,會強大到抑制恢復訊號釋放的能量。身為人類,卻困在讓動物維持健康和成長的神經系統循環。對我們來說,未釋放的殘餘能量會成為根深柢固的創傷源頭,許多創傷接觸反應症狀,都包含為了制服這些堆積能量而衍生的生物反應。
列文在《喚醒老虎》一書中總結:「新皮質沒有強大到能取代我們面對威脅與危險時的直覺防禦機制,也就是戰鬥、逃跑或凍結等反應。在這方面來說,人類還是有相當大的程度受到動物本能約束。然而,由於動物不具備高度演化後形成的新皮質,身體藉由釋放能量自然回復正常的功能不受影響;但對人類來說,我們在面對威脅時,卻會啟動永無止境的直覺反應循環,直至形成創傷。」
列文用他的研究做為「身體經驗創傷療法」的基礎。奉行者相信:「創傷反應的核心為生理反應,我們也必須從生理下手才能開始康復。」列文的方法應用多種技巧,釋放因創傷而凝結的能量,若能成功,就可以使神經系統恢復原有的彈性、達到能自我調節的狀態。
學習如何與內在能量互動,是支持身體內在復元力的第一步。我們可以溫柔地探索讓身體內部能量保持流動的方式。當能量流通受阻時,便能找到解開阻礙的方法,進而創造長期維持健康的基礎。
…
我彷彿能感覺到身體中累積的一切毒素。如果不去衝浪、騎單車或跑步,我就沒辦法繼續好好生活。
──馬克.泰納西(Mark Thanassi),加州聖塔克拉拉急診主治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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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猶太傳統中,有人過世時,大家會「坐七」守喪。對於大多數猶太人來說,他們需要在這段時間與痛失至親者密切接觸和對話,以提供支持。在某些東正教社群中,坐七的其中一項規定,就是只有在喪親者主動搭話時,訪客才能與他們對話。其中一個原因是見證他人的痛苦本身也有巨大的力量。我們做什麼、說什麼或是以什麼方式觸碰對方並不重要,而是要讓這些承受痛苦的人了解自己並不孤單。因為我們本質上彼此緊密連結,就算什麼也沒做,見證他人創傷者也可以分享喪親者經歷的痛苦。
如果我們要保持身體、情緒與心靈健康,就不能把分享痛苦當成吸收痛苦,因為痛苦的能量必須持續流動。如果放任自己見證的掙扎和苦難在身體扎根、積累,就會使其過於蓬勃發展,遮蔽內在的一切光明。將這種累積的痛苦連根拔起,比預防痛苦在內心扎根要困難得多。
傑克.康菲爾德說:「別人託付什麼?我們又該怎麼回應?答案很簡單,當我們以不健康的方式接受他人的痛苦,我們會擔心、感到不安、不自由。既然一切都改變了,我們需要找到放下的能力,讓自己的心得寬慰。」
對不少人來說,要實踐這種概念,可能得先大幅度改變自己的思考方式。放下痛苦聽起來很被動、很艱難,因為想到要減少對事情的掌握程度,就讓人充滿恐懼。畢竟從小到大,被教導的都是「採取行動等於實踐、等於成長、等於生存」。於是靜止可能等同放棄、軟弱,甚至是死亡。雖然最終這些聯想可能會遭到質疑,但也不必一夕之間丟棄一切既有想法。
不一定要靜觀問題,才能使能量流動,但可以透過有意識且自律的方式,讓自己的心靈得到洗滌、排毒,並放下重擔。有些人能透過跑步這種快速的動作來讓能量流動;其他人則可能會更傾向透過靜止方式達到覺察、連結、行動,最終促進生命平衡。這些人可能會練習專注呼吸、靜心、散步、園藝、念經、頌唱禱文等。
釋一行曾對一位詢問應該把腳步放多慢的門徒說:「你從來沒看過僧侶跑步吧?我們總是慢慢走,如果你動得太快,就無法聚焦在當下。」
讓能量流動,可以使自己的身心靈維持在最佳狀態,而其中一種方式就是有意識地呼吸。很多人可能會很訝異,專注呼吸居然是讓我們維持平衡的關鍵。但幾乎所有古老傳統都認為,有意識、刻意的呼吸非常重要:北美原住民舉辦日舞與汗屋儀式(編按:Sweatbox,以蒸氣浴導致大量出汗,象徵排出體內不潔淨之物以達到淨化目的)長達好幾世紀;北美塔拉烏馬拉人把跑步視為健康的核心;印度自有史以來就有瑜伽的傳統,也開始舉辦大笑集會。
世界各地的冥想傳統發展出各種做法,透過呼吸為主要指引,使心思覺察力更敏銳,並培養慧眼。呼吸是最平常,且維持生命所須的動作。而這也提醒我們,萬事萬物,連同生命都服膺於「無常」的普世法則,讓我們了解自己必須與各式各樣的抉擇和諧共存,且對生命有更深入的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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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對於暴行的回應,就是將其從意識中驅逐。有些暴行對社會造成的影響力過於可怕,以至於無法明言⋯⋯然而暴行卻拒絕被掩蓋。和企圖否認暴行欲望同樣強大的,就是掩蓋無用的信念。普羅大眾都知道,除非我們公開談論暴行,否則其影響力將陰魂不散。
──茱迪.赫曼,《從創傷到復原》作者、哈佛大學醫學院臨床精神病學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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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崔娜風災過後,許多城市的居民深陷痛苦當中,眼神空洞不已。我在紐奧良主持創傷照管工作坊,並有幸能與風災紓困人道支援基金(People's Hurricane Relief Fund)合作,並看到兩位容光煥發、與眾不同的女性:金伯莉.理查茲(Kimberley Richards)與卡妮卡.泰勒墨菲(Kanika Taylor-Murphy)。她們都是社區組織者、倡議人士與教育家,風災侵襲、河堤垮掉時也都不在紐奧良,且度過了身為緊急救難人員帶來的創傷,其中一位更是僅存一幢位於密西西比州皮卡尤恩的磚房。兩人都在源源不絕的創傷接觸後續影響中,繼續堅強生活,更為生存與重建人道協會(People's Institute for Survival and Beyond)等機構服務,並與親朋好友一同努力重建紐奧良。
我幸運地能有機會問她們如何有效照顧自己,金伯莉說:「風災過後,我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完全沒有照顧自己,之後我開始生病,精神方面開始出問題。自那時起,我每天早上都會花一、兩個小時散步。現在有其他七位女士也加入了我的行列。我們會在社區中行走,而我會在這時候好好呼吸。這很困難,因為我會想,要是我有時間散步,就應該去幫助別人。這念頭壓得我喘不過氣,但我依然堅持下來,繼續散步。」卡妮卡則說,練氣功以及和金伯莉與其他朋友一起散步,讓她得以克服創傷。
比莉.羅森的整個職涯都在第一線對抗創傷,且在全華盛頓州各地投入創傷心理減壓活動。她會在一天中找幾個時間點,提醒自己要記得深呼吸。在工作時,每當電話響起,她就會先深深吸氣、吐氣一次,才接起電話。
其他讓能量流動的方式有運動、寫作、唱歌、念經、頌唱禱文、跳舞、武術、散步與大笑,只要你在進行這些活動時,同時運用正念即可。有位在基督徒和睦行動中負責協助北伊拉克空襲受害者的同事說:「我喜歡能夠放空的活動,像是靜心、深呼吸、接觸大自然,還有思考自己能如何不緊緊抓住東西不放。」
……
試一試
一、以舒適的姿勢或站或坐,在手舉過頭時吸氣,放下手臂時吐氣,慢慢重複此動作二十次。
二、在工作時,堅持每小時要起來走動、跑步、旋轉或到戶外騎腳踏車五分鐘。在這段時間內,專注在慢慢深呼吸,同時也注意周遭美麗的事物,並一起吸收這些美景。
三、與一位可以固定聯絡的同事或朋友建立互助諮商的關係。你們必須同意為彼此提供諮商幫助,就算只有五分鐘也好。讓朋友先開始講話,並平靜地注意聆聽;接著再換你講。你可以將所有心聲都說出口,排出心中一切想法;而朋友也要專注聆聽你說話五分鐘,你們可以經常反覆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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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摘錄自
《#創傷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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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拉拉改變世界的力量心得 在 航空迷因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史上最長投稿
《疫情之後的貨機人生》 by 物流老司機
[零:前言]
近一年來,受到疫情的影響,航空客運幾近停擺。人流嘎然停止,四肢癱瘓,物流卻像顆不放棄的心臟,持續跳動朝四面八方輸液,替全世界的經濟保住一線生機。在油價走跌的加持之下,各家航空公司的貨運業務逆勢竄起,成為營收與獲利的重要支柱。全球30大航空公司裡,僅有四家業者有獲利,台灣的華航和長榮就佔了榜單上的兩個名額 ,貨運部門從深夜墊檔節目躍身成熱門八點檔,組員的生活也成為各界關注的焦點之一。
敝公司擁有18架747貨機,數量居全球之冠。這架經典的空中皇后,機艙胃納量大,也因為貨運的榮景,迎來遲暮之年的第二春。以下所提的貨機組員,皆是以747機隊飛行員為例。
貨機大部分是往美國飛的越洋長程航班,就算是偶爾穿插的區域短班,出發時間也多在半夜。組員晝伏夜出,活動範圍離不開貨機坪,也甚少進入旅客的視線。身處同一間公司,掛著同一個職稱,穿著同一件制服,客機組員也不見得了解貨機機隊的生態。
若要剖析貨機組員的生活,不外乎從這幾個關鍵字下手:[班表]、[外站]、[安克拉治],還有無可避免的[隔離]。組員背景天南地北,男女老少或有差異,但八九不離十,生活和話題都脫不了這幾個重心打轉。
[一:班表]
無論客貨機,無論長短程,每個月的一張班表,主宰了組員30天內的生活。生活兩個字筆畫不多,但鉅細靡遺,包山包海,充滿各種變數。
如果班表是一道料理,那麼熬夜和時差,就是長程機隊飛行員的主菜,無從替換,也往往是雙品招待。
同是吞著熬夜配時差,但客機和貨機組員吃的菜色不同,滋味更是南轅北轍。長程客機的派遣,多是單點來回,例如直飛紐約、法蘭克福、雪梨,在當地休息一到三天不等,然後飛回台北。貨機的派遣模式較為複雜,飛往美國內陸的停靠航點較多,天數也拉得較長。舉例來說,貨機組員出門派遣一趟的班表常常是這樣:從台北飛大阪,落地中停2小時,繼續從大阪飛安克拉治,在安克拉治休息40小時,飛去芝加哥中停2小時接著飛西雅圖,在西雅圖休息18小時,然後飛回台北。
離家飛個長班,以下例子是客貨機的差異,一目瞭然:
客機:台北-紐約-台北
貨機:台北-大阪-安克拉治-芝加哥-西雅圖-台北
疲勞很難量化,不同機隊之間的作息也無從比較,但貨機組員的班表較為複雜,航點也較多,起降比較頻繁,隨之而來的風險也較高。另外,貨機組員要面對的另一個挑戰,是在美國內陸各航點間的時差。以安克拉治為基準,西雅圖快了1小時,芝加哥快了3小時,紐約快了4小時。組員在多航段執勤後,在不同外站休息後,必然會面臨跨時區的副作用,就是日照時間與生理時鐘的紊亂。
[二:外站]
如何在外站調整作息,也算是組員工作的一部分。無論身處東西半球,在外站下班之後,得在或長或短的休息時間內,想方設法讓錯亂的生理時鐘重開機。如何實作,人人自有心得,各憑本事。文的武的方法不拘,只要在下一次上座時,在握住操縱桿之前,能夠撐起眼皮敲醒腦袋進入飛航模式,那就是好方法。
客機會停靠的外站,無非是觀光勝地,或是人聲鼎沸的都會區。疫情之前,組員在外站能抽空遊歷知名景點,跋山涉水尋幽訪勝,品嚐四方美食,體驗異地風情,這是辛勤工作之餘的福利,一點小小的犒賞。就算只是暫時離開旅館,在市區搭車或鄉間散步,讓風景流轉,也是種調劑與沈澱,好轉換心境迎接下一趟任務。
對貨機組員來說,常會頻繁飛往美國內陸各大貨運站。最具代表性的外站,就是安克拉治。無論搭配的是紐約、亞特蘭大、芝加哥或邁阿密,安克拉治都是必經的門戶。ANC三個字未曾缺席,按月換個日期烙印在班表上,有時候一個月還得造訪兩次三次。貨機組員的第二個家,就是安克拉治。
[三:安克拉治]
飛機航程越遠重量越大,飛行時耗油就越多。以747貨機為例,受限於最大起飛重,在油箱加滿的情況,可以飛到13小時左右,但只能裝進約七成滿的酬載(Payload,賺錢的貨物重量)。若要增加酬載,勢必要減少飛時,不能飛得太遠。簡言之,載得重就飛不遠,要飛遠就得減重。
因此位在阿拉斯加,離台灣約8個半小時的安克拉治,就是一個很好的中停點。安克拉治人口數和新店差不多,機場貨運量卻是全球排名第五大。Fedex和UPS是主場,華航、長榮、大韓、國泰都是常客,AN-124偶爾出沒,運氣好一點還能遇到全球最大運輸機AN-225。飛機從台北出發時可以裝滿酬載,在安克拉治落地補足油料後,接著往美國其他航點移動,例如6個小時外的紐約,7個小時外的邁阿密。除了位在美西的洛杉磯、舊金山、西雅圖,要飛往內陸或東岸的航點,飛機大多以安克拉治當作進出的中停點。
機坪內偶爾會出現三架自家貨機比鄰的景象,例如左邊的從大阪飛來要再戰芝加哥,中間的要先飛邁阿密再折返跑去西雅圖,右邊的打了一趟紐約來回終於要踏上歸途朝台北前進。此起彼落,你來我走,輪番上陣排隊卸甲,燒肝打拼都是為了把滿機腹的酬載平安送到目的地。
飛機地停加油,只消數十分鐘後即可再度升空,不曾聽過機器有過半句怨言,但人總得闔著眼伸直腿睡覺。飛機齊聚一堂有多熱鬧,就有為數不少的組員得在此落腳歇息,進出安克拉治皆然。至於能在旅館裡待多久,端看手機螢幕裡那一個小方塊,班表APP來決定。有時是三人派遣的底線,18個鐘的休時。有時則在房內欣賞了兩次晨曦晚霞,待了近48小時才往下一站前進。
人是動物,籠子關久了難免想伸展筋骨透透氣。由於造訪頻率高,留宿時間比其他外站來得長,若在安克拉治沒有些嗜好,時光肯定特別難消磨。除了日常的上街採買覓食,這裡地廣人稀,往深郊野外跑是再合理不過的。偶遇前輩分享安克拉治的外站生活,說道在這塊景緻優美的自然勝地,登山健行,騎馬滑雪,坐船看冰河,野溪釣鮭魚,戶外活動包羅萬象,聽者常心生嚮往。
但疫情爆發,世道丕變,一個四季都還沒輪完,這些軼聞趣事突然變得遙不可及,像是曾祖母的兒時照片一樣斑駁難辨。無論哪個外站,所有未曾探訪之勝地,未及體驗之樂趣,未能品嚐之珍饈,一夕之間都封印成旅遊書上的一行行墨漬和一幀幀相片插圖,只剩銅版紙的氣味飄著活著。
[四:隔離]
病毒橫空出世,是前所未見的兇猛對手。疫情初始,各國政府只能在節節敗退之際,盡快釐清病毒的底細。有的採取群體免疫想和病毒自然共存,有的端出各項封城管制的措施,期盼在經濟窒息之前能先把病毒悶死。效果不一,但大多數國家的醫療資源和經濟活動都受到病毒重擊。台灣在初期反應迅速,守下第一波攻勢,決戰邊境,把損害控制到最低程度。但若是每個執勤返台的飛行組員,入境後都要隔離14天,航空公司很快地就會面臨無人可調派的窘境。
幾經波折與轉彎之後,疾管署和航空業者協調出一套模式,在防疫和營運間取得平衡。
組員從公司勤務報到開始,全程配戴口罩,視客貨機需求著配護目鏡或隔離衣,抵達外站後專車接送,入住旅館期間不得外出,不與當地民眾接觸,僅透過外送或客房服務方式用餐,返台後自行駕車、專車接送返家,或是入住防疫旅館,不得搭乘大眾運輸。貨機組員三天內/客機組員五天內居家檢疫,不可外出或派飛。14天內自主健康管理,不出入人潮眾多景點或參加大型集會。
概念是這樣的,對疫情互信的國家之間有旅遊泡泡。組員在本站和外站之間,就是個執勤泡泡。若能落實各項防護措施,與疫區的生活圈隔絕,讓染疫的風險能被降到最低,那麼在三天/五天居家檢疫期間渡過之後,組員就能夠離開家門或檢疫旅館,回歸社區生活。
組員返台後手機沒有被追蹤定位,在外站時也沒有早晚點名確認是否擅自外出。這套模式從春季運行至今,除了公司各單位的後勤支援,仰仗的是客貨機無數班值勤組員的自律,以及對自身工作的責任感。大家有共同的目標,離開國門時保護自己,回到台灣保護我們的家。
海外各國動輒停班停課,關餐廳封城,確診數不斷攀升第二波第三波。 2020年的台灣,宛若世外桃源,馬照跑舞照跳,除了無法出國旅遊,沒什麼特別。為了保護家園不受侵擾,疾管署、各家業者、頻繁進出疫區的第一線組員,大家都在不同戰線和病毒長期對抗。與此相比,泰山與鴻毛之輕重,被關在外站旅館隔離,失去移動的自由,其實也不足掛齒。
[五:疫情之後的外站]
自此開始,組員的外站生活不再立體鮮明,只剩二維空間的兩點一線。機場一點、旅館一點,還有往返接駁的車程拉成一線。對貨機組員來講,就是從安克拉治繼續往外延伸的更多點和線
疫情嚴重的城市,例如紐約,也取消外站駐防,就改成從安克拉治派遣飛來回,但所需飛時較長,落地之後的休息時間也必須拉長。另外為了減少返台次數,貨機組員也會以安克拉治為出發點,派遣兩次內陸航班後再返台。
在旅館大廳偶遇時,問候語不外乎是:
「你是飛來還是回台北?」
「我接下來飛亞特蘭大,你從芝加哥回來嗎?」
「你還要在這裡待幾天?」
一個疫情後的班型如下:
台北-安克拉治(住)-芝加哥(住)-安克拉治(住)-紐約(中停)-安克拉治(住)-大阪(中停)-台北。
從台北派遣一趟,出門八天打了七腿,安克拉治住了三次。飛行里程足以繞地球一圈,但除了機場和旅館,哪裡也沒去,哪裡也去不了,哪裡也不該去。
疫情之後的外站,除了熬夜和時差,還多了COVID-19這個隱形魔王,得矇著眼和他打擂台。從外站落地開始,接過的每一份文件、摸的每一扇門把、送到房間的每一份餐點、頭靠的每一顆枕頭,不用酒精噴霧伺候都覺得心虛,深怕一次疏漏就讓健康和職業生涯同時劃上句點。若聽到遠方傳來隱約的咳嗽聲,隔著口罩都想收著鼻翼抿著嘴。
自此,所有的外站糊成一個大麵團,形狀全都是一個模子印的,味道全都是一只雜燴鍋煮的。外站就是一個七坪大的房間,一張得噴酒精消毒的床,一扇晨昏顛倒的窗,一具上班前會鈴鈴作響催命符的電話。組員們自力更生,自樂自得,每個人斜槓再斜槓,文組追劇閱讀,武組瑜伽健身,學習與自己相處,學習面對被迫離群索居的孤獨。
計時結束,服刑期滿,走出這扇門遲早得回頭。往下一站或下兩站移監的車程,反倒是令人期待的旅途,一趟小確幸。
腳下踩的是安克拉治夾著樹葉的積雪,不是帶著污漬的陳年地毯。屁股坐的是芝加哥霓虹燈光加長禮車,不是硬邦邦的旋轉辦公椅。眼睛看的是高速公路旁的西雅圖楓紅,不是了無生趣的旅館停車場。耳朵聽的是機坪上貨盤車嘎拉作響,不是一片漆黑裡嗚噎整夜的旅館空調。
進到駕駛艙後就是小小的烏托邦,以金屬蒙皮築牆的理想國。艙門關上,油門一推,飛機離地後跟著把所有的顧忌和擔憂拋在腦後。腳下是病毒統治的塵世,三萬英呎的雲隙還是天空,曬得皮膚發痛的還是陽光,讓人昏昏欲睡的還是黑夜。和過往的2019、2018沒有兩樣,還是起降巡航,還是一桿兩舵,除了臉上多了張口罩,疫情沒有在這裡改變什麼。
直到,落地開了艙門,COVID-19說,歡迎回家。
向櫃檯領了鑰匙,房門哐啷一聲關上,換個外站,計時重新開始。熟練地將房間內消毒一遍,確認每個開關按鈕把手都鍍上了酒精,才能寬心摘下口罩呼吸,躺在陌生的又熟悉的床上休息。隔離週而復始,直到班表大人批准返台。如果運氣稍差,班表稍微凶險一點,可能會在返台三天檢疫期滿後,隔沒一天又被派遣安克拉治,然後繼續飛美國內陸班。那麼將會是有整整兩個禮拜,除了勤務派遣時間以外,組員都得在家裡或旅館內隔離。
一如傳世名言:「我不是在隔離,就是在往隔離的路上。」
離台灣七千公里外的安克拉治,冬天日照只有六小時,零下十度是家常便飯。旅館內隨時都有三四組貨機飛行員駐防,在客房內或睡或醒或彌留,靠著Ubereat和Line便當群組外送供應三餐。入住時來自四面八方,離去時目的地不一,退房兩天內又拖著行李箱掛著黑眼圈,鬼打牆一樣現身在旅館大廳迎接另一段隔離。
這就是疫情之後的貨機人生。
[六:寫在案例765之後]
和歐美國家不同,17年前的我們經歷過SARS,對於病毒和口罩有著熟悉的共同記憶。戒慎恐懼,是全民防疫成功的關鍵。但蛋殼再密也有縫,身為全台灣唯一頻繁進出疫區的族群,機組員成為防疫的破口,彷彿是種宿命,早破晚破的問題而已。本土0確診的天數拉得越長,破蛋之後,輿論的後座力就越猛烈。
曾經被譽為天空國家隊,客貨機組員不分彼此,都持續肩負著運送防疫物資的重任。而在嚴峻的疫情之下,貨運同仁依然全年無休,倉庫24小時燈火不滅。機坪上永遠都鋪滿貨櫃,等著一趟趟貨機往返消化。這個海島國家能夠物暢其流,進出口轉運順暢,組員多少也透過操縱桿出了一份力量。
然而,在案例765-紐籍機師事件發生後,全台灣的機組員,猶如身處中世紀的歐洲,被視為滿街散疫的過街老鼠,避之唯恐不及。如果可以舉辦公投,組員返台後隔離14天的方案,應該會是毫無懸念地高票通過。
在被輿論的口水戰淹沒之前,必須先理解一個事實。在這253天內,無論是當天來回或是過夜班,無論是載客或送貨,敝公司就有一萬五千個航班飛回台北,全台灣加起來有超過兩萬個架次的組員,在這段期間接觸旅客,進入疫區過夜再返台。
這麼龐大的航班數量,這麼多的人員反覆進出疫區,返台後並沒有隔離14天,為什麼在過去的253天內,可以維持本土的0確診?
如果現階段的執勤泡泡,各項防護措施效果不佳,讓組員在執勤時避不了染疫,那麼在這兩萬多個航班內,應該會有一定比例的機組人員中鏢。不會人人都是無症狀感染者,也不會每個人居家檢疫期內就保證痊癒。經過九個多月後,疾管署應該會收到一堆居家檢疫通報有症狀,篩出一堆確診的組員。或是組員染疫而不自覺,經過三天/五天後無論是外出或執勤,再度傳染給其他人。台灣不會保持這麼久的本土0確診紀錄。
如果在案765之前,台灣的社區是乾淨的0,那麼也是間接證明,過去九個多月以來,這樣的執勤泡泡模式是有足夠的防護力。台灣並沒有來源不明的社區感染,也沒有一堆機組員在居家檢疫時發病確診。組員最有可能染疫的源頭就在國外,與當地生活圈隔絕是最直接的方式。源頭不防堵,就算延長回台後的隔離天數,再補上執勤前的篩檢,也是治標不治本。
重點是組員執勤時,有沒有確實配戴口罩,落實自我健康管理,以及在外站時各項防護措施是否嚴格執行。
眾家媒體披露,該位紐籍機師執勤時不願意配戴口罩,也不配合疫調,甚至不是第一次在外站擅自離開旅館,同事通報公司也沒得到積極處理,那為什麼要為了個案改變通則,連坐處罰過去253天戰戰兢兢執勤的無數組員?若是又有組員7天檢疫後確診,是否要上調到14天?若是有旅客檢疫14天後才發病確診,疾管署需不需把旅客入境隔離上調到20天呢?
現在應該關注的是事件的調查結果,若是紐籍機師在外站沒有離開旅館,執勤時一切合規,結果還是不幸染疫,那麼現行的執勤泡泡得通盤檢討,確認在外站的哪個環節是防護的弱點,接車司機生病、旅館消毒不周、外送餐食人員疏失、病毒變種後傳染力變強,都是可能的原因。找出造成感染的根本原因,才能據此改進。若沒有從源頭防堵漏洞,過一段時間後累積足夠的航班量後,還是有可能再次出現類似的組員染疫案例。
輿論看到的是253天的0,我們看到的是兩萬多個航班的0。
沒有人希望看到0變成1,因為我們很清楚,若是疏於防備,幾週之內,1就能變成難以置信的數字。這麼多架次之後維持的0,隱藏的是無數客貨機組員的心理壓力。進入疫區小心翼翼,返台後就算檢疫期滿仍不得鬆懈,時刻注意自己是否有流鼻水、腹瀉、肌肉痠痛等症狀。鎮日精神緊繃,深怕自己已成病毒溫床,不慎將病毒帶進社區造成大規模傳染。居家檢疫期對家庭生活造成的不便,以及反覆陷於隔離的處境,對組員的身心狀況,難免都會有負面且長期的影響。
熬夜、時差、隔離,就是這一年來組員生活的三元素,在全球航空業如此困難的時刻,能夠換上制服領著班表出勤,已是萬幸。
檢疫規定也隨著國際國內疫情調整,昔寬鬆今嚴峻。待疾管署一聲令下,公司頒佈細則,組員只有逐條遵循,以免自己成為防疫破口,賠上健康也壞了名聲。但案765的事件,帶來了排山倒海的輿論壓力,風行草偃,組員動彈不得,無力辯駁。明明執勤時很謹慎,返台後都很自律,在規定的檢疫期滿才離開家門用餐採買,卻還是有種莫名的罪惡感,覺得自己是個通緝犯,只是還不曉得犯了什麼罪。一旦確診染疫,馬上回溯14天丟石判刑。
天下大亂的2020年還沒過完,在英國發現的變種病毒已在2021年埋伏,超前部署蓄勢待發。這是一場寒夜裡的越野馬拉松,疫苗的成功研發,還沒完全帶來曙光,在病毒追擊前,我們得摸黑找到終點存活下來。共體時艱,這四個字只差沒刺在背上,提醒自己沒有退路。在世界恢復平靜之前,能再走多久的0就交給老天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