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數據全蒐集!中國物聯網公司用智慧坐墊監控員工一舉一動
2021/01/14
杭州荷博物聯公司在 11 月為每個員工安設了一批坐墊。然而,有一天公司人資卻對她說,「為什麼每天上午 10 點到 10 點半都不在工位,小心老闆扣你獎金哦!」
評論
杭州荷博物聯公司設計了一款「智慧型坐墊」,產品仍在研發過程中,已把半成品發給員工,放在他們的辦公椅上讓他們在公司上班時使用,作為產品測試環節的一部分。
根據中國 app 天眼查顯示,杭州荷博物聯科技有限公司成立於 2020 年 3 月 9 日,經營範圍是物聯網技術:技術服務、技術開發、技術諮詢、技術交流等。據稱,公司 CEO 張先勇是荷蘭埃因霍溫理工大學人機互動工程博士,畢業後回到中國,曾有在阿里巴巴工作過的經歷。
公司方號稱這款智慧型坐墊的主要功能是檢測人們的健康狀況,可以測量心率、呼吸、坐姿等,能統計使用者在辦公桌前坐了多久、甚至還可以指出不良坐姿或人們疲勞的跡象,這些數據都會傳送到手機 app 裡面讓使用者查看。
「還有一個功能是坐墊感應到你長時間不動,或者坐姿不正確導致疲勞之類的,會提示你要活動一下。然後可以連電腦玩飛機大戰之類的遊戲,就是人在坐墊上扭來扭去,操控遊戲裡的飛機。」一名自稱是該公司員工、暱稱是「蘋果橙子妹妹」的網友在微博發文表示,相當於做了個放鬆操,體驗感不錯。
據該網友稱,杭州荷博物聯公司在 11 月為每個員工安設了一批坐墊,然而,有一天公司人資卻對她說,「為什麼每天上午 10 點到 10 點半都不在工位,小心老闆扣你獎金哦!」
她對這款「智能坐墊」的好感度自然戛然而止,也側面了解到人資對其他同事也有過類似的「提醒」。他寫道,「什麼時候在工位上,什麼時候跑開了,什麼時候情緒激動了,老闆那邊所有的數據一手掌控啊。而且 HR 也可以看這個數據,那以後是不是還要列入考勤啊?」
她為文章下了這個標題「怎麼辦,我發現自己被老闆用高科技設備監控了」,發在當地生活論壇,很快地引發中國網友熱議。
由於此事引起大量輿論,該公司的微博官方帳號居然過來原發文底下回應,「本意是為了收集更多的試驗數據,並非監控員工。所收集的員工數據不會計入考核、考勤,也不會作為各項獎金發放的依據。」
荷博物聯公司執行長張必勇接受中國媒體記者採訪時表示,參與測試的員工都已簽署過知情同意書。據他表示,公司向員工發送了附有測試產品信息說明和知情同意的文件,但只有英文版本,人資以口頭形式向大家解釋產品測試,並讓員工簽署了紙本的同意書。
同意書中提及,「所有採集到的員工數據都會保密,僅用於產品研發」。但在這次的內部測試,員工的個人數據為什麼會到了人事部門那裡?
「由於目標用戶群是辦公室久坐的白領,內部測試需要選取每天在座時間較長的員工,例如行政人員比銷售人員更為合適。」張必勇表示,「由於 HR 對員工的在座時間較為了解,故技術與人事部門共享了數據,用以驗證測試數據是否準確。如果將來產品上市,用戶數據會遵循《歐盟信息安全保護條例》,由專門的安全工程師嚴格保護。⋯⋯人資向被測者私自傳播其個人數據屬於違規行為,已經給予了嚴重警告處分,並在公司內部進行了整頓,向所有部門強調數據保護的重要性。」
當《紐約時報》記者以電話採訪他時,張必勇卻為人資經理審查員工行踪的權利辯護,「如果被測試的員工不在座位上,我們自然就無法採集數據了。」
他並強調,「智能坐墊比公司用現有的追蹤工作時間技術(如指紋打卡機)對員工更有好處。」因為,「指紋打卡機並沒有什麼健康輔助的功能。」
附圖:爆料員工的微博發文截圖
資料來源:https://www.inside.com.tw/article/22252-china-office-cushion-surveillance
高科 大 人事 室 電話 在 Miss Nancyelle 南西大爺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大爺挑戰天天寫字 Day 21
(今天繼續寫小說,寫在喃喃自語後)
「只要持續21天做同一件事,就能成為一個習慣!」你一定聽過這句話吧。
我一直是這句話的粉絲,畢竟我這種射手座個性,任何情況下的持之以恆都是難事。但這次天天寫字挑戰,居然就這麼騰雲駕霧、恍恍惚惚來到第21天,還是覺得又神奇,又感激。雖然過程中不乏廢文,但謝謝你們一直都在,讓我有持續挑戰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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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陸續有人敲碗我正在寫的小說很久沒更新,也有反應之前的排版方式很難找到前一篇,所以這一篇來試試新的方式,看看大家閱讀起來是否舒適些。等著聽你們的意見。
🔔小提醒:FB 或 IG 都可以點擊「#大爺寫小說」或「 #大爺寫小說_腦袋 」這兩個hashtag,即能看到《腦袋》目前為止的篇幅,之後更新也都可以這樣操作。
然後每四、五個篇幅,我會合併為一篇,讓喜歡讀長文的人獨得暢快些。
以下就是1~4篇,前面讀過的歡迎直接跳到最下面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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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
▪ 1 ▪
有天起床,拉開窗簾,窗外的天好像特別亮,秋風瑟瑟,萬里無雲。看了看時鐘,上班又要來不及了,趕緊梳洗更衣,選了中性的木質調香水,一路恍惚地抵達公司。
突然聽到遠方的小會議室傳來了激烈的爭吵,看來是剛報到不到三個月的那個女生,又跟行銷主管起了衝突。我是不理八卦,獨來獨往的類型,公司的風花雪月、派系鬥爭與我無關,我只需要一份穩定的薪水。
我中午喜歡獨自吃飯,下了班喜歡自己回家。我不抽煙,所以少了很多到頂樓社交的時間,省力省心。「那個女生太強勢了,其實就留個面子給主管嘛,她都快50了,人生只有工作,難免情緒特別多,給她一點理解,很難嗎?」公司裡最愛當和事佬的A,這麼說道。
我多想把耳朵關起來,那些流言蜚語與我何干,但工作戴著耳機給人觀感不佳,基本的人際禮儀我還是懂的。
「但工作這種事,該據理力爭吧。如果什麼都講理解、講人情,那效率在哪裡?」美國回來的K說。「我看她是做不久了,開個賭盤吧。」愛看熱鬧的P語帶諷刺地說。
我們的辦公室其實很美,極簡主義,四面採光、大片清水模、擦得光透的玻璃隔間,每個人的座位被要求整理得乾乾淨淨,雖然也營業了7年,卻總是像一家剛開幕的設計公司,獨缺門前難看的祝賀植物。當時來面試的時候,不得不說,這個簡單漂亮的辦公室是我選擇進入這家公司的重要因素。
「碰!」會議室的門被大力推開,力量大到感覺玻璃要被震碎了。全公司的視線都投到了遠方的她,她手裡抱著整疊的文件,眼神表情滿滿怒氣。
「莫莫!妳進來我辦公室!」行銷主管突然叫到我的名字。我最討厭的,就是成為焦點,這個瞬間我幾乎羞愧到極點。但我心裡想著:「這個女生的事跟我有關係嗎?我們沒有合作的項目啊?我連跟她講的話都不超過10句。」懷著滿腦疑問和莫名成為焦點的羞愧感,我低著頭快步走進了許姐的辦公室。
許姐說:「這個case換妳跟。韓國廠商要求一起吃飯應酬,那個Zoey就氣成那樣。有一點社會經驗嗎?」
我很想把我的午餐全部吐在她的桌上,表達我的不滿,但我忍住了。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試圖在臨死前做一些反抗,說:「許姐,我現在手上兩場活動都蠻趕的,我下了班都還把事情帶回家做。我怕萬一要應酬,會壓縮到我的加班時間,加上目前兩場在我手上,再多一個案子,我實在沒信心都做得好。」我皺著眉頭,把眼睛擠成無辜的形狀,但我如果真有點勇氣,真想推開許姐後面的那扇玻璃窗,直接從15樓跳下去。
「我派個人幫妳如何?唉,說到這個Zoey,我當初看她青春洋溢、充滿活力和野心,想說公司多個這樣的新血應該很健康,沒想到這麼麻煩。被她搞到兩個客戶都快掉了,我快頭痛死了。我真後悔當時⋯⋯⋯」
我突然聽不見許姐的聲音,用力搖了搖頭,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許姐沒有停止說話,但眼前的她離我越來越遠。我用盡全身力氣抓著彷彿漂浮著的座椅,「天啊這是恐慌症嗎?」我心裡想著。
睜開眼睛,我醒了過來。那是一場夢嗎?那是一個安靜的午休時間,我其實很不喜歡趴在桌上睡午覺,從小就是。我不喜歡很將就地趴著,既不舒服也不放鬆,感覺只是一個無聊的儀式。但可能真的太累了吧,身體心靈都好累,昨天也沒有特別晚睡啊?我起身走向洗手間,卻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我頭髮怎麼短了這麼多?今天早上梳頭的時候還覺得頭髮終於長過了肩膀;等等,我今天出門穿的是這一套衣服嗎?
走到茶水間想沖杯咖啡醒腦,背後傳來了同事的腳步聲,逃不開。「ㄟ莫莫!妳知道今天整個下午許姐都要面試新人嗎?聽人事部的說,有10個人要來面試,不知道會找怎麼樣的新人?許姐好像想找男生職員,她說⋯」J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用手勢示意我等等再聊。
我拿著咖啡走回座位,頭痛欲裂。有個女生朝我走了過來,穿著合身的白襯衫和及膝窄裙,踩著一雙尖頭平底鞋,臉上掛著淡妝,表情很是自信,開口問我:「您好,我是來面試的,請問要在哪裡報到?」
我心裡充滿疑惑,這不是已經上班快三個月的Zoey嗎?她還要面試?我還來不及答覆,櫃檯行政向她揮了揮手,她對我輕聲說了謝謝,便往門口走去。
午休時間剛好結束,到外頭用餐的同事們魚貫步入,P湊到我耳邊問:「剛剛那個女生是來面試的嗎?妳看到了嗎?」
我望著Zoey的背影,在夢境和現實間徘徊,我回到過去了嗎?還是我剛剛在夢裡去了未來?
—
▪2▪
我覺得有點累。但不論我究竟在夢境中去了未來,或者在那個時刻回到了過去,喜歡的討厭的人都還活著,這個世界依舊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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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的時鐘,指針即將來到18:00,我開始收拾包包,準備下班。我通常會稍微加點班,至少等三分之一的同事先下班,我才會離開,堅持演好演滿我的認真合群,但今天真的累了。
我坐上18點15分準點的公車,腦袋還是昏昏沈沈。下班的公車是一個很特殊的場域,集合了所有人累積了一日的疲勞、倦怠;卻也同時乘載著其他複雜的情緒,有人興奮期待著晚餐約會,有人為了應酬倍感壓力,有人想孩子、想狗、想貓,歸心似箭;也有人餓了一天,滿腦滿腹的食慾,或者其他的慾望。總之那裡才是真實上演的人生,下了班,才開始每個人精心設計的扮演和追求。
我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座椅,那是我最喜歡的位置,可以不被觀察,又能盡情窺探整車的人生故事。我常常想,如果我不是個為了五斗米折腰的上班族,我應該能成為小說家,或者漫畫家,但也不是特別出色的那種,頂多餬口吧,畢竟我始終欠缺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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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突然亮了起來,是Z傳來的訊息:「下班了嗎?我到餐廳了。」我足足停頓了大約10秒,等等,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三個月前,我們已經徹底分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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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生時代到現在,這個分分合合卻始終原地踏步的緣分,像個買了十幾年的洗衣機,難看的顏色,有點髒有點舊,啟動的時候,總發出很沈重的噪音;但還能運轉,衣服也洗的算乾淨,所以一直捨不得丟。電視廣告裡的新型洗衣機,總是光鮮亮麗又那麼高科技,我怕貴,怕我不會用,更懶得學。
我們分手了三次,也復合了三次。沒有一次是外遇導致的,但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個性啊、價值觀啊、對未來的規劃沒有共識等等。老實說,我也檢討過自己,為什麼每一次復合的原因,都是寂寞?
我是對自己相對寬容的人,我不喜歡獨處,更厭惡寂寞,於是分手後的夜裡,只需要一部愛情電影,某段和朋友的對話,或者只是幾杯紅酒的催化,都能把我變成一個意志力非常薄弱的人;而他,是個平凡的好人,心腸總是軟綿綿的,我的簡訊、我的電話、我的舉棋不定和膽小懦弱,他總是概括承受,於是復合像是我丟他撿的低俗遊戲,一直玩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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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早下了車,轉搭捷運,前往那個熟悉的景觀餐廳。今天是我們相識11年的日子,我們不慶祝交往紀念日,而慶祝相遇紀念日,不是因為分合太多次;而是我們都覺得17歲的時候,如果我們任何一方選擇不出席那場社團活動,我們永遠只是陌生人。
但我總偷偷以為,慶祝相遇,單純因為那是整段感情裡,最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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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就看到 Z,隨性的髮型、不合身的西裝,還有那條灰色的窄版領帶。我一路看著他,緩緩走近,像電影運鏡一直由遠拉近,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都忘了他曾經很好看。代表學校拍過招生的宣傳照,還拍過幾支電視廣告,然後用那些辛苦賺來的錢,帶我去環島。
「今天想吃什麼,好像有新菜單。」Z的聲音很溫柔,我想起以前,他問我最喜歡他什麼的時候,我都會說,我最喜歡你的聲音。「你決定吧。我們今天吃點不一樣的。」我按耐著內心的種種疑問,揚起嘴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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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起來,如果我在夢境中去了未來,那分手就只是夢的一部分;但如果其實我回到了過去,那現在的我們仍然還在一起,而分手應該就在我們吃完晚餐,走路回家的時候會發生。
前菜、主菜、甜點,我們勉強地完成了慶祝相遇紀念日的儀式。也許 Z 覺得一點也不勉強,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開心。他今天喝的比平常多,我也多喝了一杯,在朦朧月色暈染的城市裡散步,其實是件很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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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牽著手,走過人潮,走過十字路口,走過杳無人煙的都會公園,我們沒什麼說話,但此刻的我沒有一絲想要分手的想法,我很想告訴他那個奇怪的夢,但正當我要開口,Z說:「莫莫,我有些話想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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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的表情很特殊,我說不出為什麼,總之心裡有些混亂。在公園泛白的路燈下,他停下腳步,尷尬地拿出了口袋的鑽戒,說:「我什麼都沒有,妳願意嫁給我嗎?」
等一下,我們不是要分手嗎?
我心裡想。可是看著他真摯又誠懇的眼神,我說:「好啊。」我們擁抱,我們看著彼此。我頭很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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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散文的時候,我總覺得,太浪漫的情節都是杜撰的。鮮花、現場演奏、煙火或者求婚,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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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這樣嗎?自己覺得混亂的時候,身旁的人卻特別冷靜,好似劇本都是他寫的。值得相信嗎?值得理解嗎?值得愛嗎?
我看著Z的臉,他的臉紅通通的。沒有電影裡那樣澎湃的情節,沒有音樂、沒有玫瑰,反而顯得他的態度特別真實,卻有點拮据,如同一碗什麼都沒有的陽春麵。我喜歡他,卻也沒那麼喜歡他。
他跟我求婚,我只覺得感恩。我是個沒什麼優點的人;不高不矮、不美不醜,求學路上向來沒有出色的表現,人群裡不起眼,幸運之神不曾眷顧我;如果人類的各種平凡需要一位代言人,我想那是我。
真的,謝謝他願意愛我。
那個去到未來的夢,突然在其他的思緒裡緩緩沈沒,好像一點不重要了。我要結婚了,但我為什麼一點也不興奮,一點也不想慶祝?我猜,那因為我很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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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爸媽都睡了。自從哥哥出國念書,接著在里昂定居之後,我成了家裡唯一的焦點。退休的父母,你以為他們什麼都看開了,事實卻正好相反。
以前他們總是忙得忘了參與我的成長,更從未參與我的喜怒哀樂;我得獎的時候,我被課業折磨得想自殺的時候,我考上喜歡的大學的時候,我失戀的時候,我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時候,他們都像瞎了聾了,沒有一點反應。
他們總對外人說:「我們家妹妹很乖,從小就很會照顧自己。甚至連哥哥都是她照顧的。」他們好像除了「很乖」,擠不出任何一個形容詞形容我,因為不論他們多麼愛我,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
他們退休了,少了工作上的比拼,只剩下朋友、親戚之間的競賽。誰的孩子賺得比較多?誰的女兒嫁得比較好、比較早?我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爸媽不再說:「妹妹很乖。」他們開始對朋友說:「妹妹小時候太乖了,現在變得太有主見,說還不想結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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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哥哥去了法國,我終於擁有了自己的房間。
那一天,我把哥哥的書和模型小心地收到紙箱裡,推到床底下,然後再在書架上擺滿我喜歡的雜誌。我買了人生的第一個香氛蠟燭、第一盆多肉植物,還有一盞白色的檯燈。
我不敢告訴我爸媽那幾乎是我人生最快樂的一天,因為我不希望他們以為我在抱怨之前的生活,或者對於我們有限的財富而內疚;我也沒有告訴哥哥,畢竟跟他共享一間房間很好,只是整個房間都屬於我的感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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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吵醒爸媽,我躡手躡腳地洗完澡,躺在床上。望著貼滿星星貼紙的天花板,突然想起 Z 跟我求婚的表情,想到自己居然被求婚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明天該怎麼告訴爸媽呢?他們會為我開心嗎?
「莫莫,妳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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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讓窗簾留一個隙縫,因為早晨的陽光是最好的鬧鐘。在曬得溫熱的被褥裡醒來,那是件很幸福的事,今天也一樣,我正準備緩緩睜開眼睛,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嚇醒⋯「莫莫!妳怎麼還在睡!快給我起床!」
「哥?」我的眼睛睜得很大,看著眼前的哥哥,我很想大吼:「哥你怎麼回來了?」但哥穿著成套西裝,對著鏡子抓著頭髮,一點也不像剛下飛機的樣子。我好想用力抱住他,因為他這兩年都沒有足夠的假期可以回家,我很想他。
「幫妳化妝的幾點要來?妳快點去刷牙洗臉啊!」哥哥轉過來看著我,拍著我的背,有些不耐煩地督促我。「哥我頭好暈喔。」我只說得出這句話。
「誰叫妳昨天不聽話。今天要結婚的人,昨天還敢喝那麼多!」
⋯⋯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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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記性很差的人。但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已非記憶力好壞得以解釋。
我從不祈求乏味的生活多有生趣,也不奢望談什麼轟轟烈烈的戀愛,人生對我而言,就是一場不得不去的旅行,不論想不想出發,車票買好了,被幾千隻手推上了車,被幾萬句道德倫理簇擁前進,而我不曾有一絲反抗。這是老天對我向來麻木的一種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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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床上緩慢移動到鏡子前,鏡子裡的我,染了淺褐色的頭髮,頭髮長度剛好適合優雅地盤起來,彷彿早已為婚禮精心準備。
和打扮得體的哥哥並肩站著的我,看起來特別憔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感覺瘦了一圈?我的腦袋到底怎麼了?生病了嗎?還是我,其實一直在做夢?或者,在這些互不相干的時空裡,始終是我一個人孤獨地旅行。我不敢想。
哥哥勾著我的肩,像小時候那樣。什麼話也沒說,靜默著,看著鏡子裡的我,約莫5秒鐘。房門被輕輕推開的同時,聽見了A的聲音:「莫莫!妳該不會還在睡吧!」
A還是那個溫暖可愛的樣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學二年級就認識了。我喜歡她總是很快樂,總是樂觀,總笑得像能感染整個世界。我內心的那些陰鬱、晦暗,她不知道是怎麼也看不到,還是絲毫不在意,總之她從來也沒有嫌棄過我,在那些連我自己都快放棄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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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跟哥哥快速打了聲招呼,就把我又拉又推地趕到廁所,要我快點洗個臉,按表定時間,彩妝師就要到了!我的大腦幾乎要放棄運作,無能地想要單純倚靠我的心,度過接下來的每個時刻。我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出浴室。A順手為我穿上外套,抓著我的手說:「剛彩妝師說會遲到10分鐘,走,我們下去買杯咖啡醒醒腦。」
我猶豫了,但還是開口說:「A,我跟妳說件事。」
「怎麼了?妳心情看起來不太好欸?」A的貼心,常常不著痕跡。買咖啡只是想讓我出來透透氣,陪我聊兩句。
「我覺得我的時間被偷走了。」
「什麼意思?被誰偷走?」A皺著眉問:「妳不想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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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相信我嗎?我接下來說的話會很荒謬,但我希望妳好好聽我說。」我說。A非常誠懇地盯著我看,用她那又圓又大又天真的眼睛,想把我看穿、看明白。
「我最近常常會失憶。我的前一個記憶,是Z跟我求婚,然後隔天睡醒,居然就是今天了。妳懂嗎?有人偷了我的時間!我的人生不見了。」
A一動也不動。
天上的雲,街上的行人、車輛,就連紅綠燈號誌,分隔島上飛揚的旗幟,或者開到一半的便利商店的自動門。時間彷彿凍結。
而我也完全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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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就坐在我的床上。穿著合身的露肩白紗,妝髮造型都完成了。彩妝師正在為我細心上蜜粉,調整著頭紗。但我全身都好不舒服,我好想吐。
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能倒杯水給我嗎?」彩妝師往門外走去。
A在門縫間露出她的小臉,說:「莫莫,妳準備好了嗎?新郎和伴郎們到樓下了喔!」我滿心滿腹的不知所措,我的表情痛苦不堪。
哥哥把門敞開了些,走進房,把門關了起來。搭著我的肩,直視我的雙眼說:「莫莫,怎麼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突然被眼眶裡的溫熱搖醒,斗大的淚珠滑過雙頰,時間彷彿緩了下來,我好想跟哥哥說我的腦袋好像生病了。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怕我又要失去什麼。
「莫莫,妳開心嗎?」哥哥蹲低了身子,握著我的手問。
「我很不快樂,我在虛實之間的荒蕪活著。我想要踏實地哭、盡情地笑,我想要真實的情緒。我不想要虛幻的夢。」這些我都想跟哥哥說,但我一個字也沒有說。
我不願他的人生如同我的,被這樣粗糙對待,任意剝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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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寫小說
#大爺寫小說_腦袋 4
高科 大 人事 室 電話 在 US Taiwan Watch: 美國台灣觀測站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美國大選到底結束了沒有?目前法律訴訟進度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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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台灣非常關切美國的大選,我們蒐集了一些Q&A問題,並請教了在美國工作並且有至少四次觀選經驗的專家來為大家解答,供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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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國總統大選還沒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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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答案是制度上還沒,但慣例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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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上,美國是有悠久「不在籍投票」跟「郵寄投票」歷史,而有些州則是早已100%郵寄投票,意思是那些州根本不需要「投票所」這種東西。有23個州允許選票在選舉日後才寄到投開票所,只要你在選舉日前寄出即可,以郵戳為憑。所以,投票當日開票頂多就開個8、9成,後面還有一堆票等著寄來之後再陸續隨到隨開,開一個多禮拜是正常的。另外,這次由於疫情的關係,郵寄投票數量大增,上次有三千多萬張,這次有六千多萬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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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由於美國並沒有「中央選舉委員會」這種東西來負責選務,選務是由各州州務卿主持。所以其實是要等各州選舉人團集會、投下選舉人票、再送國會認可選舉人團投票結果、宣布獲勝者,才終告完成。嚴格來說,國會認可並宣布獲勝者,大約等於我國中選會的「當選證書」,這才真的是確定結果。而這是哪一天?答案是明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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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法律規定所有訴訟爭議要結束的日子是12月8日,這個日子被稱做「Safe Harbor Deadline」。這個日子是選舉人投票選出總統的前六天,而選舉人投票日是「十二月的第二個週三之後的週一」,今年是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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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1月6日還早的很,距離Safe Harbor Deadline也還有一個月,那為什麼說慣例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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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絕大多數的選舉都是投票日當晚(或者隔天)、媒體宣布預測由誰獲勝(projected winner)之後,落後的一方就出來承認敗選,領先方就發表當選感言,然後就結束了。而這時後面還有不少選票根本都還沒寄到以及開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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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project winner之後還能翻回來的可能性通常很低,因為他們都已經算好了剩下未開選票翻盤的可能性,否則不會輕易project winner。這次受到疫情影響,非常多人使用郵寄投票,而這當中又以民主黨人的比例高出許多(之前我們有分享民調結果,普遍來說共和黨人比較不覺得疫情嚴重),所以開票到後來會有所謂「逆轉」的感覺,其實符合選前外界一致的預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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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唯一的一次例外發生在2000年,開票開到最後勝敗差距就看一個佛州,而雙方在佛州因為差距太小,依法啟動重新驗票,且雙方還為了機器計票還是手工計票打了一場官司,計到最後真的只差3百多票,到12月12日才全部底定,高爾宣布敗選,由小布希勝出。但也沒等到隔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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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上週六所有媒體都一致project拜登當選後,拜登出來發表當選感言、世界各國第一時間紛紛致賀,這其實沒有太大爭議,因為慣例上這就代表選舉結束了。最近幾天,世界各國領導人也一一和拜登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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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拜登的當選預測是從最左到最右媒體全都一致,而且預測拜登超過的選舉人票不少,遠遠不是2000年的樣子,就慣例而言,選舉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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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1-1:美國聯邦層級有一個選舉委員會,這幾天人們廣為流傳其主委出來指控選舉舞弊。不過,該選舉委員會其實不負責選務,而是負責監管競選經費的使用。美國的選務是由各州負責的,主要是州務卿的辦公室來負責選務統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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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1-2:目前,賓州和喬治亞州都確定會重新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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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真的有很多作票嗎?官司結果可不可能導致結果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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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答案是理論上有可能,且這也是川普陣營的合法權利,絕對可以將訴訟進行到底;但是實務上翻盤的可能性不高,目前在各級法院的進展也是非常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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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時間11月12日,隸屬於美國聯邦政府「國土安全部」的「網路安全和基礎設施安全局」(CISA),旗下的「選舉基礎設施政府協調委員會」(GCC)發布了一則公開聲明(https://pse.is/39v84u) ,指出「此次選舉是史上最乾淨的一次」(the most secure in American history), 表明沒有證據顯示有任何投票系統刪除、減少或者竄改選票,以及任何舞弊的情況(國土安全部負責美國境內的邊境管制、情報統籌、緊急應變以及防止恐怖活動,是職員人數第三大的聯邦內閣部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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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ios新聞:https://pse.is/38tp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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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根據美聯社(AP)、國家公共電台(NPR)、以及衛報(Guardian)的整理,選後川普團隊提出的各種選舉舞弊的官司,還沒有任何一個能影響選舉結果的case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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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連結:https://pse.is/39m7eg、https://pse.is/38n82a、https://pse.is/395c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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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裡我們還是稍微整理一下目前各州爭點以及訴訟進度,供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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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歷桑那:此州拜登領先1.7萬票。爭點是鳳凰城地區的選票使用簽字筆而引發爭議,川普陣營指出,有選民說他們的選票上面有簽字筆記號來指點投票,以及有選務人員指點選民投票。不過目前案件並沒有成立,郡的選務官指出,如果有選民投票時在選票上面標記錯誤,他們在投票時是被允許可以拿一張新的選票來投,然後並沒有選務人員指導投票的情形(按:亞歷桑那州是共和黨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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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人控訴在某個郡有重覆投票的情形,經調查後發現在近16萬選民當中,有180人重覆投票並且已更正,因此不影響選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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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美國時間週五(13),川普團隊已撤回前述鳳凰城地區的驗票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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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亞:共和黨人要求共和黨籍的州務卿下台,提出了一些選務錯誤的指控,包括有53張選票是在截止日之後才收到,不過該官司已結束,因為選務人員已確認選票到達時間是在截止日之前。州務卿Brad Raffensperger也保證選務沒有問題,但同時也已經下令將全面重新驗票,因為雙方差距在0.5%以下,達到【法定的重驗票門檻】。目前差距約1.2萬票。
(按:喬治亞州是共和黨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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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西根:此州拜登領先14.7萬票。共和黨提出許多選務錯誤的指控,但目前沒有任何一件成立,大多數是因為證據不足,法官指出「控告方無法提供人事時地物等具體證據」。在本州最大的爭點是關於共和黨籍的監票員是否被排除在監票地點之外,以及在監票時「感受到周遭敵意」,但證據顯示他們都可以順利地監票,且開票過程爭議的部份目前尚無證據,所以訴訟案沒有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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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美國時間13日下午)
密西根法院駁回舞弊指控,先前有計票員指控底特律地區的開票有問題,包括收到很多過期選票再把時間改回去
法院檢視開票流程發現沒有這回事
事實上有些選票是在收票站第一時間沒有在電腦裡面輸入時間,因此後續進行輸入資料庫的動作。在收件站的時間顯示他們都是在截止日之前就已寄到。
另外就是指控說開票過程監票員無法入場監票,選務人員指出一直都有兩黨的監票員在場,只是當人數超過法定限制時,後來的人就不能再進場。
法官結論是這些都是計票員對程序不熟悉而產生的烏龍指控。
https://pse.is/38fp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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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華達:此州拜登領先3.6萬票。死人投票的爭議已被證實是資料庫的出生年月輸入錯誤,另有一位年長的失明婦女據稱被人代簽選票,不過選務人員已找到該婦女並確認其選票上的簽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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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訴訟案件成立,共和黨人成功地要求將加入更多人監票,在包含拉斯維加斯在內的選區。關於計票機器的案件有待法院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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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州:目前至少有15件訴訟案,而且很多是在選前就打官司了。川普陣營目前贏得一件官司:共和黨的監票員可以更靠近地觀察開票。本來訴訟的理由是他們的人無法監票,但在打官司的過程,川普陣營承認他們的監票員其實是有在開票現場(而且24小時直播),因此後續的案件並沒有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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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有一個爭點就是選舉日之後才收到的票到底能不能算,之前賓州最高法院就判決可以收到11月6日,且聯邦最高法院以4:4的票數否決了共和黨的上訴,因此案件退回賓州最高法院。也就是說確定可以收件到11月6日,但川普團隊仍繼續就這點來爭取,希望投票日之後收到的都不算。目前拜登約領先4.5萬票,而11月3日之後收到的選票約有數千票,根據統計,郵寄選票當中註冊民主黨員是共和黨的三倍,但就算全部都是民主黨的票(被拿掉),也不會影響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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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狀況:11月12日,川普陣營在一項訴訟中獲勝,該判決認定州務卿延長「初次投票者但缺乏身份證明文件的人」補繳身份證明文件從9日到12日的規定無效。意思是說,初次投票但缺少身份證明文件的選民,只能補繳到9日,超過期限的補繳就不能再算入選票。不過這項判決影響到的票數應該是非常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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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斯康辛:目前差距是2萬票。主要是選務爭議,包括郵寄投票地址錯誤、死人投票,但州選務官出面表示錯誤部份已被更正,而且許多「控訴」其實都沒有被回報,也就是說這些指控其實都不存在,若真的有證據的話應該是經由正常管道回報。
目前共和黨掌握多數的州議會已發起調查,議長指出若發現不法情事,將取消選舉結果或者要求選舉人投給川普。不過根據州法律,該州州議會沒有這樣的權責。在11月18日之前,川普陣營有權提起重新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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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目前【票數差距】和上述的【訴訟內容】來看,很多媒體及美國的法律專家們的預估是:要翻盤的機率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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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要先澄清一個迷思:【法院並不會判定誰是選舉的贏家】。各級法院會判定有沒有舞弊、需不需要重新驗票、有效票的認定、收件日期等等,但並不會宣判選舉贏家。在2000年的選舉爭議當中,主要的爭點也是在於佛羅里達州到底要不要重新驗票,而不是到底是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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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綜合說明一下:選務錯誤和作票是兩回事。應該是說,任何老牌成熟民主國家,選務多少會出錯那是一定的,尤其在美國這種沒有戶籍制度、又有郵寄、事先投、不在籍等等一堆複雜投票方式的國家,要完全不出錯是不可能的。不過,選務錯誤、計票失誤導致的誤差,雖然難以避免,但也因辦理選務經驗已經多年累積的極為深厚,比例普遍很低(例:根據新聞指出,整個紐約市八百多萬人,有2起死人投票的案件)。再說,出錯的時候很難去預測到底對哪方陣營有利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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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很多州同時進行高達數萬票規模的作弊或錯誤,這個成功機率更是非常低。這裡有一篇曾經在州務卿辦公室實習的台灣人,描述了美國選務的進行方式:https://pse.is/39ct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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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選務進行方式來看,在選務過程牽涉到的人很多,包括各州裡面上百個「郡」(county,層級相當於我們的縣市)的選務官員,以及選舉期間公開招聘來的成千上萬志工以及選務工作人員,而在選務過程中包括很多環節,例如發票、登記、唱票、紀錄,這麼多環節其實都各有監管機制、大多是透明的。在美國這樣的老牌民主國家,民眾普遍具備民主知識,選務人員會有自己的尊嚴與堅持,司法的獨立性也基本可靠,所以其實我們不用太擔心這個過程有不公平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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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許多民主國家都會規定重新驗票的程序,尤其是在差距很小的時候。這些都是候選人的法定權利,目前也已經有幾個州因為差距太小(達到法律上規定可重驗票的門檻),而正在重新計票。這些重驗票的州,都不是因為所謂舞弊的存在而重驗,而是單純因為差距很小,所以候選人有權利要求重驗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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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份就先到這邊,最後我們來推薦一篇公法專家蘇彥圖老師的文章:https://pse.is/38ta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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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目前國會選舉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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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才剛開完票,整整花了一週…,而民主黨以少數差距維持眾院多數(這次席次下降不少),參院方面目前是共和黨50:民主黨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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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院剩兩席是落在喬治亞州,該選區的規定是如果沒有人過半數則必須要舉行第二輪投票(runoff),目前兩席都沒有人拿到過半選票,所以會在1月5日進行第二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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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尋求連任的共和黨議員分別是David Perdue及Kelly Loeffler,共和黨只要拿一席就會取得參院多數,民主黨必須兩席全拿才行。因為假設到時候投票平手,身為議長的副總統可以加入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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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起來共和黨守住參院的可能性很高,但從民調來看仍有翻盤空間。最大的變數可能是目前兩位現任者都在控訴選舉舞弊,跟自家州長和州務卿似乎有不少衝突。關於兩大陣營在此區的交鋒,可見AP的報導:https://pse.is/38dv7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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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拜登當選的話台灣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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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們的外交國安團隊長期以來,在兩大黨政治人物以及政策圈學者們方面都經營得很好,而且目前台灣議題在國會當中是具有兩大黨高度共識的(而這是兩大黨之間,少數具有高度共識的議題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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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再怎麼說,美國對台灣的關係是規定在國內法中(台灣關係法),有基本的大框架存在。而且從美國的國家利益來看,台灣不管在地緣政治、經貿實力以及理念方面都跟美國高度相關,絕無可能會讓台灣被中共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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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台美雙方在許多領域都可以深化交流,包括綠能、環保、人權、高科技領域等等。目前美國媒體以及政策圈的風向,對台灣來說是很有利的,例如Bloomberg(https://pse.is/39tvkf) 、外交政策(https://pse.is/397qeh) 都分別出刊談台灣議題。大家也可以參考我們先前整理的這份近期調查報告(https://pse.is/39n5zc) ,各界對中國的態度是有高度一致性。在這樣的狀況下,美國總統要直接跟民意和政策圈菁英們背道而馳的機率是非常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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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在年初的時候做出清楚的選擇,堅定地站在民主陣營的這一邊。接下來我們除了給予前線的外交人員們多一點的支持之外,也期望在各方面都能繼續加入美國對於亞洲相關政策的討論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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