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展時,他享受把保險金額巨高的攝影作品,和網路上花幾塊美金購買到的無名攝影照並列:觀看攝影作品時應該要跟著畫面走,而非照片的價值
⠀
⠀
「塵與時:從宇宙到居所」是卡帕尼夢想中的展覽。2015 年巴黎 Le Bal 多媒體藝術中心在沒有任何限制條件下,向卡帕尼邀展。當時他腦裡立刻浮現 1980 年代當他還是學生時,在倫敦博物館看到的一張照片,也就是曼雷的〈灰塵滋生〉。
⠀
⠀
卡帕尼說他並不想做一個典型的主題展,他更喜歡以一種有機的狀態,呈現作品之間的巧合與呼應。因此在展覽中,模糊性隨處可見,觀者像抓著一條幽微的線,將作品與作品之間的關係串起。
⠀
⠀
1920 年拍下的〈灰塵滋生〉,它多年來被誤會為高空中俯瞰的視角,使卡帕尼聯想那個充滿戰爭的年代裡,因軍隊四處征討而大量誕生的航空偵測照。 1920 年,英國知名現代詩人艾略特(T.S. Eliot)發表知名的詩作《荒原》,訴說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當代人的普遍心境。 他愛極了這份巧合。
⠀
⠀
❝ 「我要在一掬塵土裡讓你看見恐懼。」(I will show you fear in a handful of dust. )
⠀
⠀
閱讀全文 ➤➤ https://bit.ly/3hAkYU2
⠀
⠀
卡帕尼在網路上買下了一件四組拍攝者不可考的戰爭照片,而這組照片旁邊正是大師級東松照明的作品〈核爆後融解變形的啤酒瓶,1945 長崎〉。
⠀
⠀
一名男子在廣島和平紀念公園長椅小睡,河的對岸是工業展覽館,位於爆炸處正下方。男子在靜止的照片裡,睡著和死亡看起來僅有一線之隔。
⠀
⠀
一個啤酒瓶帶給觀者一種貌似在看待肉體肢解的恐懼感,這張作品以微小、無關緊要的物件,訴說核爆的殘酷無情。
⠀
⠀
如果不是卡帕尼,這兩組作品恐怕在攝影史的殿堂中永世不會相遇吧。
⠀
⠀
另一組有趣的對比,曖昧地呼應,也呈現在這組照片中。卡帕尼把 1955 年刊登在聯合新聞通訊社的一張照片「貝尼托墨索里尼的座車」,擺置於兩張關於「指紋顯露」的照片之間。
⠀
⠀
義大利獨裁者墨索里尼的死亡場景,就是被武裝份子逮住,並處死於自己的車上。在這張照片被攝下時,車子已廢棄在米蘭車庫中,停車費累計了十年。車體覆蓋厚塵,技術人員輕觸車,灰塵就沾滿了手。
⠀
⠀
細看這一組照片彼此之間的關聯性,手,指紋,灰塵,偉大的人、犯罪的人、默默無聞的人,都確確實實的留下了痕跡,也在這些痕跡之後化作塵埃。
⠀
⠀
在疫情期間,國家攝影文化中心推出線上 3D 展,且用你的雙眼穿過螢幕,嗅到「塵與時:從宇宙到居所」展覽的塵土氣息,由此進入 201 3D 展間 ➤➤ https://reurl.cc/Ak0EQQ
⠀
⠀
⠀
▍從一張四十年後才得到作品名的照片開始——線上走逛「塵與時:從宇宙到居所」 ➤➤ https://bit.ly/3jJVRRe
⠀
▍𝘽𝙄𝙊𝙎 𝙢𝙤𝙣𝙩𝙝𝙡𝙮 #傘開計劃 —— 三款設計傘,手刀收藏 ➤➤ https://bit.ly/3ApAQS1
⠀
#塵與時|#大衛帕卡尼|#國立臺灣美術館|#國家攝影文化中心|#BIOS發現
高空核爆 在 老麥看電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的今日,看金球獎最佳迷你影集「核爆家園」 (車諾比),會有很大的感觸。
這個發生在1986年俄國近代歷史上最大的浩劫,時隔30多年,社會主義碰到天災人禍的應變方式,似乎有公式可循: 管理機制不當、人為疏失、隱密災情、吹哨者、封城、無辜百姓大量死傷、國際檢討虛擬應付---,到最後才是國內審判去官免職懲處判刑。
隨著串流影音不斷大,龍頭Netflix原創影集與原創電影愈發生猛,今年奧斯卡就出現「愛爾蘭人」、「婚姻故事」、「教宗的繼承」3大強片襲捲提名; 還好傳統有線電視的鼻祖HBO也還能拍出「核爆家園」這樣的鉅製守住半璧江山,5集的英美合拍「核」劇,去年先拿艾美獎最佳迷你影集,今年再攻下金球獎。
「核爆家園」是齣沈重的迷你劇,1986年蘇聯未解體前的封閉舊社會,烏克蘭小市鎮普里皮亞季的早期老式核電廠,核爆災變後的煙霧粉塵,整齣劇集的色調以灰暗陰沈做基石,在觀影視覺不做美感的前題下,HBO以重現歷史、警世寓言,避免核能成敗重蹈覆轍,尤其不論反核或擁核的年輕族群可能根本沒碰觸過這段核變歷史,歷史警世應該是這齣劇能連拿艾美、金球兩大獎的主因。
電影「1917」以逼真的壕溝斷壁重現一戰戰場,「核爆家園」雖是劇集,但製作規模不遑多讓大成本電影,莫斯科與烏克蘭搭景拍攝加特效,讓車諾比廠內反應爐運作、爆炸後核廠崩塌、飛濺瓦爍中含有鉅量輻射的石墨、以及先裂焰熊火再黑霧粉塵的高空、直昇機冒死投放砂硼滅火等場景,鮮活逼真呈現。
5集5小時的劇情緊湊段落分明,首集先舖結尾梗接著事故爆炸,第二集救援與居民大撤退封城,第三集撲殺與展開能源核物理調查,最後是事件始末還原與法庭審判。
車諾比核爆事件中,呈現當時蘇聯共產社會主義下的各種弊端:包括興建核廠用較便宜材質、核廠內部官僚體制、出事後官官相護掩蓋真相、欺上瞞下封城切斷對外通訊、封鎖外媒不能對國家有負面影響,交織出一個秘密與謊言的網。全劇最終法庭審判時一句台詞特別經典「每撒一個謊,就欠真理一個債,遲早這些債是要償還的。」這些環節放諸新冠肺炎的散佈與處理,應該又是一次警世。
「核」劇三位提名艾美金球男女主配角獎的演員都大有來頭:飾演危機處理與關鍵調查核物理學家的英國男星傑瑞德哈里斯(王冠)提名金球獎視帝; 飾演蘇聯能源局領導的瑞典男星史戴倫
史柯斯嘉是柏林影帝; 「破浪而出」提名奧斯卡的英國女星艾蜜莉華森飾演的核物理學家最特殊,是全劇少數虛構的角色,她代表當年許多想為弊端發聲的正義之士。
這三位主角年齡分別是58、68、53,影視作品原本應是資演員的天堂 (愈歷練火喉愈強),台灣這方面表現欠佳,我們未來會拍出新冠肺炎防疫英雄陳時中這樣的真人實事角色,讓67的演員做主角嗎?我看很難。
高空核爆 在 曾德平 Tsang Tak Ping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公共空間、藝術與地理政治: 再讀洪席耶 (Jacques Rancière)
‘Steer your heart past the truth
You believed in yesterday
Such as fundamental goodness
And the wisdom of the way’ (Leonard Cohen)
這幾個月來,差不多每個星期,都有數以十萬、百萬計的香港人蜂湧到街上,要求政府接受由「反對逃犯條例修訂」所衍生的「五大訴求」,以及要求落實真普選。民陣所號召的和平遊行,往往有過百萬甚至達至二百萬人,佔據了港島區由東至西的所有主要街道,各大媒體的航拍照片都從高空展示群情洶湧的震撼鳥瞰景象。8月18日下了滂沱大雨,一百七十萬人遊行無盡的傘海成為全球國際新聞頭條照片。除大型逰行之外,更有不同個人或團體,組織了各種主題的集合,例如香港各區出現了市民以無數黃色便利貼,寫上自己政治意見,鋪天蓋地的貼在公共牆壁形成了「連儂牆」。於8月23日晚,有市民發起「香港之路」運動。根據立場新聞報導,「香港之路橫跨三條香港主要港鐵網絡,包括港島線、荃灣線及觀塘線,更由天星小輪線連接港九。超過21萬香港民眾於各地區集合,以手機閃光為記,自發於行人路上組成人鏈⋯⋯」除了在市區組成人鏈,更有大批市民,登上了獅子山,以連綿的手機白色燈光,點亮了獅子山的山脊線。8月28日在遮打花園舉行的「反修例metoo集會」,逾三萬人參加者,用紫色玻璃紙蓋著手機閃光燈,集會全埸浮動茫茫紫光無盡。9月1日,大批市民到機場示威,晚間公共交通卻全線關閉。示威羣眾只能步行20多公里回市區,但也由此激發了上千有私家車的市民到來「義載」接示威者回市區。我們在媒體上登載的航拍照片見到黑夜中長長的車頭燈紅色光帶,被這被譽為香港版「鄧寇克大撤退」深深感動。
每天在媒體中,我們除了不斷見到當權者以武力殘暴對待示威者感到幾乎崩潰的悲憤外,我們更被一幕又一幕的氣勢磅礴、彩色繽紛的「景觀」深深感動,更強的「萬眾一心、齊上齊落」的力量湧現全身。
在這個運動中,參與行動者其實不斷地創造了著名批判地理學家David Harvey所言的都市景象(Urban spectacle) 。David Harvey明言,都市景象(Urban spectacle) 不單是視覺景觀,而更加是廣大羣眾對抗強權的政治武器。群眾行動在都市的某特定公共空間「 展」「示」、爆發舉行,成為可被「觀視」(visible)的景象,那個特定的空間的功能,也馬上被轉化:平時作為在強權及資本主義控制下,只能作為消費或運輸的空間,隨即變成一個新形式的社會空間。
在一場羣眾運動中,因著某個抗爭主題,羣眾共同創造,出現了某種感覺(視/聽)造象,羣眾被這等自己有份創造的景象所感動,民心於是被凝聚,並且推動了她/他們,對抗爭的各項主題,更增加了參與意識。由此,所有人更容易與其他來自不同背景的同路人連繫起來,成為一個集體的身體(a collected body),亦即現在人們所言的「核爆都唔切割」(最佳例子是不同地區的街坊大叔師奶男男女女自發落街齊聲大罵警察)。據Muna Guvenc 所言,在「公共」空間出現氣勢磅礴的都市景象,空間成為一個抗爭的場域,而人民,則同時將自己的身體,從絶對的權力及資本主義(作為完全受控的零碎「落單」個體)中解放出來,成為造就了「主動自主的市民大眾全體」(active citizenry)。在文化層面觀之,公共空間之所謂「公共性」,就是它容許並推動強大而充滿力量的公共文化/藝術爆現。如果根據法國哲學家Jacques Rancière.的理論,這種(空間)景象的爆現,同時是政治的也同時是藝術的,即是兩者互通融合:在這情勢中,藝術更進一步被介定為人們的身體視聽感官、感性、感情、感動經騐的創新,而政治的力量,就是擊破權力制度、消費主義對身體與感性經驗的控制與奴役。
刻下,新時代正在爆發,在藝術的範圍中,主流所信奉的藝術品、個人藝術家、觀眾、展覧場地的關係,已完全顛覆改變。主流迷信某個人藝術家,受某建制機構所委聘,以其個人一己的意念及構想而組織某些物料,繼而製成為所謂「藝術品」,並將藝術品放在無數規條諸多限制的「藝術館」、畫廊中以某種規格展覽。到場參觀的顴眾,指定動作就是被動地、靜態地在藝術品前必恭必敬,順服地仰慕欣賞。就算現時有些作品設計了某種程序與觀眾互動,也只不過是某種裝飾小把戲,因為一切所謂互動都是受到藝術家及其設計的程式程序所指揮及控制。於此,在新時代的偉大的公共藝術的爆現的情勢中,這種主流的藝術與藝術觀,已完成了歷史任務及過時。
Alan Ingram 及Muna Guvenc在其文章中,提出了重新反思地理政治 (Geopolitics)、都市景觀、公共空間與藝術的關係。在目前的情勢,對於藝術的反省,應該首先視它作為一項極動態的民眾共同創造實踐去理解。我們要深切追問的,乃是藝術作為充滿能量動力的創造性實踐,如何跟刻下的社會與政治扣上融合。本文首段各個例子,指出廣大民眾共同主動充滿感性的創造,皆是在此時此刻即興地在都市中公共空間爆現,因而改變了都市空間的本質。由此,我們需要探究的,「地理政治」其中一個重要的課題,就是人們的行動與都市地理空間如何在時間上自發互相促動、互相創造?
「公共」藝術除了爆現磅礴的萬眾齊心的氣勢,還將這場運動「生死兩茫茫」的悲凉,如潮般湧進觀者的心坎。於8月31日晩,媒體出現了一幅照片,在其中見到行車公路的欄杆上,有人以噴墨寫上了Leonard Cohen主唱的充滿滄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