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社群中生長的獨立遊戲-鬼谷八荒】
鬼谷八荒這個遊戲近期在對岸蠻紅的,同時在線15萬人,打破了中國Steam遊戲的紀錄。
一個修仙類的沙盒遊戲,團隊不超過十個人,簡單研究了下,有一些蠻特殊的成功背景。
>在遊戲剛開始立項2019年7月,製作人就在百度貼吧發下宏願「作為一個重度修仙讀者,要做一個自己心目中的高自由度修仙遊戲」。
>製作人花了非常多時間跟網友互動聊天,並且納入大量粉絲意見,還開了一個Excel表,所有人都可自行填入文案,遊戲中“包括先天氣運、逆天改命、奇遇、星耀宫、NPC對話、開場事件等"。
玩家創作比例,幾乎佔據遊戲全文本量的80%。
>遊戲上市前就有個5,000人滿的核心粉絲群,百度鬼谷八荒吧有10多萬的關注用户,36萬條討論。這些人參與了大量的遊戲製作,上線後也成為最強大的病毒傳播者。
>這個遊戲的玩法、畫面、內容都不算是特別出色,但最大的賣點是體現了「NPC野蠻生長的恩怨情仇」。
大部分的遊戲,世界是圍繞著我們(主角)轉的。但在這個遊戲,每個NPC都自帶人際關係,他們也會判斷跟主角的利益,進行做出自己的選擇。
>這邊引用知乎一位玩家的心得:
““玩了這個遊戲,我終於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修仙。
修仙修的不是天道,而是人情世故!在這個世界,一個沒有背景的散修是非常容易被欺負的,NPC可能沒有什麽原因,前一刻還與你相談甚歡,出了城鎮直接過來幹你。我就被女NPC幹了,一開始沒功法沒武技,被打成狗,然後我把身上唯一的聚氣丹拿了出來,跪在地上叫爸爸,NPC放了我一馬,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然後我學乖了,首先去找和自己性格類似的NPC結交,遇到好(xiong)看(da)的妹子還邀請雙修一波。然後我遇到了一個有著金丹修為父母,本身也是築基期好看的妹子,性格跟我完全一樣,不用想,直接舔上去,花了不少功夫成了道侶,然後就開始了她的表演。時不時就收到消息,她把誰誰幹成重傷,一看全是我的敵人……””
>以上這些腦補,證明遊戲具有強大的“直播魅力”與“宣傳性”,也因此造就了今日的人氣。
--
小結:
我自己也是喜歡看網文修仙武俠小說的群體,所以對於這樣的題材很有感。
這個遊戲很刻意的,也很細膩設計了“前期虐成狗,後期裝逼走”這種網文小說的套路;當然還有一堆胸大古裝妹子讓你追求雙修,完全打中這類族群的G點。
最後,當有5000核心作者群,10萬粉絲共同參與前期關注時,風向就很容易站在開發者這邊。「內容不足」會變成「潛力無窮」,「Bug眾多」會變成「修補勤奮」;這些成果,我覺得都來自於製作人被廣大修仙讀者認定為“自己人”所造成的。
但要怎樣跟玩家交流,交流到認可,並變成為團隊最堅實的後盾,這就不是任何方法論所能歸納出來的了。
希望以上對你有所啟發。
--
電子報訂閱連結:https://reurl.cc/pm6an4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中国鬼怪排行榜】官方频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黄帝、蚩尤各领军团准备殊死一战。这场两千多年前的战争细节过于诡异、前后矛盾、匪夷所思。相距五千年之久的我们却仍然无法解开谜团。 封面画师:桑桑田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之前讲到黄帝、蚩尤各领军团准备殊死一战。史记上的记载很简单,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争师诸...
鬼谷八荒逆天改命2023 在 台灣共識 台灣成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Steve Bannon's Warning On China Trade War (w/ Kyle Bass)
凱爾· 巴斯(Kyle Bass)和 史帝夫 · 班農(Steve Bannon) 的 「中國警報」精彩對話 !
概要:史帝夫 · 班農,前白宮首席戰略師,在此與 凱爾 · 巴斯 探討,美國當前針對中國的地緣政治方略。對於以下話題:中國滲透美國各類機構,中國在南海的侵略行為,未來幾年的國際衝突。二人交談甚深。
訪談正文:
巴斯:
班農先生,謝謝你能來到這裡,這麼個開闊的場所,在德州。
班農:
叫我 史帝夫 吧。
巴斯:
史帝夫,你能來真好,謝謝你。
班農:
我也很高興能來這裡,還有點興奮。
巴斯:
你我來到此地,就是為了談一個我們都認真研究過的問題,中國。首先,容我請教,你覺得,中國的真實意圖是什麼?他們的總戰略又是什麼 ?
班農:
他們的總戰略顯而易見,就是「支配世界」。此意圖,得見於「一帶一路」,得見於「中國製造2025」,得見於他們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搞了個中國版的「東印度公司」,得見於他們在加勒比海的一舉一動,以及眼下在拉美的所作所為。
在我們看來,這些都是中國政府的作為,中國政府用盡手段對美國發動經濟戰,同時增強他們的軍事。他們正在封鎖南海,如此野心勃勃的地緣政治戰略,前所未見。讓我說的更直白一點,在地緣政治領域,有三大理論:麥金德(Halford Machinder)的理論,關於亞洲大陸的部分;馬翰(Alfred Thayer Mahan)的理論,關於切斷各大洋之間的交通樞紐;還有斯皮克曼(Speakman) 的理論,主張迫使自己的敵人遠離亞洲大陸。在世界史上,只有現在的中國,企圖同時踐行此三樣理論。拿破崙、希特勒,還有其他一些人,只想稱霸歐亞大陸;大英帝國、美國,執行的是 馬翰 提出的「海權論」。至於 斯皮克曼 的理論,是20世紀早期才出現的。
中國的「一帶一路」,基本上是要把「絲綢之路」一路開到義大利。在今天的報紙上寫著,那個新的義大利政府,五星黨的人,那個 Di Maio,從北京回到了義大利。他們要搞個大動靜,「讓我們義大利成為一帶一路的終點吧,這可是馬可波羅東遊的起點」。本週我們在馬爾代夫有一個投票,結果是堅定反對中國建設海軍基地、掐斷海運樞紐以擴張海上勢力的作為。
再看看中國如何實踐斯皮克曼的理論。美國本就是一個太平洋國家,但是中國卻企圖逼迫美國退出太平洋,所用手段就是他們在南海和台灣興風作浪。他們竟然要我們退守關島。
其實中國的問題,人們已經談論了很多年。華爾街,倫敦金融城,法蘭克福,那些人都是這麼個論調,「其實沒什麼,他們沒有野心。他們從來沒想過成為一股擴張勢力」。其實,在地緣政治意義上,他們就是一股擴張勢力。他們現在的舉動極不尋常。而且多管齊下。
巴斯:
那麼,你又如何看待他們的經濟成績呢,或者說「看起來很了不起」的那些東西。在2008
年金融危機之後,他們一直自以為是第二大金融勢力。逐漸的,這個世界好像也相信了,從2009到2018,中國是全球經濟引擎。在你看來,他們在地緣政治上蠻橫的底氣,是否基於這一輪經濟增長呢?
班農:
其實已經很久了,「進入中國市場」,「中國市場秘境」,這些說辭在西方一直很受寵,從英國人進入中國開始,到東印度公司,再到現在的中國貿易。大家都圍著中國轉。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讓我相信,中國經濟只是沙灘上的一個小城堡。
進一步說,我相信,這些熙熙攘攘,即將造成比2008更慘烈的金融危機,罪魁禍首是同一批人:那些投行、商業銀行、對衝基金,還有政府機構。又是那些個「精英」,他們製造了2008的金融危機,全身而退,沒有被追究。現在又來了,正是他們,惡化了中國問題。
還有那些「世界級精英」 — 「達沃斯黨」的同志們,華爾街的那些人;另有一些人,我稱他們為「中國關係戶」,就是那些投行,特別是高盛,還有一些商業銀行,還有一些為中國跑腿的說客,其實他們是一些大企業的遊說團隊,有25到30家和中國合作規模最大的企業,他們在華盛頓的遊說團隊,天天為中國跑腿磨嘴。還有那些大股東,比如苏世民(Stephen A. Schwarzman,黑石主席)。所有這些人,都會因為中國問題,被追究到底。
中國和西方「精英人士」的合作,其本質,就是西方國家的「去工業化」,從歐洲到美國,都是這樣。這就是為什麼,英國脫歐和美國的2016年大選,是緊密相關的。在合作過程中,中國不斷的出口自己過剩的產能,轉移通貨緊縮壓力,出口基本工業產品。對於中國而言,這一切妙不可言。
中國的確做到了,讓三億五千萬勞工變成了中產,讓四億貧困人口變成了勞工。這已經覆蓋了他們三分之二的人口,他們的真實人口數,我相信是十三億或者十四億,而不是他們自己說的十一億。切實做到的這些事情,在他們自己看來,是了不起的戰略成就。其實,是在西方的資助下完成的。
我認為,川普之所以與眾不同,就是因為他說過,「這個世界不必如此,我們完全可以走另一條路,而不是像今天這樣 — 我們資助了中國崛起,我們建設了中國」。然而,這麼多年了,我們聽到的卻是,「不,就像熱力學第二定律,中國崛起是注定的」。川普說,「不,這些都是某些人的作為而已,是那些商業銀行、投行、大企業對中國當局屈服的結果」。
有件事我必須申明,凱爾,我不是針對中國民眾。70年代中期,我在西太平洋第七艦隊服役,76年到77年之間,我第一次去中國。我這一生幾乎都沒有離開中國事務。我還在上海生活過,是在過去的法租界。對於中國人,我不僅尊重他們,我深愛著中國人。在中國那裡,有一個說法,「老百姓」,意思是所有普通人,因為中國至少有一百個姓氏。老百姓們,其實過得很淒慘。
「老百姓」這個詞有很多含義,包含了社會禮儀,包含了中國人的吃苦耐勞,他們的堅忍不拔。回看中國人經歷過的種種,不可謂不悲壯。我們面對的問題,其實就是中國共產黨這個極權者。坦率的說,中國共產黨的頭頭們,和「達沃斯黨」,有著著密切來往,甚至勾搭上了各個領域的精英人士,科學界的、工程界的、管理界的、金融界的,文化界的。我把這稱之為「達沃斯輻射」。這一幅射的影響力,真實地體現在倫敦,紐約,華盛頓,硅谷,等等。
巴斯:
那麼,他們控制「達沃斯黨」的手段,是經濟脅迫?他們投資我們的大學,我們的智庫,給說客塞錢,如你所說,對付我們的企業,讓美國人去中國賺錢。這就是他們的操縱手段嗎?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班農:
讓我們回看2017年1月,在同一週裡,發生了兩場非同小可的演說。在達沃斯論壇,習主席的演說,可以說是對全球化的禮讚。而我對此很排斥,讓我感到厭惡的還有那些主流媒體,那些「達沃斯黨」,他們就坐在那裡,對習的演說照單全收,「多麼偉大的領袖啊,多麽了不起的人啊,他要站在全世界的高度領導我們,他還要對全球化事業,對我們的經濟,做許多許多事情」。
緊接著,我記得是三天以後,川普的就職演說,「讓我們照顧好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美國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其他國家也應該開始照顧好自己。全球化,還有達沃斯搞出來的那些東西,其實在掏空我們的國家。我們要重新對待全球化。」
兩年過去了,本週,彭斯的演說表明了美國的新戰略。
巴斯:
就在昨晚。
班農:
其實一切都在進行中,現在要與中國直接交鋒了。事態不會像基辛格說的那樣,也不會是「修昔底德陷阱」。我知道你對 格雷厄姆 · 艾利森(Graham Allison,主張用修昔底德陷阱解釋美中關係) 做了很精彩的訪談,他的意思是我們和中國還會在一起,磕磕絆絆地走下去。其實,我們要做的,是正面抗擊中國,不會再有絲毫妥協退讓。中國已經對我們發動了經濟戰,我們要堅定自己的立場。
回到剛才的問題,關於中國人如何收買別人。他們出手闊綽,開大張的支票。他們給各個大學送支票,幾乎買下了整個倫敦金融城,整個華爾街,還有那些企業。對此,我很憤怒。倫敦和紐約的那些大投行,已經變成了中共下屬的「投資部」。
巴斯 :
他們眼裡只有錢。
班農:
他們只認得錢,全變成了中共的說客。劉鶴,習的特使,大約四週前來到紐約的時候,當時是最後一輪貿易談判,他想再爭取些什麼。其實已經定局了。但是,他派了自己的副手,還有一隊小跟班,去見了 史蒂芬 · 美努卿(Steven Mnuchin ,現任財政部長) ,還有財政部的其他人。此前一天,他們還另搞了一個小動作。他們召集了 15 至 20 家企業的事務官開會,沒有請到CEO,因為那個召集人自己位階不夠。他們對這些企業的人說,你們這些人,辦事不行啊。現在你們出力解決問題。
還有一件事,王岐山搞了個什麼金融顧問小組。就是為了破壞川普的戰略, 但是中共在找人時會這麼說,「我們需要一些金融顧問,讓我們了解美國想要什麼」。然後 鮑爾森(Paulson :高盛CEO兼主席),苏世民 (Schwarzman ,黑石主席) ,還有其他一些人,都被找去了。有意思的是,當中共需要找人幫襯的時候,就會來找這批人,因為這批人已經得了好處。據我所知,這批人也會找藉口推託,什麼聯合國開大會啦,紐約正好有很多歌劇要聽啦,很忙啦。這時候,王岐山就對他們不客氣了,「你們這些人,沒聽見我說話麽?要開會了,都給我過來!」。簡直就像指揮小僂儸。
當我們回頭看看這些事情,西方各民主國家的,還有美國的,精英人士,長期和中國廝混,甚至當中國對我們發起經濟戰時,他們也和中國站在一起,助紂為虐。當人們看到,一定會震驚,會被驚得啞口無言。
巴斯 :
讓我們看一個具體的案例,這個案例足以說明企業受到的影響。我們知道,有那麼一些公司,他們分別想從中國撤出超過十億美元的資金,就在2016年11月。當時,中國突然間關閉了所有資本帳戶,他們一分錢都撤不出來。當時你還在白宮,你有沒有收到過這些公司的求救信?當時他們被中國死磨硬纏,一分錢都撤不出來,有來找你求助嗎?
班農:
有的。我相信這件事情給人們的震撼,比之前的那些還要大。我們都記得,川普如何以力挽狂瀾之勢當選總統。那時候,還沒有人看到這一切,可是這一切就是發生了,就發生在講究自由、民主、秩序的戰後時代。中國其實也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只是特別會鑽空子,只要有規則,就有漏洞,他們就去鑽。換句話說,不盡完美的規則體系,造就了現在的中國。沒有人去找中國算帳,因為每個人都以為中國還很弱。
巴斯:
可是,那些被欺負的企業是否因為害怕,而不敢找中國算帳?
班農:
就是如此。
巴斯: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還說出來,把自己不能從中國撤資的事情說出來,他們就會被中國封殺。
班農:
他們都會遭此厄運。
巴斯:
那麼,潛規則就得勢了 ?
班農:
中國以封殺威脅企業,因為中國害怕他們說出真相。說到這裡,我們不妨來看看貿易戰究竟是怎麼回事。貿易戰無涉關稅,更無涉保護主義。這就是為什麼,川普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看看之前,川普動手之前,人們談論關稅,覺得250億美元或者300億美元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其實呢,川普的目標是5000億美元的關稅,而且川普知道,中國肯定無力還手。
為什麼中國無力還手呢?美國人要明白一件事,在中國人看來,我們是他們的「朝貢者」。請允許我進一步解釋。中國有大約四千年的歷史。有時候挺好,有時候很糟。但是他們對一件事情深信不疑,就是,他們之所以能存在4000年,因為他們擅於結交盟友,也擅於應付對手。
現在搞的這一套,他們稱之為「治蠻」,就是如何對付蠻族。他們的伎倆,就是邀請蠻族首領,去他們那裡糜腐享樂。然後呢,首領就墮落了。至於你這個墮落的首領,如何回去面對自己的族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在美國,近25到30年來,中國人來這裡,玩的就是這套把戲:收買我們的精英。我們的精英就這麼墮落了,甘願讓自己國家工業空心化,在北半個美國,中西部,尤其嚴重。這也是為什麼川普能當選總統。
觀眾們還需要明白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就是 JD Vance,一個很厲害的傢伙,從耶魯畢業的,寫了《白垃圾輓歌》(英文書名:Hillbilly Allergies ),這本書是對川普支持者的最佳社會學研究。就是這個JD Vance,對我介紹了 麻省理工和哈佛的研究,那些研究顯示,工廠都搬到中國去了,就業機會也到中國去了,這一切,和美國現在的「鴉片危機」,是直接相關的。
這已經不是什麼關稅的問題了。
巴斯:
有道理!
班農:
這不是關稅的問題。這是生而為人的尊嚴問題,生而為人的價值問題。工廠都搬到中國去了。華爾街賺了大錢,大企業也賺了錢,因為成本降低了。一無所有的工人,被魔鬼叼了去。這就是為什麼,川普能扭轉乾坤,贏得民心。
在中國眼裡,美國就應該給他們「進貢」。我們給了他們自然資源、大豆、牛肉、波音飛機、蘋果產品。稍等,對不起,我們沒有給他們波音飛機和蘋果產品,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強行把波音變成了合資企業,強迫蘋果公司在他們那裡生產。我們只是他們的殖民地,他們是宗主國。但是,這一切,反而使得他們對貿易戰無能為力。
巴斯:
即便貿易戰火力全開,我們對5200億產品,全都徵稅25%,也就1000億美元。這是一筆大錢,但是,我們有十九萬億的GDP,所以,關稅收入對我們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但是的確能印證你的觀點。從2001年開始,他們已經對我們發起貿易攻擊了,相比較,我們還沒發力呢。
班農 :
是的。從1946年開始,也就是二戰結束,一直到2000年,美國經濟的年均增長率是 3.5%。這也是我們成為超級大國的真正原因。美國的經濟引擎恣意奔騰,經濟年年增長 3.5%,年景好壞也就波動半個百分點。中國加入WTO之後,他們大受優待。而美國的經濟增長率,只剩下 1.9%。
造成美國經濟增長下滑的因素有很多,但是核心因素,就是中國。因為去工業化,我們的工廠都搬到中國去了。是的,關稅額度不高,無論是名義數字,還是實際數字,都不高。但我們可以看出趨勢。川普已經在做的事情,就是直面經濟戰。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運用301法案,抵禦中國強迫我們的企業對他們轉讓技術。
我們會把關稅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很有必要的話,對中興那樣的公司,我們會清算他們的海外分公司,斬斷他們在西方世界的所有觸角。他們的經營會被連續凍結90天。還有,就是投資限制……
巴斯 :
重組 CFIUS (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
班農:
是的,重組CFIUS,正是熱門話題,如此一來,政府就能夠集中力量保護智慧型資產。這就是為甚麼NAFTA(北美自由貿易區)如此重要。再來看看那些嘲弄川普的人。現在出了本書,《恐懼》,裡面寫到,那個 Gary Cohn,高盛的董事長,真是「偉大的高盛」啊,以前我還在那裡工作過。
Gary Cohn 竟然直接從川普的辦公桌上偷文件。在書裡寫著,他為了保護NAFTA,所以偷走了一份與關於對韓貿易的文件,因為在他看來,總統不夠聰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很好,我們來看看川普的實際行動:他創建了新的NAFTA,從地緣戰略的意義上看,用來制約東亞,可操作性極佳。很快的,日本就參與進來了。
這是一個雙邊協定,不是TPP那樣的東西,讓美國委身於眾多參與者之一。我們和日本的協定,很直接,就是兩個合作夥伴之間的協定。我們和韓國,也已經簽署了一個這樣的協定。在歐盟,Juncker (歐盟委員會主席),已經告訴川普,也想來一份這樣的協定。
這就是川普已有的作為,才用了不到兩年,在世人眼中,「中國崛起」就像熱力學第二定律一樣不可抗拒,但是川普,他把全球供應鏈,從中國身上,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這將給我們的經濟成長帶來難以名狀的機遇。在上述整個過程中,川普單槍匹馬,面對企業遊說團,華爾街關係網,等等,周旋廝殺。川普是真正的英雄。
巴斯:
這一切行動,時機抓得很好。在我們反擊之前,中國經濟增長已經減弱了。我們選擇了用關稅作為反擊的起手式,其實用別的也可以。還有一件事,就是廢除了邊境調節稅,我們都知道是誰幹的。
班農:
我本人支持邊境調節稅。
巴斯:
我也是。
班農:
我雙手贊成邊境調節稅。Paul Ryan (眾議院議長,共和黨人) 和我有過分歧,但是他向我說明了究竟何謂邊境調節稅之後,我馬上就說,「這肯定管用」。
巴斯 :
是一個公平的方案。
班農:
其實我們都知道,邊境調節稅為何沒有被通過。我相信,在未來幾年,這個方案會被認可。
巴斯:
如果有了邊境調節稅,我們就不需要關稅了。
班農: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涉及關稅的。記得G7 峰會吧,開會第一天,就關稅的問題,那些自視比川普更早從政的人,默克爾、馬克龍,竟然給川普「上課」。第二天早餐,川普回應他們,「昨晚我想明白了,這樣吧,我們都搞零關稅,不能有關稅,但是,也不能有補貼,如何?」
大家需要了解,就在兩個多月前,白宮發出了文件,包含了50條內容,列出了中國對美國的「經濟戰」行為。美國要中國停止那些行為。這就是交易,你停止戰爭行為,我們一切都好說。關稅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對國營工業的投資……
巴斯:
自由市場,自由電價
班農:
是的,自由市場。 看看他們對全球鋼鐵業和鋁業的影響,看看他們的造船工業是怎麼回事,中國所有重工業,都拿著國家補貼。他們已經摧毀了西歐的工業,摧毀了美國的工業。還在得寸進尺。
巴斯:
他們是故意的。
班農:
的確是故意的。我們再看看中興。可以看出,他們不得不,每年創造出一千一百萬個就業崗位。其實他們的內部經濟壓力,非常大。中興包含了一萬五千個高附加值的工作崗位,即便只是這一小撮就業崗位的減少,他們都承受不起。鋼鐵產業也是如此。
他們好像掉進了死循環。從來沒有哪個社會,像他們那樣不堪:官方不斷增加投資,只為了讓人們不停勞作。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所謂的「中國模式」,會讓西方人如此著迷,如果你能看清它的真相….
我知道你是少數幾個已經看清真相的專家之一,你們沒有自欺欺人地人云亦云,也沒有被中國的假數據矇騙。對於我來說,中國發布的所有數據,都要懷疑,只有自己驗證過的,反覆驗證過的,才能相信。我們都要給自己係好安全帶。
這一切,迫使我相信,下一場金融危機,已近在眼前,危機製造者,正是空虛脆弱的「中國模式」。
巴斯:
暫且假設我們對中國的判斷都是正確的,他們不計後果地堆積債務,同時伴隨著經濟減速,又有如此巨大的經濟當量,龐大的銀行系統…..但是,他們的銀行系統和我們的銀行系統之間的聯繫,並不像在上次金融危機時,我們和歐洲的,和亞洲其他國家的那麼緊密,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呢?
班農:
姑且算是。你用到了一個詞,「不計後果」。這讓我想到了整個世界的精英群體,是何等的不可信任,何等的不負責任,他們讓我憤怒。
看看不久之前的金融危機,沒有一個CEO被送進監獄,沒有一個富人放棄資產。人們應該記得,2008年9月18日,伯南克(時任美聯儲主席)、鮑爾森(高盛主席,時任財政部部長)、小布什(時任美國總統),一起走進總統辦公室 (緊急會議)。隨後,布什讓他們去國會山 (提交7000億美元救市方案)。當時,美聯儲資產負債表的規模,只有8800 億美元。2017年1月20日,川普總統上任,美聯儲資產負債表,四萬五千億美元。所有人,包括英國央行,日本央行,都在做同一件事….
巴斯:
還有中國央行。
班農:
是的,中國央行。這些央行,只做了一件事 — 釋放流動性。如果你擁有各種資產,比如房地產、股票,或者智慧型資產,你就擁有了最美好的十年。如果你只是工薪階層,很遺憾,過去十年薪水零增長。這是不公平的,由此催生了憤怒,憤怒點燃了「國民意識」。
那些卑劣的銀行家,用納稅人的錢消解自己闖下的大禍,又派自己的徒子徒孫到世界各地為自己辯解。這一切都必須被終止。
我們來看你說的這個詞 — 「不計後果」,如果我們這次又漠視了那些「精英」做下的惡,我們也是在「不計後果」。美國銀行系統總共有十九萬億美元的資產,你在這個問題上比我聰明十倍,就我看來,這些全都是不良資產。也許,我們保守點好了,10%或者更多的部分,應該被註銷。
至於中國的銀行系統,有四十九萬億美元的資產,如果我說錯了,請糾正。我覺得,其中四十五萬億美元,是2008年之後產生的。這就是「不計後果」。不幸之萬幸,中國和世界其他地區的銀行,以不再由SWIFT系統相互連接。
巴斯:
衍生品市場也隔絕了。
班農:
說要衍生品,這裡面也有故事。那些銀行家,他們嘴上不說,但行動上,都拒絕和中國的銀行在衍生品市場相連接,他們不希望,在中國的銀行系統崩潰時,被拖進去一起死。
也就是說,那些銀行家都知道,中國的銀行系統會崩潰。
他們都很清楚,沒有哪個銀行系統,能夠承受如此巨大的惡劣資產。有意掩飾這一切的經濟學家,都是可恥的,例如倫敦的金融時報,還有那些「精英」們,包括各種經濟會議的參與者,對這一切的掩飾,是他們永遠的恥辱。你看看 理查德·哈斯(Richard N. Haass 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主席)在 Morning Joe(晨間政論節目)都說了些什麼,從頭到尾,都在對彭斯的演講挑刺,打擊彭斯和川普。
你應該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吧?「哦,我所有的中國同事,還有我在中國的朋友,都對我傾訴,不知道美國到底要什麼,他們來到美國,想和我們一起解決問題,想成為我們夥伴。但是呢,我們不斷提更多的要求。」
他的這番言論就是「不計後果」。他完全清楚事實是怎樣的。可是他就敢坐在那裡,在公共頻道的新聞節目亮相,他知道選民都會看這檔節目,他就是要把那套謊言塞進選民的腦子裡。
這是不可接受的。我可以告訴你,凱爾,你在這裡,做著這些事情,其實還有很多人和你一樣,為什麼呢?因為這一切,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人們現在想要,是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如果那些「精英」們,以為自己又可以逃過一劫,告訴他們,不可能。為什麼川普能夠成為總統,為什麼那些根植於普通民眾的黨派能勝選,看看義大利、德國、法國,都是這樣,還有在本週末,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阿根廷和巴基斯坦,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人們已經受夠了那些卑鄙小人,知道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和任何人沆瀣一氣。
巴斯:
的確如此。我們來看看中國的銀行系統,我們不妨假設,他們會重組,他們其實很聰明。
班農:
我們就來搞清楚這個問題。
他們的聰明是這麼用的:當川普總統去訪問的時候,他們不做任何改變,什麼都不開放,唯獨開放了金融市場 (允許外資持股超過50%)。
巴斯:
蛛網已經張開了。
班農:
就是這樣。
巴斯:
他們把自己的金融系統搞壞了,再讓你投錢進去。
班農:
是的,拿你墊背。
巴斯:
為什麼,全世界對此都視而不見呢?
班農:
全世界都看在眼裡。
巴斯:
人們才剛剛發現….
班農:
等等,凱爾,….
巴斯:
全世界的經濟學家,都是才剛剛發現…..
班農:
不,凱爾,你真是善良的可以。你是個好人,所以你這麼想。但這麼想蠢透了。難道你真的認為,那些人,華爾街日報的,倫敦金融時報的,經濟學人的,那些個聰明人,還有那些智庫,你真以為他們一直被蒙在鼓裡?連我這樣的笨蛋都能看清,各家銀行的資產負債表,都是一個個定時炸彈,那些聰明人會不知道?他們早就知道了。
巴斯:
你也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中國不一樣」,這句話我聽了很久了。「我同意你說的,但是中國不一樣,所以報導還得這麼寫」。
班農:
是的,但是這一切,必須終止。在九十年代末期,我們和中國有過一個交易。現在回頭看看,當時的各色人等是如何表現的:直接跳出來給中國黨啦啦隊的,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協派,還有所謂的「鷹派」。在1999年達成的交易 (1999年11月15日,中美政府代表在北京签署了关于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双边协议), 是「綏靖政策」的產物。大家要明白,「綏靖政策」兩黨都有份,無關黨派意識。
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只要一談到中國,就想著怎麼撈錢。所以那些「啦啦隊長」們,總是說:「那可是中國呀,只要給他們最惠國待遇,讓他們加入WTO,他們也會走上自由資本主義道路,也會民主投票……」
巴斯:
他們會開放,他們會民主化,會允許我們投資任何領域……
班農:
嗯,他們還會進入中產社會
巴斯:
沒準兒還會有法治……
班農:
呵,法治,然後中國就是天堂了呢。十七年後我們終於知道了,知道了什麼呢?這個政權,不僅是獨裁者,還是重商主義者。他們已經造就了一整套系統,為他們自己,為那些所謂的「精英」,當然,也為了他們的政權。這套系統運作良好。
現在,之前提到了三種人(啦啦隊,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協派,鷹派),還剩下兩種。「啦啦隊」已經沒戲了。還剩下的,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協派,還有,鷹派。妥協派,現在有了一套新的說辭,「修昔底德陷阱」。你採訪過的 格雷厄姆 ·艾利森 (Graham Allison,美國哈佛約翰·F·甘迺迪政府學院教授、首任院長,政治與國際關係理論家,修昔底德陷阱一詞的提出人),還有基辛格,都喜歡這套把戲。
他們好不容易從故紙堆裡翻出一個寶貝,添油加醋:
「美國正在衰弱,中國正在崛起;就好像,古希臘在衰弱,斯巴達在崛起;若想避免全球衝突,看看歷史吧,這樣的局面,歷史上發生了十六次,其中十二次,處理失當。正在衰弱的一方,應該做的,就是如何引導崛起的一方,融入自己的體系。新來的夥伴也許會惹麻煩,沒關係,他很有實力,能做很多事情。一切都會好的。」
這兩個人,格雷厄姆 ·艾利森和基辛格,在六十年代末,關於尼克松的對蘇政策,就用過這一套胡扯。看看那時候他們怎麼說的,「蘇聯正在崛起,美國正在衰弱,我們要對他們謙和,對他們友善,允許他們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 當年的放過的屁,現在又拿出來放。
里根來了,他問到,「蘇聯經濟規模究竟幾何?」回答是,加州般大小。里根說,「那他們有什麼可怕的?」里根做的第一件事,授命,在五角大樓之淨評估小組(Net Assessment Group)任職的安德鲁‧马歇尔(Andrew Marshall),以及,在CIA任職的比尔·凯西(Bill Casey),對蘇聯經濟做一個完整的分析。分析的結論是,蘇聯經濟規模,只有之前估計的一半。對不起,我說錯了,還要多15% (當時加州經濟的65%)。
巴斯:
而且他們急缺美元。
班農:
是的,急缺美元。專制政權總是落入此番窘境。
巴斯:
中國現在就是。
班農:
蘇聯當時的作為,與今天的中國別無二致。他們在軍事上投入巨大,拖累了經濟。我們的問題是,當年胡扯混吃的狗頭軍師,過了四五十年,又來了,「美國正在衰弱,中國正在崛起…..」。在我看來,現在中國的處境和當時的蘇聯沒區別 — — 破敗的經濟,急缺美元。
對那些狗頭軍師,我這麼說,「這樣如何,我們停止衰弱,驅使我們衰弱的不是什麼物理學定律,只是人為決策,這樣的決策,我拒絕」。我們需要一個帶領我們,重新振作起來的領袖,讓美國再次偉大 — — 這恰好就是川普的政治基調。後來呢?不過兩年時間,我們就證明了,中國是頭「紙老虎」。
巴斯:
我們已經談到了中國的總戰略,談到了我們的行動,我們在當今世界的位置,那麼,你認為,中國下一步會怎麼走呢?假設我們繼續在經濟層面進行果決的反擊,進一步提升關稅,重申我們的權益,他們會怎麼做?他們有行動綱領嗎?
班農:
首先,他們希望美國發生政權更迭。他們自信有八成把握可以幹掉川普,辦法就是影響眾議院選舉,用心理戰術,用金錢收買,用盡各種手段,讓川普失去眾議院,然後看著他今年被彈劾。
即便不成功,他們自信有十成把握,讓川普在2020年敗選。這就是他們的「計畫 1」,讓川普丟掉總統職位。因為他們內部在說,「川普是我們的瘟神,我們要一個全球主義者當總統」。
巴斯:
他們就等著川普出局。
班農:
不只是「等他出局」,而是出手干預。彭斯昨天演講時說到,一些媒體,比如Axios,也有報導:有情報顯示,中國人正在干涉美國中期選舉。這不是什麼俄國人在Facebook上耍花招。這是中國人在玩命。
以上就是中國的「計畫 1」。
他們的「計畫 2」,義大利人今天剛說,中國是我們的重要夥伴(義大利支持一帶一路)。我相信還會有更過份的「一帶一路」,更多的「中國製造2025」,更多的「東印度項目」,再看看非洲南部,加勒比海地區,委內瑞拉,拉丁美洲,中國還有更多的動作。這些地區的國家都拿到了大把的人民幣。只要一個人拿了人民幣…..
巴斯:
可是沒人真的想要人民幣啊
班農:
這就是我們要談的一個大問題 (憋著笑)
巴斯:
這可是關鍵問題。
班農:
中國的勢力,已經遍佈波斯灣、阿聯酋、沙特阿拉伯、甚至卡塔爾。全世界所有資源密集地區,從阿根廷到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直到南非,都佈滿了他們的觸角和爪牙。這就是他們在做的。
接著是「計畫 3」。我們都知道中國人出版的一本教科書,很不簡單,在九十年代就出了英文版,是中國國防大學的兩位將官寫的,書名《超限戰》……
巴斯 :
劉姓上將?
班農:
好像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讀讀這本書,因為它寫出了中國的戰略思想。他們認為有三種戰爭:信息戰、經濟戰,最後才是熱兵器戰爭。「我們要避免的是熱兵器戰爭,因為美國可以輕易打敗我們,這是我們一定要避免的」,他們就是這麼說的。
那麼焦點就在於信息戰和經濟戰了。 他們已經贏了一路了。就那本書,如果你看看過去發生了什麼,再對照書裡寫的,你會發現,書裡怎麼寫,他們怎麼做。我認為,我深信,在川普集中行政力量應對經濟戰之後,他們開始節節敗退,他們的政權也岌岌可危,因為我相信,「鄧派」的人,還有其他崇尚集體領導的高官,都會以現行的個人崇拜為藉口,紛紛抱怨。
巴斯:
那些人只是暫時還沒有被監禁或者殺掉吧。
班農:
正是那些還沒有被監禁或者殺掉的人,已經開始坐在那裡嘮叨了,「鄧堅持與西方合作,鄧堅持改革,鄧堅持開放,鄧是務實的合作者,喜歡低調行事,鄧從不為難別人」,他們都把習看成「毛神二代目」。習現在頂著巨大的內部壓力。
我在自己的廣播節目裡做過一個預測,已經被許多人引用了,在2014年到2015年之間,當時我預測,在五年之內,我們和中國,會在南海開戰。我22歲那年,在南海的一艘驅逐艦上服役,我當時大聲驚呼,「我到底在哪兒?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每一艘從波斯灣出來的油輪,都要經過馬六甲海峽,還有無盡的集裝箱貨輪。南海就是高速車道。
巴斯:
中國進口能源的40%,從馬六甲海峽輸入。
班農:
我覺得三分之一的全球貿易,價值五萬億美元,都要經過那裡。
巴斯:
是的。
班農:
當我們談論南海問題的時候,必須明白,那裡是全球貿易的高速通道。最大型的輪船,全天候的航行於南海。在2015年,中國高官來到白宮玫瑰園,當著美國人民和美國總統的面,公然撒謊。他們當時已經在南海建造了七到八個機場。他們聲稱那只是暗礁。其實已經建成了機場,在美濟礁和斯卡伯勒礁。所有暗礁幾乎都成了機場,他們還設置了火砲控制雷達,搜索雷達,還有戰鬥機停在那裡。這些竟然都發生了。
巴斯:
那裡有一萬英尺長的跑道。在奧巴馬時期,中國專程來對我們說,他們不會在南海搞軍事,「我們不會前往南沙群島(主權爭議區)。我們在南海的建設,都是為了科研。」我們怎麼可以允許他們做到這些?無論是永暑礁,還是美濟礁,還是其他那些建成了一萬英尺跑道的暗礁,他們說沒有設置武器,可是現在連核彈都有了。我們竟然都答應了?或者是,我們表明上不答應,實際上縱容他們這麼做?
班農:
在我成為首席戰略師以後,第一次走進白宮,我就和麥克·福林(譯者註:時任國家安全顧問)去國家安全理事會接手工作,當時我就對他說,頭三件要做的事情,第一件,把所有的戰鬥火力交給指揮官,當時白宮正在處理對ISIS的戰爭行動。
巴斯:
交給哈里·哈里斯 (譯者註:Harry Harris 四星上將,時任太平洋司令部司令)。
班農:
不,交給中央司令部,讓他們消滅ISIS。戰鬥火力必須由指揮官全權掌控。第二件,針對國家安全理事會,我們要想辦法,把奧巴馬任命的人,換成我們的人。
第三件,我當時說,我們要搞清楚過去幾年發生了什麼,找出所有和奧巴馬的「重返亞洲」戰略相關的文件。只要在他們眼前經過的文件,我都要讀到。人民應該知道真相。
當時在白宮,我一週工作七天,每天十八到二十個小時。其中一半的時間,都用來調查奧馬巴的「重返亞洲」,我要搞清楚,奧馬巴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們要起訴他。
巴斯:
關鍵人是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 ,譯者註:時任亞太助理國務親,今天9月17日在北京被王岐山秘書扯領帶扒西裝 )。
班農:
是他,庫爾特·坎貝爾。
巴斯:
他還寫了本書。
班農:
後來我找到了什麼呢?我本來以為會有一屋子的文件等著我。可是,只有薄薄一疊,沒幾張紙。再後來我發現,當時美國完全沒有建立和中國對抗的機制。當時白宮有一些出色的人,但是沒有人考慮,「因應中國挑起的經濟戰,我們來制定一個經濟計畫如何?或者是一個戰爭方案?」實際上,整個「重返亞洲」戰略,在我看來,就是派一個旅的海軍陸戰隊,到澳洲的達爾文地區,蹲著別出來。
當時,每個人都告訴我,哈里·哈里斯知道真相。我就去把哈里·哈里斯找來,向他請教了很多,在南海,到底發生了什麼。僅一件事,就讓我大為震驚。
當年我們在南海航行,荷槍實彈,雷達嘟嘟轉,一切自如,無愧於「自由航行」。我們在國際水域都這樣,我們如此行事,因為我們是美國海軍,我們是海上自由的捍衛者。但是現在呢,我們只能在所謂的「安全線路」航行,必須關掉雷達,關掉所有武器控制設備,像個乖小孩一樣,悄悄地把船開過去。可以說是求著他們讓我們過去。
巴斯:
這些我都不知道……
班農:
他們在國際法庭上輸掉官司以後,中國,竟然想把南海變成他們的內海。
巴斯:
這個我知道。他們在1949年提出來的「九段線」就是個笑話。
班農:
他們認為南海是自己的,可是他們欠準備。他們一看到人就會念叨,「中國的領土完整和國家主權是不容置疑的」,然後,人們就不知不覺地把這句話寫進某些文件裡,放在電視節目裡,就像一句咒語一樣被反覆念。這就是中國想要的,他們相信可以用「反覆說」的方式,把假的變成真的。
你剛才問我,將會發生什麼。我在自己的廣播節目裡就說過,會有戰爭。引爆全球衝突的火藥桶就兩個,一個在卡塔爾和波斯灣,另一個就在南海。別想著朝鮮了,朝鮮就是中國的跟班,所有的朝鮮問題,都是中國的把戲。川普總統對朝鮮問題的手段很高明。南海才是大問題,戰事一觸即發。 就這幾天,某個晚上,作為一個前海軍軍官,看到那兩艘船…….
巴斯:
相隔僅50英尺。
班農:
德凱特號驅逐艦正在巡邏,中國的驅逐艦就直接過來挑釁。就隔著五十英尺。如果兩艘船真的撞上了,200到300名船員當場斃命。絕對如此。如果那兩艘船以當時的航速相撞,災難就爆發了。
我雖然不確定船上裝載的武器和燃料在衝撞發生後會如何,但是,我可以確定,在那個航速下,中國的所作所為就是「不計後果」。更是對我們的挑戰。
記住這點,德凱特號當時在巡邏,在某一塊暗礁方圓十二海里的範圍內,是十二海里喔。中國聲稱那塊暗礁方圓十五海里,都是中國的領海。他們接著說,美國海軍進入了那塊暗礁,那塊中國已經改建過的暗礁,方圓十二海里的範圍,侵犯了中國領海。
在我看來,現任美國總統,唐納德·J·川普,一直對中國很公正,也在努力構建良好的美中關係。事到如今,我認為川普總統應該給中國一個「七十二小時大限」,中國必須在七十二小時內,從南海撤走所有雷達,所有軍事設施,所有戰鬥機,那些跑道上的東西,島礁上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中國只有七十二小時的清理時間,七十二小時一到,美國海軍親出擊,拿下所有暗礁,卸掉所有裝置,一切重回國際海域。
美國海軍重回南海,捍衛航線開放,他們竟說美國在挑起事端。
我越來越相信南海問題會如此發展:正因為中國在南海沒碰過釘子,所以他們會越來越放肆,終於招來大禍。我認為總統應該先發制人,給他們「七十二小時大限」,告訴他們,「你不做,我來做」。看他們敢不敢阻擋美國海軍。
巴斯:
你是說,七十二小時一過,立即開打 ?
班農:
我沒說要打仗,我說的是「清理」……
巴斯:
可是,我們要去「清理」,他們也不會同意…..
班農:
國際法庭已經判決他們離開南海。為什麼不執行呢? 看看那些「達沃斯黨」(意指熱衷於達沃斯論壇的人),在達沃斯論壇上說得天花亂墜,一群人歡天喜地,他們從來不會像你這樣看問題。他們只會像中國官員一樣,中國官員可以站在美國人民面前,看著你們的眼睛,對你們說謊,這事就發生在2015年,就在白宮玫瑰園,美國總統就在邊上站著。
巴斯:
沒人追究當時總統(奧巴馬)的責任。
班農:
沒人追究。後來,如你所見,國際法庭來主持正義了,告訴中國,他們在南海的行為是不可接受的,判中國敗訴,且不可再申訴。但是,問題沒有解決。中國在南海賴著不走,還說那裡是中國的領海。那時我才意識到,其實有許多人在對我說,「班農,你真是瘋了,我們都不覺得南海要打仗。」
大家要理解,到底什麼是全球經濟。雖然我是國家主義者,但我知道,美國經濟健康的基礎是貿易。無論是國民主義者,還是經濟保守派,都不反對貿易。他們激烈的反對「自由貿易」,是因為,利用重商主義的專制者,竟然也享受了「貿易自由」。
川普想要的,其實他一開始就說清楚了,就是,公平互惠的貿易。現在,我們要在這個問題上,和中國有個了斷。中國必須明白,川普絕不妥協。他是一個講究公平的人,是一個正直的人。他還在嘗試與中國繼續合作。但是,美國被耍弄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巴斯:
讓我來問一個有點驚悚的問題 ……
班農:
我們還有更驚悚的沒聊?剛剛我才說了我們會在南海打仗 (笑)。
巴斯:
算是從這個點上衍生出來的問題。換個角度來看,其實也很驚悚,那就是,如果我們不管南海了,叫上第七艦隊一起回家,會如何?
班農:
這的確是個問題。我認為,大家不能忘了,美國,可以說是一個太平洋國家。整個美國的發展,聯動全國的鐵路,整個西海岸……美國的各方面,都和亞洲經濟的健康息息相關。
巴斯:
根據憲法第五章,保護日本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其實我想問的是,我們是不是只能在戰爭和撤退之間二選一。
班農:
撤退是不可能的。
巴斯:
想都別想?
班農:
想都別想。這個世界正在變得凶險。可能有所緩和,也可能再出現一個「慕尼黑」(意指納粹興起)。的確有不少人會說:「我們就退一步吧,他們已經建成了那些海島,他們是新興的海軍力量」。
巴斯:
「所以還是別打仗了…」
班農:
川普有幾個核心原則,其中一個就是,「不干涉主義」。 同時,「美國第一」包含了「國家安全」,美國自己的安全,以及,美國的夥伴的安全,這就是「美國第一」的真正含義。
川普全球到處跑,不是為了發動戰爭。事實上,他緩和了俄羅斯問題,緩和了敘利亞問題,他尋求解決阿富汗問題,尋求解決朝鮮問題,還有委內瑞拉。觀眾們要明白,上述問題,沒有一個是川普製造的。始作俑者,恰恰是理查德·哈斯(Richard N. Haass 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主席),還有那些騾子幹的「達沃斯天才」們。
他們製造了朝鮮問題,製造了阿富汗問題,委內瑞拉問題,中國問題,搞了一堆爛攤子,然後讓川普來收拾。川普反覆說的是,「同盟國的安全,和美國自己的一樣重要」。
如果你問問新加坡,問問泰國,印度尼西亞,澳大利亞,問問他們,與美國海軍為鄰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他們會告訴你,「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是必要之事。我們需要美國在這裡,需要美國海軍在這裡,如果我們失去了南海,我們的貿易就完了。中國會一手遮天。」
這一切中國都明白,所以,想盡辦法讓我們離開南海。其實他們已經行動了,在搞所謂的「心理戰」,也就是碎碎念:「一萬兩千海里之內都是亞洲…….再這麼下去就完啦,南海要戰火紛飛啦…..」
巴斯:
他們一直這麼說…..
班農:
還有,「南海要變成伊拉克啦,變成敘利亞啦」。聽我說,我是「美國第一」最高調的倡導者。在南海克制中國,刻不容緩。
巴斯。
這很有意思。我還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為什麼美國不實行「人員管理流程」?我想你也讀過了DIUX出的報告(美國國防部國防創新部門實驗室,出的一份報告,關於中國的間諜活動),據說這是一份「解密報告」,但我沒發現這份報告曾經被「加密」。國防部的這份報告說,中國間諜進入了我們的大學研究部門,還有其他機構的實驗室 ……
班農:
還有武器實驗室。
巴斯:
武器實驗室是由DAPRA(國防高等研究計畫署)和美國空軍贊助的。為什麼我們不在這些地方實行「人員管理流程」呢?
班農:
我們先糾正一下。那些報告的確是「解密報告」。報告裡涉及到三十萬中國留學生,一萬名承包商,至於那些武器實驗室,我想有三分之二都是美國的智慧型資產。在那些留學生和承包商裡,有一定比例的中國間諜。
巴斯:
他們都在我們的武器實驗室工作。而我們的武器研究,都是政府贊助的。
班農:
你的問題,劍指虛偽的「政治正確」和毫不掩飾的「貪婪」。那些承包商,比如博茲·阿倫(Booz Allen,面向美國政府的資訊公司),還有公司,還有政府項目管理者,他們怎麼能夠,為我們的武器實驗室,僱用那麼多中國國籍的人?武器實驗室是我們國家安全的命門所在。這麼荒唐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這是一個很迫切的問題。我不知道問題是如何惡化至此的,但是,管理層一定有內鬼。他們很擅長利用「政治正確」掩飾罪惡。倫敦的金融時報,最近就洩漏了我們的信息:我的一位同事,史蒂芬·米勒 (Stephen Miller,川普移民政策主管),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制定了一個方案,就是要驅逐三十萬中國留學生,辦法是吊銷他們的留學簽證。我們沒有決定要那麼做,只是考慮過。
這一切 ,就那麼洩漏出去了。讀金融時報, 你可以看到所有的綏靖派。比如那個董雲棠(Stephen Miller ,前亞洲助理國務卿,今天7月底退休),我很高興她已經離開了,她為「理性妥協派」出工出力,在緬因州撈到了一個農場。「理性妥協派」,在我們的國防部,國務院,甚至情報部門,看似盡職盡責,其實天天為中國賣命,又想著給自己找退路。
巴斯:
我不贊成驅逐所有的中國留學生,其實有三十四萬人。
班農:
我也不贊成。我贊成的是,如果有留學生是間諜,全部查出來。而米勒制定的方案是,如果我們能證明他們是間諜,就送他們回中國。
巴斯:
國家安全問題,我首先關注的不是中國,也不是印度,或其他什麼地方。只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自己的領土保護國家安全?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要求,只有美國公民,甚至,只有在美國出生的美國公民,能參與觸武器研究項目?
班農:
你的問題抓住了本質。
巴斯:
其實是很簡單的問題。
班農:
其實有明文規定支持你的主張,只是這些規定被繞開了。我相信在技術上,如果我們細究法律,一定可以發現他們的問題,只是管理層視而不見。
巴斯:
還有一個更惡劣的問題,孔子學院,進駐了很多美國大學。孔子學院是中國軍方贊助的。我們怎麼能允許孔子學院進入我們的校園?
班農:
這的確不可接受。試想一下,如果把一個CIA贊助的機構……
巴斯:
或者就一個天主教堂。
班農:
天主教堂,這個例子不好,這涉及到另一件大事,教宗方濟各已經和中國達成了協議,允許北京的無神論專制者自己挑選主教。所以天主教堂已經不能說明問題了,教宗已經向中國屈服了。恰當的例子是,讓CIA 或者 DNI (國家情報總監)成立一個學生會,在中國宣傳CIA文化 (笑)。
這完全不可能發生,你也知道,完全不可能。中國肯定會說,「這不行,因為有損於我們的國家主權」。
巴斯:
對孔子學院,我們該怎麼。。。
班農:
解散它們
巴斯:
怎麼做呢?
班農:
讓他們,關門走人。
巴斯:
依據哪條法律呢?
班農:
等等,你又被繞進去了。就像有些人總是說,「他們不是壞人,他們只是在傳播文化,他們在教普通話」。 聽著,他們是中國軍方贊助的。
巴斯:
他們甚至在孔子學院裡設置「接待室」,這到底怎麼回事?
班農:
這一切都會震驚所有美國人。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因為沒人報導。那檔節目,60分鐘,怎麼不去報導孔子學院呢?
巴斯:
他們會的。
班農:
他們在20年前就該這麼做了。這一切今天才發生,是因為人們終於受夠了。這也是為什麼川普如此得人心。看看他剛上任的時候是怎樣的,現在完全不同了,人們站出來發聲了。這是一場精彩的逆轉。
再來看看我們的大學……我就直說了,為什麼總是哈德遜智庫,之前有郭文貴事件,昨天彭斯的演講也在那裡,還有白邦瑞博士,為什麼總是哈德遜呢?為什麼其他智庫都不參與呢?
巴斯:
因為他們都被中國收買了。
班農:
最後,我們不妨用這個話題來收尾,劉鶴,習主席的經濟顧問。出於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他,也有一點點的相互了解。他是一個挺不錯的人。
今年六月,中美舉行近一年以來最重要的一場會談,劉鶴來了。一到美國,他不去白宮,不去財政部,而是直奔國會山,去找那些自我標榜「自由貿易者」的共和黨人。我們要記住,在貿易問題上,那些共和黨人才是川普最大的麻煩。當時那些共和黨人都瘋了,一起對著川普嚷嚷,「自由貿易好,自由貿易好……」。
所有概念(例如「自由貿易」),只要涉及了中國,都會被加一條,「中國不一樣」。久而久之,這些概念的真實含義就被改變了。這就是為什麼,你會站出來,郭文貴會站出來,白邦瑞博士會站出來,因為人們質疑這一切。整個趨勢,就是人們現在說的「從綏靖到反擊」。
有些人把我們看成與「寬大包容」勢不兩立的強硬派,甚至給我們貼標籤 — 「戰爭派」。說我們是一群戰爭狂人。不,我們不是,我們要的恰恰是終止戰爭,終止對美國的經濟戰。
如果你仔細看看那些「綏靖派」,就會知道,其實他們都被中國坑了,近25年到30年,中國搞了一大堆戰略經濟對話,其實呢,一句話都沒有落實。他們真正在做的,就是奪走我們的工業,他們是一個「強盜政權」。中國的真面目,就是強盜資本主義。川普總統的行動,讓我極為感佩。
昨天彭斯的演講,必定載入史冊,因為那標誌著歷史的拐點。彭斯直言不諱,「鬧劇結束了,我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我們知道你們用心險惡,我們知道你們有一個全能神政府,一直在傷害我們。我們即將反打,打到贏為止。」
巴斯:
感謝你接受採訪。就在美國商務部的入口處,可以看到本傑明·富蘭克林的一句話,「唯公平對等,方可貿易」,這句話說出了我們要的是什麼。我們不想懲罰誰,更不想和誰打仗,我們要的,只是公平。即便我們還沒有得到公平,我們也深信,公平是存在的。好消息是,過去半年到一年,中國問題一直暗流洶湧,在昨天,隨著彭斯的演講,大勢已定。謝謝你能來到這裡。
班農:
感謝邀請。這一切真的很棒。
巴斯:
是的,非常棒。
班農:
看看這裡,我們就在這個開放空間訪談。
巴斯:
我們和郭文貴在一起呢。
班農:
你看他正在直播……
巴斯:
我不知道,你和郭文貴,誰更有爭議性。其實很快就知道了。
班農:
郭文貴的境界非同一般,和他比,我就像「剛出道的」。
巴斯:
再次感謝你。
網路來源:
Real Vision Finance
Steve Bannon's Warning On China Trade War (w/ Kyle Bas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H5QzuzD01A
鬼谷八荒逆天改命2023 在 御我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試閱】殤九歌─幻.虛.真
在殤九歌的簽名會上,有個讀者說他追我的書十一年了,
當時在好奇之下,我詢問大家:有沒有更久的呢?
有位讀者馬上舉手說她追我十五年了。
從御我的第一本書1/2王子出書算起來,到現在就是十五年呢!
後來與出版社聚餐時,小編跟我說,我在台上說有很多話想跟大家說,然後說了一大段話時,那位讀者好像在底下擦眼淚呢!
聽到的當下,好後悔在聽到十五年時,沒請那位讀者上來給我抱抱一下,這邊補抱抱可以嗎>”<(抱)
後來有些讀者在說話會提到他追我書的時間比較短才五、六年而已──等等等,當時我內心充滿OS:五、六年是很長的啊!十年十五年那是爆炸長!恆星級!
對於大家的支持,我深深地感謝。
在這段期間,大家等書的哀怨我也看見了,非常難過與自責,整個人幾乎陷在低潮谷底,只能更努力看很多故事,研究題材相似的漫畫和影集,感覺一點一點慢慢好起來。
其實無法很確切的用語言說明自己到底怎麼了,看著稿子卻腦中一片空白、無法專注在寫故事上,甚至寫著寫著就覺得自己的筆法怎麼看怎麼怪,種種問題,好像哪裡不太對,卻又不真的知道哪裡不對。
用盡很多方法想改善,最終只能說寫十多年後,我確實需要休息一陣子,吸收更多東西,整理所有思緒,以及……大澈大悟吧?
真的很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
還有,
謝謝你們比我自己更支持我。
不知道大家能否理解這麼一句話,但我真的深深地這麼認為。
我常說希望自己的書成為大家人生道路上的一段陪伴,
但同時,在寫作這條路上,也是大家一路陪伴我。
因為有你們的陪伴,我才能真的繼續堅持下來,
感謝m(_ _)m
PS:一個不小心好像寫得太長了…
PS2:隨筆抒發,文句可能不是很通順或有邏輯,請大家見諒orz…
─正文開始─
想剔牙:你在哪?
姜太公釣魚中:九歌啊,剛不是跟你說下午要去書店幫老闆看店。
想剔牙:喔,只是確定你有抵達,沒又不小心掉進哪個界。
姜太公釣魚中:……真想好好待在地球。
難喔!路揚收起手機,按下門鈴,往後一瞄,確認後方的門沒有動靜。
前方的門打開了,一個俊帥不輸天使的吸血鬼笑著說:「歡迎,請進。」
路揚覺得自己也想好好待在地球,但就是被逼到不得不朝火星飛。
「大白天,你就來應門,不怕被看出問題?」
路揚沒有姜子牙那雙眼,都能看見不少破綻,眼珠的反光亮成這樣,玻璃作的吧?如果今天敲門的不是他,是郵差或鄰居呢?
管家笑著讓開一條路,同時解釋:「主人不想應門,而我負責開門至今並沒有出過大問題,人們總覺得是自己看錯了,或者只是裝飾品。」
路揚踏進門,一眼看見身穿華麗神父袍的金髮青年正拿著一本發光的書,手上不停比畫,看著很像是自家父親的驅魔手勢,喔,對了,管庭上禮拜剛開始跟自家父親學習驅魔。
比起管家,管庭的俊美也不輸簡摯,甚至更加張揚耀眼,走出去絕對是萬眾注目的焦點。
路揚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比起御書家這兩隻,被林芝香修正過後的簡摯真是一點都不出格!
這年頭的妖都這麼高調嗎?路揚懷疑的問:「你讓他們去倒垃圾,真沒有引起半點懷疑?」
長沙發上,穿著背心短褲的女人扭曲的攤在那裡,嘴裡咬著吸管,手上端著一大杯西瓜汁。
「這年頭,把眼白刺青刺成黑色的人都有,在街上玩角色扮演的人那麼多,再奇怪都不夠奇怪,管家和管庭的破綻隨便都能掩蓋過去。」
這倒也是。路揚有時都得回頭多看一眼,確認那真的是個人,而不是妖物。
「本來還是要低調一點,免得被你們這些斬妖除魔的傢伙發現,但現在嘛,你家的清微宮、你爸的教會和九歌聯手蓋章,保駕護航,我家孩子都能在中巷市橫著走了,幹嘛低調呢?」
御書挖苦的說:「我都在考慮要不要乾脆讓他們出道,造福萬千少女的眼睛。」
「千萬別!」路揚知道御書是故意這麼說,但還是覺得頭皮發麻,深怕這事成真,後續無法收拾。
「說吧,今天來幹嘛?」
御書知道這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像姜子牙天天來串門,從不把自己當外人。
路揚煩躁的皺緊眉頭,還是不知該從哪問起,然後面前就被放了一杯冰涼西瓜汁。
管家溫和笑問:「還要來點小蛋糕嗎?或者手工餅乾?」
「不、不用,謝謝……」
路揚滿頭黑線,想想對方幫了那麼多忙,他還是給面子的吸了兩口西瓜汁,沒想到這冰涼清甜的飲料還真能壓下滿心的煩躁,喝著還挺舒服的。
心情也夠複雜,路揚感嘆的問:「御書你當初為什麼會想養幻?」
還養得這麼好,他從沒見過情緒這麼穩定的妖,雖然是相對安全點的幻妖而非器妖,但能夠如此穩定,也是極為罕見。
御書冷冰冰的說:「如果你是來問我的事,門口在那邊,自己滾著出去。」
路揚只得趕緊澄清:「不問妳的事,我來問對門的事情。」
御書皺眉,整個人坐起身來,西瓜汁朝桌上重重一放,罵道:「問什麼問?你做這行這麼久,還不知道有些事不問更好嗎?對門的水深,沒事別問東問西!」
路揚低聲說:「子牙最近常發呆,表情有時驚訝有時恍惚,但回神後卻好像沒這回事。」
聞言,御書皺眉,天氣熱心裡煩,又拿回西瓜汁吸吸吸,偏偏兩枚蠢兒子一聽到姜子牙的名字就排排站,一臉擔憂,想也知道是在擔心誰。
旁邊還有個混血模特兒用期盼的眼神看過來,這到底是什麼美男的誘惑,御書覺得色誘什麼的真是要不得,一個不小心就要失足。
嘆了口氣,她無奈地開口說:「我五年前遇到點事,記憶混亂,分不清哪些記憶是真,哪些又是假,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關於對門鄰居的事情,是我根本想不起來他們是什麼時候就在那裡了,我只要出了家門口,記憶就不可靠,回到家還得仔細梳理記憶,才把外頭遇見的事情分清真假。」
原來如此,所以才這麼不喜歡出門嗎?路揚懷疑的問:「但妳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一個可以根據少少線索推測出真相的女人,讓他和姜子牙每次都忍不住求援,欠下一堆人情債,在發生這麼多事情後,她真有可能什麼都沒推想出來?
御書一揮手說:「唉,你別多想,我在這屋子裡想想沒關係,不影響什麼,你出去後想太多,可能會出大事,所以乖乖去斬妖除魔,其他的別想了。」
這可不是路揚想要的答案,他也知道不能深想,但最近實在看太多次姜子牙的異狀,覺得再這樣下去不行,今天才會過來。
「但子牙他──」
「他的事你不用管,我猜有人會去補漏洞。」
「誰?」
這個嘛~~御書把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才說:「他爸應該還活著。」
「我也是這麼想。」路揚委婉地表達這點不難猜。
「而且根本沒失蹤。」
路揚沉默思考,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就在附近?」
「在哪我是不知道,但肯定隨時都能到這裡。」
聞言,路揚想想也覺得不是不可能。
「我是這麼猜啦,他家的車禍意外大概率不是真的,或許是真實之眼的事情洩漏引來敵人,他媽是不是真的死了也難說,他爸失蹤這事或許是為了讓兩姊弟置身事外,總之他爸不會害親生兒女,所以你別多管,免得弄巧成拙,白費他爸的謀劃,最近我會多看著對門一點,有問題隨時找你!」
路揚想了想,真覺得御書這推論有道理,他本來就覺得車禍這事有點詭異,說不定整件事就是假的,所以姜子牙才恍恍惚惚。
既然姜尚極有可能還活著,那就不可能不管姜子牙和他姊,多半有什麼問題不能出面,逼他出來可能也不是好事。
路揚想通了,確實不該多插手,點頭同意:「那妳多看著點,懶得出門就打電話給我。」
「那電話費?」
「我出!」
御書滿意了,比比門口,說:「西瓜汁喝完就滾吧,我要趕稿了。」
路揚很懷疑趕稿這個說法,低頭認真喝西瓜汁,離開前還回頭不放心地看了看御書,還是歪七扭八的攤法,看著就十分不靠譜。
路揚沒忍住,暗暗看向管家,後者瞬間領會,朝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會注意。
路揚覺得這比託付給御書還令人安心,卻又突然領悟不對,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跟妖求援了?他連忙閃人,留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房門一關上,管庭就說:「妳在騙他嗎?」雖是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御書哼了一聲:「我是作家,專長就是編故事,這是本職,跟『騙』這個字沒有關係!」
管庭興致勃勃地問:「哪句話是騙人的?姜子牙他父親是死了嗎?還是車禍其實是真的?還是──」
「主人說的每個字都是故事。」管家一邊倒西瓜汁一邊說。
***
姜子牙一到九歌就先去打開音樂電台的廣播,讓書店有點音樂聲,但正巧是新聞時間,只有主播嚴肅且快速的播報。
戰國時期的出土文物在台展出期間,展場屢次招到不明人士破壞,目擊者指出是名高大的男性,穿著打扮……警方呼籲民眾提供線索……
不知道路揚有沒有興趣看展覽?姜子牙邊聽邊在櫃台查看今日新進的書,但首先要移除書上面的巨大障礙物,他開口說:「讓讓。」
幽怨的老闆只好朝旁邊挪移,靠在書上的下巴改靠到桌面上,整個人彎成C字形,頭靠在桌面上,看起來更頹廢了。
點著書目,姜子牙驚奇地發現御書竟連出三本書,難怪最近她都攤在沙發上,本來還以為是天氣太熱呢!
將一疊書拿去上架,姜子牙一如往常把御書的書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老闆,陳姨最近會來嗎?她好久沒來了,幫她留的書積了很多,你要不要通知她來拿?」
傅太一趴在櫃台上,哀怨的說:「她跟她老公出國去了,哪管得上這幾本書,你就放著吧。」
「出國旅遊嗎?應該挺好玩的。」
話雖這麼說,但姜子牙對於出國沒有什麼執念,他都沒來得及帶姊姊一家到國內各處玩,不急著去國外。
「主要是去找找同伴有沒有可能在國外。」
姜子牙一怔,小心翼翼地看向老闆,後者正笑吟吟地看著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時說溜嘴的模樣。
他訝異的問:「找九歌的同伴嗎?」
「是啊。」
姜子牙躊躇地不知該不該繼續問下去,雖然真的很好奇九歌的事,但老闆突然這麼坦白,感覺就沒什麼好事,身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妖升級的傢伙,他真的不敢大意。
但老闆幫了他們這麼多……姜子牙小心翼翼的回應:「要找齊是真的很難吧?世界這麼大,要上哪找人,你沒有別的辦法連絡他們嗎?」
傅太一嘆道:「他們會主動出現在東皇太一的身邊,最起碼會出現線索可找尋,但這線索往往轉瞬而逝,若是沒有抓住,或許就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可真難,姜子牙覺得若是他,八成連一個都找不著。
「缺失千年的同伴,找得近乎絕望,你可願幫我?」
姜子牙看向櫃台,那瞬間彷彿看見穿著玄色長袍的東皇,優雅卻閑視的斜倚著桌子,手輕輕撫著日芒面具。
東皇看過來,沒有以往總是帶著俯視世人的意味,卻是眼帶輕愁。
姜子牙大驚,這絕對是一個邀約,還是找九歌的成員,貌似找了千年都沒找齊的大事!如果答應了,路揚會原地爆炸給他看吧!
「我、我哪有辦法幫忙找人。」
他的話一說完,就看見傅太一推推鼻樑上的鏡框,翻著御書的新刊,愁眉苦臉的說:「說得也是,是我找人找得傻了,你一個從來不踏出中巷市的宅男,怎麼有辦法幫我找人。」
喂,哪有人的宅是用整座城市來算的啦!
「九歌還缺了那些人?」姜子牙努力不要顯得太積極,就是隨口問問而已,絕對沒有打算幫忙!
沒想到傅太一還真的回答了,而且語氣很慎重,緩慢的說出缺失成員的名稱。
「國殤、山鬼、禮魂。」
姜子牙一愣,回想之前查閱過九歌的資料,雖說是九歌,其實有十一篇目。
「你找到八個人了?蠻多的啊!」
「不,九歌僅九人。」傅太一笑吟吟的問:「你想知道哪九個嗎?」
姜子牙覺得自己正在自尋死路,但是老闆真的幫他頗多,這時需要他反過來幫老闆忙,他實在不想拒絕到底,只是聽聽也不妨礙什麼……吧?
「聽、聽聽看吧,神話挺有趣的。」姜子牙無力的說。人情債果真不好還,難怪路揚寧願給御書大筆的錢,也不想欠債。
「河伯同湘君和湘夫人一般都是水神,職責重疊,發展到如今已無河伯。」
姜子牙想了想,那就剩下雲中君和少司命,不知是哪個也沒有了?
「少司命的能力已併入司命。」
老闆是「東皇太一」,傅君是「東君」,曾經出現的死神是「司命」,雖然沒見過他用正常人的模樣出現,但手機上,司命常常用群組傳訊,感嘆生命無常,抱怨這次遇到的魂竟然想被女子團體組接走,分身很難的,一次分出一個團體的數量簡直要逼死人!
陳姨則是「湘夫人」,陳姨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湘君」,畢竟在古老的九歌神話中,湘君和湘夫人本來就是夫妻。
不知雲中君有沒有來過書店?姜子牙想了又想,沒對上誰,畢竟資訊太少。
姜子牙鼓勵的說:「就差三個了,老闆你一定能找齊。」
「那就承你吉言了。」傅太一難得柔和的笑了笑。
姜子牙仔細思索能不能幫上老闆的忙,當初查九歌資料的時候,他太過震驚,來回看了不知多少次,想忘都忘不掉。
國殤是追悼將士之曲,可以往軍隊找找,但這線索這麼明顯,他家老闆肯定試過了。
禮魂是九歌的最末篇,形象是吹笛的青年,一般認為他是負責吹送神曲的,這資訊抽象到姜子牙都不知道該往哪找,樂隊嗎?
「真要找人,山鬼可能比較好找吧?記載說她是個住在山林間的美女,國殤和禮魂就太難了。」
傅太一莞爾,山鬼怎會比較好找,她可是……
全台最奢華飯店山林閒居,開幕式一再延宕,被投資人懷疑只是一場騙局,集團負責人聲稱只是在調整細節,要讓飯店用最完美的面目迎接客人……
「老闆,你今天肯說給我聽,該不會是遇上什麼困難了?。」
他家老闆可能真的找得很絕望,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說給他聽看看會不會成真,可他有的是真實之眼,又不是真實之耳,光聽見有用嗎?
沒得到回應,他一看,哪還有老闆這種東西,就剩個空蕩蕩的櫃台。
低頭放個書,抬頭沒老闆,這消失的功力真是越發見長。
姜子牙也習慣了,自顧自的整理書籍,只剩一人顧店,要在傍晚人多之前整理好,只希望老闆不要忘記他說過七點還得去赴晚餐約……啊,傅君好像該放學了呢!
而且謝培倫總是會跟著來,這就足夠人手來換班了吧,姜子牙覺得自己已經看透老闆了。
整理完書籍,姜子牙坐到櫃檯,翻著剛買下的御書新刊,然後發現管家先生有新能力了,讀心術。
呃,雖然這能力好像很恐怖,放在一般人身上,姜子牙會覺得這人居心不軌,居然想讓幻妖有讀心術這種逆天能力,但想到是御書那傢伙,就算想把她當作有威脅性的人,但一想起對方癱在沙發死都不出門的懶樣,完全無法!
她肯定只是想讓管家從貼心變成讀心,不用下令,無須指揮,就會自動端上咖啡的全自動管家!
姜子牙看透對門鄰居了。
獨自顧店沒多久後,一名小學生就走進來,自動門一開,冷氣吹到臉上,他吐出一口悶熱的長氣,看起來輕鬆多了。
姜子牙看了看時鐘,「今天這麼早放學?謝培倫沒跟你來啊,真稀罕。」
傅君看櫃台又只有姜子牙,不高興的說:「天氣太熱了,學校說不用課後打掃,叫我們直接回家。培倫他家要回鄉下過周末,不能來。」
姜子牙透過玻璃門看出去,時間都接近傍晚了,陽光卻還像正午般炎熱,大概是天氣太熱,大夥都不想出門,今天沒什麼客人,反倒讓他覺得可惜,還想著要猜猜哪個是雲中君。
「雲中君來過書店嗎?」
傅君整理書包,懷疑的問「你知道雲中君找到了?是太一跟你說的嗎?」
姜子牙點了點頭。
傅君不高興的喃喃:「只差三個人就湊齊,傅太一急了吧,明明以前都警告我不准跟你說這些事。」
「湊齊九歌會怎麼樣嗎?」
「不知道。」傅君不高興的說:「太一只說傳承會更完整,其他人都很想找齊,反正只有我不懂,我的傳承最少,什麼都不會。」
他委屈的低聲到近乎無聲:「本來他們要的就不是我。」
完整……會怎樣嗎?
姜子牙不敢問。
鬼谷八荒逆天改命2023 在 【中国鬼怪排行榜】官方频道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黄帝、蚩尤各领军团准备殊死一战。这场两千多年前的战争细节过于诡异、前后矛盾、匪夷所思。相距五千年之久的我们却仍然无法解开谜团。
封面画师:桑桑田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之前讲到黄帝、蚩尤各领军团准备殊死一战。史记上的记载很简单,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争师诸侯,与蚩尤战于逐鹿之野,遂擒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完全没有战争过程的记载,为什么呢?连司马迁在搜集零星史料的时候都觉得这场两千多年前的战争细节过于诡异、前后矛盾、匪夷所思。相距五千年之久的我们仍然无法解开谜团。这就是影响华夏文明走向的旷古第一大战“逐鹿之战”,蚩尤领兵一路北向追杀炎帝,直到炎黄二帝合兵一处刑天兵变,与蚩尤合兵两股对抗势力形成,第一次在黄河沿岸短兵相接,蚩尤军团漫山遍野装备精良,黄帝一战溃败、再战再败,史书记载九战九不胜,其实就是节节败退被蚩尤追着打。蚩尤本就人多势众,经过两年多大大小小惨烈的七十余战黄帝大军损兵折将消耗殆尽,两者实力差距进一步被拉开。大家注意,在此之前基本都是冷兵器作战,无论是铜头铁额的八十一兄弟、蚩尤本部、刑天本部、夸父本部各类精灵妖兽还是炎黄军团,都是刀刀见血的近身搏杀。死伤将士的血液像池塘一样,能让战斗的兵器漂浮在血水之上叫血流漂杵,但就在蚩尤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战争的形态突然从冷兵器对战变成巫师斗法。
黄帝军团将汾河筑起高坝,蚩尤领兵穿越峡谷后看到汾河断流,一下反应过来刚想调动数万大军回头,应龙吐水截断峡谷,几乎同时背后地动山摇汾河决堤,洪水犹如一面巨大高墙倾泻而来,一瞬间蚩尤军团十死七八。大水退却黄帝派人沿河岸射杀水中残兵,蚩尤命风伯雨师兴“大风雨”阻挡追兵之后重整旗鼓集结部队,在兵力装备上仍占绝对优势,不但如此还有其他部落的援军陆续赶到!而此刻黄帝分兵在河岸追杀蚩尤残兵的军团,“雨水过后”又遭风沙四起烟尘弥漫四方不得相顾无法集结,值此危难之际指南车横空出世,黄帝借此冲出迷雾,但是仍无法营救分散各处的兵将。龙鱼河图说黄帝仁义,不能禁止蚩尤,遂不敌。看着没!嘿嘿,打不过是因为仁义…黄帝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那么玄女下授兵符,到底给了黄帝怎样的帮助呢?第一件事,杀神兽“夔kui牛”,制作八十面巨大的战鼓以雷兽之骨击之。第二件事,就是传授了奇门遁甲的阵法。等蚩尤追杀回来入阵,战鼓响彻震天三千八百里使得后放援军不得进前,蚩尤再命风伯雨师兴大风雨破夔牛鼓以迎援军。第三件事,女魃登场,所过之处大地之水消散成一团云雾。当然以上的战争细节,是我集合了众多史书中的碎片描述,拼凑而成。而女魃的出现,再一次的改变了战争的形态,从巫师斗法变成科技热战。
我们翻开山海经大荒北经,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向。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蓄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如此简练的山海经,为什么要特地点出射者不敢北向,射就射嘛,为何不敢北向?是不敢往北面射还是射后不敢面向北方?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对于黄帝和蚩尤,都没有着装的描述。为什么要说有人衣青衣?青衣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就是说记录者看见了高台、发射、操作发射的人不敢面向北方、且有人身着异服,这所有的细节一定是记录者觉得不同寻常。你品,你细品!再看山海经描述的夸父逐日,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大家一想诶,这不就是夸父逐日的故事吗!我们听过啊,但是这好像是一个独立的故事,跟黄帝战蚩尤有什么关系呢?有三个字,特别重要“弃其杖”,夸父是手执兵器的。那也没法说明他参与过这场战争啊!没错啊,山海经中还有两段!大荒东经说: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大荒北经又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於禺谷。捋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山海经这三篇连起来,你至少可以断定几点!第一:夸父参与了逐鹿之战,且地位仅次蚩尤。第二:我们大家都知道蚩尤是被擒杀的,而夸父死于战场,是战死的。第三:夸父死状蹊跷,与强光、高温、干旱有关,但是没有直接死,而是像生了某种怪病,干渴难忍,喝干了“渭河”仍然未能缓解。最后弃其杖,化为邓林!放下武器,身体发生了变化!再给大家看几张图片,这一张是我们一直以来看夸父逐日故事中的日!里面永远有一只鸟…这一张是广岛原子弹纪录片投弹的截图!巨大的蘑菇云前端有一架轰炸机…
我觉得这所有的细节已经很直白,有高台、有发射、有怪异的服装,女魃一出蒸发了大地的水份,像太阳一样发出了不可直视的高温和强光,此后战争形势彻底逆转,黄帝擒杀蚩尤。说明奇门遁甲战阵之外,蚩尤已无援军!但是黄帝又总不致于带着自己人跟蚩尤同归于尽,所以爆破点距离战阵还是有一段安全的距离的,主要的攻击目标是后方援军最密集地方,而爆破点周边分散的援军应该是受到了某种类似于辐射的伤害!我当然不局限的认为,魃!就是投放了我们认知中的原子弹或者氢弹,我只能说类似!它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一种极速蒸发水份的武器,且有一定的类似辐射的伤害!我们在之前读山海经的时候还提到一句,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说明这一次爆破,会导致很长一段时间蒸发水份,所以此战结束也导致了“应龙”,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所以离开了!乃去南方处之!其中还有一句话挺有意思,就是应龙和魃参战之后不得复上,说明什么?说明之前在上面,下来之后上不去了!这一点也有很多可以猜想的空间,我自己胡思乱想啊!我觉得“上面”在是否破戒出手帮助黄帝战蚩尤这件事情上,有极大的分歧后相互妥协的结果。代价就是应龙、女魃被上面驱逐。
那整个战场上的状况是,外围援兵九死一伤,应龙女魃打完收工,只有蚩尤和自己的少数亲兵,在奇门遁甲的战阵中顽强抵抗,战争的形态又退回到了冷兵器时代。而且被蚩尤凭借装备优势突围了,但是两者的攻守之势已然逆转,黄帝开始领兵追杀。等蚩尤再一次站住阵脚,黄帝攻打蚩尤第一道防线仍然损失巨大,最后还是挖了地道直接潜入蚩尤的营帐擒住蚩尤,押往解州分尸而死。之前我们也讲过解州盐田和关公战蚩尤的故事,传说蚩尤九黎部落的族人,大部分归顺于黄帝,其中一支小部落带着蚩尤的刑枷,迁往南方形成了如今的苗族,带回的枷锁葬于地下长出了枫叶,所以苗族认为枫叶的红色是蚩尤的鲜血!逐鹿大战结束各种记载当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描述,就是战争后期出现了一大批僵尸,连女魃也变易成了旱魃,所过之处赤地千里。除旱魃之外有:将臣,传说是神兽“犼”的变易,接触到一根树枝之后就丢失了灵魂,变得残暴嗜血。接下来是后卿,参加逐鹿之战时是黄帝的武将之一,战功赫赫。与将臣搏杀被咬死之后变异成僵尸,之后被女娲所杀!另一位黄帝的武将赢勾因犯下军规被责罚贬斥,去镇守黄泉冥海。什么地方呢?就是女魃爆破的目标位置,说白了就是担心蚩尤军团未死的精灵妖兽变异,这个赢勾还真碰上了,又被将臣咬伤变易成僵尸,而后还去找黄帝报仇,被黄帝剿灭。还有一个算不算呢?大战之后剩下的最大势力就是刑天,再起战端被黄帝斩断头颅,以乳为目,以脐为口。依然可舞动干戚…好,史记描述逐鹿大战之后: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劈山通道,未尝宁居。征战一生。我有的时候胡思乱想,别当真啊。这段上古神话如果当成历史看,真的似曾相识!因为我三国演义、三国志看得太熟了!这太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剧本了…军阀割据,曹操异军突起联盟征伐聚集实力。炎帝就很像献帝,黄帝就很像曹操!蚩尤、夸父、刑天就很像袁绍、吕布、马腾、孙坚、刘备。那如果真的拿着这个剧本去对应,你会发现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比方说仓颉造字,之前伏羲是留下过文字,而且沿用了数百年,为什么还让仓颉再造文字呢?这真是那个时代改写历史最有效的途径!再说刑天,炎帝为帝的时候类似刑天部落的各方势力,可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反弹,而炎帝不为帝后,连刑天这样的人物都要站出来跟黄帝争一争神位,真是看穿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有“精卫”,炎帝的女儿“女娃”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淹死在东海!山海经大荒东经说:“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䝞(鱼肖)。黄帝生禺䝞,禺䝞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䝞处东海,是惟海神。东海海神是黄帝的儿子,女娃死于东海!难道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怪不得之后改名“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