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母難,但當小孩也不容易,
蠟燭兩頭燒時,換你會怎麼做?
今天來講個魔羯的單親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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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認識這網友十年了,今年她也不過才三十四,早期我還像花蝴蝶常在外走跳的時期,凡公開活動,就總能見到這可愛妹子的身影,印象就是超害羞很安靜,不笑的時候很酷,笑的時候反而表情有點抽蓄,特意熱情地去跟她打招呼時,反而她會閃得更快,莫名自帶距離感,但想想~女生嘛,天下男人都危險,若能這樣小怪小怪的其實也算是種名符其實的魔羯式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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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八年前有次活動我發現她小腹微隆,當得知她未婚懷孕,男人因怕負責而跑掉時,我有點驚訝魔羯怎麼可能把人看錯那麼深,吃了這麼大的虧,再怎麼說感情這Part她至少要聰明過四分之三的星座才對(還有能比水象更笨的嗎?)那次見面我跟她說『妳才26,衡量一下是否顧得好自己與孩子,再做決定』她只是鎮定且酷酷的比個OK給我,當天回家後,夜裡我發臉書訊息說『實質的哥哥我未必幫得上,但若有心裡的,半夜叫醒我也別客氣』她說好,但你知道魔羯很認真的,你承諾過那她就當真了,往後她真半夜打來過不少次,但基本上都是需要精神上更強的信心:『我很害怕,但我想當一個好媽媽的心,遠遠超過我的恐懼』魔羯妹超堅定的結論,時至今日我還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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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她有個嗜賭且花心的父親,且長年離家甚至跟小三住過,可想而知,成長過程她必然學到了一些母親的獨立與強韌,因此兩年前在中山北路上偶遇時,牽著剛上小學寶寶的魔羯妹,已褪去那害羞模樣,『老師,好久不見,我可以問妳問題對不對,你答應過我的』ㄜ...別唬弄魔羯,說過的她可牢記著(我射手都忘光了其實),約了旁邊星巴克,她開口說了最近的現狀『老師,我靠自己兩三份工作帶大她了(指指她的女兒)』『但我精神上一直倚賴的娘,近兩年退休後,記性衰退,前陣子做檢查是大腦萎縮早期』聽到這我倒抽一口氣,因為我外婆與阿姨都有阿茲海默症,我看過那過程,知道她接下來會面對的;『這些我都可以的』她突然直視著我露出了一絲超自信的眼神,你知道魔羯這星座,越苦就越是不服,才會反射出那種對抗力,...但,明明就是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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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戀愛嗎?』我試著讓話題輕鬆,『老師你說笑了,哪有時間跟心思,我可能連寂寞的自由都沒有了』到這裡我就不理解了,於是我說『所以你想跟我聊的,無關愛情』她點點頭『老師,我爸又回來了,騙了人家錢,坐了兩年牢,突然出獄時打電話找我接他,雲遊四海的他又再回到家,老媽記性差似乎也已經不太恨他了,看到他甚至還能有些快樂』『但一想到過去,我有點無法原諒他』『有種不想看見他的感覺,也不想讓小孩跟著外公熟識,沒有好處』『所以,我掙扎,我想趕走他,讓他遠離還給我媽一個快樂的晚年,還有我女兒成長的乾凈空間』至此,我知道問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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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掙扎,為什麼掙扎?』我只是對這個詞好奇,『因為他是我爸,我恨他但我也愛他』,『所以你其實狠不下心趕他出門,那...留著你老爸,用來照顧你老媽吧,他行嗎?』我問魔羯,『這個他還做得到,但,我小孩還小被他帶壞怎麼辦』接著我說『妳還記得妳剛上小學時,爺爺奶奶都帶妳玩些什麼嗎?』『誰記得啊,有些都要看照片才知道耶!』她回答,『那就是了,幼年記憶已不是現在妳落魄的老爸所能影響,先這樣試一陣子吧,這樣妳工作時,老爸當看護照顧衰退中的老媽,也許能讓妳輕鬆些』她微皺了眉『老師,會不會他還成為最大的累贅,讓我變更累?』『那到時再叫他滾吧!』我說~『我會喔!』她終於難得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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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老爸當然有可能劣根難除,
Second Chance本來一向都不太可信,
但有時時機來了,就整合看看,若不好再解散便是,
只是有點心疼她,還有一些和她類似的朋友,
忙著照顧無力幫助她的爸媽,
卻也要同時扮演好爸媽腳色,
人生,好累。
但遇上了,就關關難過關關過吧~
我們都是,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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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羯的人生總是在自找苦吃
#但總有苦盡甘來的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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