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許自己的作品是有份量的小說
#而不是沒有份量的小說仔
本期 #書人生 邀請作家 #凌煙👋
26歲以歌仔戲班的親身經歷,寫成一部十萬字的長篇小說《#失聲畫眉》,獲得自立報系的百萬小說獎。近年成為新科阿嬤,幫媳婦做月子無意間投入飲食文學創作,才又出版《#舌尖上的人生廚房》,以料理的滋味與人生滋味交織,寫出30年來的酸甜苦澀🍅🍜🥬
(引文)每當我認真捧讀時,阿嬤總會用不以為然的語氣叨唸:「看兮小說仔有啥物路用?」
台語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同樣一個名詞,如果語尾上揚,就有輕視之意,例如說「石頭」和「石頭仔」,份量就完全不同。
開始看報紙後,逐漸喜歡副刊內容,當時常在副刊發表作品的前輩作家,都是我學習寫小說的榜樣,文中只要有提到什麼文學作品,就去買來閱讀。
黃春明、王禎和、白先勇、李昂等台灣文學家都是這樣認識,莫泊桑的短篇小說集、《飄》、《傲慢與偏見》、《咆哮山莊》等世界文學名著都是這樣閱讀,也開始嘗試向副刊投稿,幸運獲得南部幾家報社副刊主編青睞。
尤其是《臺灣時報》已故主編許振江提攜,引領我參加一些文學活動,認識許多文壇同儕作家,互相切磋討論創作技巧上的缺失,才有我後來的成名作《失聲畫眉》。阿嬤口中的「小說仔」與文學界,竟成為我安身立命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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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黃 春明 人生 經歷 在 就喝這一瓶 陳匡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日前有資深的酒界前輩
為了他的新書來邀稿
備感榮幸之餘
我也在近日詭異的星象下
寫下這篇"不復記憶的難忘"
上次和大家聊正在喝的酒
如今
卻要談難忘的酒
老實說
我記性很差
喝過的酒
能忘的早就忘了
但是真正難忘的
其實是記不起來的酒~
明明是難忘
又為什麼不復記憶呢?
擺明了自相矛盾
但人生似乎就是這樣
年輕時以為不是黑就只能是白
現在
愈來愈知道
事情 其實往往不如表面上看到的簡單
ANYWAY
2000字的長文
有空的再請慎入~
不復記憶的難忘
文/陳匡民
1995年,巴黎,春。
明明是初次到訪的巴黎,走在街頭、小巷,卻隱約有種前世般的莫名熟悉。街市裡賣菜的小販、馬路上傴傴獨行的老婦,眼前嶄新奇巧的現代地標,又或者暗灰厚重的古舊建物。雖是首見,但花都的種種神色情態都和想像裡無甚差異,倒是春天變化無常的忽冷忽熱,不時提醒我的初來乍到,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外鄉人。
客居巴黎的那段日子裡,在朋友的介紹下,於治安良好、方便通學的17區,尋得一斗室暫居。或許兩三坪的空間裡,一張單人床,清楚留有廉價旅館共通的印記。不只床架會在躺下、翻身時嘎嘎作響,床墊上還明顯留有凹陷的身形。若非離去前曾攝影留念,我怕是早忘了那客居月餘、並不特別值得記憶的小房間。房裡僅一床、一塑料桌和二椅,壁上貼著的黃色花紋壁紙本該讓房內更顯明亮,只是紙面的光澤早已黯淡褪去。壁上有一能窺見天際的小窗,用完後的濕毛巾,常被我掛在窗把上。或許還有個簡陋的衣櫃和小水槽,除了巴黎大區尊貴的地址,談不上情趣。和住房分屬不同樓層,同所有房客共用的浴室和廁所,倒是在洗手間已有「先進」的自動熄燈系統,每每在如廁時耽擱稍久,就會突然從光明陷入昏暗,費了我好一陣,才逐漸熟悉。
然而,除此之外,巴黎還真沒甚麼能讓少不更事的我訝異。當然,朋友在生活上的種種幫忙,肯定起了很大作用。那位在我負笈巴黎前,才勉強搭上線的唯一朋友,其實是素昧平生,直到我抵達那日才在住處旁的地鐵站初次相會,實際上是朋友的朋友。不過從友人口中我早知道,這位已在巴黎求學數年的M,不只善良天真,還很樂於助人。於是,我厚著臉皮在M的協助下,在她住處旁尋得客居之所,和她,也成了朋友兼鄰居。
M所提供的,恰恰是一個外鄉人最需要的巴黎照顧。她指點我該去住處附近的哪個商家店舖,也閑散地領我隨她往圖書館、游泳池、電影院、咖啡座等織成她巴黎生活網絡的這裡、那裏,感受她幾年積累出的尋常底蘊。印象中,當時的M話不算多,但是對外鄉人來說,在陌生的他方,能有個以熟悉的言語,隨時溝通、求救的電話號碼,已經夠讓人備感寬慰。就這樣,我盡情享受疏離、冷漠的巴黎,和M恰到好處的溫暖情誼。有一天,也忘了是甚麼緣由,M提議,在她那兒開個party。
如果不是巴黎、沒有M的提議、住處旁少了連鎖超市、貨架上不見成排的葡萄酒,或許至今這玩意兒仍不會在我生命中,佔有如此重要性。但是一切就這麼發生了,因為在巴黎、因為是party,於是我人生第一次在超市裡走近葡萄酒陳列區。在那還用法朗的年代,一個和富裕沾不上邊的外地學生,充其量買了瓶價格幾法朗的平價葡萄酒,為的是去參加朋友的家庭派對。我甚至對當時那生命中第一瓶葡萄酒,除了肯定是出自法國以外,到底甚麼口味、出自哪裡,全不復記憶。估計酒標上或許印有看來正統的城堡圖樣,反正在彼時,不僅法國是個陌生的國度,那些數量龐雜四散在各地的葡萄酒產區,於我更沒半點關係。
倒是當年M借居的那小閣樓,我如今似乎仍能憶起。和我的陋室約莫相同大小,只不過那是在某大戶人家的住宅頂層,過去專供傭人住的狹小閣樓。當年M正是借居在她課餘幫忙照顧的老太太宅邸,在記憶中的某個濕冷夜晚,通過吱嘎作響的蜿蜒木梯,我爬上了M溫馨雅致的小閣樓。說是party,也不過就我、她,以及她某位人高馬大,在閣樓裡尤其顯得魁梧的學電影的女性朋友。大夥兒該是挨著床沿、在小閣樓裡席地而坐。儘管久居的M有更多書籍什物而讓空間更顯侷促,不過沒人在意。就像沒人在意我帶去的那瓶葡萄酒是甚麼價格、甚麼品種、甚麼產區。我只記得酒被順利地開瓶,可能倒入短腳闊口的廉價酒杯,能溫熱心靈的簡單(也可能是垃圾)食物散落在腳邊,大夥兒都很開心,M甚至顯得特別健談,我們還吃了M喜歡的Comté乳酪來配酒(後來我才知道Comté更配白酒)。總之,一瓶在記憶中一片空白的葡萄酒,卻是不突出、不搶戲地完美地扮演了自身的角色。當晚喝的時候,那酒沒讓初嘗葡萄酒的我覺得難以下嚥或可怕詭異,隔日沒讓我留下全身酒疹或感覺頭痛欲裂造成從此心靈的陰影。我於是對愉快的夜晚留下深刻的印象,更認定葡萄酒,是種還不錯的東西。
離開巴黎前,我還找機會和M吃了頓道別晚餐。那次在小酒館裡的餐桌上,我們也像當地人那樣,點了佐餐的半瓶葡萄酒,我才突然驚覺,沒幾個月,我竟然已經習慣在生活中不時有點這玩意兒。
返台後,僅僅因為在法國嚐過的廉價葡萄酒並未帶來不快,反而加深了我對葡萄酒時光的記憶,才讓我因緣際會走上這條路,有了日後遍嚐名酒的經歷。於是,往後不管嚐到的是Henri Jayer、DRC、Lafite、Margaux,還是Sassicaia、Vega Sicilia,無論那些酒是多麼昂貴、如何味美,怎樣的珍稀難尋,我更記得的仍是那些共飲的酒友、圍繞著酒的生產者、進口商。是那些男男女女在微醺半醉間顯露的的慧黠機智、綺麗才情,才讓我至今仍對葡萄酒滿懷興趣,樂此不疲。
我也仍會想起當年小閣樓裡那瓶不復記憶的酒,倘若當年遭遇的是一款艱澀粗糙、讓人難以入口、留下惡劣印象的葡萄酒時,那麼或許我的人生際遇,又會和今日截然不同了。
黃 春明 人生 經歷 在 陳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不知屬幸或不幸,我沒有甚麼可供勉勵你們的人生經歷,但我看了看專頁的讀者年齡分布,還是希望說點甚麼。
《國峻不回來吃飯》
國峻,
我知道你不回來吃晚飯,
我就先吃了,
媽媽總是說等一下,
等久了,她就不吃了,
那包米吃了好久了,還是那麼多,
還多了一些象鼻蟲。
媽媽知道你不回來吃飯,她就不想燒飯了,
她和大同電鍋也都忘了,到底多少米要加多少水?
我到今天才知道,媽媽生下來就是為你燒飯的,
現在你不回來吃飯,媽媽什麼事都沒了,
媽媽什麼事都不想做,連吃飯也不想。
國峻,一年了,你都沒有回來吃飯
我在家炒過幾次米粉請你的好友
來了一些你的好友,但是袁哲生跟你一樣,
他也不回家吃飯了
我們知道你不回來吃飯;
就沒有等你,
也故意不談你,
可是你的位子永遠在那裡。
這詩是台灣作家黃春明寫在兒子自縊之後。
我們不怪罪死者,可是絕望關頭,要是能想一想身邊的人,哪怕一秒也好,也許就足以讓你把懸空的腿收回來。
「我還是期待著, 有一天媽媽會突然回來。 如果還有機會, 我想跟媽媽說:『活下來, 活下來就會有好事發生的。』」
——《我是自殺者遺族》
我不會否定或質疑你們正面臨的問題,不論是家庭、課業或前途,我甚至都不能交出一個完美的解決之道,只是世界本來就不完美,請你接受有缺陷的自己,要相信,活下來真的不會比放棄更糟,活下來,活下來就會有好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