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看看全世界……
也許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是每個人在天堂的親人,他們在星空中閃耀著著,看著地球上了每一處景色。
一對母子的歌聲從院子裡傳過來,「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靈敏。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綠色的大森林。」晚上阿迪的媽媽又給他唱著外面的世界,他躺在院子的搖椅上,透過長長的天文遠鏡,看著月亮上的環形山和溝壑。
「媽媽,可是我沒有看到藍精靈,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阿迪歪著眼睛看向媽媽,
「藍精靈這時候應該是在睡覺,再或者他在來地球的路上,再或者他已經藏在後院的草叢裡,睡一覺吧,也許第二天藍精靈就來了。」媽媽抱起這個骨瘦嶙峋的孩子回了屋。
這位媽媽敲了敲醫師的門診室的門,她知道兒子的情況很糟糕,她不想去和醫師交談兒子的病情,她明白一些事情說透了,反而會壓塌了她和兒子之間情感聯絡的橋樑,「一般兒童得到這種骨癌,治好的機率很小。得了,一般都是採取保守治療的方式,也可以透過骨髓移植來治療,做骨髓移植,直系親屬配型的成功概率會相對比較高,採取這樣的方式對疾病的控制效果會也比較好。對於這種病情,並沒有特別有效的藥物或治療辦法可以治癒。患者及家屬要以樂觀的心態來面對病情,我們不知道病情惡化的速度什麼時候加快。」
這個媽媽端坐在醫師旁邊,拿著手機錄音,生怕錯過一個救兒子的字眼。醫師像在宣告一樣,大家心裡都沒有數。
「想去山的那邊看看,也許會有藍精靈……」兒子躺在家裡,聲音顯得很虛弱,外婆在電視上播放著藍精靈的動畫影片,外婆把牛奶又溫了一遍,把盛了奶的湯匙貼近阿迪嘴邊,可奶又從嘴裡流了出來。外婆看著阿迪呆呆的看著動畫片,有時候痛苦的呻吟著,外婆就快步跑到廚房裡偷偷抹淚,大家都不會在阿迪面前難過,怕阿迪多想那些傷心事。
一天狀態好點阿迪問外婆:「外公到天堂之後去哪裡了?」
媽媽看著外婆臉色犯難,只能笑著說:「爺爺去周遊世界去了,他會一直成為保衛世界的勇士。」阿迪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對媽媽說:「如果我以後去天堂,可以學爺爺那樣把器官捐出去嗎?那些因為我的器官變得健康的人,可以帶著我的身體看看全世界,還不用花錢,多好啊!」
「阿迪的骨癌發現較晚,小腿腫脹的很嚴重,還合併嚴重細菌感染,可他不願意截肢,他想被當做一個正常孩子對待。他有自尊心,大家都看得出來,希望他能快樂的度過一些時間。」醫師看著又一次檢查報告,阿迪就躺在隔壁,這家人連哭泣都不敢大聲。
『媽媽、醫生跟護士阿姨,你們看我的黑襪子,很酷吧!我也會變成精靈唷!』阿迪指著自己黑掉的腳趾、腳踝和半邊小腿,全身被插滿管子,意識接近模糊地用筆寫下自嘲的玩笑,媽媽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眼淚卻一直嘩嘩的流。
「這是你們要的器官捐贈書,希望你們慎重選擇。」護理師遞過來,摘下眼鏡,擦去眼上的淚水。他人若看著這位傷心的媽媽蹣跚的走出辦公室,心裡也是心疼地久久不能平靜的吧!
「某某市一八歲男孩是勇敢的天使,小小年紀努力跟病魔對抗著,他比任何孩子還懂事,他用筆寫下:『媽媽,我永遠愛你,一輩子守護妳。』為媽媽擦去眼淚,而不幸的,在X月X號凌晨X點,他永遠離開了我們,雖然他身體離開了,但他堅毅的生命故事以及他的愛,永留全地,他成為了兒童器官捐獻者,我們在為男孩的勇敢與堅強感動的同時,這名兒童的眼角膜讓1位失明兒童重獲光明,讓2位腎衰竭的孩子有脫離洗腎的黑暗.......」
電視機正播報著阿迪生前的採訪畫面,電視機前,他的家人盯著螢幕來回擦著激動的淚水,發自內心的為阿迪祝福。
「秋天了,我們去爬山吧!」那位得益於角膜移植重獲光明的兒童,拉著家人走向山腳,儘管火紅的梧桐樹暴雨中折了枝,但如今又脆綠得濯濯安然,生命的堅韌在樹的雄姿中昭然畢現。
秋天到了,重獲新生的孩子們帶著阿迪的心念去探索世界的美麗,阿迪所向往的,山的那邊,在海的那邊,他們活潑又健康......
#dr李薇復健與生活頻道
同時也有5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Shaun&Nic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成為這個頻道的會員: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0b3OFZOXHEHDfL7kONoH4g/join 在「妖精圓桌領域 阿瓦隆.勒.菲」中登場, 是為了打倒支配妖精國不列顛的摩根, 而被不列顛的大地所召喚出的從者。 雖然他是不列顛自古流傳的妖精, 但這個...
黑暗系頭貼男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訂閱 patreon https://www.patreon.com/lewisdada
新書:https://tinyurl.com/eyd9258v
黑暗系頭貼男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型男飛行日誌》在九月時從Netflix中被下架了。
這部在2009上映的片,以其劇情、角色、導演與剪輯手法的出色,得到了很多獎項的提名,雖然最終沒有囊括甚至橫掃獎座,但各方給予的好評其實沒有減損它的厚度。
而這部電影在電視台上播過很多次,我卻沒有去看,因為片商的片名實在取的很雷,看起來這部片只是主角耍帥的內容.......好吧,主角確實很帥。
這部片原來的名稱叫做"Up in the Air",中國直譯為《在雲端》,算是貼切;香港則翻譯《寡佬飛行日記》,"寡佬"指得是喪妻的鰥夫,孤獨的老人,後來引申為單身不娶的男人,所以這樣取名是很貼切的。
但台灣片商卻膚淺的緊,見到主角喬治克隆尼是帥哥,又在天上飛來飛去,所以很直觀的叫做《型男飛行日誌》;你說他錯嗎? 好像也沒錯,主角是型男也在空中飛來飛去,但在這種片名裡面我們無法藉以引起對這部片的興趣(除非只要是型男就可以的....)
相反的,原名《Shallow Hal》(庸俗或膚淺的霍爾)的那部電影我們翻譯為《情人眼裡出西施》還相對貼切一點。(中國直譯《庸人哈爾》、香港直譯《豬兜有情人》)
總之,我當時乍看《型男飛行日誌》這個名稱,還以為是在講一個帥哥(機長)飛來飛去找豔遇之類的電影........(但這部片有內涵多了)
之所以我能發現他的內涵,還是基於某些社團人推薦的,看了那個推薦跟幾張裡面的劇照對白,我抱著嘗試的態度,在下架前點開看了。
--------------
當下只覺得這部片確實很有內涵(女主角薇拉·法蜜嘉在片中背面全裸又大露測乳的那一幕更是美的驚心動魄,有線電視台絕對會剪掉的那種......),但在事後細細回想,這部片中"暗合"著很多哲理。
我為何說是"暗合",而非"暗藏"呢?
因為很多時候,編劇的人只是想呈現自己很有創意的想法,卻不知在無意之間將很多哲理一起融入劇情中,然後被不同思想背景的人看到後,基於各花入各眼的情況下,演者無意、觀者有心的發出了這些體會感想。
(例如,一部西方宗教片其中的一些道理,會讓東方宗教的思想者覺得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領會。)
有些時候,是編劇會刻意的將某些巧思放在電影裡面,用彩蛋的方式來致敬、伏筆,或是單純的揭示未來續集可能的走向。
(例如,皮克斯工作坊、迪士尼影業中的數字、角色或色彩的隱喻;漫威系列中以往必定出場.....但以後不會再有的老人家--史丹李;或是漫威的彩蛋系列。)
但更多的時候,是編者作者根本就沒有那些想法,只想呈現自己的劇本,但是粉絲就腦補起來了,將一堆根本不在作者創作設想之中的元素,硬是加在裡面,然後可能還會大讚編劇或導演天縱英明,把這麼多堪稱典範的元素不著痕跡的加在裡面,還好自己心細眼尖、博學多聞,才能把這其中的隱藏伏筆一一看懂挑出.......
例如,很多人把周星馳的《功夫》捧上了天,說裡面蘊含了多少上乘的攝影技巧、多少心理學學說、多少編劇電影學說、多少"後現代主義"、"存在主義"云云........不可否認,周星馳是個電影天才,喜劇表現的能力不在話下,也有過很多驚人的經典作品。
但我甚至不確定他本人對"存在主義"、"後現代主義"這類的哲學議題所知多少??又是否能熟捻到可以把這些理論完整的融入一個特效功夫喜劇電影之中??
我總以為,要評論一個人,不是只看個案(一個電影一個作品),而是要看通案(一直以來的作品水準)。
就比如說,看到一個人用小石頭打到40公尺以外的東西,我們會覺得他準;但是真的準,還是矇的,那就再遞給他十個小石頭,如果10能中8,那我就會相信他是真準。
又譬如說,近年來導演 克里斯多福 · 諾蘭,當年的《記憶拼圖》(2000)是很好的作品,但他是不是一個好導演,就要從他之後的作品來看了。
之後從《針鋒相對》(2002)、《蝙蝠俠:開戰時刻》(2005)、《頂尖對決》(2006)、《黑暗騎士》(2008)、《全面啟動》(2010)、《黑暗騎士:黎明昇起》(2012)、《星際效應》(2014)、《敦克爾克大行動》(2017),一直到最近的《TENET天能》(2020),都無一不是精彩作品,所知所聞太少、專注力不購的人,甚至連看都看不懂........
#那我們就可以說他是一個很優秀的說故事人了。
而以這種角度回來看周星馳。毫無疑問,從1990年開始,他的作品拉開了一個時代的序幕,一直到1995年間這些作品在電視、電影、票房跟文化影響力上都有巨大影響,這段時間的他毫無疑問是個偉大的喜劇演員。但我個人覺得從96年的《鹿鼎大帝》、《食神》開始,他演繹故事的方式開始定型,其他轉變卻讓人有"不如從前"的感覺,而那恰好卻是他跳脫演員身分後的一個轉折。
他的第一個編導作品是《凌凌漆大戰金鎗客》,這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作品,也取得很大的成功;但96年的《鹿鼎大帝》、《食神》也都是他編導的作品,他的風格開始從這裡改變。
之後的《喜劇之王》風格就很不同了;但幾年後他贏來了一個大成功《少林足球》,後來的《功夫》更是把他推上了巔峰,界線畫到這裡,我會覺得他也是成功的導演。
但後面的作品就開始毀譽參半,然後開始毀多於譽了.......到後來,很多支持他的,已經"只是"影迷(看的是一個信仰);出來的作品也早已經不像過去演員時代那樣搞笑與劇情並重、表演跟詮釋都佳的--能夠輾壓同時期作品了。
所以把他後期的作品一連串看起來,我不認為部分人對《功夫》一片的極佳讚譽,就是他一貫的編導實力;若是有人說《少林足球》、《功夫》是"偶有佳作"中的那個佳作,我還真無法反駁他。
從這裡回頭看,你說他是否真的如某些影片中說他能將各種攝影技巧、哲學主義理論融入作品中云云的話,我真的會覺得那只是影迷自我投入、對號入座的解讀。
或許,那些被認為是他刻意為之的高明手法,只是對號入座的結果;不然後面的作品怎麼又沒有這麼高明跟富有哲理了?
--------------
而之所以會讓我有這種發想的原因,其實只是一路看下來的體會跟反向思考,但直到有一天,讓我看見了一則新聞,才讓我這個想法落了實槌。
還記得2019年由瓦昆·菲尼克斯主演的那個神作---《小丑》嗎?
對我來說,那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但只要是神作就會有人追捧,有人追捧就會有人吹捧;當少部分的人一看又看再看下,憑著火眼金睛來說出裡面有多少隱藏巧思、導演演員致敬,又挖掘出多少隱藏彩蛋時,導演陶迪 菲利浦斯卻在公開的訪問中直言 : 「我不做彩蛋的,任何人在我電影中指出的彩蛋都是個錯誤。」
這巴掌,其實抽的超響。
也說明了,我的某些想法可能真的發生,只是各種美麗的誤會粉飾了影迷、陰謀論者、抱大腿者與導演、演員、編劇之間那些沒有明說的界線。
------------------
這讓我想起我高中畢業打工的一個趣事。
某一天,我跟同事伊果(eagle)在聊天時聽他說了一個故事。
伊果說他有一天跟吉米(Jimmy)在廚房倚牆聊天時,忽然覺得眼角一動,兩人都瞥見有一隻大隻的德國蟑螂在兩人之間的牆壁上爬動,就在兩人大驚正要閃避之際,忽然一隻手拍了上來,蟑螂登時爆漿慘死。
兩人一看,出手的人正是傑瑞(Jerry)。
只見傑瑞徒手趴死蟑螂後依然面不改色,卻也是不發一語的走到一旁的水槽洗手,伊果跟吉米兩人目睹此事,又看到傑瑞的雲淡風輕,便相當欽佩的走向水槽。
伊果開口(用台語)說 : 「喔~乾!! 你魄力這麼好啊! 這麼大隻蟑螂,你直接一巴掌打死! 實在有夠猛的!!!」
哪想到傑瑞一邊拿擦手紙抹乾手上的水珠,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 : 「沒有啦! 我剛剛是想說用手拍在蟑螂旁邊的牆上,好嚇一嚇那隻蟑螂;結果手舉起來,蟑螂就嚇到了,但是逃跑的方向剛好是自己拍下去的地方....................」
我真心認為,很多神作被吹捧的那麼厲害,大抵上就像這種誤會一樣的美麗。
.
.
.
#其實我是要講本貼文第一句的那部電影
#哪裡知道講到後來就歪樓了
#你們應該習慣了啦
每週一、三、五的晚上10點半,一起看、一起想、有瞌睡蟲一起養。
====
如果文章能合胃口,請記得按讚、分享、追蹤、搶先看。
#設搶先看的步驟請看這裡 : https://www.facebook.com/GeeChungYo/posts/2253325874890594
#如何將內文跟連結一起分享的步驟請看這裡 : https://www.facebook.com/GeeChungYo/posts/2522891261267386
https://today.line.me/tw/v2/article/kMEenw
黑暗系頭貼男 在 Shaun&Nic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成為這個頻道的會員: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0b3OFZOXHEHDfL7kONoH4g/join
在「妖精圓桌領域 阿瓦隆.勒.菲」中登場,
是為了打倒支配妖精國不列顛的摩根,
而被不列顛的大地所召喚出的從者。
雖然他是不列顛自古流傳的妖精,
但這個奧伯龍則強烈表現出了登場於莎士比亞的喜劇《仲夏夜之夢》裡的妖精王特徵。
戰鬥力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不過情報蒐集、戰鬥支援能力卻相當優秀,
為了讓加勒底的任務成功,可說是拚了命四處奔走,是個勤勞的從者。
為了不列顛的正確未來而費盡全力,是我們可靠的妖精王。
身高/體重:174cm.56kg(人類型態)
17cm.6kg(妖精型態)
出典:日耳曼民間傳承、中世紀歐洲文學
地域:妖精國不列顛
屬性:混沌.惡 性別:男性
「真名?這個嘛,雖然妖精王奧伯龍也不錯,不過稱呼總是越多越方便嘛。
冬之王子,又或是羅賓.古德菲洛……之類的,總之有很多種喔?」
世界上最有名的「奧伯龍」恐怕要數莎士比亞的喜劇《仲夏夜之夢》裡的妖精王最甚吧。
在戲劇中,奧伯龍被描寫為雖然擁有強大力量,但卻是個恣意妄為又孩子氣的王。
《仲夏夜之夢》是以拉山德和赫米亞這對相愛的男女為主角,展開一夜騷動的故事。
在故事中登場的奧伯龍和他的妃子提坦妮雅因為她的侍從而起了爭執,
為了報復對方,奧伯龍使用了「醒來時會愛上眼前所見的事物」的藥,打算將該侍從據為
己有。
然而,該藥卻因為奧伯龍的僕人,妖精羅賓.古德菲洛有著偷懶的壞習慣,而順便滴在了
拉山德與赫米亞身上……。
此外,也有其他描寫奧伯龍的故事。
在15世紀的作品《波爾多的榮恩》中,他被描寫為會使用能實現所有願望的魔法,統治著
森林的王。
他是有著溫柔的碧眼,銀髮,雪白皮膚的美男子。
是個溫和、主動,體貼的和平主義者。
由於性格深謀遠慮,在計畫、作戰實施時會講求慎重,但絕不會錯過下手的時機。
他會以積極的(有時也被看成是野蠻的)攻擊性來壓制當前局面。
奧伯龍是宛如童話故事中的人物般,完美的光之王子。
更是個狡猾至極的故事主角。
臉上明明掛著成熟的笑容,舉止卻藏不住些許青澀,
是個有如少年般的夢想家,卻又有著大人的權力與實行能力。
雖有教養卻不會以此為傲,
雖有崇高理想卻不會逼迫人們遵從,
即便身為弱者也不因暴力屈服,
身為妖精史上最棒的光之王子卻從未娶妻。
「我喜歡這種幸福的狀態。就像蟲子需要乾淨的水一樣,妖精也得處於這種狀態下才得以生
存呢」
○陣地作成:E-
身為魔術師,能製作自己的工房、陣地的能力。
縱然以前身為「妖精之王」,但隨著時代變遷,他失去了領土,變成只能流浪於故事之中
的存在。
因此,他的陣地作成技能是最低等級。
反過來說,這個技能象徵了奧伯龍「現在只是個空有名號的王」。
奧伯龍本人也藏著這件事,並極力避免公開他的陣地作成能力低落的事實。
○道具作成:A+
製作道具的能力。包含足以詛咒妖精妃提坦妮雅的「三色堇花露」在內,在製作迷惑人心的
道具方面可說是最高等級的專家。
○騎乘:A
在英國妖精史中,妖精移動時據說會騎著蟲子移動。
因為奧伯龍本人身為王,在移動時會優雅的以自身翅膀飛行,
但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會騎著天蛾(時速130km),趕往各個地區,引導人們的心。
○夜之帷幕:EX
與夜幕的降臨一起,藉由帶給我軍莫大的成功經歷,並逃避現實以帶來戰意的提升。
與梅林的「夢幻的領袖氣質」幾乎相同。
○朝之雲雀:EX
與早晨的到來一起,讓我軍的精神感到極度高漲,並使得自我感覺變得良好。
是暫時性的強制興奮劑,雖能提升對象的魔力,但也只是暫時的。隨著時間經過就會失去
效果,在使用寶具時請多加規劃……。
○神性:-
身為奧伯龍的妃子提坦妮雅雖然是以眾多妖精和女神(麥布、黛安娜、泰坦)的複合體而
被創作的妖精,故持有神性,但奧伯龍自己是純粹的「妖精之王」所以並未獲得神性。
「綴於彼方的夢之故事」
等級:E 種別:對人寶具
範圍:5~40 最大捕捉:7人
Lie Rhyme Goodfellow。
這是奧伯龍所訴說的,未能實現的樂園的數數歌。
大大張開背後的翅膀,撒下鱗粉讓對象的肉體(靈基)強制變為夢境世界裡的精神體,
令其在現實世界中的實行力停止,是與固有結界似是而非的大魔術,似乎是這樣的。
掉入這個夢境的事物雖然變成無敵狀態,但也會變得無法干涉現實世界。
其真面目並非泛人類的從者,而是妖精國不列顛產下的從者。
是從妖精國不列顛口傳的滅亡傳說……將一切回歸虛無的奈落之蟲……誕生的,詛咒世界
的終結裝置。
奧伯龍之名不過是泛人類史的東西。
在妖精國其名為伏提庚。與泛人類史裡將不列顛出賣給異民族,破滅的引導者,卑王伏提
同名。
大騙子奧伯龍。其存在、 名字甚至都是謊言。
當揭露自己的本性時,他會說「我沒有任何喜歡的事物」並揚起嘴角,光明正大的坦言。
……當然,這也是句謊言。他的話語裡沒有一字一句是值得信任的。
身高/體重:174cm.56kg(人類型態)
全長1440km.--kg(蟲龍型態)
出典:妖精國不列顛、Fate/Grand Order
地域:妖精國不列顛
屬性:混沌.惡 性別:男性
「真名?是啊,雖然也可以叫我伏提庚,但那又如何?
我不是說過稱呼這東西越多越好嗎?」
位處妖精國邊陲地帶(威爾斯)的「秋之森林」。
是「無力的蟲系妖精」、「知性低落又天真無邪,無法融入模仿人類社會的妖精國的妖精
社會的小妖精(Fairy)」們的森林。
這座森林本來是妖精國裡沒有容身之處的妖精、
被欺負而逃到此處的妖精、
根本上只是存在就會因為「不准危害大家」而被迫害的妖精們所聚集,坐以待斃之處。
在這座「已經走投無路的妖精」、
「就這麼被周遭厭惡、忘卻,最終只能死去的妖精」的森林裡,
這一代的伏提庚……奧伯龍誕生了。
奧伯龍是不列顛島所孕育出的從者,也是不列顛島所誕生出的終結裝置(伏提庚)。
至今為止他以各種形式的「惡意」顯現(「摩斯之王」也是其中之一),
並試圖將不列顛島導向毀滅,但卻被建立起女王曆的摩根兩度阻撓,
而以第三次的表現形式被製造出的便是「奧伯龍」。
雖然外貌與妖精國中最有風度的風之氏族,又或是翅之氏族相似而非常受到歡迎,
但他其實並非妖精,只不過是由「本該死去的歷史居然延續了10000年以上真讓人作嘔」、
「想把居住在這座島上的一切、以及這座島的痕跡全部消滅」
這種島嶼本身所擁有的名為「對生物的厭惡感」的嘔吐物中誕生(被迫誕生)的,一隻蟲
子而已。
然而諷刺的是,不列顛島雖以「古妖精奧伯龍」將其創造出來,
但因摩根而混入不列顛的泛人類史的影響,而披上了「妖精王奧伯龍」的靈基。
他的內在混雜著「身為終結裝置的目的」以及「身為妖精王奧伯龍的生存方式」便是緣由
於此。
他是個有著一頭如黑影般的頭髮、深不見底的碧眼、以及尖銳手腳的美男子。
是個如同出現在童話中的壞人般,純粹的禍害。黑暗的王子。
由於所有的言行都會變成謊言,故他不會說出真相。
嘴上雖說著看著人們走向滅亡的樣子才是他活著的意義,
但也沒有辦法能得知這是他的真意抑或虛言。
讓周遭的眾人失去權位變得不幸,也並非因為「我只喜歡自己。只希望自己得到幸福」,
而是「我只是覺得大家都很令我作嘔」而已。
奧伯龍不但沒有愛著他人,同時,他也根本沒有愛著自己。
憑藉能看穿真相的妖精眼,他鄙視映入眼簾的一切,
並掩飾著從胸口不斷湧上的不悅,爽朗的露出笑容。
雖說他的表面功夫全是演技,但奧伯龍的謊言是完美的,所以並不是「裝出來的」。
這同時也是只要他想,就能以那種方式活下去的「真正面貌」。
不過,由於他受到了「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在騙人」的詛咒,所以這也毫無意義。
他絕不會對一切眾生、所有人類抱持愛意。
對奧伯龍而言,人類跟妖精同樣都是「明明無關緊要卻很礙眼,令人作嘔卻一臉幸福」的
排除對象。
奧伯龍本人這一生從未感受過「幸福」,因此他對那些不費吹灰之力,光是活著就能得到
「幸福」的其他生命感到礙眼至極,無法理解。
「墜於彼方的夢之眼瞳」
等級:EX 種別:對界寶具
範圍:無限制 最大捕捉:無限制
Lie like Vortigern。
誕生於妖精國的奧伯龍的真正姿態兼寶具。
變化為毀滅不列顛的「空洞之蟲」,魔龍伏提庚,
以他有如巨大攪拌機一般的嘴巴與食道(空洞),
以整個世界為對象將其吞噬,使其墜落。
這並非用以殺死對手的寶具,而是令其墜入毫無光芒的大洞中的「異界之路」。
○夢之終結:EX
最終之夢。施加於我方一騎從者上的強化技能。
被施加技能的從者會獲得飛躍性的能力提升,但在該回合結束時,將失去所有效果並陷入
永眠。
——喪失夢想之人,將無法再次,醒來並回歸現實。
○妖精眼:-
這並非人類持有的魔眼,而是妖精與生俱來,「能夠切換不同世界」的視角。
能看穿所有謊言,並映照出真相的這雙眼睛,讓奧伯龍得以明確的找出知性體所擁有的惡
意、弱點、以及本質。
○對人理:D
對人類所產出的事物、對人類有利的法則,
能使這一切都「暫停」的力量。
本來這是「Beast職階」所擁有的技能。
但不懷著任何憎惡與怨恨,
心中想根除人類的念頭強烈到有如呼吸空氣一般自然的奧伯龍,
在漫長的欺瞞以及蟄伏之後,最終得到了與人類惡相同的這個技能。
簡單的說,就是能若無其事的誘導人們內心的方向性(在場的氣氛)使其變得惡劣、低俗、
廉價的惡意。
此外,本技能對於同樣是「夢境世界」的居民梅林的適性致命性的糟糕,
因此奧伯龍會拒絕來自梅林的支援。
這是由於對故事的態度不同而生的阻絕,
奧伯龍將自己的偽裝能力幾乎都用在了對付梅林身上。
故梅林無法認知到奧伯龍,以千里眼看見與奧伯龍對話的人物時,
只會看見對方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而已。
○仲夏夜之夢:EX
奧伯龍從誕生時就擁有的詛咒。
『這一切都如夢似幻,
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值得相信——』
世界上最有名的妖精戲劇「仲夏夜之夢」就此落幕,
而這也轉而用以表現奧伯龍的本質。
在人類史裡,他的言行被貼上了「全都是謊言」的標籤,
結果,奧伯龍便被烙上了「沒有(辦法說出)真實」的詛咒。
他那「該死的傢伙們。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全都毀掉」的攻擊性也並非來自嫉妒與憎恨,
而是來自他對提坦妮雅的愛,這件事奧伯龍決不會說出口。
#FGO #奧伯龍
黑暗系頭貼男 在 暗網仔 2.0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Instagram: https://www.instagram.com/dw_kid12/
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deepwebkid/?modal=admin_todo_tour
Spotify: https://open.spotify.com/album/2LjUOH9T9j21GiX8jzytu6
訂閱: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8vabPSRIBpwSJEMAPCnzVQ?sub_confirmation=1
我最高觀看次數的影片 (我為何不再拍暗網? 只說一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bihKaqEEQw&t=127s
首支單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ASHWB6Ai9Y
我的成長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dhtp6A6YJE
這位才是真正的網絡垃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lJYDx1GP-U&t=263s
Billie Eilish出賣靈魂的方法: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fB1S2uy5Po&t=115s
日本最殘酷的直播節目: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E81OKVX7wc
我受夠了, 我的精神困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Q6uxaQhiS4&t=7s
Youtube印度神童驚世病毒預言破解KFK未來人事件
Youtube印度男孩驚世病毒預言破解KFK未來人事件
最近迷上了Netflix德國劇Dark (暗黑). 故事講述一班失蹤兒童帶出一個小鎮heen連幾個家族, 一百多年的時光穿越劇情. 故事骨幹未來人回到過去找33年前的自己想阻止災難發生.
未來人和時光機正正就是災難的源頭. 因果報應. 開始就是終結, 終結亦是開始: 無限循環. 命運亦是一早預定了. 你人生又有什麼想改變呢?
大家好又是我暗網仔一起去我們的命運看一看.
[2021年世界會更差...]
幾個月前看到這條2019年8月22號上載的 ‘Severe danger for the world...’ 影片. 長達20分鐘影片震驚網路, 因為可以見到一個大約12-3歲的印度籍男孩用占星術, 預言3個月後 2019年11月至2020年4月會發生的大事. 包括: 全球大災難. (#1, 3:41-3:49) 片中他講述因為星座行星(雙子和射手) 的旋轉造就一個廣傳病毒. (#1, 10:32) 需要全球大量人才解決.
還有預言印度西北方向的國家 (伊朗, 阿富汗) 會發生大變亂. (#1, 5:00) 水星和火星靠近導致世界入經濟危機.
事後這預言影片受到廣泛關注. 而正當大家在稱贊或懷疑這位14歲的Abhigya Anand (阿比吉亞·阿南) 時, 7月25日再出一條預知2020年11月到2021年11月的影片. 2020年12月會是木星和土星自1623年貼得最近. 而在2021年2月所有行星的排列一致, 無論政府或疾病問題都會是高峰.
其實我拍了這麼多有關預言的影片常常問自己為什麼我們一早已經知道這些事情會發生, 甚至知道確定日期, 但也不能夠去阻止他發生呢? 因為時空是存在於一個叫casual loops paradox (命定悖論) ?面.
(#2, 8:23) 用 ‘神童’ 做例子: 片中提到是整個社會的人對疾病的恐懼導致我們人體免疫系統變弱所以我們末來才這麼危險. 同時這條和相關的影片就是導致憂慮和恐懼的源頭.效果正正就是造成神童想那一件事. 這就是the classic question: 是有雞先或是有蛋先呢?
同樣大家在討論中國網 ‘豆瓣’ 出現的網民KFK聲稱自己是來自2060年的人也可以tou上這個casual loops paradox命定悖論裡.
2019年6月22號KFK開始預言2019年會是人類轉折點. 2030年手機會被ai隱形眼鏡代替. 2038年機器人普及化. 但好像他的重點是2050年後我們會終於知道字宙存在之謎而全球會在精神心靈上一個大醒覺. 老高亦推段KFK不是實體而是精神上像一個靈體或鬼一般的存在. 主要因為KFK的真身出生也是同一個時間發生而同一個時空是不能存在同一個人.
網上大家推測這些事是否真的會發生. 根據casual loops是會的. 會造成社會心理學現像Self fulfilling prophecy, 表示一樣東西的 ‘預言’ 令人潛意識不經意引導去造成最後這個結果, 而就相信是 “jing定”. 最有名的example是Oedipus的神話故事. 一個因為被預言會殺死自己爸爸然後chuey了自己媽媽的oedipus嬰兒被放逐. 因此導致他最後不知情自己身世, 殺死自己爸爸, 自己媽媽結婚.
但印度神童和KFK做預言和穿yuet這些事是因為他們遵守更浪漫的grandfather paradox祖父悖論. 相信他們講這些未來東西是可以改變歷史讓我們變更好的.
所以我開頭問大家你人生有什麼改變?
我人生沒什麼遺憾. 但如果要我可以回到過去我一定會跟18歳的自己講快一點拿起相機追尋自己夢想. 當時大學時有機會讀戲劇, 但因為身邊的人叫我讀一些比較 ‘sut juy’ 一點的科目最後放棄. 之後幾年在大學wun wun ok ok, 25歲才開始暗網仔. 當然之前20歳頭也有拍東西. 但也常常想如果我早一點開始拍東西, 而可能當時我18歲做暗網仔你根本不會喜歡我. 或許我做半年就方hei以後就不做這行業. 也許casual loops paradox才是真的, 永遠要這樣發生. 如果...如果...如果... 如果世界上有時光機我變jung tung. 但我時認知的世界是沒有時光機的, 也不能回頭. 所以我們只能向前看.
The end
其實對於時間是有第三個theory.
在物理學家Carlo Rovelli的書the order of time提到時間在我們的知覺裡面是情感觀察.
過去和將來在物理上是不存在的. 時間是人類的腦用來思考的一樣工具. 也是我們大腦經歷的一種感覺. 以這個理論可以否定所有的穿越劇吧!
“Time flies when you’re having fun”
黑暗系頭貼男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本集主題:「那些得不到保護的人」介紹
訪問:冬陽(推薦人)
內容簡介:
原來活著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
法律和扭曲的信條保護了不值得保護的人,卻對非保護不可的人視而不見。
善與惡、罪與罰,
當殘酷的現實遇上富貴與貧窮的生命界線
誰是命運的仲裁者?
誰又是得不到保護的人
中山七里
社會派推理創作生涯最高傑作
給那些得不到保護的人:
請大聲說出來。不要隱忍,向至親,向近鄰,若環境許可,向網路說出你有多辛苦。無事可做關在屋裡,會覺得世上彷彿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不是那樣的。這個世界比你想像的寬廣,一定有人關心你、在意你。我也曾為這樣的人所救,所以我敢保證。
你絕對不孤單。請再一次,不,不管多少次,都要鼓起勇氣大聲說出來。要比那些蠻橫之徒說得更大聲、更響亮。
如果遇害的是一個平凡的好人,就代表著背後有著更深不可測的黑暗。
犯罪必然存在欲望,無一例外。金錢欲、獨占欲、性欲、破壞欲。到頭來,動機和犯罪樣貌,都是衍生自這些欲望。因而,無論什麼樣的犯罪,只要能夠類推出最根源的欲望為何,便能看出全貌。
三雲忠勝被殺了。他是一個好人。
身為福祉保健所的課長,他竭心盡力為每個案例做最妥善的安排處置,細心照顧提攜後進。作為一個丈夫與父親,凡事以妻子與孩子做為出發點,更別提那些從沒有過的酗酒、賭博、外遇與家暴。從未見過那麼為人著想、體貼善良的人,無論工作與家庭,他都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當社會上發生了恐怖的連續殺人事件,我們總期望這只是社會邊緣一角,是獨立單一個案。然而人失去了要保護的事物是很脆弱的。就算犯人落網了,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回來。可是卻又不能原諒犯人。原諒了,就好像忘了曾經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很痛苦。得到保護的人們和得不到的人們,其中的界線到底在哪裡?
作者簡介:中山七里Nakayama Shichiri
出生於日本岐阜縣。2010年以第八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獎得獎作《再見,德布西》出道。
作風多元,有基調明朗的音樂推理,也有陰鬱沉重的懸疑小說。出道短短數年至今,已經出版近三十部作品,質量均佳,是近年來甚受矚目的新銳娛樂小說家。作品有以古典樂為書名的「岬洋介系列」、「御子柴禮司系列」、「刑事犬養隼人系列」等,還有其他單行本如《連續殺人鬼青蛙男》、《魔女復甦》、《委託阿靜奶奶》等等。其作品深受戲劇製作人喜愛:
2013年 再見德布西。(以上為電影)
2014年 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2015年贖罪的奏鳴曲、開膛手傑克的告白、海神之罰、2016年再見德布西特別篇、2016年希波克拉底的誓言、2017年泰米斯之劍、2018年委託阿靜奶奶。 (以上為日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