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疆06】節錄最後一篇囉~
這是終疆06的最後一篇節錄,
下週五晚上將要開啟預購模式惹^0^~
是說臉書直播簡單嗎?
想說來試試當晚直播跟大家一起等,
但手殘黨御我好怕自己不會用XD"努力試試...
這最後一篇節錄剛好可以搭配番外篇食用。
兩個主角上輩子的重要角色正式出場!!!
【正文開始】
吼完,我凍出無數小刀射出去,意不在攻擊,小刀還飛在空中就爆裂開來,無數碎片朝四面八方噴射,逼得對方全都縮進樹後,冰屑粉塵又能阻礙視線,類似煙霧彈的效果。
見狀,眾人毫不戀戰,轉身就跑,完全無須更多指令。
有一個人瞬間抓起我,單手就把我扣上肩,還跑在所有隊員前方,彷彿我輕得像根羽毛,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末世之後,所有人的體質變好,連體重都增加了,只是因為力量也同時增加,所以大夥一開始都沒怎麼發現體重的變化,直到有些愛美的女人找來體重計一量,慘烈的尖叫聲讓大家發現這個真相。
這人扣住我的力道非常大,一開始,我稍微掙扎一下,想要自己下來跑,對方抱著我難免拖累速度,但這一使力居然沒能掙脫,這人絕對是力量異能,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
高雲。
名字叫高雲,長得不高卻瘦得像雲一樣快飄起來,在軍人的體態中,他實在太瘦了點,比陳彥青還單薄,加上身高這個硬傷,整個人站在隊伍裡面就是特別小隻,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想要力量?
力量是種很普遍的異能,卻也是不可或缺的,小隊中有一個力量異能者是件好事。
眾人瘋狂奔馳,我不時射出爆裂冰刀阻饒追兵,但即使如此,他們在背後緊追不捨,畢竟我方得找樹木遮擋槍彈,以免中彈,他們卻沒有那種顧忌,只管邊追邊掃射。
槍聲大作之下,我猛然感覺不對,立刻大吼:「全部朝旁邊滾!」
兩股能量轟過來,轟爛兩棵大樹後打中冰槍小隊的所在地──假設我們還在原地的話,但冰槍小隊訓練有素,我一喊完,眾人皆滾,沒人被打中。
爬起來繼續狂奔,好不容易逃出森林,途中不是沒有人中槍,我就發現高雲曾經身體強烈一震,八成是被子彈打中或者擦過去,幸好現在大夥的身體素質高,子彈只要不打中要害或者影響動作的位置,多半還是能繼續跑,就是痛而已,但這群軍人顯然不畏疼。
衝出森林後,溫家諾一個箭步上前,掀開一大叢刺灌木,底下赫然藏著一輛敞篷悍馬,本來有兩輛,但另一輛讓陳彥青開走了。
末世不講究舒適,敞篷後座用力擠擠,七個大男人也能塞進去沒問題!
這時,林佐軍突然出現在駕駛座上,立刻發動車子,沒想到他竟能把瞬間移動用得這麼準確,雖然落座的時候,整個人往前撲,頭重重在方向盤上喀了一下,但他找出異能的時間不長,短時間內能夠掌控成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容易,回想出發前那晚的特別訓練都還做不到呢!
實戰果然才是真正的訓練,做不到就得死的狀況之下,什麼都做得到了!
眾人紛紛跳上敞篷後座,高雲本想把我塞進副駕駛座,但我卻看見不妙的景象,一把甩脫開他,在車側的腳踏桿上一踩,借力跳到車後,冰盾瞬間凝結出來。
時間緊迫,我甚至來不及套上五層盾,只能瞬間凝出兩層,當晶能槍的衝擊打中盾時,我拚盡全力也只來得及再凝出一層盾,三層盾並不足以擋住衝擊,但這攻擊必須擋住!
現在已經沒有樹木的阻擋,車若再被炸壞,我們只能回頭硬拚,兩邊人數差得太遠,就算僥倖逃脫,恐怕也會出現慘重的傷亡,小隊的成員算算都沒幾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盾擋不住,我只能用身上的冰鎧硬扛下晶能槍的攻擊,鎧甲裂出幾道大縫,衝擊力之大讓我整個人被轟倒,直接仰面摔進敞篷後座,也不知道壓著誰了,耳邊傳來悶哼聲。
不妙,意識開始有點模糊,我立刻在空中凝出一層冰,讓冰塊直接砸在臉上,冰涼的碎屑讓人精神瞬間清醒,隨後就被全身上下的痛楚衝擊得臉都痛歪了,這還不如昏過去,反正疼得啥事都做不了!
「你、你!」
好不容易從疼痛回神,一眼就看見溫家諾咬牙切齒氣到說不出話來,那臉色黑得好似看見異物大軍來襲。
耳邊全是轟炸般的槍聲,然而他的怒吼竟還清晰可聞:「你一個小孩玩什麼命!」
雖然不是小孩了,但我也只能苦笑,這世道不玩命就會沒命,還能怎麼辦?
溫家諾顯然也明白這點,他沒再繼續罵,直接把我整個人塞到離車頭最近的位置,然後跟其他人一樣蹲低,槍口直指著車後。
幸好,敵人顯然沒料到我們有車,沒辦法再繼續追上來,等他們回去開車來追,別說追人,玻璃怪都追不到,我們這一關算是過了。
「誰身上有繃帶?」
溫家諾收槍轉身,低頭看著我的傷勢,眉頭皺得能夾死末世的蚊子,拳頭大的那種。
「不用繃帶……」
話說到一半就看見溫家諾的眉頭皺得能夾死砂鍋大的蚊子,我趕忙解釋:「我一受傷就會自動把傷口冰凍起來,除非真傷到瀕死,一點能量都不剩,否則不用包紮。」
聞言,溫家諾的眉頭總算鬆了點,人就已經高大得像座山,還皺眉皺成山字型,這是要嚇死誰!
危機過去,一放鬆下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上下恐怕只有頭髮不痛,其他地方都疼得眼冒金星了,只能不斷深呼吸以緩減疼痛。
我氣虛的說:「我先睡一會,回到基地再叫醒我。」
「等等……喂?喂喂!你這不是睡吧,根本是昏倒啊!」
不不不,真的是累睡而已,昏倒會立刻無知覺,但我還能聽到小隊成員說話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有沒有人有結晶?」
「之前不就全都上繳了嗎?」
「偷藏的有沒有?」
「偷藏還敢說出來?」
「我、我真有兩顆偷藏的,現在拿出來能不能不追究?」
「我操,兄弟你有種藏,居然還有種拿出來?」
嘴裡突然被塞進兩顆香甜的東西,我反射性嚼了嚼吞下去。
「我們這些大兵讓個年紀輕輕的孩子保護,如果我還把結晶藏著掖著,這還算是人嗎?」
「算你是人……」
我們就這麼走了,還算是人嗎?
張開眼,我正低頭看著地上,一地斷肢殘軀,血漬已烏黑腥臭,若是放在末世前,這景象能讓所有人都嚇得奔到角落把胃酸都吐光,可末世這才開始多久,有沒有一年?
逃亡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竟不知道到底過多久了,只覺得每一天都如此漫長,在不知不覺中,這種恐怖景象已經變成常態,再也嚇不倒任何人。
在屍體間走動,我試圖想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是我們一行人來得晚,前面膽大的人已經先來掃過一遍,武器和食物是最先會被拿走的物資,我不抱希望能找出多少來。
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物資,但了勝於無,總比進城找物資來得好,好不容易才從城裡逃出來,我可不想為了一口吃的回城裡去,就怕沒那個運氣當飽死鬼。
但這裡真是被搜刮得太乾淨了,連個防彈衣都沒有,我不得不蹲下身來翻動那些血肉,幸好時間尚短,屍體還沒來得及腐爛發臭……咦,這具屍體有手有腳,能夠四肢俱全真是難得──
「唔……」
屍體發出聲音,嚇了我一大跳,立刻拿起刀子往那具屍體的腦袋戳去,他在最後一刻歪了頭,刀子在他臉頰畫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灰暗無望。
這人還活著!
我恍然大悟,接下來卻不知該怎麼辦,對方看完這一眼,竟再沒有再多的動作,不開口求饒,甚至不看我,只是這麼靜靜地垂眼望著地面,似乎在等待什麼。
「你傷得重嗎?」我冷靜地問:「會死的那種?」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我。
末世剛開頭,因為小傷口感染就死去的人很多,最近倒是越來越少了,我猜這個變化說不定和力氣漸漸變大的原因相同,遙想末世前,自己連個礦泉水瓶蓋都要費盡力氣扭開,現在別說瓶蓋,就連礦泉水瓶都能直接扭斷吧。
逃亡途中,我不是沒受過傷,卻沒有因此感染死掉,眼前這人還是軍人呢,身體素質肯定更好,只要受傷不重,說不定能活下來。
況且,剛才他都是等死的神色了,想來也不會為了活一時的命,把傷勢往輕裡說吧?
「快說,哪邊受傷了?」
我催促著問,同時一把抹掉他臉上的血漬,沒了遮掩,臉色如何一目瞭然,失血過多或者快死的人根本瞞不住難看的臉色。
「很多地方……」
沒想到這一抹,卻看見一個慌亂的大男孩,這年紀頂多二十歲吧?
若不是穿著軍裝,我都懷疑他不到十八歲,居然是個這麼小的軍人,該不會是從軍校挖出來的吧?
「薇君,走了。」
我抬起頭來,看見夏震谷和小琪,後者不像以前那樣總貼著夏震谷站,反倒回到最開始那般,與別人的男友隔著點距離避嫌。
現在小琪反倒喜歡黏著我,還認真地重新介紹自己的全名是賴樂琪,平常喜歡寫寫故事,在網路上也是個小神級別呢,還曾經給電視劇做過編劇。
末世發生那天,她全神貫注在趕著稿子,好不容易趕完進度,轉頭就看見窗外黑霧瀰漫,還以為是失火,連忙想去喊家人逃命,卻想到母親在醫院值夜班根本沒回來。
她正想去找唯一在家且總是早睡的父親,都沒來得及走出房間,腳就碰到黑霧,之後當然 沒能站起來了。
說到這,她紅著眼,拼命自責自己膽子太小,根本不敢去醫院找母親。
我倒是很能理解,醫院人多,活下來的機率太低了,倒是「過去找母親」這個舉動,喪命的機率接近百分百,這膽子得多大才有勇氣去尋,如果是我媽在醫院,我都不敢保證自己有那個膽子去尋。
至於她的父親,審判日當夜就變成怪物了,幸好她睡覺有鎖門的習慣,最後,父親追著外頭的吵鬧動靜跳窗跑掉,這才讓她有一線生機。
我真心不想知道這位賴樂琪小姐的祖宗八代,一個想搶我男朋友的女人現在卻是一副好閨蜜的模樣,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剛開始真不耐煩聽,但後來抵達軍區收容所,終於不再朝不保夕,反倒沒事情做了,閒著也是閒著,她願意說,人又離我男朋友遠遠的,我就當廣播聽。
「薇君,怎麼了,找到什麼嗎?」夏震谷關心地說:「如果沒有就算了,不要冒險,雖然這些屍體都被吃得差不多,應該不會變成怪物,但也難說有漏網之魚,傷到妳就不好了。」
我抬頭看向他,震谷一臉的擔憂,這段時間以來,他又回到末世前的模樣,總是笑笑的,有點樂天有點呆,甚至和賴樂琪保持距離,不像以前黏黏糊糊的,只差沒明著說他們有姦情。
對我媽的事,他也是道歉再道歉,只說不是故意的,只是反射性就救了旁邊的小琪,後來我責怪他,他只是因為嘴硬不想認錯,所以才胡編藉口。
如果他能改過,我也不想再繼續冷臉下去,逃亡這件事已經讓人精疲力盡,還得鬥小三,天天給男友冷臉看,這實在太累了。
我不由得放柔語氣,不再用針鋒相對的冰冷語調,說:「震谷,這個人還活著。」
聞言,夏震谷有些驚奇地看過來,大概是發現我的態度改變,他也笑了,但隨後把我扯起來,略帶焦急地說:「那也活不了多久,我們快走,等等他死了變成怪物就麻煩了。」
那名年輕軍人一聽到夏震谷的話,眼神一黯,直接垂下頭,竟連一句求援的話都不說。
我突然想起來,這地方連一丁點物資都搜不出來,前頭多半已經來了不少人,這軍人說不定早就求援過了,或許沒人理會他,或許更慘,身上的東西被搜走,人卻被丟下,所以他才會絕望到直接放棄。
我連忙說:「這些犧牲的人畢竟都是軍人,而且這人看起來比我們還小呢,我們不能就這麼走掉。」
「是軍人又怎樣──」不耐煩地說到一半,夏震谷一頓,似乎覺得自己語氣太差,連忙改了口,苦口婆心的說:「薇君,不是我要生氣,但妳已經忘記這些混帳是怎麼對我們了嗎?那什麼上官家的高官,自己吃香喝辣,讓我們啃一些垃圾,吃不飽又穿不暖!」
這段時間以來,夏震谷一直罵罵咧咧氣憤不已,但我卻不敢心懷憤恨,畢竟,比起之前逃亡的生活,在收容所的日子已經算是好的了,或許食物是不如逃亡的時候吃得飽,但至少能睡個好覺。
那種夜不能寢的日子再多過幾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乾脆選擇一覺不醒睡個夠。
我輕聲說:「至少有個安穩的地方睡覺,還有口飯吃,都靠這些兵在守著收容所,上面的人吃香喝辣也不關他們的事。」
其實我真的沒那麼好心,連個重傷的陌生人都非得救不可,那種好心腸早在末世開始沒多久就蕩然無存了。
但眼前這名小軍人卻不同,他和這滿地的斷肢殘軀都是軍區的軍人,異物大軍來襲的時候,逃跑的大官和士兵可不少,但躺在地上的這些兵非但沒跑,還擋在第一線,讓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有一線生機,從另一個出入口門逃走。
夏震谷卻罵道:「他們沒吃香喝辣?那些兵哪個不吃得比我們好?」
人家用命去守收容所大門,你怎就不提?我深呼吸一口氣,不想再跟夏震谷糾纏這些待遇問題,只想試試能不能保住小軍人的一條命。
「震谷,你看看這人的臉,他才多大年紀,還敢站在最前線守大門,我們就這麼拋下他走掉,這還算是人嗎?」
大概是我的態度堅決,夏震谷最近的態度又比較軟化些,他拗不過我,無奈地說:「愛帶就帶吧,記得把他的手綁好,如果這傢伙死了──」
「我會負責打爆他的頭!」
我一口截斷夏震谷的話,見他不太高興地扭頭去找物資,我蹲下來拍拍小軍人的腦袋,嘗試想把他扶起來,才一移動就聽見他悶哼好幾聲,似乎很痛的樣子,我連忙開口說話,多少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說啊,你就跟我們走吧?」
小軍人的身體一僵,抬起頭來快速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回應,但眼神很是灰暗,並不像得救的模樣。
我拍拍他的頭頂,笑著說:「別怕,有姐姐罩你呢,真要不行了,我也能送你一程,總歸不會放你一個人獨自在這裡。」
他垂著頭,仍舊不回應,但我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微微顫抖,哭了呢這是,就算是軍人,終究還這麼年輕啊,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安然等死,心裡肯定很害怕吧。
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弟啊,你叫什麼名字?」
小軍人一怔,抬頭剛想回答,我趁機將他整個人扶著站起來。
他只「呃」了一聲,其他聲音都哽在喉嚨裡,痛得整張臉都發白,幸好還能勉強站起來,就是有點虛弱,右腳似乎受了傷,使不上力只能拖著一條腿,需要人攙扶右半身才能走路。
但總是能走的。我鬆了口氣,如果這小軍人真的連走路都有困難,恐怕我唯一能做的事就真的是送他一程了。
「謝謝……」
輕到不能再輕的道謝聲從低垂著頭的小軍人處傳來。
「我叫衛名允。」
黑繃帶 起屑 在 YA式人森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吸血鬼與天使》
許墨→悠然
老許視角
AU世界
老許→神父
悠然→女孩
OOC有
狗血有
名字沒有
0.
他是奉神者,也是瀆神者。
1.
在偏遠的小鎮裡,有座廢棄已久的教堂。
沒有人知道,那間教堂存在多久,也不清楚是何時荒廢的,就這麼任由它孤伶伶的晾在街角的一隅。
直到某天,有位神父造訪。
2.
神父看來年輕,而且非常俊美,有著白淨的面頰,挺直的鼻梁以及刀削般的輪廓。高大的身軀,優雅的言行舉止,一切的一切都彷彿造物主的恩賜,宛如高尚的貴族。
任誰也想不到,就是這樣的人,單獨修建起那間破敗的教堂,即使灰塵覆面,也溫和微笑著向路過居民們打招呼。
漸漸的,居民陸續參與教堂的修繕工程。
儘管並非每個人都有信仰,但面對這樣溫煦如陽的人,難免不自覺地受到吸引。
很快,在眾人齊心戮力的合作下,原先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廢棄建築物,如今煥然一新,蛻變成了全鎮最美麗的地方,無時無刻不漫著鳥語花香,歡聲笑語不斷。
教堂,似乎也成了每個人嚮往的歸處。
3.
春去秋來,年復一年。
偏遠的小鎮一樣過著寧靜祥和的日子,彷彿時光在此駐足眷戀,捨不得翻開下一篇章。
4.
那天的陽光非常溫暖,花開燦爛,枝枒上的鳥兒高聲歌唱,像是之前的所有,都是為了此刻的美好而準備。
5.
叩叩。
教堂似乎來了新的客人。
神父想著,在他的印象裡,居民們好像沒有這麼客氣的,他臉上掛起微笑拉開大門迎接。
是個女孩。
棕色的長髮微微綰起,眼底眉間盡是笑意。
她捧著一盤餅乾,聞起來香甜可口。
「你好,我是新搬來的,就住在隔壁。這些是剛烤好的當作見面禮,如果不嫌棄的話,能收下嗎?」
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歌唱般輕輕拂過心弦。
神父微愣,一時間沒有說話。
「呃、如果,不喜歡的話……」
女孩見神父沒有反應,以為神父不滿,尷尬的思索著該如何應對時,頓覺手上一輕,那盤餅乾已經被神父端在手上。
神父輕笑道:「沒有,我很喜歡。只是因為突然見到這麼可愛的小姐,一時看入迷了。」
女孩霎時被逗紅了臉,眼神胡亂飄著不知道該看哪裡才好。
神父拈起一塊餅乾,卻像是在拿著什麼寶物一樣,珍而重之的細細品嘗,末了,還舔了舔指尖上的碎屑,「謝謝,非常美味。剩下的,我會好好享用的。不過聽說分享的東西會更加美味,這位小姐,願意賞個臉,陪我到院子裡喝杯下午茶嗎?就當是……我方才失禮的賠罪?或是新鄰居的互相交流?」
「我、你……」女孩想不到該用什麼去形容她的神父鄰居,脹紅著臉,吶吶的吐了幾個字,隨即像被踩到尾巴一樣,連忙跳開,找了個無足輕重的藉口回到自己的住所。
神父就這麼看著她,目送她關上門。
6.
如果說神父是春日裡的暖陽,那麼女孩大概是夏日裡的微風,在不經意間,帶來恬淡的小確幸。
女孩天真樂觀,活潑開朗,不一會兒便與鎮裡的小孩們打成一片。明明嚴格說起來已經是個大人了,在神父眼裡,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7.
一天,孩子們全圍著神父,吵嚷著要求聽故事。
女孩在一旁,有些困窘,「不好意思,我、我說的故事他們都不喜歡,只好來麻煩你了。」說著,神情有些挫敗。
「她說的都太老了!」
「聽過很多次了,倒著念都行。」
「神父哥哥,我們想聽聽別的。」
聽孩子們嚷嚷著一陣,神父才輕笑聲:「不麻煩。」
「那麼……想聽什麼呢?編故事我可不擅長,但也許可以試試看,不好聽可不要怪我喔?」
神父領著孩子們到樹蔭下坐好,陽光穿過枝葉,像金色的碎片灑了滿地。樹影搖曳,在微風中泛著沙沙的聲響。
神父就這麼在庭院裡,用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為故事揭開序幕。
8.
知道天使嗎?
嗯,就是平常在故事裡說到的,上帝派來的使者。
謝謝你們,早課都有認真聽。
不過,我要說的,不僅僅只有天使。
知道吸血鬼嗎?
對,晚上才出現的惡魔,要小心。
記得去年萬聖節還不少人扮成吸血鬼來找我要糖。
要說天使跟吸血鬼會有什麼交集……
姑計是敵人吧。
天使代表神聖,而吸血鬼代表黑暗。
但是在這樣的對立下,吸血鬼卻愛上了天使。
有一個傻傻的天使,在遇到受傷癱倒的吸血鬼的時候,非但沒有把握機會殺死他,而是細心照料他,成天圍在他的身邊,期望感化他。
吸血鬼不屑一顧,對天使說的話通通不予置評,反而認為天使照顧他,就是為了以後折磨他,或是企圖藉由他,得知其他更多吸血鬼的下落,從而一網打盡。
吸血鬼冷冷的想。
他向來都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有的最多也就這一條命。
不過是惺惺作態。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去,吸血鬼的身體日漸好轉,可心,還是那般冰涼。
天使還是那麼的傻,縱然面對吸血鬼的冷言冷語,仍舊溫暖應答,只是有時候會淘氣的在換藥後把繃帶束緊,偷偷摸摸畫圖或是寫字。
能想像到嗎?吸血鬼在睡醒的時候看到身上寫著歪七扭八的「上帝愛你」配著並不算漂亮的十字架時,那無語的表情。
呵,總之,他們相安無事的度過一段平靜的時光。
然而好景不常。
雖然吸血鬼一向獨來獨往,但總歸是一名高階吸血鬼。
在療傷期間,亦不曾收斂氣息。
低階吸血鬼感知到他,以及身邊天使的氣息,以為他是一時落難,於是呼朋引伴妄圖「拯救」他,以求邀功。
他們趁天使外出採藥時,一擁而上。
是夜,無月。
空氣裡瀰漫濃重的血腥味。
當吸血鬼察覺不對勁趕到時,只見一對不再潔白的翅膀被生生撕碎棄置在旁,以及淌了滿地的鮮血。
他說不清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大片大片的血色染紅了雙眼,和……已然奄奄一息的天使。
有人嘻笑著靠近他,告訴他現在已經自由了不再被天使受控了云云。
他只是死死盯著血泊中的天使。
他緩緩走近。
他想抱起她,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僅能虛擁著她。
隱約間,他似乎聽見天使的聲音。
儘管含糊不清,他卻聽的分明。
『我知道你們是不一樣的。』
天使笑著。
『你很好,真的。』
吸血鬼不懂。
『我很慶幸,能遇見你。』
天使說著,餘下的殘軀化作星光點點,包裹著吸血鬼,像在做最後的擁抱,貪戀著最後的美好,隨即紛紛飄上空去。
吸血鬼頓時發了瘋似的,伸手去抓,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那也是他曾經感受過的溫暖。
然而就算再緊握著拳,終究也免不了那抹亮色從指縫間消散。
無影無蹤。
是夜,無月。
唯有濃重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吸血鬼佇立在一堆看不清原貌的肉塊間。
可笑。
他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嗜血。
他近乎嘶吼的喊了好多。
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可笑。
不知道在笑他自己,還是其他什麼。
吸血鬼垂下頭,瞥見臂膀上的繃帶,還有歪斜的幾個字,即使染了血,即使汙濁不堪,他仍能倒背如流。
『上帝愛你。』
他許了一個願。
沒想到這就連他自己都倍感荒唐的願望,竟上達天聽。
他將終其一生成為上帝的代言人。
贖罪,還願。
9.
「你說,吸血鬼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在送走孩子們後,女孩眨著閃亮的眼睛纏著神父問。
被那樣的眼神注視,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唔……這可難倒我了。」
神父沉思了一陣。
「──也許,是萬事如意吧?」
*
可能有後續,也可能沒有
看最近忙不忙(
真的作夢也沒想到半身都栽進許言坑裡了還能生出許悠文
第八章以後的老許真的帥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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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仔的文真的是我心目中雙龍圈最棒的黃糧啦!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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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組 #荒連 無雙荒×蒼風連 《深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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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來。”命令聲在耳畔震得一目連渾身一顫,荒壓上他的身子,舔著他過於敏感的耳廓,發燙的性物被握在手中揉弄撫慰,而他自己同樣硬起來的東西也抵在腿根,強大的攻佔力恍然遠天的驚雷。
一目連掙得手腕發紅,卻只能徒勞地用兩腳蹭動著荒的腰臀,荒故意把濕吻的聲音送進他耳中,唇肉分離的聲響,舌尖在敏感區的蠕動,一點點擊潰了一目連的驕矜。
“唔……嗯……”一目連忍不住,唇角漏出幾聲低吟,聽來卻好似將哭未哭的嗚咽。荒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撫弄著他脅下清瘦的筋肉,撩動乳尖,咬他脖間的妖紋。
“射給我,否則我進去,你會痛。”
一目連盯著荒的側臉,殘月在瞳孔裏映出驟雨前天際的暗藍色,怒氣在看似平和的沉靜中發亮:“我要……親手毀了你,神使。”
最後兩個字被一目連重重強調,話音未落,綁在他手上的幾條星軌便被強行破開,碎成幾顆光屑,迅速黯淡下去。
荒脊背上的星月印被一目連環上來的手狠狠抓出了血痕,尖銳的痛感馭使著他加重了手的力度,在身下人繃緊了全身肌肉顫慄的某個瞬間,輕捏手中性物的頭部,磨了磨濕潤的小眼,手指將莖體來回刮過幾次,濁白的液體便濺落在掌心,沿著指縫滴落下來。荒就著手上的濕黏,直直襲向下方的穴口,緊致的穴肉被按壓幾次後便柔軟下來,手指一點點頂入,內裏的熾熱誘著他向更深處探索。
“啊……”一目連短促地吟叫一聲,立刻咬住荒的肩頭止住了後面的聲音,那個地方被他的指尖按到的刹那,全身仿佛失重一般浮上了雲端,快感像盛夏傍晚溫熱的風,鑽進毛孔裏,癢絲絲地發顫。
兩根手指在腸肉間翻轉擴張,越往深處越是濕潤滾燙,荒索性又擠入一根手指,懷裏的人顫抖得仿佛是隨時都會破碎。只是這樣的程度,還遠遠不夠真正的墮落。
一目連竭力舒緩呼吸,放鬆了身體誘惑著荒繼續深入,卻在低頭看了眼他頂在自己腿根的硬物時皺起了眉。
“互相毀滅吧。”絞緊了手指的腸肉讓荒徹底失去了耐心,抽出手指後,帶著黏滑液體的手便強行分開了一目連的腿,挺脹的性器直頂進去。
“等……別……”未曾體驗過的脹痛讓一目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講不出,本能使他攥緊了荒的胳膊想要推開他。
“你害怕嗎?”荒壓下腰,抵入半根進去,俯身盯著一目連的眼睛。那只倔強的眼終於卸下了無謂的偽裝,碎裂的淚珠潤濕了眼尾和睫毛。
“再進來。”一目連咬著牙,躲開了荒的目光。
大半的硬物已經沒入撐到極限的穴口中,荒抽離半段,再次深入進去,如此來回碾磨幾番,花口的軟肉泛起深紅,混著白濁的液體滲了出來,荒鬆開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大腿,插到了底。
“再……深一點……”一目連忍著痛抬起腿環上荒的腰。
荒知道他還在逞強,原本的那點憐惜索性被他擱置一旁,掐住一目連的脖子用力挺動起來。一目連放開了荒的胳膊,指甲嵌進掌心的肉裏,咬著自己的手臂壓抑著呻吟。荒攥著他的手腕按在身側,用嘴唇替代了他的胳膊,本已做好準備迎接唇瓣的刺痛,一目連卻沒再咬他,只將靈活的舌尖探入他口中,溫軟地撩撥,勾著荒的舌與他交纏。
身體被破開的尖利痛感漸漸麻木鈍去,一目連掙脫荒在他手腕上的禁錮,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指,跟隨者荒抽插的節奏挺動腰臀,放縱著自己的貪婪。相交處的皮膚碰撞出黏膩的聲響,頂入時的力量把一目連最後的一絲清醒碾碎。
“嗯……啊……”一目連不得不張開口喘氣,呻吟聲也抑制不住,糾纏著荒的身體抽搐戰慄,感官和意識統統被他自暴自棄地扔進快感的熔爐裏,和荒鬢角的汗珠交融磨蹭,在腦中閃起沸騰的星火。
荒理所應當地享受著身下這副肉體的殷勤款待,他身上有一切他覺得美好的東西,溫暖,熱烈,放縱,深情,種種被他藏在身體深處的秘密,都被自己忽輕忽重深深淺淺的抽插戳破。他愛極了他方寸大亂的樣子,什麼神格什麼墮妖都無關緊要,他只是自己在這世間最珍惜的存在,也是唯一他想要交付自己全部軟肋的人。他在他身體裏感受到熱感受到濕感受到緊,感受到他給自己的強烈回應。只有這樣隱秘的情事才能給荒確定的安全感,身下的人無論是呻吟還是顫抖,起因都是自己。他嘗到無可言喻的快樂。
相貼的胸膛感受到對方沉重又急促的心跳,汗濕的皮膚互相廝磨,滯澀的觸感證實了一切都不是夢。荒暫且逃離了一目連淩亂的吻,直起身托著他的腰臀,剛剛好可以看到交合的地方是何情形。穴肉脆弱的樣子讓荒幾乎不敢狠心折磨,而下一秒便再次重重頂了進去。一目連的手無處可放,抓破了身下的衣布,手臂上繃帶滲出的血跡又漫開些許。痛感早已經退到其次,似乎什麼感官都不太靈敏,只有吞吐著荒的小口還清晰地感受到他時深時淺的抽插。
一目連的腰肢幾乎被頂弄到脫了力,在荒又一次深入時,一目連撐起身環住他的肩,夾在他身側的兩腿猛地用力將他壓了下來,翻身將他按倒,凹下腰身顛動起來。
荒知道他必定是嘗到了這種事的滋味,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攬進懷裏,一只手緊緊錮著他上半身,另一只手揉捏著顫動的臀肉,指尖不時觸碰到些許從穴口溢出的液體。
“你……放開我……”一目連被荒抱得死死的,腰臀只能淺淺地挺動,快感總是淺嘗輒止,他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荒把手指揉進一目連的髪間,按著他的後腦,直截了當地拒絕:“不要。”
一目連掙不脫,明顯動了氣,費力地上下顛簸,在壓到底時貼近荒的身子蹭動,用他深埋在自己腸壁間的硬挺碾磨那個令人上癮的地方。沉重的喘息聲繚繞在荒耳邊,廝磨的鬢髮不知被誰的汗水沾濕。一目連再次用尖牙咬上荒的肩頭,縱容著自己對他瘋狂的渴望,舔去他鎖骨上乾涸的血漬,混合著汗液,腥鹹,卻讓一目連快樂得失神。
荒雙臂用力得暴起青筋,他幾乎不是在擁抱一目連,而是想要把他糅進自己的肉體裏。這樣耗力的姿勢徹底抽干了一目連的力氣,待他呻吟著停下動作時,兩人緊貼的腰腹間已經滿是淺白色的水液。荒終於肯鬆開手,一目連的身子軟軟地被他攬在臂彎裏,臉上醺然的潮紅色勾著荒去吻。荒舔吻著他發燙的濕潤的臉頰,慢慢抽離他不斷緊縮著的後穴,將他放倒在地上。
雲霧散去,月色再次慷慨地鋪了滿地。一目連赤裸的肉體躺在瑩白的光暈下,細細的絨毛和汗珠凝著瑣碎的晶亮,遍佈全身的吻痕看不出原本靡暗的紅,只像斑斑駁駁的印記,落款都是荒無可遏制的佔有欲。乳尖因著身體還在高潮中迷失,飽脹地挺立著。荒托起一目連的背,胸口便彎起一道弧,隨著呼吸的節奏起伏,兩顆赤裸的紅等著他去嘗,欲望的味道,情動的味道,無邊無際的渴。
一目連抬起手去摸荒垂下的黑髮,繞在指尖,像流動的夜幕。
“還想要。”一目連的聲音仿佛泡在水汽裏,潮濕又壓抑,在凝固的空氣中割開傷口。
“我知道。”荒抱起一目連將他面朝下按倒,攬在腿根的手臂收起,腰臀便彎出一條好看的弧。紅軟的穴口不自覺地收縮著,濕黏的液體在月色下泛起流光,荒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微熱的體溫,越向深處越熱,蠕動著顫抖著。
“進來……那個……”一目連回過頭,視線從垂在眼前的髪絲間投向荒,原本想好的命令口吻,實際講出來卻依然抹不去他厭惡的溫柔。
荒掐著一目連兩瓣飽滿的臀,掰開,挺入,有什麼濕滑的東西從縫隙間擠出,被緊貼的肉體暈開,沾在腿根,緩慢地淌下來。
“唔……”一目連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後半句的啜泣被他強壓在自己的臂彎裏。身體敏感到承受不住,更何況這樣的交融,簡直連意識也要模糊下去。
荒淺淺地頂動,指尖把一目連背後的龍紋描摹一遍,他的肩胛和腰背上的肌肉線條和那暗紅的線條幾乎融為一體,隨著自己的抽插擰動身體時,那妖異的龍形仿佛隨時都會躍出。
方寸,早已經亂得不辨西東了。
“給我。”荒俯下身,撩開一目連散在背後的髪,舔他後頸上殘留的鱗。
“嗯……”一目連短促地答,卻不知是歡愉的呻吟還是認真回答了荒。
肉體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放肆歡合,肌膚碰撞的聲響愈加急促。一目連把臉埋進自己的手臂間,不知從何而來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仿佛在代替語言告訴荒,他有多享受。
靡軟的穴口貪婪地吮著闖入的肉莖,腸肉也毫不掩飾地絞緊,肆意貪享著充盈的滿足感。荒扣緊了一目連的十指,歡吟聲無處可藏,讚頌著罪惡與深淵。荒舔去他眼角的淚滴,吻濕他的睫毛,在他腸肉的褶皺間留下自己的痕跡,掠奪著他支離破碎的敏感。
濕漉漉的月影淌在地面上,相擁的肉體依然顫抖著,久久徘徊在高潮感中不願意離開。荒在一目連滿是淚痕和汗水的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眼底是從未有過的虔誠。
“看到深淵了嗎?”荒低下頭,看著一目連出神的眼睛。
“嗯。”
藏著故事的星海是最引人嚮往的深淵,一目連沒有告訴荒,在和他第一次對視時,他便在那雙眼裏溺了水。靈魂死過一次,而一目連在荒眼底的故事裏,看到了神明的重生,從此活也為他死也為他,萬劫不復的深淵裏,命運乘著星軌照亮了時間,結局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