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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傻的嗎?
「謝利!!!!小短腿又跑了!!!!快去把牠抓回來!!!!」小情侶兩人正手忙亂腳的抓住湯姆,但湯姆敏捷的身手讓他們連續撲了幾次空,直到他們把湯姆迫到角落時,湯姆大叫一聲【放開我!!!】「喵~~~~」湯姆在謝利的手臂劃出一道口子,讓他痛得大叫,但最終還是落在了他們手上。
這是湯姆的第六次逃跑,一如以往,也是以失敗告終。
時間回到湯姆被困在這個家的第一天。
湯姆優雅地在家中踱步,牠細心觀察著這個家,思考著如何逃離,在發動了第十次的迷惑之瞳後,牠發現這兩名人類並沒有被臣服,而是進入興奮的狀態,尖叫、跳起等,然後捉住牠貼住他們的臉磨擦。
【看來人類進化了……果然二級文明已有一定的精神力,較難被影響。】湯姆在衣櫃角落懊惱想著,轉頭牠便鼓勵自己,作為一個大冒險家(預備),面對任何危機都應該冷靜應對,牠可是貓星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用腦的貓才是好貓,牠是如此的安慰自己。
經過一輪的觀察,牠發現這個家並不大,以人類的體型來說真的不知道如何生活,牠在貓星上的家也比這裡要大得多。
礙於言語,牠還沒有辦法跟兩名人類溝通,要是能溝通的話,說不定可以用贖金解決問題,牠父親可是貓星上的大將軍,還有家族多年冒險積累的財富絕對可以支付任何的交易,只是牠不想依靠父親,這次的冒險是牠暪著家中出走,牠發誓沒有成績便絕不回家,父母都不看好牠是冒險家的材料,但湯姆是有夢想的貓,牠想證明自己是一頭獨當一面的成貓。
既然要靠自己,湯姆便開始了牠的逃生大計……
那邊廂,珍妮一臉淘醉的看著自己社交帳號Like數,笑嘻嘻看著,口中喃喃道:「我現在是貓奴了,有貓的孩子真幸福,還是一頭如此可愛的小短腿,嘻嘻!」
旁邊謝利沒好氣的看著她,但其實他早把自己電話的待機背景改成了和湯姆的合照。
「對了,你預約看醫生了沒有?」珍妮如夢初醒的說,始終不知道小貓身體如何,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約好了,等妳換衣服便可以出發。」謝利躺在沙發看電視道。
突然一聲喵聲,湯姆便站在他的面前,對,是站著。
「小短腳你又站著呢,你怎麼這樣喜歡站著!」說罷謝利便打算抱起湯姆,湯姆一個後撤步向後退去,不讓謝利得手。
【人類,我要我的眼鏡!呃……對了……你聽不明白我的言語……】湯姆無奈的說著,但牠立即改用手勢,不停的用手指向自己的眼睛:【我,的,眼,鏡,呢!眼,鏡!懂,嗎?眼,鏡,圓圓的,眼,鏡。】
謝利疑惑的看著湯姆,然後轉向珍妮說:「親愛的,妳說小短腿是不是想表達什麼?牠不停的指著自己,又擺動著小手。」
珍妮聞言放下了手機,看了一會後道:「牠指著自己眼睛呢,對了,是不是我們收起了牠的眼鏡,牠不習慣呢?」
謝利笑笑道:「也太搞笑了吧,我還是第一次聽貓要戴眼鏡呢。」
珍妮沒有理會謝利,在背包中翻了翻:「昨晚我記得是放在這裡的……找到了,小短腿,你是不是想要這個啊。」當她翻出眼鏡時,湯姆激動的跳了起來,但可是牠的短腿即使跳起來也只能碰到珍妮的膝蓋。
「看吧,牠想要這個!」珍妮高興的說,然後便用眼鏡逗著湯姆:「咦,拿不到,來,再跳高一點,就差一點,不行不行,再來,再來!」
湯姆跳得氣都喘了,偏偏沒有眼鏡的牠對焦有問題,常常差一點才抓得住,牠心想一定是這樣,一定不是牠的腿太短了碰不到,不久後牠終於發現,即使牠跳得再高,那名雌性人類都會把眼鏡再拿高。
【逗我呢……逗我湯姆大人……可惡……要是我的貓機甲還在的話,我肯定要你們好看!】湯姆嘆氣,回想起最壞的就是那貓薄荷,不然自己肯定不會脫去保護衣,然後淪落至此。
謝利拍完一系列的照片後,終於揚聲說:「好了好了,不要再逗牠,不然牠生氣了討厭妳以後怎麼辦?」
這句驚醒了珍妮,要是被貓討厭了,那實在是得不償失,做人要見好就收,便把眼鏡伸到湯姆眼前,正想幫牠戴上時,湯姆一把將眼鏡搶走,純熟的把眼鏡戴上。
湯姆感謝了神,這眼鏡對牠無比重要:【開始瞳孔識別!】眼鏡立即反應過來,掃瞄了湯姆的眼睛後開始啟動。
【太好了,眼鏡沒有壞,開始分析語言,比對資料庫的語言分類,開始進行翻譯。】湯姆急著拿回眼鏡的其中一個原因是這眼鏡能充當電腦功能,對自己的逃生計劃有很大作用。
眼鏡從鼻骨傳導著聲音:【語言比對開始……比對完畢,與資料庫不符合,需要開始分析語言嗎?】
湯姆心想果然如此,作為一顆從沒被發現的星球,當中的語言體系沒有被收錄才是正常,唯有從頭分析語言,但需時不短,因為要將所有語言收錄再分析,與現時的語言翻譯比對,有合作方的話也需要至少兩三天,如果沒有對象不停的說話,間斷的分析要用上一兩個月也說不定。
再看看眼前的這兩個人類,還好,話不少,那唯有等吧。
在湯姆想著想著的時候,兩只大手把牠抓著,沒有反應過來的湯姆轉眼便被關進箱子裡。
「走吧,我們去看醫生了小短腿!」謝利拿起了箱子便跟珍妮出門。
箱子中的湯姆,從箱子的縫窺看著外面的世界,自知沒有戰鬥能力的牠再掙扎也是徒勞無功,牠的腦子是唯一的依靠,現在可以做的只是細心觀察,好好看敵人要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然後找出逃生路線。
過程中牠想著自己一時意氣出走是否正確,明明在喵星上牠可以活得很悠閒,娶個漂亮的老婆然後生個小寶寶過著幸福的日子,為了夢想,牠出走了,但為了夢想付出的一切,真的會有回報嗎?還是把自己置身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困境?
再次走出箱子時,牠看到除了兩個人類外,還有兩個穿著白色大衣的人類,把牠抱來摸去,湯姆感受著身邊的人類,還好牠的本能察覺不到人類的惡意,相信自己短期內都沒有危險。
「醫生,小短腿牠沒什麼問題吧?」珍妮緊張的問。
醫生微笑說:「表面看沒什麼問題,對了,牠的眼鏡要拿下,我看看牠的眼睛。」說罷便動手想拿走湯姆的眼鏡。
剛碰到時,湯姆便一抓的拍開了醫生的手:【人類你太無禮了,敢動我的眼鏡!】
被抓到的醫生有點驚訝,隨即便回復正常道:「這小短腿也有點小脾氣呢,來,乖,我看一看眼睛就好了,不動你的眼鏡好了,眼睛反應很不錯……來,聽一下心跳,也很正常,手腳很靈活,接下來我要取一點牠的便便化驗看有沒有寄生蟲,你們在外面稍等。」
湯姆被護士帶到化驗室,看到滿屋的儀器,有種親切的感覺,沒想到人類的科技也發展得不錯,有一定文明便好了,因為智慧生物才可以溝通和談判,正當牠思考談判的事情時,一支冰冷並幼細的探熱針向著湯姆的屁股進發。
噗一聲便鑽進了湯姆的深深處,喵的一聲大叫,牠奮力向前衝卻被狠狠的抓住了後腿和屁股。
【爸,媽,我知錯了……】湯姆沒想到自己最神聖的地步竟然在這星球淪陷……
在檢查室出來的湯姆,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牠不斷重覆著自己已經不再純潔了,不如讓自己死了算吧。
醫生看了報告,發現湯姆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寄生蟲,體質更比一般的貓為好,只是礙於品種問題,要謝利珍妮小心不要讓牠跳太高的地方,然後便開了一些補充品讓牠離開了,臨走時,醫生提醒,牠的年紀不少,要做絕育手術便要快了,但至少讓牠適應了環境再做。
回家的路途上,謝利和珍妮為了絕育的事討論了很久。
珍妮是絕育派,但謝利卻持反對意見,珍妮的意見很簡單,絕育可以讓小短腿避免一些疾病,也讓牠更為長壽,更不會在發情期難過;謝利卻說將心比己的看,要自己去絕育那是一件很可憐的事,小短腿也應該有自己的自由去決定,他們只是暫時充當主人,並沒有權去為一頭初收養的貓去做這個影響一生的決定。
當然,最後都是不歡而散,沒有任何結論,湯姆到家後緩緩的走向了衣櫃,捲縮在角落中,牠覺得這樣才能尋回一絲溫暖,牠沒想到人類竟然會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士可殺不可辱,自出娘胎牠也沒有被這樣冒犯過,但淪落至此,牠只能怪自己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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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較早時間,智能管家皮特向湯姆二十七世報告了少主失聯事件後,被下達了命令要在艦隊趕到前盡力搜尋少主,接到命令後的它啟動了船上的機動裝甲,那是作戰用的裝甲,在緊急時候皮特也有權力去動用。
機甲是清晰的天藍色,配以白紋,皮特開啟了隱型模式後便正式出發,在附近搜尋湯姆的下落,但機甲內置的搜尋範圍只有五十公尺,搜尋進度極為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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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一聲,一個鐵碗被翻倒在地,這是湯姆兩天內第四次打翻牠的糧食。
咕……其實湯姆已經餓得不行,牠亦嘗試吃下那些乾糧,可是吃下兩顆後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再次一怒把碗都打翻。
【這些東西是貓吃的嗎?即使是對待俘虜也不應該讓我吃這些乾巴巴的東西吧!】湯姆憤怒的再一掌撥開那咖啡色的乾糧。
「牠是不是不喜歡吃呢……」珍妮無奈的收拾著散落一地的乾糧。
「聽說貓咪喜歡吃罐頭濕糧,我去買一些回來試試吧……」謝利心想還有這樣挑食的貓,昨天晚上牠已經不吃不喝,兩人也有問醫生是什麼回事,醫生說很可能是不習慣新環境,餓牠兩天等習慣了便自然會吃。
結果兩人看到湯姆一次又一次嘗了兩顆,然後一臉嫌棄的打翻了整碗糧,明顯不是不吃,而是不想吃這種乾糧,作為新手貓奴的兩人也做過資料搜集,特別買了一款營養價值極高的貴價糧,但還是不肯吃。
謝利到了超市買了罐頭,還順道的買了外賣回家,這次湯姆實在是餓得不行,對於這一小罐實在是吃不飽,口味也不太行,比起牠在飛船上吃的合成食物味道還要差上幾倍,可是再不吃便實在沒有力氣……
看到小短腿吃罐頭後兩人都放下心來,便吃起自己的外賣來,一打開盒子香氣便直衝了湯姆的鼻子,牠嗅了兩下便以畢生最快的速度撲過去,然後沿著謝利的小腿大腿爬了上去,再借用一躍跳上桌面。
謝利被牠抓得嘩嘩大叫,珍妮也被嚇得尖叫起來,一手護著食物,但湯姆的速度更快,一口便咬走了一塊炸雞,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咬著外脆內嫰的雞塊,湯姆有重生的感覺,這才是貓吃的東西吧,你們人類也太不仗義,自己吃的和給俘虜吃的也差太遠了吧。
珍妮回過神來,湯姆已經吃完整塊炸雞,她呆呆的問道:「讓牠吃……不會有問題吧……」謝利咬著一塊炸雞讚嘆道:「的確美味,小短腿喜歡就好,總比牠不吃東西為強吧,看來牠之前的主人對牠不錯,把牠寵得如此挑吃了。」
可是解決完吃的事,下一個讓湯姆煩惱的便是拉的問題了,牠看著面前那簡陋的乾廁,這是幾千年前貓族已經不再用的廁所,牠的屁股不斷用顫抖提醒牠,要拉了,要拉了,要拉了,想起自己家中那台真空吸導並帶有洗淨烘乾功能的廁所,自己簡直像是回到原始社會一樣……
湯姆決定背著兩名人類解決,牠別過面來,藉此迴避人類的目光,以緩解自己的尷尬和羞恥。
謝利和珍妮沒有直視,這是小短腿的第一次大便,他們只敢用餘光去偷窺著,小聲的歡呼,牠拉了,看,拉了很多呢,嘩,真的很臭啊!謝利已經拿起了小剷子準備當人生第一次的剷屎官,但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湯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牠只是以文化體驗不斷的安慰自己。
生理問題都解決了,湯姆便開始著手牠的逃脫大計,以剛才外出檢查的觀察,第一道關卡是大門,然後是一台升降機,再來是一道玻璃門,最最最後的一道大閘,以牠的身型是可以從縫中穿過,然後便應該是人類的公共地域。
但第一個問題是,那大門的高度,牠碰不到呢……再來是升降機的按鈕,牠碰不到呢……再來是……那玻璃門好像還有人類的守衛……
湯姆鼓勵著自己,作為大冒險家,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沒有一條路是平坦和舒適的,這是一個冒險家應有的素質。
可是……現實卻像無情的巴掌一樣,大大聲的叫著:冒險家!啪!冒險家啊!啪!讓你做冒險家!!啪!再來給我看看你的素質吧!!!啪!怎麼樣!!啪!生活不就是充滿挑戰嗎!!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現實的啪啪啪啪啪啪外,牠的屁股也承受著兩名人類的啪啪啪,每次逃跑失敗,牠都會被拍打屁股,雖然攻擊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連牠爸也從沒有打過牠的屁股……
湯姆輕輕的舔著自己屁股的毛,由零到一,是艱辛的;由一到二,是痛苦的;由二到三,是折磨的;由三到四,是難受的;由四到五到六到七到八,無奈的感覺比較多,但一切都好像漸漸接受了,牠的屁股也沒有以往的敏感,牠學會了把屁股的肌肉收縮,借此承受更多的力量。
每次人類打開門,牠也會借機跑出去,幸運的話可以碰到升降機剛到,目前最佳記錄是走到玻璃門前,但被那可惡的守衛攔住了,牠正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剛好有人類進出玻璃門的時機。
【湯姆,你行的,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行為止!】湯姆吃著罐頭想著,這幾天伙食改善了不少,牠覺得自己的抗議,已經得到人類的尊重,牠要求每天不同的伙食也做到了,即使有時候還是重覆的,也尚在可接受的範圍,而人類也習慣了被牠搶食,甚至主動的給了牠,雖然份量不多,但湯姆還是覺得,自己一直在進步。
同時牠發現了人類的習性,每天早上都會出門,天黑了才摸黑回來,大約十個小時到十二個小時左右,還好每天人類出門前和回來也會發放糧食,留下水源,這段時間湯姆沒有閒著,牠學會了打開電視,對,是電視,眼鏡的翻譯系統把這個會播放的圖像的屏幕翻譯成電視,而每天看電視的過程也讓翻譯系統更為全面。
藉此湯姆了解了很多人類的習性,搞清楚了他們的文明進程,牠冷笑了一下,這些人類太小看本喵了,這種情報系統竟然毫無防備,連密碼和生物識辨都沒有,牠的手動一下便能閱覽著人類不同的情報。
在這牠還發現竟然有不同生物的交配情節,看得牠慌忙的轉了頻道,牠沒想到人類竟然會對其餘物種的交配有如此大的興趣。
翻譯系統的今天的進度也完成了八成,湯姆終於可以聽到簡單的人類語言對答,而牠也開始能說簡單的詞彙,例如,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我怎麼會這樣可愛,明天也會是精彩的一天吧哈姆太郎,不是吧傻的嗎,轉身射個三分波等等。
作為兩歲便能操八門流利語言的湯姆來說,這語言不難學,只是發音上牠難以發出低沉的音階,所以牠還是決定暫時隱藏自己的語言能力。
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的來臨,加上熟悉的金屬聲,牠知道機會又來了,每天兩名人類回來時打開門的一刻便是牠最好的機會,室內的黑暗為牠作了最佳的掩護。
門打開了,牠在死角一下子便衝了出去,再熟練的以對面牆壁作跳板反彈按到升降機的按鈕,接下來牠只需要在二十到三十秒之間盡量的閃避人類的抓捕,便能成功越過第一關。
一切如湯姆計劃般的順利,按鈕按下了,但與平常不一樣的是,人類這次沒有抓捕牠,反而一臉壞笑的看著牠,然後從袋子中拿出了一瓶東西,打開瓶蓋的一刻,湯姆知道壞了……是高濃度的貓仙草碎,研碎了的貓仙草比整株的氣味還要強烈。
在失去知覺之前,湯姆只記得兩名人類向牠招手,貓仙草的碎在他們手上抖動著,牠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向人類走去,最後牠只能吐出三個字,傻的嗎……然後便昏了過去。
謝利狂笑道:「看你跑,跑到哪去!我就知道這有用,親愛的你看,牠又在翻滾流著口水,連小肚子都反過來讓我們任意摸了!哈哈,讓你跑,讓你跑,我看你能不能受得住這貓薄荷的誘惑!哎呀,太沒意思了,我的鐳射筆還沒有用!哈哈哈,讓你驕傲讓你狂莽!不就是一頭貓吧!」
珍妮疑惑的問:「不要逗牠了,快把牠帶回屋中,對了,剛才你有沒有聽到,牠好像說了傻的嗎三個字?」
「我怕你是真的傻的嗎吧,要是牠會說傻的嗎,我便是傻的嗎啊!」謝利抱了湯姆進屋,欣賞著牠為貓薄荷而瘋狂翻滾壞笑說。
珍妮努力回想剛才湯姆發出的聲音,真的很像是傻的嗎,但轉念她也想,牠不過是一頭貓,不是鸚鵡,可能是上班太累所以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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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地球三百億光年外,戰艦正在停泊補給,剛剛一艘小飛船駛進了戰艦中,一頭橘色的雌性短腿貓緊張的下了飛船,迎向面前正等候著牠的啡色豹貓。
【爸爸,湯姆牠沒事吧……我聽到消息便立刻趕過來了,你一定要把我們的寶貝兒子救回來,不然我便跟你離婚!都怪你,要不是你把牠氣跑了,牠還不至於會離家出走,都怪你都怪你!!!】
橘貓用短短的小手鎚著豹貓的胸,強壯的豹貓根本不怕那軟弱的拳頭,任她鎚個夠,然後再溫柔的把橘貓擁入懷中。
【沒事的媽媽,老子發誓會把我們的孩子完好無缺的帶回來,要是……我的喵喵二維炮會讓所有生物都變成圖畫!】豹貓認真的道,然後便安排了第二次的空間摺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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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悠悠轉醒,貓仙草對牠的影響太大,每次一碰到牠都會陷入幻覺不能控制自己,但每次都讓牠爽得不行,慾仙慾死。
牠剛醒來便聽到謝利和珍妮的對話,之前聽不到還好,現在翻譯系統差不多完善,人類的語言被湯姆聽到了大部份。
「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等小短腿習慣了環境便帶牠去絕育,你說的都是狗屁不通,什麼尊重牠的貓權,我們這樣做都是為牠好,要是牠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這責任你能擔得起嗎?」珍妮肯定的說,完全不留任何反駁的餘地。
謝利也屈服了,他知道再爭執下去,連自己也要遭殃,便無奈的抱起湯姆,嘆氣道:「小短腿,爸爸不好,沒能保住你兩顆蛋蛋,但也好的,沒有用過便失去,總比嘗試過再失去為好……我已經努力保護你的生育權,你這樣可愛,我真的想你有很多很多子女呢……」
珍妮從謝利手中奪過湯姆,溫柔的問:「小短腿,為了你的健康,將來要帶你去絕育了,要是你不反對的話,我們便當你應承了。」
湯姆簡潔的說:「我反對。」
謝利和珍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良久謝利才問:「我剛才好像聽到小短腿說我反對,不是我的幻覺吧?」珍妮有點不相信,可能只是剛才牠的貓叫剛好很像說我反對這三個字。
湯姆再次說:「我說,我反對,懂了嗎?」
謝利嚇得放下了湯姆,聲音顫抖的說:「牠……牠……牠…牠說了,我反對,這次我很清晰的聽到了!」
珍妮不敢作聲,只是點頭示意自己也聽到了。
湯姆被放下地上後站了起來,梳了一下自己的毛髮道:「本來我還想裝作聽不懂,但你們竟然敢向本喵的蛋蛋有這些骯髒的想法,這違反了宇宙種族俘虜協定,我看過你們地球的電視報導,你們對人類的俘虜也不會帶牠們絕育吧,你怎麼敢這樣的對我!
我,湯姆二十八世,現在正式以貓星的大使身份跟你們談判!」
謝利和珍妮聽到後,對望著大家齊聲道:「傻的嗎……我家貓竟然會說話!還是廣東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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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一回六千字的小說,希望各位可以給我一些支持
說真的,第一回我寫了很久,也很用心的製作一張封面圖,沒想到連100 like 都沒有,我還是下了facebook廣告的結果
我懷疑自己寫的是不是很無聊,大家不喜歡,也有想過要不要放棄
只是老婆跟我說,她很喜歡,她有看,即使是有人看,作為有責任的作者也應該好好寫完它,不要再爛尾讓人失望了。
被她這樣一說,我努力的壓下負面情緒,努力的寫下這個我很喜歡,久別的輕鬆小品。
下一回,星期四晚上更新,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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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
#李澤言x妳
#年下言
#R18
親愛的大家❤️
新年快樂、情人節快樂
就,直接上菜啦!
——
味道,大概是最奇妙的感知了。
腰上的釦子此刻被妳攥在手裡。微微偏過頭、鼻尖探進敞開的領口之中。它的味道,並不如方洗淨的那般清新乾爽,可就是如此,才讓妳不禁加重了指尖的力度……
滑潤的蜜液在指尖剔透,輕按壓在小核上畫著圈。
他的舌尖便似如此,既柔滑卻有力。妳順著因摩挲而輕顫之處緩緩下移,汨汨而出的滋潤讓妳順利的再加入一根手指,隨著蜜液探入那緊緻的小徑之中。
一手,自領口而下、解開所剩無幾的幾顆釦子。飽滿的渾圓在象牙白襯衫的襯托下更顯潔白誘人。拾起敞開的前襟,絲滑的面料撫過挺立的嫣紅掩住妳的鼻子……
他穿過的襯衫,除了原有的棉料味道,還有那在他頸間親吻、摩挲,才能探及的細微氣味。
只屬於李澤言,融合他的男性香水,還有、那什麼來著?費洛蒙?
儘管李澤言曾說過,人類費洛蒙存在與否,在學界依然存有爭議。
妳輕笑,腦中頓時浮現李澤言將額抵在妳肩上,奮力挺進的畫面。他微蹙的眉、從容的神情,還有帶著薄汗的臉龐,以及在妳耳側難忍地低吟時,沁入妳鼻息的、令人充滿佔有欲、充滿安全感的味道——
柔嫩的小徑突然緊緊包覆妳的雙指,在潤澤之中的摩挲隨著妳的意願加快,難掩的輕吟自妳微啟的雙唇溢出。
「啊……」
妳幾乎瞇起眼,早已酸軟的指尖緩了下來,輕輕退出,就著滿溢的蜜液再次觸上敏感不已的小核——
關於費洛蒙的吸引力,妳肯定是執支持態度……
-
隨著指尖力度漸強,喘息頻率也隨之急促,妳不禁放縱自己吟哦,反正,李澤言選的飯店一向頂級、隔音相對極佳。
「啊……哈啊……」
再快一些、就能,「唔……李澤言、澤言……」
唇齒間溢出的字句揉合了喘息,如沾了蜜般黏膩。
妳縱情於記憶中他的挺進、他的撫摸,卻全未得知,儘管飯店隔音再好,也擋不住早已在妳忘情之際便進入房中的李澤言直接聽聞妳的輕喚。
逐漸停下指尖,幾乎揚起的情潮也隨之褪去,而妳卻不惱,想他的時候,便只是享受想他的過程。
緩下喘息,妳一睜眼便看到李澤言以那一貫的優雅之姿站在床尾,絲毫不在意妳如此的縱情姿態——穿著他的襯衫、雙腿微敞。
指尖,還在輕顫的小核上逗留……
而妳,只是訝異於他提早回來,並非因自己如此「迎接」他。
「你提早了。」
「嗯。」
臉上依然無太多波瀾,眸光甚至只注視著妳的雙眼,絲毫未打量妳姣好的身材。若不是你們結婚多年、熟知他的個性,大概會懷疑起自己對於李澤言是否毫無吸引力。
放下外套、脫下背心,李澤言就這麼放著妳進了浴室,再出來之時,依然穿著整齊……
只是,挽起了袖子。
-
「唔……」
跪在妳身前,李澤言以雙腿架開妳的。
俯身,熟悉的溫度在妳唇齒間瀰漫。
他的吻,輕柔卻深入,一如那深深探進花穴之中的雙指,勾起妳的渴望,卻又未能給予滿足……
妳扯著李澤言的領帶,縱著他的指尖在妳身上遊走,時而輕拈起嫣紅的挺立,時而揉捏飽滿的渾圓。那些妳自己總是無暇去撫慰的,他總能一一顧及,讓妳只管盡情享受激情的美好。
儘管,此刻的他根本沒想同妳一起。只是承接了妳無力繼續的情潮,逗弄得妳喘息連連。
滋潤的長指在柔嫩之中恣意抽送,時而重重按壓在那敏感之處都讓妳驚呼出聲……
一手握在李澤言結實的側腰上,一手再度覆上所有渴望的出口。
妳加重了揉搓的力度,忘情之時、扯過他的領帶,讓自己在他頸間喘息、汲取妳朝思暮想的氣息,終是在李澤言懷抱中、指尖下,縱身躍入翻湧的高潮之中……
——
妳與李澤言是一起到的法國,卻只一起在飯店過了一夜後便各自處理公務。李澤言搭乘國內線班機前往南法,而與妳洽談合作的就在飯店附近。
這段時間各自繁忙,直到今日妳順利與合作方簽下合同,蓄勢待發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這麼一細數,來到法國的時間也有兩週了,儘管只要彼此有空,你們便會通電話,聊聊手邊的工作進度並交換意見。
可如今得了空,妳才驚覺自己的確是想念李澤言了。透過電話傳遞到耳畔的平淡聲音,並不能抒發妳的想念,這才穿起他那件妳遲遲未送洗的襯衫……
-
妳就這麼光著腳隨李澤言出了房間,卻倚在門旁未上前。
只見他整理好自己便張羅起妳的早餐,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地。
昨天明明還說需要一點時間將手上的事務做收尾的,怎麼今天一大早就到了飯店,難道——是因為昨晚那通電話?
「還傻愣在那做什麼?」
「過來吃早餐,是妳說想試試的那家。」
他的嗓音,果然還是現場聽迷人。
想起昨晚通話的內容,以及他那端隱約的呼吸聲,妳不禁輕笑,這才走到他面前。
無視那一桌妳曾吵著想一試的名店早餐,接下李澤言手中的冰咖啡。經過剛剛那一番暖身,是有點渴了。
妳喝了一小口潤潤喉便隨手擱在一側。
他的目光,始終在妳尚未褪去潮紅的雙頰上。
「還吃什麼早餐?」
妳輕輕勾起他的下頜。
「吃我。」
-
「李澤言……你、你想沒想我、唔——」
收緊的指尖忍不住輕拽他的柔髮,妳一腳跨在李澤言肩上,一手撐在桌緣穩住身子,忍著紊亂的喘息也要問出心中所想……
「這時候,還有心思想這種問題?」
顯然是不夠專注了。
懲罰似的,李澤言扣住妳的腿,在那難以承受更多的小核上吮了又吮,讓妳受著斷斷續續的快感卻不得抒發,忍得雙腿顫呀顫地……
「當然了……唔……我昨晚、可是聽到了——」
一語未落,李澤言起身將妳抱到桌上,將自己置於妳雙腿之間,硬是止住了妳歡愉的機會。
可那落在妳耳畔的吻、那綿延至鎖骨的輕齧都輕易地延續了難以平復的情潮。惹得妳難耐地主動褪去他的衣褲,扯了幾顆釦子、解了皮帶……
隨著西裝褲落地,李澤言也已深深地填滿妳所渴望,幾日的念想,在這刻都得到了滿足。
「……聽到了什麼?」
方才的熱身讓他深入得輕易,濡濕的柔嫩緊緊包覆他的灼熱,如同此刻,以思念之名地汲取彼此的氣息,吞噬彼此難掩的喘息。
李澤言就這麼深埋在妳的溫熱之中,偶有的貪婪,便是宣示主權般地吻遍妳的每一吋肌膚。
在他身上,妳總得不到言語的甜頭,只在他每一次狠狠地掠奪中,感受到所謂的思念,即是付諸行動的佔有。
妳不禁抬手摸摸他的頭,雙腿勾上他結實的腰桿,以自己的柔軟更深刻地包覆他的剛硬。
「聽到……你連呼吸聲都在說想我。」
在妳跟他視訊通話,穿著他的襯衫、半夢半醒的說想他,說想馬上去到他身邊,抱他、吻他、感受他的溫度之後。
「是嗎?」
輕撫妳頰畔,他緩緩退出,又深深進入……
「某人倒是、心急了點。」
「唔、我不否認……所以……」
拉過已被妳扯開的領帶,感受他的剛硬在妳柔嫩之中越加勃發,妳輕扭著腰,對他的渴望——毫不掩飾。
「快點,我忍不住了。」
——
「啊……」
被李澤言以雙臂撐開的雙腿隨著他的律動輕顫著。一次次有力的挺進都讓妳掩不住輕吟,緊緊扣在他腰上的指尖越陷越深……
「澤言、你慢、啊——」
話還沒説完,李澤言便加快了律動,炙熱的堅挺次次抵上那承載著過多歡愉之處,若不是他緊扣著妳的腰,恐怕得酸軟得攤在桌上了。
「李澤言……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偷得喘息之餘,妳忍不住指責李澤言的刻意為之,卻只是得到他嘴角微微揚起的好看弧度。
「是某個笨蛋,隨心所欲的意見太多。」
「……切實可行的意見太少。」
都什麼時候了,他這是在懟妳嗎?
就算、就算妳的確是在每一次叫他慢點的幾秒後,又會問他:「能不能快一點」。
「你——」
妳不服氣地還想說些什麼,不料,桌子的另一側,妳的手機竟不識趣地響起。妳抬手抵著李澤言的腰示意讓他停下,伸手撈過手機想關機,卻見是得力下屬,這才想起此刻正是總公司的會議時間。
偷偷瞧了一眼李澤言,果不其然是瞧見了他緊抿的唇配那一貫的蹙眉。
「重要會議電話,李總裁不介意的吧?」
聞言,他只是輕扯眉稍,目光裡寫滿無言以對的默然。
李澤言大概從未想過,竟然會遇上比自己還要工作狂的女人,而且還娶了回家。此刻的畫面,大概是兩大具盛名的企業聯姻後,最真實情況了——
兩人歡愛到一半,還得等對方談公事……
「嗯,今天的匯報統整過後再寄一次給我。」
妳一絲不苟的語調俐落地交辦著會議事務,神情自信且果斷。如此的妳,讓李澤言不自覺地柔和了注視著妳的眸光。
尚覆在妳腰上的指尖輕輕摩挲著。
「我要在會議結束後五分鐘內收到決議總——」
輕微的悶哼落在語句之後,花徑中突如其來的滿盈讓妳差點驚呼出聲,及時止住的剎那,妳不可思議地望向李澤言。
而他,只是若無其事地讓指尖在妳身上遊走,稍稍漸緩熱潮便沿著他所及之處蔓延開來……
「……沒事。合同簽署事宜——」
唔——李澤言!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妳先前怎麼沒發現李澤言有如此幼稚的一面呢?
分明是幼稚的弟弟還不承認的壞傢、啊——
別過頭去,妳一手捂著手機的收音孔,一邊聽著電話那頭報告著會議進度。而李澤言就這麼摩挲著,逐漸勃發的挺立就著不斷汨出的滋潤緩慢卻有力地挺進。
妳無力抵抗地只能隨著他的掠奪緊咬下唇,擔心自己的輕吟難忍地流洩而出……
妳其實並不抗拒李澤言的壞心思,相反的,莫名的偷情快感讓妳既緊張又興奮,柔嫩的小徑便隨之緊緊包覆他的堅挺。
李澤言到底是知分寸的人,挺進得奮力卻未出現聲響,只是同時落在妳身上那些細細碎碎的吻,惹得妳敏感不已,卻連喘息都不敢。
在妳佯裝平靜地將這通電話做下結語隨手一丟之際,李澤言毫不保留的深深挺進終是將妳情潮推上巔峰。
-
一手扣住妳纖白的腿根,一手撫上妳的後頸,李澤言以額抵住妳的,他的喘息、他的低吟,他身上陽剛的氣息挾著淡淡男性香水味在妳周身瀰漫……
陣陣歡愉讓妳紅了眼眶,他便將吻落在妳眼睫上,妳矜持地咬唇抑制著吟哦,他便強勢地以舌撬開妳的,吻去妳一聲聲難抑的輕吟。
妳從未得知,他其實喜歡極了妳幹練的模樣。
但,或許更喜歡妳的成熟沉穩在某些時刻懸在崩潰邊緣,也喜歡妳那雙總是自信的眼眸盈滿淚光……
「澤言……李澤言……」
「嗯。」
妳喜歡如此,在隱忍不住的低吟中一次次呢喃他的名字,聽聞他在妳耳畔應聲。幸運的幾次、或許是在李澤言迷亂之際,也可能是相對理智之時,能聽到他妥協地喚妳一聲姐姐,低啞又黏膩,讓人甚是喜歡。
雙腿扣上他精壯的腰桿,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李澤言便順勢將妳抱起。一步步緩慢移動,步伐似某種舞姿,沐浴於這和煦的日光之中,你們便如共舞似地。
「澤言……」
妳摸摸他的柔髮,親吻他的眉梢,再舔舔他的嘴角。
「想擁有你的依賴、擁有你的幼稚、擁有你所有只在我面前展現出的……」
還有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在高潮之時緊緊擁著妳、喚著妳的嗓音……
「我還真是個貪心的人呢。」
始終望著妳的那雙眼眸沒有任何波瀾。
「嗯,的確是。」
妳忿忿地在他唇瓣上啃了一口。
而他,不在意地輕笑。托著妳的指尖輕輕摩挲。
「不過。」
「我當然也有貪心的時候。」
轉身踏進浴室,將妳抵在冰涼的玻璃隔間上。
他的吻,落在妳被陽光染得閃亮的髮梢上。
「比如,現在。」
-fin-
——
這篇,其實寫好第一段很久了
後續繁忙就空著,一度想就只發這麼一小段的
但又可惜了這麼美的卡面
然後又想放到情人節,但沒寫完就是心心念念的
所以今天發,賀年之外就預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囉
(發個文糾結很多XDD)
我蠻喜歡年下言系列的
希望澤言的年齡感落差小一些
就將年下相處的差異放在「妳」的表現上了
所以年下的兩篇車車用詞都露骨了點兒
或許過程也是🤭
到目前的幾篇年下背景都是連貫的
新來的寶貝們若喜歡可以在置頂文爬一下
應該是能感覺出差異的,吧( ꈍᴗꈍ)
總之,希望大家洗翻吧!
鼻子呼出來的氣有味道自己聞不到 在 Candice游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開房間就跟選男人一樣,
要褲子脫下來才知道雷不雷。
看外表完全不準,
一個拆福袋的概念。
對,
我這次住到雷了。
虧我還在網路上爬了很久的圖,
選了半天選這裡,因為想要美美的陽台。
網路上看起來很美,
但住起來我不是很滿意。
我從Hotels.com訂的,
IG上爬文說陽台房是訂「豪華」房型,
所以我就在網站上訂了雙人房型中最貴的豪華房。
-
好歐結果到現場櫃檯說沒有陽台只有浴缸。
(備註:要有陽台的那間是豪華景觀房,有興趣的要記得)
豪華雙人房在網站上的註解-可以欣賞市區景觀
我想應該是從半個枕頭寬的窗戶夾縫中欣賞,
或者在大便的時候把頭90度向後轉才能看到市區景觀。
訂房前不能只看網站敘述而要致電旅館確認。
切記切記。
-
其實好好解說沒關係,我真的沒有訂對房型可以接受,
但是為什麼要補一句:
陽台房單價比較高喔!
喔跟妳訂的房型價格差很多喔😊
那間真的不便宜喔是最貴的欸妳想住那間喔?
⋯^_^
好,抱歉,我住不起也不用洗我臉啦😅
而且防疫期間,櫃檯小姐口罩要遮住口鼻。
不要露出鼻子跟客人說話歐
-
進了我的豪華房,綜觀四處櫃子壁紙斑駁,
窗戶寬度只有半個枕頭寬,
但是廁所比房間大,喜歡上廁所的非常適合🚽
會有個寬廣遼闊的如廁體驗。
這些就算了,重點是房間有一股重重的遊民油味。
遊民味
遊民味
沒洗澡的油味
遊民味
油味
很明顯的味道,我深呼吸好幾次。
一般飯店不是都會香香的嗎🤦♀️
這味道我真的不能接受。
評估了一下決定打去櫃檯換房間。
-
結果換到比較便宜的大窗房型
(高級房,網站上價差約400)。
不過價錢就算了,
雖然是邊間,沙發椅的面料質感我有點不能苟同,
但是房間空間比較大,陳設也比較美。
好,換了房間味道還是一樣。
我明白再換也沒有用了,
或許這就是這飯店的味道吧。
如果我鼻塞跟小時候一樣嚴重就沒毛病了什麼都聞不到,
只能馬上洗澡,用沐浴乳味道覆蓋。
(我有再去櫃檯詢問有沒有除味的東西,
櫃檯語焉不詳,
說:他們只有臭氧機,那個也會有一個味道,
我會待在房間嗎?但不確定有沒有效用喔,還是要噴香氛?
我問了臭氧機的味道會臭嗎 要開多久
結果什麼都答不出來。
我就放棄了,就當我跟遊民共處吧)
-
之後出門了一下回來,
強冷冷氣開了一陣子之後味道有稍微消退,
只是心理陰影面積還在加上床不舒服,
整晚都睡不好。
-
啊雙人床是兩張單人床併起來的,
我一個人喜歡睡歪歪,對角線方式躺。
因為怕自己睡一邊空一邊睜開眼睛發現旁邊有人看著妳,
所以乾脆佔滿床🙂不給鬼睡
結果中間併起來的縫縫一直卡卡超不蘇胡🤦♀️
是張可以矯正睡姿的高仿雙人床呢👍
插座離床有一段距離,
沒有床頭櫃,
充電中的手機、礦泉水、眼鏡等物品只能丟地上。
-
不過還是有優點啦這家飯店
冷氣很涼,冷到我往上調到24、25度。
早上的窗景view很棒,陽光直接灑進來躺在床上超Chill。
走路十分鐘就到一中商圈,離火車站也不遠,
很方便。
-
總之房間是美的,很適合拍照,
馬桶很好坐,坐起來很符合屁股幅度,
可以大場好便。
但是櫃檯應答不專業,房間很臭。
這一晚含稅$2142無早餐,
不貴但是我相信有更好的選擇。
-
漫旅光城
台中市中區光復路169-1號
04 2229 1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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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呼出來的氣有味道自己聞不到 在 不斷聞到腐臭味!竟是鼻腔內發霉?!【醫師好辣 ... - YouTube 的推薦與評價
值班小護士:李懿好辣團:徐小可、元元、白雨旋、蘿拉醫師:陳榮堅、陳沂名、廖婉絨、蔡逸姍、吳昭寬、陳相宏醫師像偵探,這些疾病逃不出他們的法眼? ... <看更多>
鼻子呼出來的氣有味道自己聞不到 在 [創作] 法拍屋-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我站在透天厝前,對著生鏽的鐵門發楞。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對了,我是來工作的。標到法拍屋的業主委託我來進行清潔──前屋主遺留許多家具
及垃圾,現場還有異味,看樣子可能養了不少老鼠,以及其他讓人不想面對的生物。
我從口袋掏出鑰匙,插入鐵捲門上的鑰匙孔。冷風拂過,帶來陣陣乳白色的霧氣。
現在是冬天?還是春天?不管是什麼季節,這霧都大得離譜。我回過頭,望見濃厚的
霧氣在遠處浮動,太陽快要下山了,黑暗已經蟄伏在街角,即將吞噬微弱的天光。
我轉動鑰匙,拉開鐵捲門,一股混合著灰塵和黴菌的腐朽氣味撲面而來,當中摻雜著
一絲甜臭,對於幹我這行的人來說,這氣味再熟悉不過。希望只是老鼠或貓,如果是太大
隻的狗,那就不好清理了……
我轉過頭,想吆喝同事進屋,卻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怎麼回事?人都跑哪裡去了?
啊,因為我今天是先來探勘的,沒錯吧?只是先來看看狀況,回去再烙人攢傢伙來。
我走回屋子,在入口處看見電燈開關,順手按了幾下,燈沒亮。前屋主大概跑路了,
當然不可能繳電費,這要回報給業主知道,不然之後怎麼打掃啊。我從腰間的工具包拿出
手電筒,開關一按下去,令人安心的白熾光線照亮屋內一角。
「嗚哇!」旋過身的瞬間,我嚇得差點原地摔一跤。我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
人,如果不是手電筒映照出他的影子,我根本不會發現背後有人!
「……你是屋主嗎?」對方聲音冷冷的,眼神也跟他的聲音一樣冷。公務員,這是我
對他的第一印象,他就像是從刻板印象裡走出來的那種公務員,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戴著
副銀框眼鏡,穿著整齊而古板,說話聲調跟他的生活一樣無趣。
「嚇死我了!你誰啊,什麼時候來的?」
公務員掏出一張名片,遞到我面前。OO市政府社會局,社會工作師,杜醒之。社工是
吧?社工來剛點交的法拍屋幹什麼?
我也遞出自己的名片,這是社會人應有的禮節。
「清潔公司?」姓杜的社工挑起一邊眉毛,打量我的名片。「可以請你聯絡屋主嗎?
」
「你是說哪一任屋主?標下法拍屋的那個,還是已經跑路的那個?」我沒好氣地反問
。
姓杜的沉默片刻,大概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間屋子看上去實在不像是有人住的樣
子。
「那我問你,你有看到屋裡有小孩子的東西嗎?」
小孩子?我皺起眉。
「我才剛到,什麼都來不及檢查就被你嚇一跳。你問這個幹什麼?」
姓杜的抿抿嘴,似乎在琢磨什麼。下一秒,他搶過我手中的手電筒,逕直往屋子裡頭
走。
「喂喂喂,你幹嘛?手電筒還我!」我趕緊追上去。姓杜的不理我,邊大步跨向前邊
用手電筒四處掃射。屋裡一片凌亂,破舊的沙發上東一個泡麵碗,西一個啤酒罐,角落幾
個黑色的大垃圾袋發出惡臭,除了盤旋的蒼蠅外,還能看到幾隻肥滿的蛆蟲在黏答答的地
板上蠕動。慘了,看來這回的案子不好搞定啊。
姓杜的越過客廳,打開通往廚房的門。跟客廳相比,廚房倒是乾淨多了,除了冰箱、
瓦斯爐等基本廚具外,只有積滿灰塵的鍋子孤零零地掛在牆上,置物架上沒啥家電或雜物
,看來前任屋主很少開伙。
儘管如此,那股子甜臭味卻變濃了,大概是冰箱裡的食物腐敗了吧。
「這家人要是有小孩的話,廚房不會只有這些東西,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朝姓杜的
伸出手,意思是:手電筒還我。我大概猜得到一個社工跑來法拍屋找小孩幹嘛,但這不關
我的事好嗎?
姓杜的瞥了我一眼,手電筒燈光短暫地從我臉上劃過,最後停留在一扇門上。那是扇
位於樓梯底下的小門,一般來說,這種畸零空間通常是拿來當儲藏室或洗手間用的,我不
認為姓杜的能從那裡找到什麼──
姓杜的打開門,在飛舞著細小灰塵的微光中,我看見一雙小腳。
「宣宣?」姓杜的彎下腰,朝門裡頭伸出手。「是宣宣嗎?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我屏住呼吸,直到門裡頭那雙小腳動了一下,才鬆了好大一口氣。真的有小孩子,而
且是活的小孩子!
「宣宣,你可以出來嗎?」姓杜的柔聲勸道。「不用怕,是你媽媽拜託哥哥來接你的
。」
小腳的主人猶豫片刻,緩緩走進燈光下。那是個小男孩,頭髮理得跟狗啃似的,身上
罩著過大的T恤,沒穿鞋子,乾瘦的臉蛋上一雙黑眼睛大得嚇人。
「你在這裡多久了?怎麼那些人點交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你在這裡?」
小男孩肩膀縮了縮,往後退了一步,看樣子是被我嚇到了。姓杜的橫了我一眼,轉過頭
好聲好氣地安撫:
「宣宣別怕,這個叔叔是我的朋友。」
「等一下,為什麼你是哥哥,我卻是叔叔?」我抗議,姓杜的不理我。
「宣宣,你知道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多久了嗎?」
宣宣搖頭。
「你有吃東西嗎?」
宣宣低下頭,雙手開始玩弄T恤下擺。
「喂,」姓杜的回過頭,「你身上有吃的嗎?」
我一愣,「吃的?我找找……」
我摸了摸口袋,又翻找工具包,當然什麼都沒找著。這什麼時代啊,需要吃的喝的,
去巷口超商買不就好了嗎?
我比了個手勢,意思是我去去就回。我穿過客廳跑回大門,鐵捲門不知何時已經拉下
,我試著把門往上推,鐵捲門卻文風不動。怎麼搞的,我剛才有鎖門嗎?我拿出鑰匙插進
鑰匙孔,竟然轉不動!
我試了半天,門打不開就是打不開。是誰在惡作劇嗎?沒道理剛才還能開的門忽然就
打不開了吧!我只好掏出手機,打算聯絡同事來救援。
才一打開手機我就傻眼了,沒訊號?真的假的?這也太扯了吧!
天色完全黑了,屋裡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霧氣從投信口飄了進來,屋裡瀰漫著蕭瑟寒
意。我索性用手機的手電筒當作光源,跑上二樓檢查窗戶,可惜每扇窗子都加裝了鐵窗,
我想跳窗出去也沒辦法。我只好訕訕地走回廚房,對殷殷期盼我歸來的一大一小道歉。
「手機沒訊號?」姓杜的也拿出自己的手機來確認。他臉色沒變,卻什麼也沒說,便
將手機收回口袋。「那後門呢?這間房子有後門吧?」
「這間廚房就是用後院加蓋起來的,你說呢?」我無奈地回答。
姓杜的嘆了口氣,「沒辦法了,先吃這個吧。」
他扔了包東西給我,我接起來一看,是一包乾麵條。
「我剛才在櫃子裡找到的,應該還能吃吧?」
我打開包裝聞了聞,沒有霉味,應該是還能吃啦,但是要煮麵?沒有其他材料,煮出
來能吃嗎?我轉過頭,看見宣宣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瘦巴巴的腿上,膝蓋骨突出得令人心
疼。我想到我姊的小孩,大概跟宣宣差不多年紀吧?壯得跟頭牛似的,做爸媽的怎麼可能
捨得讓孩子餓成這樣?
「你煮麵,我去客廳清理個位子出來,搞不好我們今天得在這裡過夜。」姓杜的交代
完,拉著宣宣的手走出廚房。
好吧,看在小孩子的份上,我就不跟這個公務員計較了。我把鍋子拿來刷洗(好在水塔
還有水),又把廚房翻找一遍,總算找到一包已經結塊的鹽巴;我把水煮開,麵條下鍋煮軟
,再撒點鹽,這就是我們三個今天的晚餐了。
當我端著整鍋清湯麵來到客廳的時候,姓杜的已經把客廳整理得稍微像樣一點,只可
惜那股臭味還是如附骨之蛆般在空氣中浮動,好在聞久了鼻子已經麻痺了。姓杜的拿出三
雙免洗筷,大概也是從從這滿屋子的垃圾堆裡翻出來的,這個節骨眼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讓小孩子吃飯先。
「等等,」姓杜的拆開免洗筷。「我先嚐嚐看能不能吃。」
不愧是社工,還懂得幫小孩子試毒。
「嗯,」姓杜的皺起眉頭。「吃是可以吃啦……但是好難吃。」
幹,誰叫你試味道啦!最好是白開水加鹽巴煮麵會好吃!
「宣宣來,雖然這個叔叔煮的麵條不好吃,但你還是加減吃一點,好不好?」姓杜的
夾起麵條吹涼後,送到宣宣面前。宣宣遲疑了會兒,張口咬下,愈咬愈起勁,沒兩下就把
一筷子麵條稀哩呼嚕吃光了。看到這情景,我也不好意思嗆回去了。
姓杜的又餵了幾口,宣宣忽然閉上嘴,不吃了。
「怎麼了,你已經吃飽了嗎?」
宣宣低下頭,整個人縮在一塊兒。
「你才吃那幾口,怎麼會飽?」我忍不住插嘴。宣宣似乎又被我嚇到,肩膀抖了好大
一下。姓杜的瞪了我一眼,轉向宣宣,柔聲問:
「你是不是怕我們兩個不夠吃?」
宣宣緩緩點了點頭。可惡,我一個大男人,心都揪在一起了!
「呃,那個,我忘了講,我來之前就吃過晚餐了!」我趕緊把場面圓回來。開玩笑,
誰會跟小孩子搶東西吃啊!
「對啊,宣宣,我們兩個都吃過了,所以你盡量吃,不用擔心。」姓杜的跟我一搭一
唱,總算哄得宣宣願意繼續吃麵了。
宣宣吃完麵後,我捧著鍋子回廚房刷洗,姓杜的悄悄摸了進來。
「喂,清潔公司的。」
「我有名有姓好嗎?又不是沒有給你名片!」
姓杜的完全無視我,自顧自地說:
「你沒有覺得怪怪的嗎?」
「哪裡怪?」
「打不開的門,沒有訊號的手機。」姓杜的拿出他的手機,在我面前展示。「我剛才
試著撥了緊急電話,還是打不通,這沒道理。」
我的心往下沉。姓杜的說的沒錯,只要靜下來仔細思考,就會發現這整件事都透著一
層詭異的氣息。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來點交法拍屋的時候,沒人發現宣宣就躲在樓梯下的
小門後面?
「唔……」姓杜的身子忽然搖晃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他的肩膀。
「你幹嘛,餓昏了嗎?」
「不、不對……」姓杜的用力抓住我的臂膀,掙扎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
找宣宣嗎?因為他已經到了該上小學的年紀,但是、但是他沒去註冊,左右鄰居說,宣宣
很久以前就搬回去跟他媽媽住了……」
「什麼?」我愣住。如果宣宣已經搬走,那現在在這裡的又是誰?
「你聽我說,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姓杜的閉上眼,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糟
糕,會不會剛才的麵條真的有毒?
姓杜的顫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當他把手抽回來的時候,我倒吸了一
口涼氣。
黏稠的,鮮紅色的,液體。
「宣宣他……拜託你……」
姓杜的身子一軟,整個人往下倒。我趕緊抱住他,小心翼翼地讓他躺在地上。
他還有呼吸。我不是醫生也不是護理師,但我知道,情況不妙。
我衝回客廳,宣宣蜷縮在髒兮兮的沙發上,看見我大步走來,整個人抱住膝蓋,縮得
更小了。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宣宣不敢看我,把臉埋進膝蓋。
「那傢伙快要死了,你知道嗎?那個大哥哥!如果你知道的話,就幫幫他!」
宣宣蓋住自己的耳朵,從膝蓋間發出嗚咽。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頭暈、
耳鳴,逐漸轉變成劇烈的抽痛,朝我襲來。我咬牙抓住宣宣細瘦的手臂,逼他抬起頭來面
對我。
我看見的是一張驚恐、佈滿淚痕的小臉,眼角和嘴角殘留有淡淡的青紫瘀痕,顯示這
孩子可能不僅僅只是被遺棄。
抽痛變成持續不斷的劇痛,帶走我的力氣。不用摸我也知道,我腦袋上的傷口正在大
量失血,跟姓杜的一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現在只剩下眼前這個無助的
孩子可以救我們了!
「聽我說,宣宣,」我艱難地嚥了口口水,眼睛幾乎快要閉上。「等我們從這裡出去
,叔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我們可以去遊樂園,去、去吃好吃的東西,還有……看電影…
…你在這裡很孤單對不對?我們會陪你的,你不用一個人了,好不好?來,我們、我們打
勾勾……」
眼前一片模糊。我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勾起小指頭,顫抖著等待宣宣的回應。失去意識
前,我彷彿看見宣宣朝我伸出手,然後,然後……
睜開眼睛的瞬間,眼前一片鮮紅。我用力眨眼,這才擺脫黏在我眼皮上、已經乾涸的
血漬。
身體好笨重,頭頂陣陣撕裂般的痛,干擾我的知覺。我試著動了動手指,指尖盡是冰
涼、粗糙又黏呼呼的觸感,我花了點時間才發現自己正面朝下躺在地板上,拚命地喘氣。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宣宣呢?姓杜的社工呢?
我吃力地轉頭,想要尋找他們兩個的蹤跡。明晃晃的日光刺痛我的眼,強烈的反胃感
一波一波湧上來。我好不容易轉動僵硬的脖子,將持續劇痛的腦袋轉向另外一邊,就看見
我身旁不遠處有一大灘積水。
不對,不是積水。我努力集中焦距,總算在日光下看清楚,那是灘血,紅褐色的血!
姓杜的就躺在血泊裡,不知道有沒有呼吸,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想要爬過去,但
是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
「喂,姓杜的……咳咳……杜醒之!」
我拚了老命喊出聲,但姓杜的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下糟了,真的很糟,我們兩個會死
在這裡嗎?宣宣呢?宣宣怎麼辦?
對了,要報警……不知道手機訊號恢復了沒有,我必須報警……
我努力移動右手,想要去拿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然而手機不在我的口袋裡。是在我倒
下的時候摔飛出去了嗎?頭上傳來的疼痛感減輕了,反倒是暈眩感逐漸加重,我好想睡,
如果現在可以睡過去的話,那該有多輕鬆……可是不行,姓杜的,還有宣宣,他們都得靠
我……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移動了。彷彿有人牽著我的手一般,帶領我觸摸到一個堅硬的物
體,是手機!
我咬緊牙根,握住手機。當我用顫抖的雙手按下119時,發現我的手腕上還殘留著冰冷
的觸感。
像是一隻小小的、冰涼的手,握著我的手腕的觸感。
再次醒來,我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當我試著向醫生訴說發生在我身上稀奇古怪的遭遇,以及我滿腦子的混亂時,醫生只
是在平板電腦上草草寫了一大串字,轉頭對護理師吩咐些什麼,然後告訴我,外傷和腦震
盪都不算太嚴重,按照醫囑靜養就好。我吃了藥,又糊裡糊塗地睡了幾天,總算找到機會
問起姓杜的社工和宣宣。
「我看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我請偵查隊的人來跟你談好了。」醫生這麼說完,就走
出病房。
偵查隊?刑警?我捲入什麼案件了嗎?我想起那個姓杜的還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宣宣
有沒有人照顧,一顆心緊張得撲通撲通跳,差點驚動護理師過來檢查我的血壓。
過沒多久,一個滿頭亂髮、肚子微凸,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中年男子踏入我的病房。在
他開門的瞬間,我看見門外有穿制服的警察站崗。
「清潔公司的莊先生對吧?我們跟你的公司確認過你的身分了,嫌犯也已經抓到了,
這邊還是要聽取一下你的陳述做個筆錄,我宣讀一下你的權利──」
「等一下,等一下!」要不是我頭還裹著紗布,手臂上也還接著點滴,我一定立刻從
病床上跳起來。「什麼嫌犯?什麼筆錄?」
「你沒印象是嗎?也是啦,醫生說你腦震盪,可能有影響到記憶。不然這樣好不好,
你把你記得的告訴我,我再告訴你案情,可以嗎?」刑警掏出一本小小的筆記本和原子筆
,一副「你說,我在聽」的模樣,我只好配合,將我到法拍屋探勘、遇到姓杜的、在屋子
裡發現宣宣,之後我和姓杜的都莫名其妙受傷倒下的經過,一五一十全說了。
「嗯,這個可玄了。」刑警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原子筆在筆記本的扣環上敲啊敲的,
似乎正在用心思考我的說詞。「好吧,既然你說完了,那換我了。你先聽聽看我這邊偵查
的進度,我們再來討論,好嗎?」
我點頭。
「首先,五天前的下午兩點四十八分,119接到報案,派救護車到你所說的法拍屋現場
,同時警方也到場,發現你和OO市的社工杜先生倒臥在血泊中,還好你們兩個都沒有生命
危險。同一時間,我們警方立刻調閱監視器,掌握到嫌犯的行蹤,當天晚間就將他逮捕歸
案。
經過調查,嫌犯是法拍屋的前屋主,在得知房子被法拍後返回現場,恰好撞見你和杜
先生在場,臨時起意,襲擊了你們兩位後逃逸。」
「襲擊……?」我想起我頭上的傷,還有姓杜的倒臥在血泊中的模樣。但是不對啊,
我明明是傍晚抵達法拍屋,那天晚上還起了大霧,為什麼刑警說案發時間是下午兩點?那
個嫌犯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從頭到尾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我的腦海裡忽然冒出另一段陌生的記憶:我到法拍屋探勘,姓杜的跟我換名片,然後
……有人闖了進來?
「哎呀,醫生說你腦震盪會影響到記憶,莊先生你不要太勉強。」刑警連忙安撫我。
「至於你說的宣宣,你看一下這張照片,是這個小男生嗎?」
刑警拿出手機滑了幾下,然後將螢幕轉向我。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名女子牽著一名小男
孩的手,男孩五官跟宣宣很像,但是比宣宣小一點,而且身材圓滾滾的,笑得一臉燦爛。
「這是何家宣,嫌犯的兒子。嫌犯和前妻離婚後,兒子的監護權交給嫌犯。」刑警收
回手機,我在他臉上看見一絲憐憫。「莊先生,我接下來要說的,請你務必冷靜聽我說完
,好嗎?」
我抓緊床單。我大概已經猜到刑警要說什麼了,心臟在胸口不安地跳動。
「在調查現場的時候,我們同仁發現現場的異味來自廚房。經過搜索,我們在廚房的
儲藏室裡發現一個塑膠水桶,裡面是……呃,嫌犯兒子的遺體。」
刑警偷覷我一眼,我深呼吸,努力壓抑內心的情緒。
「法醫鑑定,小朋友已經往生半年以上,從剩餘的組織判斷,小朋友生前可能有營養
不良的情況。嫌犯在得知房子被法拍點交後,擔心會東窗事發,趕回現場時剛好遇到你們
兩位,一時緊張下,起了殺人滅口的想法。但嫌犯終究沒那麼大的膽子,於是在犯案後逃
離現場。」
刑警講完了,一時間,病房內一片安靜,只剩下點滴規律的滴答聲作響。
隨著刑警的說明,我的記憶慢慢恢復了。他說的沒錯,那天,我一如往常到業主指定
的場域探勘,剛好遇到姓杜的社工來找人。我們兩個才剛交換完名片,我就聽見重物敲擊
的聲響。姓杜的倒下了,眼鏡摔在地上,鏡片粉碎。而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也被嫌犯
一棒子放倒……
「至於莊先生你說的那段奇妙的遭遇,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的話,我想應該是腦震盪
造成的記憶混亂。」刑警看著我的目光帶著同情。「但我當刑警這麼多年,要說我有沒有
碰過無法解釋的現象,那還真是說也說不完。」
所以,就這樣?只是我被人狠K了腦袋,做了個奇怪的夢而已?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那小小的、冰涼的掌心觸感,彷彿還殘留在皮膚上。連這個
也是夢嗎?
「可能兩位跟那個小朋友──跟宣宣有緣吧。」刑警收起筆記本,站起身。「遺體之
後會交由宣宣的媽媽領回,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幫你聯絡家屬,讓你過去上個香。」
我呆了半晌,才緩緩點頭。除此之外,我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那麼,等過兩天你出院了,我再連絡你做正式的筆錄。」刑警朝我點了點頭,轉身
就要走出病房。我內心忽然閃過一個想法,趕緊叫住他:
「等一下!」
刑警回過頭,「還有什麼事嗎?」
我躊躇片刻,鼓起勇氣開口:
「請問……可以讓我見一下杜醒之嗎?」
在員警的護送下,我推著點滴架,來到杜醒之的病房門口。刑警說,姓杜的傷勢比我
重,幸好他身上的錄音筆將案發經過全程錄下,幫助警方鎖定偵辦方向,也成了法庭上的
鐵證。至於姓杜的筆錄,刑警只是笑了笑,叫我自己跟他談。
我進門的時候,姓杜的人靠坐在病床上,頭上纏的紗布比我還厚還誇張。他沒戴眼鏡
,只能瞇起眼睛瞪著我,我想起他的眼鏡已經摔爛了,卻又不確定那段記憶到底是夢境還
是現實。
「呃,你好……請問,你還記得我嗎?」我生硬地揮了揮手,姓杜的面無表情。這下
尷尬了,老實說我們兩個只是剛交換過名片,就一個接一個被打趴在地的交情,像我這樣
直接衝來人家的病房,是不是很沒禮貌?
「就是,那個……你已經知道案件的經過了吧?警察有跟你說吧?」
姓杜的還是瞪著我不吭聲,然後很慢很慢地,點了下頭。
「我想說,等你出院之後,要不要一起去給宣宣上個香?就是那個嫌犯的兒子,何家
宣啦,你在找的那個小男生。反正我們也是有緣……」
不行,我講不下去了,氣氛好乾!姓杜的完全用看陌生人的方式看我,再次證明那一
切只是場夢境,是我被嫌犯打傷了腦袋胡亂做的夢而已!
「欸,就這樣,再連絡,反正你有我名片嘛,呵呵。」我乾笑。呵呵個屁啊,蠢死了
我!
我胡亂推著點滴架往外走,只想趕快逃離這尷尬的氣氛。
「請留步。」
姓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傻傻地回過頭,看見姓杜的像夢裡那樣挑起眉,然後勾起
嘴角──他笑了。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他說。「你煮的麵,難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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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後會帶著宣宣的照片去遊樂園、去電影院
是為了完成對宣宣的承諾喔,不是約會,絕對不是約會(強調)
謝謝大家的推文,一陣子沒寫文了,還好復健得不錯
希望接下來還能有新作品發表:)
※ 編輯: hyden (27.242.96.16 臺灣), 03/18/2023 21:2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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