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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奧塞古的獨立外交路線
嚴震生
今年12月25日是羅馬尼亞前獨裁者齊希奧塞古(Nocolae Ceaucescu)被推翻三十周年紀念。圖為羅馬尼亞總統府,位於首都布加勒斯特。(新華社資料照片)
今年十二月廿五日是羅馬尼亞前總統希奧塞古(Nocolae Ceaucescu)遭槍決三十周年紀念,這位在執政期間大搞個人崇拜的獨裁者,在耶誕節前的造勢活動中被轟下台,幾天後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審訊,就和他身兼第一總理的妻子愛蓮娜(Elena Ceaucescu)遭槍決斃命,結束了他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獨裁統治。
希奧塞古聲名狼藉,他的槍決為整個東歐前蘇聯附庸國在一九八九年脫離共產統治,畫下一個句點。在他高壓統治下,羅馬尼亞不僅是警察國家,祕密警察進行全民監控,讓基本人權遭到戕害,且因為希奧塞古好大喜功,想要發展重工業,結果因管理不當造成外債高築、基本物資缺乏,人民生活水準大幅降低。
個人在美國就讀歷史研究所時,所撰寫的碩士論文就和希奧塞古有關。當時,個人的論文指導教授萊恩哈特茲(Dennis Reinhartz)是一位蘇聯及東歐現代史學者,對南斯拉夫的狄托(Josip Tito)政權有獨到的研究,我也從他那學到該國前共產主義領導人吉拉斯(Milovan Djilas)批判性的著作—《新階級:對共產主義制度的分析》(The New Class: An Analysis of Communist System )。由於狄托走的是獨立路線,南斯拉夫雖然是共產主義國家,但基本上不是前蘇聯的附庸國。
萊恩哈特茲教授認為希奧塞古執政下的羅馬尼亞,似乎想仿造南斯拉夫走獨立的外交路線,特別是因為當時已有許多資訊顯示,它在中蘇決裂(Sino-Soviet split)後,似乎想在兩個共產社會的大國中取得平衡。此外,希奧塞古和美國也改善關係,成為東歐地區與華盛頓關係最好的國家。羅馬尼亞這兩項獨立外交路線的特質,或許正是它有可能在美國與中國改善關係的過程中,扮演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
個人當時對希奧塞古如何運用對蘇聯的抗拒,建立獨立外交路線、激發愛國主義,以進行個人崇拜、強化威權統治的做法,有深刻的印象,也對他破壞人權、打壓異己的方式有所描述。不過,該論文的重點在於羅馬尼亞的獨立外交路線,與它在美中和解過程的穿針引線部分。
雖然這僅是一篇碩士論文,個人也不覺得對學術研究有什麼貢獻,但近卅年後一篇出現在《外交史》(Diplomatic History)期刊的學術論文「溝通失敗?羅馬尼亞與美中和解」(Communication Breakdown? Romania and the Sino-American Rapprochement),讓我感覺到萊恩哈特茲當初建議我寫的論文題目,並非完全冷門,畢竟在羅馬尼亞共產黨中央執委兼副主席拉杜雷斯庫(Gheorge Radulescu)於一九七○年十一月底訪問北京時,就告知中共總理周恩來,華盛頓有意改善美中關係及討論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的代表權。不過,當時讓我難過的是,希奧塞古獨立外交路線的受害者竟是中華民國。(作者為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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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 奧 塞 斯 庫 槍決 在 齊奧塞斯庫夫婦被開棺驗屍:衣服佈滿槍眼- 看板EpochTimes 的推薦與評價
【大紀元8月3日訊】前蘇聯東歐地區唯一流血變革的國家羅馬尼亞,1989年聖誕節那天,
將齊奧塞斯庫夫婦「像野狗似地處死」。20多年來,齊奧塞斯庫夫婦墓地一直是個謎,近
日在根恰公墓被開棺驗屍,發現齊衣服上佈滿槍眼。
在1989年12月事件中,齊奧塞斯庫夫婦被判處死刑並執行槍決,後據稱他們的屍首隱名埋
姓秘密下葬在西郊的根恰公墓。不過,羅官方一直未下發正式文件確認,而其家屬也因此
對所謂墓地拒不承認。
國際先驅導報報導,7月21日上午7時左右,根恰公墓所有工作人員以及另外10名私人保安
開始清場。7時15分左右,齊奧塞斯庫夫婦的女婿奧普雷安帶著兩名攝像師和一名攝影師
抵達公墓。隨後,一輛國家法醫醫院的車輛也開進公墓。
醫院工作人員首先挖開位於公墓甬道左側的齊奧塞斯庫的墓穴。齊氏夫婦的棺柩下土後被
用鋼筋水泥澆封的傳說隨之破滅。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目擊者說,原以為挖開墓穴會很費
勁,沒想到只用了半小時就解決了。
齊奧塞斯庫的棺柩有點發黑但幾乎沒有腐爛。棺柩被抬到一個檯面上後,專家們便開始選
取DNA樣本。當棺蓋打開,人們看到了齊奧塞斯庫被審判和處決時身穿的那件黑色大衣,
大衣、特別是褲子膝蓋處佈滿槍眼。人們還看到了齊奧塞斯庫那頂標誌性的羊皮帽。
隨後,法醫們來到30米外甬道右側的齊奧塞斯庫夫人埃列娜的墓地,墓前只有一個寒酸簡
陋、銹跡斑斑的鐵藝十字架。她的棺柩挖出後發現腐爛得很嚴重,衣服大多破不成形。墓
地工作人員解釋說,齊奧塞斯庫墓處在陽光之下,而他夫人的墓地背陰,「墓穴長年潮濕
」。
中午時分,齊的女婿奧普雷安離開根恰公墓。他對等候在門口的記者說,「看上去這裡是
我岳父母的墓地,不過,在DNA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不能百分百地相信」。他說還認出
了岳父的腰帶和岳母的圍巾。
羅馬尼亞12月事件的關鍵人物之一、直接參與審判和安葬齊氏夫婦的前副總理沃伊庫列斯
庫表示,希望開棺驗屍能夠對20多年來的齊氏夫婦墓地之謎劃上句號。
齊奧塞斯庫夫婦生前共有3個子女:老大瓦倫丁、女兒佐婭和從政的小兒子尼古。尼古和
佐婭先後於1996年和2006年病逝。佐婭在世時曾一直為解開父母墓地之謎而同有關當局交
涉。
多年來,關於齊奧塞斯庫夫婦被處決前後的各種說法流傳很廣。按沃伊庫列斯庫的說法,
齊氏夫婦的遺體被從幾十公里外的槍決現場運回首都,直升機在根恰公墓附近的同名體育
場降落後,「機上人員匆忙把兩具遺體放在雪地上,球場上兩名軍人好奇地走過來,當他
們打開看到是怎麼回事後,就把遺體挪到了一邊。」等搬運人員來到時,遺體卻不見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時分,人們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那兩具遺體。由於它們「意外失控」約12
小時,於是後來傳出了遺體被掉包的質疑。
齊氏夫婦墓地的十字架上最初的名字是「埃納凱」和「佩特雷斯庫」上校。負責下葬他們
的沃伊庫列斯庫說,之所以用假名,是擔心當時民眾為了洩憤而毀墓。由於公墓墓穴不夠
,他們被分葬在相隔30米的兩處地方。
1989年12月事件回顧
1989 年12月17日萬餘名羅馬尼亞蒂米甚瓦拉民眾舉行遊行示威,反抗共產暴政,高呼「
要自由」、「要麵包」、「要熱水」、「要暖氣」、「打倒齊奧塞斯庫」等口號。安全警
察奉命鎮壓,對站在示威隊伍前列的婦女兒童開槍射擊,坦克也奉命出動。當天有二十四
人被殺害,屍體被軍車拖出城外秘密處理。
12月20日,示威群眾不畏強暴,繼續抗議,人數增加到五萬。共產黨命令安全警察大肆殺
戮,是日有數千人遭到殺害。因此現場目擊的外國記者將其比作「羅馬尼亞的天安門屠殺
」。日後,在市郊發現三處墳墓,挖掘出屍體四千五百具。
隨後遊行示威逐步向羅馬尼亞全國蔓延。12月21日中午12點,齊奧塞斯庫為了做樣子給國
內外輿論界看,以顯示人民支援政府,就在黨中央廣場召開了大規模的群眾大會。十萬人
應召前來參加大會。齊奧塞斯庫和夫人埃列娜出現在黨中央大廈陽台上,在他激昂頓錯的
發表演說時,就像童話「皇帝的新裝」一樣,突然,廣場某個角落喊出了一聲:「打倒齊
奧塞斯庫!」,口號聲像閃電劃過天空,人們震驚了。齊奧塞斯庫剛舉起的右手,在空中
停住了。電視轉播中斷了,留下了齊奧塞斯庫舉起右手的定格畫面。
一會兒,電視轉播又恢復了,齊奧塞斯庫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話。可是,「蒂米甚瓦拉」,
「蒂米甚瓦拉」的擁護聲,與「打倒殺人犯!」的口號聲和嘈雜聲匯成了一片,再也無法
阻止。頭戴鋼盔的武裝警察包圍了四週的街道,軍官向群眾喊話,命令他們散去。國防部
長米列亞良心未泯,下令:「不准向人群開槍!」但是,市長丁卡親自傳達「最高統帥」
的命令:「可以開槍!」
示威民眾的情緒更加激昂,口號聲、歌聲響徹雲霄,百萬人向共黨中央大廈衝擊。齊奧塞
斯庫的內務部隊向人民開槍,覺醒的國防軍終於反戈一擊,同人民併肩作戰,雙方激烈交
火,羅共中央大廈、羅馬尼亞廣播電台、國防部大樓及市中心區槍炮聲此起彼伏,爭奪緊
張。12月22日中午齊奧塞斯庫夫婦和中央要員感到大勢已去,承直升機逃離了黨中央大廈
。
此時的齊奧塞斯庫夫婦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找了6個庇護地,都被人民打跑。最後
被民眾發現,扣留後移交軍方。12月25日,在一座軍事設施內,齊奧塞斯庫夫婦被審判,
並被迅速處以死刑。行刑時,當時作為羅馬尼亞第二號人物:羅共中央政治局執委的齊奧
塞斯庫的妻子曾向行刑士兵喊道:「你們怎能向我們開槍,我曾經那麼關懷你們,我是你
們的母親!」一個士兵回答說:「不,你不是我們的母親,你是殺死我們母親的兇手。」
齊奧塞斯庫被處決後,擺脫共產暴政的羅馬尼亞人民歡慶了好幾日。
圖:https://www.epochtimes.com/i6/1008021237541657.jpg
被齊奧塞斯庫殺害的示威者。(網絡圖片)
美東時間: 2010-08-02 12:14:57 PM
本文網址: https://www.epochtimes.com/b5/10/8/3/n298393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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