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的畫面再往左延伸一點點,就是崑濱伯家的豐昌商店。
崑濱伯家旁邊有賣棉花掏耳棒的、斜對面是很傳統美感的市場,還有賣超好吃香蕉冰的冰店。這是崑濱伯生活了一輩子的菁寮。
小時候從台北去阿公家,都會經過這個路口。
阿公老家就在菁寮隔壁的後廍,緊鄰著的隔壁村那樣,所以小時候根本不會去區分是菁寮還是後廍,總之就是會和堂弟去照片向右延伸的雜貨店買一塊錢一條的巧克力棒,然後趁著走回家的途中趕快擠一擠、吸一吸吃完才不會被大人罵亂買零食。
經過崑濱伯家的時候就跟他打招呼,在菁寮後廍,有很多像崑濱伯這樣的長輩,一輩子專心的做好這一件事,虔誠的向土地學習、種出好吃的米。
但是在小時候,老實說,務農的農村是既壓抑又沈默的。
也許是因為政府的休耕政策、也許是因為整個產銷體制跟飲食習慣,有崑濱伯那樣堅持務農的,更多是世代務農而後受限於生活壓力被迫轉行,像是轉作茄芷袋的阿公。
但崑濱伯沒有離開,這是無米樂的紀錄片之所以動人的原因。
在諸多艱苦困難的產業環境下,崑濱伯們依然誠心樂觀、堅持以對,讓台灣人感受到農村的生命力。
以前看無米樂時,想的是原來吃冰對面的那個伯伯會講那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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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許多改變,像是 芳榮米廠 找了許多像崑濱伯這樣的做事人,一起調整改變慣習的種稻方式,符合現在的有機需求。像是 俗女養成記 在菁寮老街和後廍拍攝吸引的觀光人潮。最明顯的一件事就是農會旁開了7-11。
有越來越多人開始重視農村、走進農村,我想這是崑濱伯最開心的一件事,也是崑濱伯帶給台灣最重要的一件事,莫忘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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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一些場合中聽過長輩聊到崑濱伯有提過我,還來不及好好向他道謝,謝謝他總是以溫柔對待生活中每一個人,就連隔壁村的一個年輕人也不忘提攜。
我知道,台灣的農業要改善,不能只仰賴做事人的樂天與善意,我們要繼續走下去。
如果大家記得要常常吃飯、要記得挑「台灣米」購買,記得可以去後壁菁寮附近的農村住一晚,感受土地最純樸真實的樣貌,我想,崑濱伯會很開心。
這是懷念崑濱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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