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穎 談疫苗》疫苗速度,對我們的未來至關重要 💪 #文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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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dcast|https://link.chtbl.com/ptstalk-2021-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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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北進入 #三級警戒,至今滿一個月,全台確診人數連續數日降至 200 人以下,同時,高齡者 #疫苗 也在今天開打,是否有望解除三級警戒,或是分區降級,指揮官 #陳時中 目前尚未鬆口。對於未來能否趨緩至降級,指揮中心專家諮詢小組委員李秉穎指出,疫苗施打將成重要指標,他也在有話好說與 #林氏璧 醫師對談,對近來連串的疫苗議題提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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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重點:
▎長者真的該施打疫苗嗎?
▎國產疫苗 EUA ,為何要「免疫橋接」?
▎蛋白疫苗的安全性?
▎國產疫苗能應付變種病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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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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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縣市開放75歲以上長者施打疫苗,到底該不該帶長輩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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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長者活動力比較低,不容易接觸病毒,但問題是 #照顧者 會得病毒再傳染給長者。所有疫苗都是這樣:對於愈嚴重症狀的保護力愈高,無症狀感染則很難預防。所以高度流行的國家,施打第一優先的就是長者,因為他們就是重症和死亡的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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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打疫苗能有效避免重症,長者打疫苗一定是利大於弊。長者的副作用其實比較小,AZ 造成的 #血栓 或 BNT 好像會引發的 #心肌炎,大部分都是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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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試驗看起來,長者對疫苗的反應比較輕,發燒、全身痠痛比較輕,抗體也比較低,就是免疫反應比較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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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確診數下降,疫情似乎有望趨緩,我們仍要在有三期臨床試驗之前,就給予國產疫苗緊急授權的資格嗎?是否應該等待 WHO 公布有關「免疫橋接」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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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看疫情走向要長遠,不能看一、兩天的波動。從大約5 月 27 日後,數字呈現往下趨勢,顯示我們的三級防疫還是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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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是,如果不採取積極的防疫,我們可能很快又會看到後果。每天數十、百人死亡,我們能接受嗎?很多國家都曾經歷過。三級防疫一定會打擊經濟,但似乎也成為必要之惡,這段時間大家真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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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有一個解除警戒的共識標準,但最基礎的就是去檢視,疫情是否降到「進入三級」所須的條件。我認為這還是有希望的:雖然我們一直說,疫苗覆蓋率要 60、70% ,才能達到有效的 #群體免疫,但其實三級措施加上疫苗,可以加速這個過程。以英國為例,疫苗施打 30、40% 的覆蓋率,就看到疫情急速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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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牽涉到另一個問題:疫苗對我們的未來非常重要──特別是它的速度。這關乎到整個國家的經濟,而不只是生不生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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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授權意味著條件必須放寬,但我們目前規劃的做法,也並不是首創。很多其他疫苗,就是在無法進行三期的情形下,用抗體作為標準,來給它授權使用──而且是正式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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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預防子宮頸癌的 HPV 疫苗就是這樣。變成九價之後的 #HPV 疫苗,其實也不是不能做三期,但疫苗早點出來,關乎很多女性會不會得到子宮頸癌而死亡。國際標準就訂定:可以和過去病毒型別所產生的抗體做比較,如果新的抗體平均值不輸過去,我們就認定它有效。這就是 #免疫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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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抗體的高低推估保護效果,這不是我們發明的,很多國家也正在做。英國的新疫苗,就不再被要求做第三期,因為實際上不可行。它被要求和 AZ 相比。韓國也有疫苗,打算要以抗體高度來緊急授權,和我們是同樣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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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全世界有幾百種新冠疫苗在研發中,其中絕對有一大堆無法做第三期。現在仍是緊急情況──經濟已經大受損傷,等 WHO 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可是我們有一些備用的疫苗,它的抗體被證明達到我們預設的標準,不亞於已經進口的 AZ ──那為什麼不去用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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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疫苗 並不是不做第三期。在緊急授權期間,施打前必須要有 #知情同意權──你知道這沒做第三期,但是抗體可以相比──你可選擇打或不打。你不願意接受沒有三期試驗的疫苗,那也是完全 ok 的。我們現在是和 AZ 相比,日後也會去檢測莫德納或其他進來台灣的疫苗,看國產疫苗的抗體生成性,是否不亞於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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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如果政府宣布疫情結束,緊急授權就消失,#高端、#聯亞 就不能用了。所以它們也有意願去做第三期,不然以後就沒有了。做的方法也有很多,包括進行上市後的數據監測,進行統計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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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透過抗體標準解決有效性問題,你是否對國產疫苗的安全性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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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大類新冠疫苗中,我只對 #蛋白疫苗 比較放心。我對 #腺病毒 與 #RNA 疫苗都不太放心。它們是新的疫苗,有預期之外的不良反應,而且正在發生中。心肌炎、血栓……,說不定不會到此為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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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納的第三期規劃要做兩年,為什麼?就是有些數據發生率不高,可能要一段時間才看得到。比方說,美國衛生單位一直不認為「心肌炎」的不良反應高於背景值,可是最近不一樣了。這就是警訊,雖然它罕見,但是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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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更信得過 #蛋白疫苗,是因為非常多的經驗。純就理論上講:蛋白疫苗就是做出(病毒的)蛋白,進到人體後,免疫細胞發現這個外來物質,就去攻擊它,產生免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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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NA疫苗 打進去並沒有蛋白。它必須「進入細胞」,在細胞裡製作蛋白,把蛋白表現在細胞表面,免疫系統看到了,就來攻擊──它攻擊的是我們的細胞,不是純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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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病毒 也一樣,它必須要進入細胞,才能合成蛋白。不像蛋白疫苗,直接就是一些蛋白散佈在組織間,讓免疫細胞去認識。兩種作用完全不同,會不會產生什麼自體免疫反應?這讓我有點憂慮。不過這是純就理論上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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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傳統的技術,就是製作蛋白疫苗。要台灣突然去發展 RNA,基礎設施就沒有那麼齊全──中研院也有研發,但距離臨床試驗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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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資源該集中火力在感染熱區?還是各縣市普發分兵防守?三級警戒分區降級可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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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較不是學術的問題,這是比較政治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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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個人看法,不一定完全正確:我想可以考慮感染熱區的民眾優先。就如同優先把疫苗提供給醫護或機場人員,他們也是熱區,感染風險比較大,我們就是讓熱區先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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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風險比較低的地方,可以不用分配那麼多,或是順序比較晚,這是可以考慮,但是這會造成政治上的作用,「欸我們平平都是人,為什麼你們先打?」以學術上控制疫情來說,當然是哪裡在戰爭,資源先丟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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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封也是類似的,可以訂定降級的條件,例如多少天內都沒有確診病例,是不是就可以不要第三級警戒,我覺得這是可以討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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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疫苗是用武漢病毒株實驗,面對肆虐的英國變種病毒真的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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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上的疫苗包括 BNT 、 AZ 和莫德納,都以新冠病毒做過抗體的效價分析,但沒有人去做對於「#變種病毒」的保護力下降多少的臨床試驗──沒那個力氣啦。他們的變種病毒分析,英國變異株對保護力影響不大,#南非變異株 保護力就下降比較多,各家疫苗下降的幅度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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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知道的資料,國產疫苗和國外一樣,保護力對英國變異株差不多,對南非變異株有點下降。人體的免疫反應不會因為製造過程不一樣,對變異病毒株保護效果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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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需不需要為了變種病毒開發新的疫苗,其實還不知道,我個人覺得還是有相當的交叉保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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