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388 靚聲推介:
近日聽了這張新發行的SACD:Gary Moore《Still Got the Blues》專輯,碟內第四首Still Got the Blues可以說是Gary Moore的代表作,這首歌曲不止好有味道,而且音效也相當之好,這種結他的聲音,可以觸動心霏,加上Gary Moore的憂怨的歌聲,還有不知道是不是SACD的加持,這首歌曲絕對可以用作試音之選!
聽了這首使我感動的大碟,我自然想了解多一點Gary Moore的事蹟,之後找到了一篇相當詳盡的資料,是來自台灣的【獨立評論】,作者黃怡的一篇文稿,我覺得相當詳細,亦可以使大家更加了解這位結他高手Gary Moore的逸事,所以我引用這篇文章和大家分享!最後,這張SACD是我近期一聽再聽,所以一定要與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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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
Gary Moore──我的吉他在空中哭泣
作者 黃怡
蓋瑞摩爾(Gary Moore,1952~2011)逝世已6年了,這些年來,他在流行音樂界的聲望不減反增,從youtube連綿不絕的上傳,無論是單曲或專輯,錄音室灌製或現場錄影,以及閱聽者的熱烈反應,大有凌駕Eric Clapton,成為藍調搖滾吉他王的架勢。
摩爾是聽Eric Clapton長大的,記得John Mayall and the Bluesbreakers嗎?晚近的藍調搖滾迷,很少不是聽該樂團中Clapton的吉他主奏,才開始知道實心吉他如何結合藍調與搖滾。酸民常認為Clapton從不敢與Moore同台演出,Clapton倒一向淡定,只說:「Moore彈奏速度實在太快了,我哪裡跟得上他呀!」這是真話,即使Moore不是流行樂壇最正點的吉他手,至少也是最快的吉他手之一,雖然Moore常強調,快是炫技,只是為了帶給歌迷緊張與刺激,他個人滿喜歡聽Roy Buchanan的慢板藍調吉他。
Moore與 Clapton的歌迷特別喜歡比一比兩人的功力,不比吉他,也要比比歌喉。但歌喉是天生的,要比,只能比感情與技巧,Moore去世那年的5月,Clapton唱起Moore的Still Got the Blues,以鋼弦吉他伴唱,配上單純的電子琴聲做背景音樂,雖不如Moore的原唱那麼扣人心弦,卻還是很有味道。不過,Moore做為一個歌者,過了中年嗓音越渾厚,與他的吉他聲兩相唱和,效果越見不凡,這是歌迷普遍的定論。
事實上,彈奏吉他起家的Moore,自己組樂團時是因為找不到適當的主唱,才勉強唱起歌來。剛開始他也唱一點搖滾,「我討厭死了唱搖滾,後來走藍調搖滾路線,我才越來越喜歡唱歌。」他說,「我往往把曲子的主調降下來,因為我吉他不彈主旋律部分,歌唱本身成了主旋律,我再以吉他部分的變化來應和,這樣有趣多了。」
感謝啟發他的Phil Lynott
有些樂評家認為,Moore的吉他聲線不僅性感,簡直是淫蕩,才會那麼顛倒眾生。Moore的歌迷應該會十分同意這點。他的彈唱風格,若從8歲最初彈奏的那把吉他算起,整整花了將近30年,直到1990年他自作、自彈、自唱的Still Got the Blues問世,才大致建立。
Moore生於1952年4月4日,北愛爾蘭貝爾法斯特人,有一個哥哥、三個姊妹,父母嚴重失和,連累他也提早輟學,15、16歲就到了都柏林,想成為一個音樂家,一年之後父母離婚,北愛暴亂,他無家可回,決定浪跡天涯。1969年加入名為Skid Row的合唱團之後,他認識了人生第一個貴人 Phil Lynott(1949~1986)。Lynott高高瘦瘦帥帥,黑白混血兒,魅力百分百,是個色鬼,據Moore說:「你絕不能把女朋友留給他照顧,幾分鐘都不行。」
Lynott像媽媽般的照顧Moore,早起燒飯給他吃,介紹這個、那個給Moore,開啟了Moore包括吃中國菜在內的各方面味蕾。初進入樂壇的Moore,由於年紀小,大家覺得他是憨憨的鄉巴佬,只把他當成琴藝高超的小弟弟看待,唯有Lynnot認他是音樂上的同道,願意與他同甘共苦,一起成長。Moore在Skid Raw待了2年(1968~1970),樂團嘗試各種搖滾樂風,從放克到重金屬,例如Night of Warm Witch,這是Moore第一個正式的音樂學校,但有很多樂迷認為,團員中只有Moore的彈奏可聽,其他人的演出簡直一塌糊塗。
Moore離開Skid Row之後,1973年自組樂團,推出Grinding Stone,這是Moore歌迷必須珍藏的唱片,當時Moore才21歲,已展現不凡的氣勢。然後他三度進出Lynott組的Thin Lizzy,和Lynott共創的佳績如Waiting for an Alibi、Out in the Field,都是搖滾經典之作。
Lynott以主唱的身份組團,後來才學了貝斯及作曲,Thin Lizzy是少數被歐美樂迷承認的愛爾蘭搖滾樂團,Lynott去世後,他的雕像立在都柏林市中心Grafton Street街頭,可見受擁戴的程度。Lynott的白人媽媽未婚生子,黑人父親屢向她求婚未果,但一直有供給這對母子贍養費,Lynott由外婆照顧,從小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是事業有成之後才嗑藥成癮,最後母親發現他染上海洛因癮,逼他進療養院做勒戒,幾天之後,突然身體狀況直轉而下,死於多重器官衰竭。
Moore談起這段經過,不禁黯然,「雖然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至少我力勸過他。當時Lynott的兩個女孩還很小,我問他,難道不想看到她們長大成人嗎?他會謝謝我,然後依舊我行我素。」1985年冬天,Moore和當時的妻子去外地探望岳父岳母,有人告訴他Lynott病重,沒想到,第二年的1月4日就死了,才36歲。
Moore回想當年,說好幾天過後才承認Lynott真的走了,「我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卻真的必須以酒澆愁,在一家酒吧裡,有人播放我們樂團的歌,一個傢伙走過來說『請節哀』。我回到家,不禁放聲大哭,痛苦極了。」
2005年8月20日,都柏林市為Lynott銅像揭幕,他的媽媽來到現場,過去Thin Lizzy的老戰友幾乎全數到齊,晚上以演唱會向Lynott致敬(見Gary Moore & Friends one night in Dublin:A Tribute to Phil Lynott)。這場演唱會是Moore促成的,他找來待過Thin Lizzy的三位主吉他手,加上他自己,本來Thin Lizzy就以雙主吉他手聞名,Moore與其他三人分別搭配,唱了10首他們的暢銷名曲。可以看得出來的是,Moore的實力遠在三人之上,當時他已如日中天,許多樂迷甚至認為,他是全球最頂尖的電吉他手。
有意思的是,這個演唱會的前後經過有個紀錄片,片中Lynott老友們講述他的舊事,說他文質彬彬,待人接物顯出教養良好,思想上比較不像是個rocker,而像是個知識份子,尤其對愛爾蘭的歷史了解得鉅細靡遺,是他們每個人的啟發者。不過其中有一人說,Lynott的音樂偶像是Jimi Hendrix、Elvis、Janis Joplin和Brian Jones,這四人個個早死,而且死因都和藥癮有關,也難怪Lynott會步上他們的後塵,提前向閻王爺報到了。
尋找自己的聲音
Moore很早就曉得自己和Lynott不一樣,他對女人不是那麼有興趣,對藥物也是,如果酒不包括在內的話。搖滾樂吉他手必須全神貫注,指板上的音符很容易閃失,藥物上癮,絕對無法勝任主吉他手;而且吉他像是重型武器,像機關槍,需要一個控制力強大的人,才能讓它為自己所用。Moore在演奏搖滾樂時,必須是個小心翼翼的戰士;閒下來時,他神經還緊繃著,酒這時是最好的朋友。
他右臉頰到下巴的一道長疤,據說是酒後打架,醒來時都想不起來怎麼受傷的。
1974年,Moore加入了英國鼓手Jon Hiseman的 Colosseum(1975~1978),是個fusion樂團,即興意味很重,融合了爵士、放克、藍調等,這是1960年代興起的樂風,較偏爵士的例如Mile Davis、Chick Corea,偏搖滾的如Frank Zappa、Caravan、Soft Machine、Spirit等,Colosseum也算是其中佼佼者,既然志在做實驗性的音樂,當然很難兼顧市場。
「比較起來,Thin Lizzy像是打爛戰,大家想到哪裡做到哪裡,起床、喝個爛醉、上台演出等等,相反的,Colosseum的成員很嚴肅,很團結,很專業。」Moore說,「我跟他們在一起的3年,大家搭著迷你巴士,到處住便宜旅館,就為了可以跟歌迷演奏我們想演奏的音樂,不是為了錢。然而很幸運,還是有唱片公司願意幫我們灌唱。」
但Moore並不覺得與Colosseum的合作,使他得到充份發揮。「從他們那裡離開之後,有時單飛,有時再回到Thin Lizzy,我常常感到,自己的適應能力似乎有些太好,好的讓自己四分五裂,不曉得哪個方向才是我應該努力的,而我的歌迷也應該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這樣變來變去,哪個才是真正的我呢?下週我會跑去彈爵士吉他了嗎?」
逐漸的,Moore在不工作的時候,或在後台,總是彈奏著藍調,有人就說:「你彈得滿像回事了,該去灌張藍調唱片……」這話說中了Moore的心事,為什麼他鍾意的都是藍調歌手,很少搖滾歌手呢?例如Jimi Hendrix、Roy Buchanan、Peter Green等,為什麼這些人那麼吸引他?
來自Roy Buchanan技法的影響
先說說Roy Buchanan(1939~1988)吧。這位早年演奏時總是穿著一件土土的花格西裝褲,上身隨意搭配的先生,可是包括Moore在內許多樂壇名吉他手在技法方面的導師,也是至今仍受到電子吉他界無限尊崇的吉他手。他那把1953年型的Fender Telecaster,在他的操弄之下,可以發出幾十種聲音。早年,他從模仿Jimi Hendrix和Chuck Berry的歌起家,後來他的音樂類型頗多,有恬靜的Sweet Dreams,也有狂野怪異的You Are Not Alone。
從早期Buchanan灌製的唱片,便知道他絕對是個自由自在的音樂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吉他聲裡,能夠演奏吉他,就是他每天最大的快樂。熟悉他的人說,他平常幾乎是不笑的,除了彈奏班鳩琴他會笑之外,很少看到他展露歡顏,他這時笑,是因為他雖然吉他彈得出神入化,卻完全無法掌握班鳩,他在笑自己笨。
「吉他已攝其魂魄」,很多朋友這麼形容Buchanan,這位來自美國阿肯薩州、在加州長大的音樂家,父親是農場契約工兼當地五旬節教會牧師,由於教友中黑人比例不小,他很早就迷上靈歌。他和Moore一樣,14、15歲便開始以彈唱為生,有時跟團伴奏,有時脫團做個人秀;他也幾乎和Moore一樣待人慷慨且溫和,只在對音樂有要求時,才會發點小脾氣。不一樣的是Moore比較開朗自信,Buchanan則內向自卑,縱然已成吉他高手,因家計繁重,近30歲還想改行做理髮師。
1971年是Buchanan的轉運年,美國公共電視製做了《世界最頂尖的無名吉他手》(The Best Unknown Guitarist in the World)紀錄片,引來披頭四John Lenon和鄉村歌王Merle Haggard的讚歎,也為Buchanan贏來寶麗金唱片公司的一紙合同,那年他已32歲。自此到他48歲去世,出了13張專輯和3張現場錄音。基於他的「存貨甚豐」,去世後又出了17張專輯。
雖然Buchanan有好幾張金唱片,算是成名的吉他手,卻承認每次上台都還緊張得很,並不是大家看見他那樣的悠閒自在。聊到外傳1969年滾石合唱團曾找他去替代Brian Jones,他說確有其事,但他有自知之明:「I don't feel like a Rolling Stone, I don't look like a Rolling Stone, I don't think like a Rolling Stone.」並說,最危險的就是人人都誇你為世界第一的時候。其實並沒有什麼世界第一。
有一次人家問Buchanan,請他評量一下幾個他的年輕崇拜者(大概意指Jeff Beck或 Gary Moore),他只回答:「彈得快又好是一回事,但演奏總是還要回到歌曲的基本面,看看你究竟想表現什麼。你有辦法,就表現得出來,這時無論你被別人如何評價,你都自知是成功了。」
Buchanan有6個小孩,本來是個愛家護子的父親,然而成名讓他必須不斷的上路做巡迴演出,經年累月下來,習慣性嗜酒腐蝕著他的肉體,有時表演會出現突如其來的恍神。他最後一場演出,是1988年8月7日在康州新海文,因為酒醉砸鍋,他還信誓旦旦一定要戒酒,可是8月14日又因酒後鬧事被捕,地點是維州的Fairfox郡,他被送進警局的牢房,第二天早上,守衛發現他以自己的襯衫上吊自殺了。
Moore雖承襲了很多Buchanan的吉他技法,兩者的真正不同,在於Moore上台後絕對為了觀眾賣力演出,而Buchanan常說,他演奏多是為了給自己聽的,是為了讓自己得到滿足,雖然在他生涯末期,變得比較能夠與觀眾互動,但是他與他的吉他之間有一種極其神秘且私密的關係,在他表演時,觀眾永遠感覺得到。
雖然Moore與Buchanan一樣,都不是那種常常通宵達旦開趴的藝人,即使現場演出及唱片銷路表現耀眼,他們生活仍一如常人,但他們承受的精神壓力迥異於常人。娛樂業是競爭白熱化的行業,尤其藍調搖滾是比較特殊的樂種,觀眾對音樂本身的要求更高,也是壓力的主要來源之一。
Peter Green的致命吸引力
Buchanan與Moore兩人的精神向度不同,Buchanan是對內深掘,Moore是朝外展開;前者追求返璞歸真的美感,後者嘗試建構華麗的情感戲劇;前者大方保留音樂的不足缺憾,後者力圖羅織音樂的完整敘事。Moore不公開認Buchanan為他的老師,是有原因的,因為他不認同音樂只是個人靈魂的養料,而是必須能夠與眾人產生身心共鳴的一種實質力量,他希望觀眾能瘋狂、沸騰起來,所以特別痛恨在那種觀眾無法站起來舞動的場合表演。
相反的,Moore承認自少年時代便受到Peter Green吸引,白人吉他樂手中,可能唯有Green真正捉住了藍調搖滾的精髓。Moore曾出過一張專輯獻給Peter Green(Blues For Greeny,1995),他在Green的吉他聲中發現一種溫柔的安慰,Green無論唱歌或彈奏,都令人有滴水能夠穿石的感覺,只要你聽過一次,永遠不可能忘懷,Moore對這種精神境界心嚮往之。這張專輯中,Moore使用的就是當年Green以1,000元美金廉讓給Moore的'59 Les Paul,有別於Moore的其他專輯,他以相當含蓄的演奏法,模仿Green的演奏法,來表現Green的作品。
Green比Moore大6歲,是個英國倫敦東區長大的吉他手,Moore第一次聽到他演唱是在貝爾法斯特一家小酒館,Moore當時才14歲。當然不只Moore為Green著迷,這個猶太小子才氣縱橫,除了給自己的合唱團Fleetwood Mac寫了無數歌之外,可能很多人不知道,Santana聞名世界的Black Magic Woman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Green出道時被John Mayall帶到他的Bluesbreakers合唱團,頂替Eric Clapton留下的吉他手缺,並預言他的成就會超過Clapton。起先,尤其是Fleetwood Mac氣勢當好時,不知多少人都唱過他寫的歌。然而Green在1971年沾上毒品LSD後,不出3、4年便報銷了,例如Heavey Heart、No Way Out等歌,都可以看出藥物的影響。
1970年代中期,Peter Green常常陷入昏睡,也不時發生譫妄的情形,醫生診斷他因吸食LSD導致精神分裂症狀,他足足在勒戒單位待了2年,才「乾淨」的回到流行音樂界。他算是幸運,雖沒有東山再起,直到今天仍活躍於藍調搖滾界,也不時參與巡迴演出。
Green的吉他琴聲依然美麗動人,繼續保有B.B.King常盛讚他的「甜滋滋」的味道,而且,現在他的「迷幻」是清醒的。人不可能有兩個人生,實相的人生仍值得期待與經歷。他變成一個胖胖的、笑容可掬的70歲老頭兒,接受訪問時常答非所問,聽他嘴裡唱著:「Give me back my freedom.」時,你會哀傷的想到,這是一個我們務必珍惜的、劫後餘生的人。他的悲劇成了我們的享受。
倒是Moore在2011年死了,2月6日,他和女友到西班牙一個海灘渡假,半夜死於心肌梗塞,時年58歲。他吃了一頓安安靜靜的晚餐,兩人還去沙灘上散散步,回到旅館;半夜4點,他女友感到Moore好像很不對勁,曾試著給他做按摩。死後的檢驗證實,Moore不僅是「喝多了」,他死時身上有0.38%酒精,是酒駕限制的5倍含量,通常,人體內酒精含量在0.4%至0.5%便足以致命。
Moore下葬於英國Sussex的瑪格麗特教堂墓園,喪禮只有少數親友參加;他結過一次婚,共生下3個孩子,2個兒子是前妻生的,女兒是他同居了11年的女友生的。他的經紀人發布消息後,全世界的大報都刊出過消息,連台灣都不例外。
沒有人知道他為何要喝下那麼多酒,事實上,我們對Gary Moore的生活所知不多,他是個非常著重隱私的人。或許他冷硬的臉龐只是一張面具,面具下是個異常柔軟脆弱的男人,唯有他的吉他、他的藍調搖滾,足以負載他易感的魂魄。
以上文稿原文可按以下連結:
https://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195/article/5558
Gary Moore - Still Got The Blues (Live):
https://youtu.be/4O_YMLDvv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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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sh, the Library and a Worn, Brown Table: The
2019 College Essays on Money
美國清寒高中生的大學申請信選讀
We organize the money in our wallets in units of currency, dollars and cents, bills and coins. 皮夾裡的錢,我們會按貨幣單位、美元和美分、紙幣和硬幣分類整理。
But the money in our heads is a lot harder to arrange, lost as it often is in a haze of volatile emotions, pride and shame, jubilation and despair. 但頭腦裡的錢(思緒)卻難整理得多,迷失在情緒波動、傲慢與羞恥、欣喜與 絕望之中。
Reckoning with these feelings is hard, which is why people don’t talk about them much. Writing about them is even harder. 面對這些感受是困難的,所以人們不太談論它們。要把感受寫下來就更難了。
Six years ago, I started asking high school seniors to send in any college application essay that happened to be about money, work, social class or related topics. Immediately, it was clear that there was plenty we could learn from their writing, as they and their parents prepared to make what may be the biggest financial decision of their lives: where to spend up to $300,000 on a college education. 六年前,我開始向高中畢業班學生徵求關於金錢、工作、社會階級或相關話 題的入學申請信。我很快發現,我們顯然能從他們的寫作中學到很多,這期間他 們和父母正準備做出或許是一生中最大的投資決定:多達 30 萬美元的大學教育 經費要花在哪些地方。
This year’s collection of five essays is a reminder of how rich the idea of money is for the writers who dare to tackle it. 今年的五篇短文告訴我們,對於膽敢提筆去寫的作者,金錢這個話題可以多 麼豐富。
A plumber’s daughter and a young man fascinated with garbage trucks take on jobs that few of their peers would want. A dish washer rides home in the middle of the school night, flashcards in hand. A family gets smaller set against the tableau of its aging furniture. And a Minnesota teenager finds her way, over many years, to a new role in an old place of refuge. 一名管道工的女兒和一個著迷於垃圾車的小夥子做著沒幾個同年齡的人想從 事的工作。一個洗碗工放學後半夜搭車回家,手裡拿著學習卡片。在日漸老化的 家具構成的環境中,一個家庭變得越來越小。多年來,明尼蘇達的一個少女在一 處舊避難所,為自己找到一個新的角色。
‘I got the usual looks from people fresh out of bars or parties, either because of the stench of a hard night’s work on my clothes or because I was muttering to myself while feverishly flipping flashcards.’
—Mark Isai Garcia 「剛出酒吧或參加完派對的人朝我投以習以為常的目光,要不是因為辛苦工 作一整晚後,我的衣服上散發著惡臭,不然就是我一邊瘋狂翻動學習卡片,一邊 低聲自言自語。」 ——馬克·以賽·賈西亞(Mark Isai Garcia)
“No more broken plates, you understand?” 「不能再打破盤子了,懂嗎?」
I could make little sense of the broken English that spat from his mouth but his scrunched-up face spoke a universal language. It was a Friday night in Little Tokyo, and while families were eating five-star meals in the front dining room, a 14-year-old boy was in the back washing their dishes.
他嘴裡嘟噥的含糊英語我聽不大明白,但他緊皺的臉孔是通用的語言。那是 在小東京(Little Tokyo)一個週五晚上,外面的餐廳裡,不同家庭享用著五星級大 餐時,後場裡的一個 14 歲男孩正在清洗他們的盤子。
Wash the plates by hand, dump them into the sanitizer, place the plates into the machine, dry the plates off, return the plates to their designated spot and repeat — hopefully without damaging any. On this night though, a porcelain plate slipped through my soapy fingers and shattered onto the floor in five pieces. My face flushed even as I tried to keep my composure, but inside I was screaming, “Why me!?” as if my scream would make the plate whole again. 先用手洗盤子,再把它們浸泡到洗潔劑裡,接著又把盤子放入機器、烘乾, 然後放到指定位置,接著再來——但願別打破其中任何一個。但這天晚上,一枚 瓷盤從我沾滿肥皂的手指間滑了出去,掉到地上摔成了五個碎片。我竭力保持冷 靜,滿臉漲紅,心裡在尖叫,「為什麼是我!?」好似尖叫會讓盤子恢復原狀。
The shattered plate was only one of the many worries fighting relentlessly inside my head for attention — there was the Advanced Placement United States history midterm, a low grade in calculus, the eviction notice, a little brother getting into trouble and a dozen other smaller but pressing concerns. 破碎的盤子只是我頭腦裡不住按耐著的許多憂心事中的一件——先修課程 (Advanced Placement)美國歷史要期中考,微積分成績太低,收到住房清退通知, 弟弟惹上了麻煩,還有十來件相對瑣碎但也很緊迫的掛心事。
For me, there was no calling in sick to clear my head, getting some much needed rest or carving out study time before an upcoming exam. I had to contribute to the necessities. I shut up, got back to work and pushed with all the energy I had left. I knew all too well the symptoms of bottling up my emotions — the bitter taste of salt in each drop of sweat, losing myself in the background music and the muscle aches were nothing new to me. 對我而言,沒有打電話請病假整理下思緒的空間,也沒辦法給自己一些急需 的休息,或是在考試前騰出些時間學習。我得貼補家用。我閉上嘴,繼續工作, 用盡渾身所剩的所有力氣。我深知壓抑情緒之苦——每滴汗水既鹹又苦的味道, 忘我地沉浸在背景音樂裡,肌肉疼痛是家常便飯。
It was 12 a.m. when my shift finally ended. I boarded the bus home and took out my notes to study. I got the usual looks from people fresh out of bars or parties, either because of the stench of a hard night’s work on my clothes or because I was muttering to myself while feverishly flipping flashcards on a bus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晚班終於結束時,已經是半夜 12 點了。我搭上了回家的公車,掏出筆記開始 學習。剛出酒吧或參加完派對的人朝我投以習以為常的目光,要不是因為辛苦工 作一整晚後,我的衣服上散發著惡臭,不然就是我一邊瘋狂翻動學習卡片,一邊 低聲自言自語。
Their stares didn’t bother me at all. I was used to those too, and they were nothing more than another set of speed bumps in the way of achieving my goals. I was tired of seeing childhood friends flashing gang signs, relatives glued to the beer bottle or my dad coming home late at night with burn scars from work. Something had to change and I knew it fell to me to initiate that change. 我完全不介意他們的凝視。這些我也都習慣了,不過是我實現目標之路上的 另一組減速丘而已。我厭倦了愛秀黑幫手勢的童年朋友,啤酒不離手的親戚,或 爸爸帶著做工留下的燒傷疤痕深夜回家。必須做出點改變,而我知道,這種改變 需要由我開始。
Fortunately, I also knew I had dedication, desire and grit in my blood. My grandfather was part of the first wave of Mexican immigrants that settled in Los Angeles. He returned home to a small village in rural Oaxaca, with his savings and tales of the land of opportunity. 幸運的是,我也知道我骨子裡有奉獻、渴望和毅力。祖父是第一波在洛杉磯 定居的墨西哥移民。他後來回了瓦哈卡州鄉下小村子裡的家,帶著積蓄和這個機 遇之邦的傳說。
Both of my parents left Oaxaca in their early teenage years and began working long hours in Los Angeles, as a cook and a maid. The work ethic was passed down generations; from the cornfields in Oaxaca, to the restaurants in Los Angeles, to the classroom, which helped me thrive both in school and work. 父母十來歲便離開瓦哈卡州,開始在洛杉磯沒日沒夜地工作,做廚師和女僕。 從瓦哈卡州的玉米田到洛杉磯的餐館再到教室,這種工作倫理代代相傳,讓我得 以在學業和工作振奮向前。
On this particular night, as I walked through the front door at home, I saw an uplifting surprise: My mother had fallen asleep waiting up for me despite her own long day. I tucked the cash tips I made that night into her purse and turned off the TV. 就在這個晚上,我走進家門,無意間看到了一個讓我欣慰的意外:辛勞了一 整天的母親在等我回家時睡著了。我把當晚拿到的小費塞到她的皮夾裡,關掉了 電視。
I peered into our bedroom where my brothers and cousins were lost in their blissful dreams. Watching my siblings snore and breathe slowly sparked a yawn that cued the rest of my body’s delayed exhaustion. However, it would be a while before I could join them in sleep. I had an essay due early the next morning, and Ms. DePaolo doesn’t accept late work. 我凝視著卧室裡進入甜美夢鄉的兄弟姐妹。看到他們輕輕打鼾、緩緩呼吸的 樣子,我禁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筋疲力竭。可是,我要過會才能 和他們一道休息。我還有篇作文明早要交,德保羅老師可不接受不按時交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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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way酒吧 在 Vincent Hsu 徐崇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7/02【Jazz Supreme 爵士.無所不在】# 79
★《重返哈林》特輯ㄧHarlem Legacy:Back to St. Nick's Pub
★每週單元《雲端唱片行》本週專輯★ Tito's Idea/Tito Puente
★拉丁小辭典★ Fake Book
內容簡介:
「...時空回到 2005年, 剛接觸爵士樂演奏沒多久的我, 接到一通同學的電話, 問我要不要到位於哈林區 Sugar Hill 的 St. Nick's Pub 演出?對於要到這個爵士歷史酒吧演出, 心裡雖然忐忑, 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沒想到這每週固定的演出, 會成為我日後音樂上最重要的養分之一!」by Vincent 徐崇育
今年夏天, 兩廳院夏日爵士音樂節首度將場地延伸至實驗劇場, 推出由 Vincent 和製作人 Calice 共同策劃的音樂製作《重返哈林 Harlem Legacy:Back to St. Nick's Pub》。感謝兩廳院的邀請, 讓這個瘋狂的 "重返計劃" 得以實現!感謝眾多共同努力的幕前幕後夥伴們, 這次我們也將在「實驗劇場」裡首度搭台佈置, 希望把 St. Nick's Pub 的氛圍帶回台灣, 讓大家感受哈林區的獨有氣氛!到底還有什麼故事在這裡發生呢?歡迎收聽本週【Jazz Supreme 爵士.無所不在】!
這次參與演出的華麗陣容為:團長暨低音提琴|徐崇育、次中音薩克斯風|潘恒健、中音薩克斯風|潘子爵、吉他|李世鈞、鍵盤|Martin “Musa” Musaubach、拉丁手鼓|趙貴民、爵士鼓|陳彥丞 Devlin Chen, 以及特別邀請:說唱詩人|陳思銘 David Chen!音樂家們的排練已經如火如荼, 期待與你見面!
★相關講座:7/28 (日)《哈林區的 1825 個日子》
一探 St. Nick’s Pub 與紐約哈林區的爵士精神
報名去:http://tiny.cc/9ne28y
★相關演出:8/4 (日)《重返哈林》
徐崇育 & Harlem Inc. 爵士樂團
已完售 (努力加開座位中, 請密切關注):https://is.gd/AMmj7p
本週播放曲目 :
1. Una Mas/Roy Hargrove
2. Our Delight/Fats Navarro & Tadd Dameron-The Complete Blue Note And Capitol Recordings Of Fats Navarro And Tadd Dameron (Disc 1)
3. On My Way To Harlem/Gregory Porter
4. Poet's Corner/Live Recoding at St. Nick's
5. Rebel Music (3 O'Clock Roadblock)/Bob Marley & The Wailers=Gold
6. Save Your Love For Me/Nancy Wilson & Cannonball Adderley
7. Ain't No Big Thing/ Ralfi Pagán-The Soul Of Spanish Harlem
8. Harlem Blues/Phineas Newborn Jr.-Harlem Blues
9. The Creator Has A Master Plan/Pharoah Sanders
10. 《雲端唱片行》Yeah/Tito's Idea-Tito Pu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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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zz Supreme 爵士.無所不在】
每週二晚上 8:00pm 首播 (每週日晚上 11:00pm 重播)
台北 Bravo FM91.3 首播時間:07月02日 (二) 20:00
台北 Bravo FM91.3 重播時間:07月07日 (日) 23:00
台中 Classical 古典音樂台 FM97.7:07月5日 (五)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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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聽方式♫♫
1. 廣播電台-
大台北地區 BRAVO FM91.3
台中地區 Classical 古典音樂台 FM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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