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LoveStory #story24537
[續寫story24534]
讀#story24534有感,便斗膽續寫。如與現實雷同,實屬巧合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happy park裏,專管我的學業。雖然沒有什麼爛grade,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professor是一副凶臉孔,tutor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hall 膠到來,纔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Hall膠是站着dem cheers而穿hall T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瘦削;MK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蠟痕;一雙大大的黑眼圈。穿的雖然是hall T,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搏盡無悔,教人半懂不懂的。因爲他住hall,別人便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hall膠。hall膠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Hall膠,你又freeride別人了!」他不回答,對櫃裏說,「溫兩碗Hall Blood,要一碟炒飯。」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做了on9仔!」hall膠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汚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被大仙mo,吊着打。」hall膠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MO不能算on9……舍堂教育!……住hall的事,能算on9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踏出comfort zone」,什麼「hall傳統」之類,引得衆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裏談論,hall膠原來也讀過書,但終於沒有過三,又不會做part-time;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幸而r得好source,便替人家抄抄source,換一個學位喫。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好喝嬾做。group project不到幾天,便連人和macbook starbuck,一齊失蹤。如是幾次,叫他做group project的人也沒有了。Hall膠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抄source的事。
hall膠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hall膠,你當眞pass了麼?」hall膠看着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着說道,「你怎的連半個honor也撈不到呢?」hall膠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裏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大學五件事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衆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櫃見了孔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hall膠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dem過cheers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dem過cheers,……我便考你一考。何東的cheers,怎樣dem的?」我想,討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孔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能dem罷?……我教給你,記着!這些cheers應該記着。將來做大仙的時候,仙人要用。」我暗想我和大仙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大仙也從不dem cheers;又好笑,又不耐煩,嬾嬾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何東精神就係團結?」hall膠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着櫃臺,點頭說,「對呀對呀!……傳統hall有四間,它們的cheer,你知道麼?」我愈不耐煩了,努着嘴走遠。Hall膠剛站了起來,想馬上dem cheer,見我毫不熱心,便又歎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鄰舍freshmen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hall膠。他便給他們滴蠟,一人一滴。freshmen滴完蠟,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hall膠下身。hall膠着了慌,伸開五指將下體罩住,彎腰下去說道,「沒有了,這個傳統已經沒有了。」直起身又看一看,自己搖頭說,「沒有沒有!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羣freshmen都在笑聲裏走散了。
Hall膠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Hall膠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錢呢!」我纔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被hall莊趕走了。」掌櫃說,「哦!」「他總仍舊是on9。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到人家弔唁冊上塗鴉。他家的弔唁冊,塗鴉得的麼?」「後來怎麼樣?」「怎麼樣?hall莊先亂寫report,後來上council,審了大半夜,才知早被趕走了。」「後來呢?」「後來quit hall了。」「quit hall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之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溫一碗酒。」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hall膠便在櫃臺下對了門檻坐着。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hall t,盤着兩腿,下面墊一個縮繩袋,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溫一碗酒。」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hall膠麼?你還欠十九個錢呢!」hall膠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酒要好。」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說,「hall膠,你又on9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on9,怎麼會被quit hall?」hall膠低聲說道,「自quit,quit,quit……」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我溫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裏摸出四文大錢,放在我手裏,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着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hall膠的確死了。
#薄扶林大學 #HKU #hall #halledu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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