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星期四的下午，重讀施叔青的「愫細怨」。
持續五年仰望著施叔青的背影。雖不能說是透徹，但稍微懂一些。
愫細的同事海倫對她說：「怎麼，又想歸隊了？」海倫把愫細的手重重一握：「總算妳又覺悟了，愫細。」
愫細的同事海倫，在「愫細怨」裡被描寫成一位不需要男人的女將。（對了，女將這詞並非我的解讀，是施叔青確實地寫了。）不需要男人這件事，對愫細來說是「掩飾自我情慾的軟弱之人」。換句話說，女人怎麼可能不需要男人，若有這件事必定是掩飾情慾假裝堅強，假裝自己不需要依靠。
對當時的愫細來說，不需要男人這概念太大膽前衛。
距愫細怨出版近40年，今日再讀又有不同風景。我恍然大悟，愫細，是Susie吧？愫在字典裡是情愫、真情的含義; 而細是精密、微小的意思。Susie又是Susan的變體名字，原意是百合花。百合花花語是「永不磨滅的愛情」。
愫細從美國回到香港，面對外籍丈夫外遇與分居; 接著認識中國印刷商老闆作他的情婦。故事結尾，愫細在沙灘上大嘔吐，卻也沒吐出什麼。
我感到故事主軸並不是Susie，也不是那位美國丈夫或者中國情夫。而是擺盪在美國香港及中國之間，不斷困擾卻也嘔不出什麼道理的困惑。
這周氣溫上升到30度，平時本來不怎麼出汗，但襯衫也濕了。我背著在曼徹斯特機場買的T牌黑色背包，免稅的特價商品。果然黑色很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