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歷史劇需要參考書嗎?可以從地名認識歷史】
#斯卡羅 蹭一下!地名的由來、演變過程,都充滿了歷史喔,《伊能嘉矩.臺灣地名辭書》可以讓你看到故鄉被人遺忘的故事,甚至在看歷史劇時拿來當參考書。
《伊能嘉矩.臺灣地名辭書》是伊能嘉矩依據清代方志、臺灣總督府調查及伊能自己的田野調查資料所編纂而成。地名辭書是工具書,每個地名辭條匯集該地歷史資料,重建了該地歷史沿革,全書近600個臺灣地名辭條,可說是一本「臺灣土地拓墾史」。
「這本書給人一些線索可以知道過去」,《臺灣地名辭書》譯者、故宮博物院院長吳密察向農傳媒表示,《臺灣地名辭書》記載農業時代的地名,處處都可見到與農業的關聯。
但這本辭書也並不是只反映「農業」,在原漢關係,還有原住民族稱到漢字寫記造成的地名演變,均可見於書中。比如書中記載,瑯嶠(Long-kio)在17世紀荷蘭人記錄為Lonkiauw、Lonckjau、Lonckjuo等;排灣人稱今恆春車城一帶為Jyonkiau,原為蘭科植物(漢人所謂之蝶尾花)之名(或稱Jonkiakiao)。
#伊能嘉矩 #臺灣地名辭書 #吳密察 #臺灣歷史 #地名 #翁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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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大叔八月要當太空中心主任了。以下是五年前的訪問。
《田庄阿伯上太空/吳宗信》
五十二歲的吳宗信自嘲國語講不輪轉,捲舌音ㄓㄔㄕㄖ分不清楚,在TED演講索性全程講台語,用的是鄉土的語言,講的卻是科技的未來,他主持的前瞻火箭研究中心這個夏天將試射HTTP-3火箭,火箭採用的是混合性燃料,射程預計一百公里,這樣的射程,這樣的技術,若成功,將是世界第一。
不滿於火箭中心只是學校的研究單位,他上集資網站募款,是學界首創,更企圖將火箭中心企業化,預計在五年內發射火箭,運載個人衛星上太空。「阮做的物件拿得出去,假使說預算不夠就放棄真正莫彩,學生來來去去的,若不產業化,攏無效,」他說:「台灣不能只是做代工,以後就是太空經濟了。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發射小衛星,我不是全球化,我這個叫做宇宙化。」
在YOUTUBE輸入「TED XTaipei演講」和「吳宗信」,電腦螢幕會跳出一段名為「台灣本土火箭,要讓太空旅行夢想成真」的影片。演講者是交大機械工程系教授吳宗信,他是該校「前瞻火箭研究中心」 (Advanced Rocket Research Center,簡稱ARRC)創辦人。ARRC今年一月底在新竹香山濕地成功試射雙節小火箭,材料和技術台灣製造,火箭升空一公里,將台灣和太空的距離拉進了一大步,「阮使用欸是混合式燃料火箭,和美國VIRGIN GALACRIC太空旅行同款,伊飛上宇宙一張門票七百五十萬台幣,阮這俗閣大碗。」大演說家談的是科技未來,用的卻是鄉土語言,若不細細分辨演講內容,乍聽聲音起伏和熱情,以為是百貨公司賣菜刀的推銷員。
站在大演說家辦公室門口,影片中男人朝我們走來。「歹勢,歹勢,」他自口袋掏出鑰匙開門:「啊!你要飲水否?抵遐訪問嗎?」未等我們回答,他一個箭步向前,逕自把腳踏車挪到陽台,轉身又從架上拿餅乾招待,五十二歲的男人步調明快,像按了加速鍵一樣。找到縫隙,劈頭便問他為什麼要用台語演講?「為了報仇啦,替自己說的台語出一口氣。」
台語的復仇
課堂上課多半說國語,但他心想TED演講面對全世界,機會難得,可以表達對母語的愛,「所有的語言是平等的,只要好好栽培,菜市場和灶腳的語言,也可以正式演講,表達像火箭太空工程這種複雜的事物。」
他一九六四年出生台南安南區農村,五○年代的台灣農村生活幸福各自不同,但貧困極其類似:上面兩個兄哥、三個姐姐,母親四十歲生他,沒有母奶,也買不起奶粉,僅能餵他喝黑糖水,「散赤到被鬼走抓,呷番薯籤呷到驚」。庄腳老父老母不識字,在家講台語,上小學第一天,老師講啥攏聽嘸,考試成績倒數,二年級某天,課堂上突然懂老師講什麼,那次段考,他是全班第二名。
科學家實事求是,半生經歷整理成投影片,求學、成長,無非一段又一段power point:台南一中、台大機械系,「讀冊對我來說,簡單簡單,逐日攏咧(台語玩耍之意),不是打球,就是肖想交女朋友。」高中踢足球,每天抱著一顆足球搭公車上學。因為射球準,可以四、五十米射球,爆發力快,個頭不高,還是入選台大橄欖球隊。
老婆是在台大校園認識,外省家庭長大的中文系女生,「結婚至今,我說我的河洛話,伊講伊的國語,互相尊重。」他說大腦用台語思考最為靈活,其次是英語。出國GRE考字彙,滿分八百他考六百多,當年全台最高,上國中前不知道ABC狗咬豬,但天性善於歸納和分析,很輕易就掌握英語文法的邏輯和秩序。
剝削的農會
在校園裡講台語並不代表具備本土意識。一九八六年,台大學生李文忠推動校園輔選遭退學,於傅鐘下絕食抗議,他的觀感是「那群人呷飽盈盈」。當兵退伍後,他到美國密西根大學念航太博士,在台灣同學會裡讀到彭明敏《自由的滋味》,腦筋才像爆炸一樣。
雪夜裡讀史明讀到哭,應驗成長過程,原來書中講台灣人的苦難都是真的,「農會真正剝削農民,伊攏放重利欸。細漢時陣,家裡起厝,偕農會借錢,還款到我大學畢業,都未及借的一半,都沒還到本金。彼一時陣,肥料無法自由買賣,比如阮爸爸種稻一百袋,要拿五十袋到農會換肥料,等於抽稅五十趴。」他的思想在此真正轉了彎。
一九九五年才回國,入太空中心服務,隔年便迫不及待展開「5%台譯計劃」,他號召二、三十名同好,每月捐5%的時間或薪水,以漢字和羅馬拼音將《動物農莊》《無花果》等經典翻譯成台語和客語文,每本書首頁下方寫著他們的心願:「ho台灣──新ê獨立ê進步ê文化空間(獻給台灣新的、獨立的、進步的文化空間)」。
一邊忙著開拓文化新鄉土,一邊做著宇宙大夢。他念太空工程,專業是紊流、航太燃燒,「一九九八年入交大,為了生存,走岔了去做電漿」,但他沒忘本,二○○四年,陳水扁政府籌畫「哈比特計劃」(哈比特即賽夏族飛鼠之意),研發載送衛星到太空的火箭,他知道消息,便把擁有火箭專才的好友陳彥升騙回來。
「我們有太空中心,但一直沒有做火箭,以航太來講,若沒有做火箭,就是玩假的,發射火箭才是太空實力的重點,」陳彥升是國家太空中心探空火箭計畫總主持人,早年任職NASA(美國太空總署),他說:「當時吳宗信、林明璋(第二十三屆中研院院士)他們跟我說,台灣要發展火箭,要我回來試試看。」這個傻子放棄一千兩百萬年薪,被吳宗信騙回來,領著一份吃不飽、餓不死的研究員薪水,卻也把吳宗信一群好友拉入火箭領域。
非法的夢想
一枚火箭結合推進、燃燒、導控、電機電池、傳輸技術等相關領域,「發展火箭最大的意義,是提升各領域的技術,是火車頭產業」,吳宗信說當年中科院設計與測試的火箭,由他們來模擬分析,提供給太空中心做參考,「台灣乎阮這群中年阿伯做夢欸機會,我們也要給少年仔做夢的機會。」中年阿伯心中激情燃燒,然而二○○八年,馬英九上任,「哈比特計劃」不了了之。中年阿伯不甘心,索性自己跳下來玩。
那一年,他在交大開設「類蔗糖火箭」(sugar rocket)實作課程,把糖磨成粉結合氧化劑,做成固態燃料,再用大塑膠管等低成本材料,做成小火箭,「我跟學生在學校用烤肉架當發射架,乒乒乓乓,校園的樹都燒掉了。第一次帶學生去新竹香山濕地試射,透早四五點,還被保育員抓到,差一點罰六萬塊。」
二○一二年,他和交大陳宗麟、成大何明字、屏科大胡惠文、北科大林信標,銘傳余仁朋,海大黃俊誠等老師成立ARRC,立志台灣製造的火箭。ARRC今年夏天將射發長八‧八公尺、直徑○‧四五公尺,總重六百公斤的HTTP-3火箭。火箭採混合式推進燃料,預計升空一百公里,這樣的射程,這樣的技術,若成功,將是世界創舉,「火箭推進技術,可分為液態燃料、固態燃料、混合式燃料,液態燃料性能最好,但工程複雜,固態火箭成本低,但也最危險,混合式火箭居中,但安全性、低成本,有機會讓發射火箭的成本由十億,一舉至少掉一位數。」火箭取名HTTP,是北科大、新竹交大、台南成大,屏科大四校縮寫,也是HTTP(超文本傳輸協定)的雙關聯想,象徵該系列火箭的想像空間如網路一樣無遠弗屆。
衛星的戰爭
火箭試射成本估計一千六百萬,他上「貝殼放大」集資網站,募九百多萬,是學界首創,雖至今有六百萬資金缺口,但他老神在在,「捐兩百,捐一百萬都沒關係啦,隨人心意。」不甘心只是掛在學校的研究單位,他企圖將ARRC企業化,「我們做的東西也很拿得出去,但是經費有時陣有,有時陣無,持續七、八年很不容易,假使說預算不夠就放棄真正可惜,學生來來去去的,若不產業化,都沒用。」他說:「危機就是轉機,假使當年政府給我錢,我就會惦惦,不會出來募款,可是出來接觸社會大眾,發現這個市場這樣大,之前待在學院,見樹不見林,可好像小鳥沒東西吃,飛上天空找出路,才發現這個林子這麼美。」
這市場有多大?商業上的小衛星是未來趨勢,從影像到通訊、從農業到環境監控、甚至商業投資都開始運用衛星來管理,SpaceX、Amazon、維珍航空(Virgin Group)等國外企業莫不磨刀霍霍,台灣高科技要轉型、擺脫代工包袱,航太是很好的選擇,而混合性火箭和個人衛星的結合正是台灣下一個機會。他預計在五年內發射自製火箭,運載個人衛星上太空,「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發射小衛星,我不是全球化,我這個叫做宇宙化。」
激情的演說
理工科教授講學不扮高深,問我日劇《下町火箭》看了沒?「你緊看,伊做的代誌就跟我們一樣,不過伊欸故事沒我精彩啦,哈哈!」ARRC故事有沒有日劇戲劇化見仁見智,但男主角阿部寬講話肯定沒有眼前的中年阿伯蕩氣迴腸:「人活到一定的檻站後,會想這世人目標是啥,最開始當然是為了升等,拚命寫期刊論文,但那個不一定跟社會有連結。還好碰到這群好朋友,大家有不同的能力,對台灣有共同的想像。什麼樣的想像?台灣要成為一個國家,一定要有東西。一個政府不管富裕或貧窮,一定要提供一趴仙(1%)比例,乎少年從小時候開始作夢,作夢猶有出路,這是一個基本國家該有格局。」
他的目光如炬,彷彿火箭即將升空,五四三二一,發射。演說又華麗又草根,但那並不衝突,我們的想像力隨著那枚火箭衝向天際,看見台灣、看見東北亞、看見亞洲、隨即掙脫地心引力,衝破大氣層,衝上宇宙。中年阿伯說:「我們絕對不會放棄要離開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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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泡泡 最近真理台文館的事一直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感,一方面是各大學的文學院幾乎每年都有這類的事,只是老師們大部分放的是學術用書而不是文物而已。另一方面讓我想到的是劉淑芬教授的一篇舊文章〈玄奘的最後十年(655—664)——兼論總章二年(669)改葬事〉。
※連結請見這邊:https://www.facebook.com/CRDresearch/posts/568611170324767/
眾所周知,玄奘是佛教史上的大師,他精準的譯筆將佛教的義理忠實地引入東亞世界,使用漢字的地區都因他而受惠。在西遊記中,說他與唐太宗結為兄弟,因而以「御弟」之身在西域受到各種禮遇,實則不然。
他是個偷渡客啊!!!
只是他偷渡之後去了高昌國,高昌國王與他一見如故,才與他結為兄弟,而且介紹他去見西突厥的可汗,在可汗的幫助下,才能比較順利地前往其他地方。當然,在他學成歸國後,確實是受到了唐太宗的禮遇與幫助,尤其是建立了有規模的譯經場,匯聚了許多優秀的翻譯人才與佛學專家(如果以現代的說法,總統府撥出經費特別贊助了一個經費無上限的研究案的意思)。
唐太宗於玄奘有知遇之恩,連帶著,他的天策府舊臣也與玄奘常有來往。然而,這畢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隨著太宗去世、新君登極,玄奘的譯經事業就受到了阻撓,更雪上加霜的是,天策舊臣在新一輪的鬥爭中落敗,年輕的皇帝高宗與皇后武則天崛起,對舊臣步步進逼,親貴如皇舅長孫無忌尚不可免,更遑論其實並不熱衷於政治事業的玄奘呢?
在玄奘最後的十年這篇文章中,劉老師細細剖析史料,重建這位流芳千古的高僧晚年是如何遭到政治的壓迫,為了討好皇帝與皇后,主動替皇后腹中胎兒祈福,希望皇后順利產下皇子後可以讓皇子成為護持佛法的推動力,當然,這個心願在武則天當權時並沒有實現。在他晚年,手中已經沒有什麼資源,他一手建立的譯經場早已關閉,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留在長安的重要寺廟中棲身,而被遷往遠在山中的玉華寺,出入受到監視之外,生活所需也不充裕,生病要看醫生還得偷偷溜出來,甚至因此驚動皇帝而不得不上書解釋。
玄奘可以說是死在屈辱中的,對照他壯年時的意氣風發實在令人唏噓,去世後,他沒有葬在與他淵源最深的大慈恩寺,而是淒淒涼涼地葬在白鹿原的一個小寺廟,與他去世的哥哥長捷法師離得不遠。如此重要的大師,圓寂後竟沒能立塔,顯見恩遇之薄。而後才改葬到現在的位置,在當地建了興教寺。
學問是一條孤獨的路,能夠走到最後的人通常都有某種程度的偏執,在管理學掛帥的時代,這些東西都顯得不合時宜,要全數保留是不可能的,學校或研究單位也很難勻出空間來贊助退休學者的研究,但人文學科是越老越珍貴,究竟在這當中要如何去平衡?是需要有人去理解跟重視的。
我最尊敬的張廣達院士也是一樣,每回去看他,老爺子有很多1989年逃出中國後、巡遊世界各國省吃儉用買下的書,總說這本以後給誰、那本書以後給誰,老爺子心中有個底,但還得多交代以免將來給忘了。但公家經費買的書,總得要歸還學校不能帶走,又總說:「不能給學校添麻煩,這麼多年學校待我不薄,很感恩了,真不行就給我一張借書證能借用就好。」
我心中暗自期望政大或中研院能闢個地方讓老爺子可以作研究,但這事也不是我說了算,究竟如何能夠兼顧諸事,不能讓老學者心裡委屈、在晚年造成遺憾,實在是需要一個好的制度來討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