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害怕很多事情,尤其害怕被人家說沒有道德,沒有人權,沒有品味,沒有知識,沒有腰(可能只有我)。
這些議題是永遠吵不完的,因為正反兩方都真心相信自己的理由(當然也有一些為反而反刷存在感的人渣)。
我唸國小的時候,每天升旗,唱國旗歌,曾經非常傷心自己沒法擔任打擊樂團的木琴手(為何對木琴迷戀至今仍舊是謎);更別提升旗手,一定要是最高最帥的才上得了檯面,司儀也是要最美的,小胖,最後被分配到小鼓,默默地敲打者,也覺得對國家盡了份心力。
我也是被國民黨課綱洗腦的,也從小被教育要愛國;愛哪一個國,小時候只知道中華民國,學的是秋海棠,看《大陸尋奇》的時候還會讚嘆未能收復祖國之美,蔡家在兩岸開放初期,曾經到中國進香數十次,我去了四次。1993那年,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西湖,1994年,我有幸目睹桂林山水之美,以及紫禁城的壯闊;北京的導遊看到小胖,嘖嘖稱奇:「台灣小孩子果然營養非常好,不愧是寶島。」
我還記得這句話,是不是記仇不太確定,天蠍就是會記得某些事。
至於對台灣的認同,完全建立在個人生命經驗之上。從前讀到「政治,就是眾人的事」,只覺莫名其妙,怎麼都不覺得我是眾人,疏離得很,政治干我屁事?近年來,台灣年輕人的國家意識漸漸抬頭,我認為是非常好的事,當然,任何事情極端都不好,但如果連基本意識和國家定位都沒有,反而是危險的。
大三那年到美國交換學生,在那之前,政治不甘我的事,吃飽喝足就好。兩岸之間的震撼教育,在中國進香時壓根兒沒發生;反而在2002年於喬治亞大學(UGA)台灣同學會舉辦《台灣美食週》(TAIWAN WEEK)時,遇到中國留學生百般阻撓時,正式啟蒙。
當時大夥在學生活動中心前方發傳單,邀請大家來品嘗台灣美食,被中國學生攔截與阻撓,一度引發口角肢體衝突;當時因為我一介交換生,無憂無慮,幾乎與Tiffany會長同進同出(因而被某些中國學生誤認為是會長),某台灣人攔截到一封中國同學會發出的信件,裡面寫著:「我們要狠狠教訓那個姓蔡的會長(kick Tsai's ass!)」。
說不怕是假的,戲劇系上某位韓裔美國同學,Si Lee,見我愁容滿面,把攔截信給他看後,Si 淡淡地說:「不用害怕,我在韓國同學會有一群兄弟,我罩你。」
小胖在協辦完台灣週之後(整場放阿妹的《發燒》),還是很孬地避風頭去了,心中當然覺得韓國歐巴很帥。
跟所有人一樣,經驗總是有好有壞,不能一竿子打翻整船人。事實上,從事表演藝術的我,認真地欣賞且喜愛曾經與我共事過的中國朋友;是的,大家都互相體貼地盡量不談敏感的議題,但這種避而不談,終究是造成如今兩岸越走越遠的原因之一。我對於身份的認同,也不斷地在移動的過程當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迫)反芻。至今我仍舊無法忘記當年在倫敦手腕受傷,到中國城尋求中醫針灸,因為問診跟看診費要各收一筆費用,我身上錢不夠正要走出診所時,一位來自成都的女中醫師叫住我:
「小伙子,沒關係,不用問診費,進來我幫你看看。」她說。
「啊…真的嗎?可是…」小胖支支吾吾。
「大家都是中國人,本來就應該要互相照顧。」她笑著說;邊針灸時還心心念念在家鄉的孩子,準備兩個月後回中國探親。
每每看到網路上爭論關於「你去中國賺錢,就不要這個時候還要來圖台灣的好。」時,我總會想起這位中醫師。
我理解台灣人的憤怒,因為這個憤怒,是長期的委屈累積出來的。當年多少人說台灣沒有前途,是鬼島,每個人都想要「離鄉背井」,走不了的人有種「眾叛親離」的無力感。有人去了中國,真的賺了大錢,也過著人人欣羨的高檔生活,開口閉口都是你們台灣人的薪水能看嗎(當然,我們的薪水目前還是太低);有人去了歐美,用別人的語言奮力的掙扎,朝自己理想的生活邁進,苦的時候煮碗泡麵,沒事到公園野餐、劇場看戲、與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擦肩而過,是虛幻也是過癮。
留在台灣的人,有的是想走卻走不了,有的是不甘願走,有的還願意相信。我們曾經經濟輝煌過,也數次經歷轉型陣痛,一直到此刻,我們都還痛著;這次防疫台灣真的做得很好,也很值得驕傲,世界也看見了。我們發現,原來,這塊土地根本不比別人的差;原來,錢賺得再多,沒有健康也是枉然,原來,「人權」或「言論自由」這種太平盛世下,看似不痛不癢的字眼兒,竟在荒唐絕倫的2019年突然發威,以一種銳不可擋的衝擊,震撼了長期對政治無感的我(們)。
(編按:你自己還不是趴趴走?)
(小胖:謝謝台灣讓我可以趴趴走。)
(編按:哪來的錢?)
(小胖:反正不是中共的錢。)
當年阿妹唱國歌被中國封殺,我只覺得阿妹好衰,為什麼連唱個國歌都要被禁,也有點沮喪為何我們的國家不能保護自己的歌手;或許大家都質問為何國家不能硬起來,但國家硬起來(得有技巧跟手腕)的前提得要人民先支持國家啊,吃裡扒外還要台硬是不是也強台所難?當然啦,團結一至這種鬼話留給中國官媒用就好;我比較在意的是,我們是否落入一種「總是譴責較弱勢而非價值偏差那一方」的標準?女生被侵犯就怪女生穿太短;包機無法成行只怪台灣政府無力,而忽略中國政府不願溝通且百般刁難的事實;或許有人質疑,為何台灣政府不能降低國格委曲求全,為了「人道理由」?抱歉,我還是很傳統的人,國格一但退了,就只能一路退下去,這也是我們為何用817萬張票決定台灣此刻的未來。
我無能談包機事件,但我贊成呂秋遠律師說的:「…現在講人道的這些人,遇到中國相關的其他議題時候,就都會變成不能人道。多點愛與關懷,會跳過新疆人,少點政治,會跳過西藏人,狗官,會跳過林鄭長官的濫殺無辜。有人或許會質疑,不要移轉焦點,民進黨政府難道在這次議題就很人道嗎?不,這是不一樣的議題,要講人權,要講兒童權利公約,要講民粹與歧視,就要講西藏的宗教自焚、新疆的再教育集中營,與香港的性侵、失蹤、殺人、無差別毆打民眾事件。而這次的包機事件,不是人權議題,是公共衛生專業議題,不要打擊錯誤好嗎?」
「是不是先顧好了自己,才有辦法關懷他人呢?」是我這陣子常想的。《寄生上流》裡的某句台詞:「有錢的人當然善良。」也讓我咀嚼再三,更常想到的是,當初川普喊:「America First!」的時候,我們似乎也嘲弄他什麼鬼口號;但,反觀現在我們護衛著台灣說,防疫要以台灣2300(到底是2300還是2400啦)優先,我們相信的,跟我們此刻的標準,與當年美國人堅持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回歸重點(是說這輩子大概也無法有),世界最理想的樣貌,當然是沒有國界,彼此關懷,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都能有同理心關愛;疫情是對人心最大的考驗,我也在各式新聞輿論的相互踏伐聲中,踩著過往身為台灣人在世界走跳的回憶,再次面對自己的邪惡與自私,重新思考自己與政治和國家的關係。
沒有任何事有標準答案,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繼續獨立思考,當然能獨立最好(誤)。
中醫問診技巧 在 蔡柏璋 Pao-Chang Tsai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們害怕很多事情,尤其害怕被人家說沒有道德,沒有人權,沒有品味,沒有知識,沒有腰(可能只有我)。
這些議題是永遠吵不完的,因為正反兩方都真心相信自己的理由(當然也有一些為反而反刷存在感的人渣)。
我唸國小的時候,每天升旗,唱國旗歌,曾經非常傷心自己沒法擔任打擊樂團的木琴手(為何對木琴迷戀至今仍舊是謎);更別提升旗手,一定要是最高最帥的才上得了檯面,司儀也是要最美的,小胖,最後被分配到小鼓,默默地敲打者,也覺得對國家盡了份心力。
我也是被國民黨課綱洗腦的,也從小被教育要愛國;愛哪一個國,小時候只知道中華民國,學的是秋海棠,看《大陸尋奇》的時候還會讚嘆未能收復祖國之美,蔡家在兩岸開放初期,曾經到中國進香數十次,我去了四次。1993那年,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西湖,1994年,我有幸目睹桂林山水之美,以及紫禁城的壯闊;北京的導遊看到小胖,嘖嘖稱奇:「台灣小孩子果然營養非常好,不愧是寶島。」
我還記得這句話,是不是記仇不太確定,天蠍就是會記得某些事。
至於對台灣的認同,完全建立在個人生命經驗之上。從前讀到「政治,就是眾人的事」,只覺莫名其妙,怎麼都不覺得我是眾人,疏離得很,政治干我屁事?近年來,台灣年輕人的國家意識漸漸抬頭,我認為是非常好的事,當然,任何事情極端都不好,但如果連基本意識和國家定位都沒有,反而是危險的。
大三那年到美國交換學生,在那之前,政治不甘我的事,吃飽喝足就好。兩岸之間的震撼教育,在中國進香時壓根兒沒發生;反而在2002年於喬治亞大學(UGA)台灣同學會舉辦《台灣美食週》(TAIWAN WEEK)時,遇到中國留學生百般阻撓時,正式啟蒙。
當時大夥在學生活動中心前方發傳單,邀請大家來品嘗台灣美食,被中國學生攔截與阻撓,一度引發口角肢體衝突;當時因為我一介交換生,無憂無慮,幾乎與Tiffany會長同進同出(因而被某些中國學生誤認為是會長),某台灣人攔截到一封中國同學會發出的信件,裡面寫著:「我們要狠狠教訓那個姓蔡的會長(kick Tsai's ass!)」。
說不怕是假的,戲劇系上某位韓裔美國同學,Si Lee,見我愁容滿面,把攔截信給他看後,Si 淡淡地說:「不用害怕,我在韓國同學會有一群兄弟,我罩你。」
小胖在協辦完台灣週之後(整場放阿妹的《發燒》),還是很孬地避風頭去了,心中當然覺得韓國歐巴很帥。
跟所有人一樣,經驗總是有好有壞,不能一竿子打翻整船人。事實上,從事表演藝術的我,認真地欣賞且喜愛曾經與我共事過的中國朋友;是的,大家都互相體貼地盡量不談敏感的議題,但這種避而不談,終究是造成如今兩岸越走越遠的原因之一。我對於身份的認同,也不斷地在移動的過程當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迫)反芻。至今我仍舊無法忘記當年在倫敦手腕受傷,到中國城尋求中醫針灸,因為問診跟看診費要各收一筆費用,我身上錢不夠正要走出診所時,一位來自成都的女中醫師叫住我:
「小伙子,沒關係,不用問診費,進來我幫你看看。」她說。
「啊…真的嗎?可是…」小胖支支吾吾。
「大家都是中國人,本來就應該要互相照顧。」她笑著說;邊針灸時還心心念念在家鄉的孩子,準備兩個月後回中國探親。
每每看到網路上爭論關於「你去中國賺錢,就不要這個時候還要來圖台灣的好。」時,我總會想起這位中醫師。
我理解台灣人的憤怒,因為這個憤怒,是長期的委屈累積出來的。當年多少人說台灣沒有前途,是鬼島,每個人都想要「離鄉背井」,走不了的人有種「眾叛親離」的無力感。有人去了中國,真的賺了大錢,也過著人人欣羨的高檔生活,開口閉口都是你們台灣人的薪水能看嗎(當然,我們的薪水目前還是太低);有人去了歐美,用別人的語言奮力的掙扎,朝自己理想的生活邁進,苦的時候煮碗泡麵,沒事到公園野餐、劇場看戲、與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擦肩而過,是虛幻也是過癮。
留在台灣的人,有的是想走卻走不了,有的是不甘願走,有的還願意相信。我們曾經經濟輝煌過,也數次經歷轉型陣痛,一直到此刻,我們都還痛著;這次防疫台灣真的做得很好,也很值得驕傲,世界也看見了。我們發現,原來,這塊土地根本不比別人的差;原來,錢賺得再多,沒有健康也是枉然,原來,「人權」或「言論自由」這種太平盛世下,看似不痛不癢的字眼兒,竟在荒唐絕倫的2019年突然發威,以一種銳不可擋的衝擊,震撼了長期對政治無感的我(們)。
(編按:你自己還不是趴趴走?)
(小胖:謝謝台灣讓我可以趴趴走。)
(編按:哪來的錢?)
(小胖:反正不是中共的錢。)
當年阿妹唱國歌被中國封殺,我只覺得阿妹好衰,為什麼連唱個國歌都要被禁,也有點沮喪為何我們的國家不能保護自己的歌手;或許大家都質問為何國家不能硬起來,但國家硬起來(得有技巧跟手腕)的前提得要人民先支持國家啊,吃裡扒外還要台硬是不是也強台所難?當然啦,團結一至這種鬼話留給中國官媒用就好;我比較在意的是,我們是否落入一種「總是譴責較弱勢而非價值偏差那一方」的標準?女生被侵犯就怪女生穿太短;包機無法成行只怪台灣政府無力,而忽略中國政府不願溝通且百般刁難的事實;或許有人質疑,為何台灣政府不能降低國格委曲求全,為了「人道理由」?抱歉,我還是很傳統的人,國格一但退了,就只能一路退下去,這也是我們為何用817萬張票決定台灣此刻的未來。
我無能談包機事件,但我贊成呂秋遠律師說的:「…現在講人道的這些人,遇到中國相關的其他議題時候,就都會變成不能人道。多點愛與關懷,會跳過新疆人,少點政治,會跳過西藏人,狗官,會跳過林鄭長官的濫殺無辜。有人或許會質疑,不要移轉焦點,民進黨政府難道在這次議題就很人道嗎?不,這是不一樣的議題,要講人權,要講兒童權利公約,要講民粹與歧視,就要講西藏的宗教自焚、新疆的再教育集中營,與香港的性侵、失蹤、殺人、無差別毆打民眾事件。而這次的包機事件,不是人權議題,是公共衛生專業議題,不要打擊錯誤好嗎?」
「是不是先顧好了自己,才有辦法關懷他人呢?」是我這陣子常想的。《寄生上流》裡的某句台詞:「有錢的人當然善良。」也讓我咀嚼再三,更常想到的是,當初川普喊:「America First!」的時候,我們似乎也嘲弄他什麼鬼口號;但,反觀現在我們護衛著台灣說,防疫要以台灣2300(到底是2300還是2400啦)優先,我們相信的,跟我們此刻的標準,與當年美國人堅持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回歸重點(是說這輩子大概也無法有),世界最理想的樣貌,當然是沒有國界,彼此關懷,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也都能有同理心關愛;疫情是對人心最大的考驗,我也在各式新聞輿論的相互踏伐聲中,踩著過往身為台灣人在世界走跳的回憶,再次面對自己的邪惡與自私,重新思考自己與政治和國家的關係。
沒有任何事有標準答案,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繼續獨立思考,當然能獨立最好(誤)。
中醫問診技巧 在 馮云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你有過被所敬愛的人傷過的經驗嗎?
剛被傷的時候,情緒是亂到會慌的。
為什麼知道自己在慌呢?
明明呼吸講話都好像正常,
但意識一直被那個剛被劃開的傷牽著走,即便持續告訴自己。
我沒事。沒事。沒事?
昨下午去上好好狗狗精油課,
芳療老師要我協助帶的單方精油全忘了帶(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我)
一直到上課要開始2分鐘才突然想起來(這也不是我)
腎上腺素因爲忘記又遲到的關係飆高,這感覺讓人很想哭(但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哭),第二脈輪也緊繃了起來。
慌慌張張回家拿了油,上課上到一半才發現竟然還忘了最重要的一罐。然後還有些以為有帶到卻其實沒有帶到的幾罐油,這時才發現自己有些怪異。
.
#你有過被所信任的人攻擊的經驗嗎?
是那種冷冷悶悶的,愛理不理的,
然後說了輕輕的一句話或寫一段文字就消失不見。
你卻因此而傷得不輕。
但她明明沒說什麼啊?
.
#被動式攻擊
這是我這兩年才知道這種冷冷有什麼不太對又說不上來的「互動」有個名字叫做 #被動式攻擊
奇妙的是,帶著我去看懂這種悶著傷人的方法是妳教我的。
.
今早看中醫,如常把脈問診:最近怎麼樣?
我才講幾個字,竟然就開始哭了出來,
嚇了一大跳。
#怎麼哭了?
斷斷續續沒辦法講最近怎麼樣了。
一邊擔心眼淚影響開刀剛拆線的傷口
一邊尷尬不止的流著淚,
心和肺感覺痛。
#傷這麼重啊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
我很想放聲大哭大叫過癮了才停。
突然發現目前我還是沒這種勇氣的人
中醫:其實哭一哭好呦⋯⋯
我感覺自己想努力冷靜下來。
#可不可以讓著身體些?
一邊講,一邊我裡面的那個孩子時不時的哭著,大人的我就像孩子正在公共場所大聲哭鬧的母親,尷尬又不知所措。
抓住講得出口的時候,趕快和醫生把情況講完。
然後發現這樣其實會吸不到氣,一邊哭一邊急著要把想講的話講清楚,又因為內容又再度哭起來⋯來來回回非常累人。
還好這時候,發現我會很想喝水(因為流淚脫水嗎😭)
我喝掉了水壺裡混著純露的大半壺水,然後起身去倒,順便喘口氣。
.
我:昨晚睡前右後腦脹痛,盧魚幫我按了好久才睡著(他好會按:)。
然後半夜三點又被左後腦痛醒,
盧魚在旁邊睡得很熟,呼聲很大,
不過昨夜倒是沒有和往常一樣長呼小叫著。
中醫:半夜三點是肺經運行,肺主悲啊。
.
我想起昨夜奇怪的症狀:躺下去頭才會痛。
躺下來,就有股氣慢慢的往後腦流去,氣流滿了頭就開始脹痛。
一坐起來,氣又開始往下流,頭就輕鬆點⋯好想睡卻不能睡的感覺讓人感到無奈。
不能躺只能坐。怎麼好好睡覺?
半夜三點半身體不准我睡,
我無可選擇的開始靜坐。
突然想起大鈞老師的好好小講堂,
大鈞教了一招NLP的技巧:請求潛意識。
幾次深長的呼吸後,我靜了下來專注在呼吸上,扎根站在這像颱風過境的湍亂的情緒流中間。
我:請問潛意識你在嗎?
潛:在。
眉頭動了一下,這是我的潛意識溝通時,祂獨特回應我的方式
我:請問這頭痛是情緒造成的嗎?
眉頭動了一下。表示是。
我:請問有沒有其他三種能讓我睡的更有創意的方法來代替頭痛的?
眉頭等了一陣子,才小動了一下(表示有)。
我誠心的請求潛意識,請祂幫忙使用替代方案後,躺回床上我能睡了。
雖然不是很沉,但很感激。
我不知道潛意識找到的方法,是不是就是在中醫面前的哭出來?
不過,我這樣子覺得很好。
頭不再悶悶的痛了,然後又能在一個叫我好好哭,說她懂的人,還能幫你開草藥的人面前哭訴,是幸福而且有智慧的選擇。
·
吃午餐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對吃進去的食物失去了平常的感受。
到底吃進去了什麼?味道如何?
好像都回想不起來。
倒是吃完後去餐廳上完廁所後,
把鼻涕大力的擤出來時,
有清楚的感覺到心裡面有什麼被清空了一些,是舒服的。
中醫說:記得抬頭挺胸呦~
悲傷時一定要把氣吸足呦,不要悶著。
回家和盧魚說了我剛在中醫面前忍不住哭了起來。
盧魚問:這是不是和失戀的感覺有點像?
我:嗯。
還挺像的,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痛。
知道有什麼一塊本來覺得珍貴的地方,徹底死去了...
繼續往前走吧!
雖然這樣說,但心裡那個被挖掉的地方還是好痛。
#你有被你所愛過的人傷過的經驗嗎?
在此向曾經被我所傷的人說:
「對不起,抱歉啊。」
我和那些挖過我心裡一塊的人一樣,是各自生命中扮演成功課的人罷了,就像遊戲裡面的那個BOSS的角色。
如果看見這樣的關係,
難關可能會過得比別人快一點,
輕鬆一點也說不定。
感謝扮演過我生命中BOSS角色的那些人,因為你們我才能變成現在這樣。
那些你能一句話幾個冷漠就傷的人,表示那人真的很愛(過)你。
#世界和平
謝謝我的身體和情緒你們的反應,
謝謝我願意停下來觀看,
謝謝我願意接受情緒和身體的反饋,
願意思考,
願意讓自己在別人面前哭泣不壓抑,
也願意說出來。
以前我不(願)承認我心裡受傷了(因為這感覺很弱)
假裝沒事認為這樣就會好,
然後把情緒越壓越深,
越悶病越重。
現在才一天就淚崩心痛,
看來是進步了。
傷了就選擇接受,
並相信一定會是好事。
不論身體或心理,
受傷後要做的其實都一樣:
1.好好照顧傷,用好的能量來支持身心,靜待痊癒。
2.看見受傷的原因,之後學習像碰過火會灼傷一樣懂得不要再去碰。
下午趁雨小了,
帶了珍妮佛狗去森林走跑。
走跑時儘量正念專注呼吸,
森林裡面的空氣帶有植物能量香氣,
還按照中醫囑:像大猩猩一樣在無人處搥胸大吼了幾次。(我真的有做)
深呼吸,專注在呼吸。
這些都是很好的自然療法。
#看見自己的情緒傷
#好好大哭
#我不急
#謝謝宇宙超人讓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