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評論】《#虎尾》(Tigertail)
《虎尾》由台裔美籍編劇楊維榕(Alan Yang)執導,成為他首度執導的劇情長片,在此之前楊維榕棲身於電視界,並以喜劇聞名,其中在 2015 年與 Netflix 合作的《不才專家》,獲得眾多好評,楊維榕也拿下了艾美獎喜劇類連續劇最佳編劇獎,在小螢幕的出色表現,尤其是喜劇的節奏與笑點台詞,讓楊維榕受到極大矚目。
《虎尾》聚焦在男主角品瑞的一生成長經歷,從 1950 年代描寫到步入 21 世紀後的當代,跨世代的命題也成為楊維榕極具野心的表現,另外更跨地域地描寫台灣與美國的生活樣貌,品瑞從台灣移民至美國,拉出時代巨輪下小人物的無可奈何及不合時宜。
對此,楊維榕刻意地在回憶當中採用 16 釐米底片拍攝,憑藉底片飽滿的顆粒感,賦予時代性且拉出台灣濃厚的情味,並帶出過往回憶的沈重感,映照出品瑞人生中的桎梏;而在當代的紐約,則大多以冰冷、疏離的色調呈現,高樓林立,空蕩的房間中,留下的是品瑞獨身一人步入生命終章後的反詰自省,光以拍攝影像的媒材使用,便可看出楊維榕營造時代、地區的差異性的巧思。
除了拍攝媒材的相異之外,語言也必須留心,1945 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戰敗,國民黨政府派陳儀接管台灣政權,但當時台灣流行日語和台語,國語無法通行造成政府施政的障礙,因此決定在台全面推行國語,禁止出版日文報章、講日文。
1949 年第二次國共內戰結束,中國國民黨所領導的中華民國政府從中國撤移至台灣,為了鞏固政權,更積極推廣國語運動。這樣的時代背景,恰也被楊維榕寫進劇本:開場戶口普查的肅殺,滅了品瑞童年時候對已逝父母的再現幻想,取而代之的是和阿嬤相伴的現實以及警察調侃「只能說國語」的壓力。
到了青年時期,品瑞操著一口流利的國語,以及配合母親溝通時的台語,儼然是處在新舊時代下的新興人類,而後遠走他鄉,在美國成為異鄉人,更須為了生活應用上台式英語。楊維榕的確捕捉到語言的轉換,試圖將各方語言因地制宜融於一爐,也能望見楊維榕的苦心。
當然,要做一部時代劇,語言的考察當然是首要講究,唯可惜楊維榕僅意識到這點,在執行面上卻差強人意。最為人詬病的,當然是已經老年的品瑞(由馬泰飾演)。雖說品瑞在青年時期移民至美國,而後落地生根,但從小熟稔的台語、國語的腔調變化應該不會太大,但戲中的語調卻讓台灣人一聽就知破綻百出(馬泰從小在美國成長,自然腔不正字不圓)。
同樣的問題也發生在品瑞的初戀情人阿媛身上,原先設定台灣生長的阿媛,到了老年竟置換成中國演員陳沖飾演,雖說陳沖牌子夠大,但腔調畢竟非台灣,操著中國的地方腔調,也難令人信服。
真正在語言上能讓觀眾滿意的,應該只有金馬影后楊貴媚。楊貴媚飾演品瑞的母親,道地的台語以及溫柔、謙卑、節儉的習性與姿態,一舉手、一投足都演活了當時代的台灣人,替本片增色不少,也看得出楊貴媚深厚的演戲功力。其餘語言中的腔調,都存有破綻,在一部以「語言」貫串文化、表現歸屬的作品當中,此片只能說是顧及表面,卻忽略了真正該維護的文化脈絡,令人出戲。
然而,細看《虎尾》,「美國夢的幻滅」與「結婚的提問」或許才是最根本的核心命題。在談《虎尾》時,挪用台灣新電影楊德昌執導的《青梅竹馬》恐怕是最強而有力的呼應。看《青梅竹馬》時,城市夜晚的霓虹及鏡頭刻意帶到的外商看板是重要符號,故事發生在 1980 的台北,台北街頭盡是日本企業招牌,日本對於台灣不論是文化、經濟等影響皆一覽無遺。
全片雖未提日本,但楊德昌在城市空鏡的空間轉換,便捕捉到夾在美國夢與日本文化殘留中的小人物們。在兩大強權中不合時宜的當代青年,是 1980 年代的台北風景,楊德昌一貫鋒利的筆觸揮灑至此,一代大導的才氣盡顯。
《青梅竹馬》片尾,屋裡燈暗,女主角阿貞說道:「難道一定要等移民到美國,才能結婚嗎?」男主角阿隆生冷回應:「不要想美國了,美國也不是萬靈丹,跟結婚一樣,只是短暫的希望,讓你以為一切可以重新開始的一種幻覺。」語畢,燈亮。光這幾句台詞,銳利道盡美國夢終究是場幻覺,如同阿隆頭也不回的離開,也呼應結局阿隆的死亡,只剩回不去的美國少棒夢。
對於那時代的台灣人,面對生活的困境,或許婚姻及遠走他鄉(尤其是美國),是最簡單且最有效率的自我麻痺,好似結了婚、出了國就能脫離泥沼。但恰恰這兩件事,都是人生無數的分叉口中,極為重大的抉擇,也在電影中預示了角色之後的命運──幸運的人,能改變現況並找到出路,不幸的人,可能就是一輩子的枷鎖。
《虎尾》的品瑞,為了改善生活,迷信前往美國,狠心拋下戀人阿媛,與工廠老闆女兒真真遠走美國,並定終身,成了保鑣也是徒有其名的丈夫。沒有愛情的灌溉,在美國的生活不盡如意,最終與不愛的人共處異鄉,成了不幸的人。
婚姻及移民都幻化成鬼魂般,幽微地跟著品瑞,也讓楊德昌的《青梅竹馬》對《虎尾》形成一則醒世預言,也或許,對於 70 年代,從台灣移民至美國的異鄉人來說,《虎尾》描繪的是一幅美國夢幻滅的集體肖像。
在《虎尾》中逝去的美國夢,進一步就可切向「婚姻的提問」:楊維榕利用細節堆疊婚姻生活,例如品瑞熱愛跳舞,尤其是 1968 年姚蘇蓉的歌曲〈偷心的人〉,那是品瑞與阿媛在台灣舞廳最愛的曲子;但真真並不喜愛跳舞,興趣上的平行,也讓這對異鄉夫婦有了根本上的差異,在生活中也就沒了交集,只剩無限迴圈的工作。
再來,當老年品瑞與老年阿媛重新聯繫時,臉上的笑容在片中難能可貴,與舊愛的夢迴,也轉化成老年品瑞的鮮活生命力,這也可看出楊維榕對於愛情重要性的描寫,愛才能使人開心,圖求物質生活的婚姻則否;這點也從品瑞和真真離婚後,真真開始走出自己的人生、活成自己的樣子就可嗅出(在教學上有所成就,更找到自己心愛的人)。
從上述的價值觀轉往移民二代,可以對照到品瑞與真真在美國生下的女兒 Angela(土生土長的美國人)的處事態度:Angela 認為愛情大於物質生活,但品瑞則嚴厲斥責 Angela 不懂婚姻,這便是美國人與台灣人,甚至可說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於是婚姻需要的是麵包或是愛情,就成了楊維榕拋給觀眾的哉問。
不過,在婚姻上的主題,同樣有值得探究的毛病。例如,講究門當戶對的東方社會中,工廠老闆有錢、有權、有勢,很難說服觀眾這樣的角色,會讓自己的掌上明珠真真跟著毫無未來可言的毛頭小子品瑞前往美國。如何斡旋、中間的妥協與商量又是什麼,才會打破「門當戶對」的窠臼,此部分過度去脈絡,欠缺轉折也令觀眾一頭霧水,劇本上的打磨頗有改進空間。
最後,當老年品瑞回望一生,從美國遠眺台灣,決心返鄉尋根,就開啟了與女兒 Angela 對話的可能性,兩代人才有和解的可能性。從最終一場戲,品瑞與 Angela 站在雲林虎尾老家前的沈默中,全片只講英文的 Angela 吐出唯一一句中文,便可理解楊維榕的暗示。
雖然故事結束在此,並用一顆深遠、惆悵的長鏡頭結束凝視,但並不難想見楊維榕對於這對父女未來的發展,是抱持著樂觀的態度。兩代的鴻溝,從理解彼此的包袱、養育自我的土地開始,每個人的「現在」永遠都和「過去」聯繫、捆綁著。
綜觀來看,《虎尾》作為台裔美籍楊維榕的首部劇情長片,成績其實有及格,全片利用攝影媒材的轉換、語言的差異、工整的剪輯等等點題,反思移民者的時代悲歌。楊維榕深知自己要講什麼樣的故事,也的確有想法並懂得利用影像說故事,仍舊值得給予鼓勵;唯可惜用心營造的細節,僅停留在表面,敗在不夠深入探究及考察,甚至仿間說的「神似侯孝賢、楊德昌」也僅只是臨摹,與台灣新電影的韻味仍有段差距。
#Netflix #楊維榕
同時也有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39的網紅邱舒 ShuChiu,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9.24 於公廣金鐘入圍茶會演唱 🔸 中文字幕高畫質版:https://youtu.be/sur9pugrjVM 🔹英文字幕高畫質版:https://youtu.be/GyAPQEhBp7U 無垢鳥 (改編自客語童謠〈阿啾箭〉) White Drongo ( Adapted fr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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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They的錯?
說得好像兵敗逃到臺灣也是台獨的錯⋯⋯
恕我無法支持国民黨。
這樣的言論,看在空一格 蔣公眼裡應該會傻眼,而收留這群流亡的中華民國政權的国民黨的臺灣,錯在哪裡? 反抗也反抗了,卻還一堆人深信国民黨。2020我們不能再沈默,一定要守護臺灣。
國家是臺灣,中華民國只是殖民政權。
說日本是侵略,當年国民黨也是,共匪跟台獨都殺的你們,還有臉代表臺灣?
「我沒有不譴責中國,我只是譴責你們所有人。」
在周錫瑋的這句話裡面,我彷彿聽到了國際孤兒的憤恨與悲涼。如果說這段半小時的訪談能夠看出什麼,我想最「貫徹始終」的就是周錫瑋與他所代表的中華民國傳統所流露的「憤恨不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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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訪談(英文):https://bit.ly/32wXmHD
完整版訪談(中文逐字稿):http://bit.ly/2XYsFfU
訪談片段(中文字幕):http://bit.ly/2JGsvRC
─────以下文長───────
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訪談。在這段由德國之聲名為「衝突區」的節目中,訪談主持人與受訪者彼此朝對方不斷開火,卻也一再閃避對方所丟來的核心問題。雙方看似心平氣和,私底下或許也是波濤洶湧;雙方看似劍拔弩張,但卻也維持了某種鬥而不破的默契。而如果說這段半小時的訪談能夠看出什麼,我想最「貫徹始終」的就是周錫瑋與他所代表的中華民國傳統所流露的「憤恨不平」吧。
「我們是台灣,他們是大陸,我們一起就是中國,一個中國。如果你真的認為中國對台灣的威脅有這麼嚴重,為什麼你們歐洲人,和世界上所有人,與聯合國的會員國,都試著要跟中國合作,跟中國對話,跟中國一起解決問題?」──周錫瑋。
周錫瑋對德國之聲所代表的歐洲與西方的質疑,看在某些人眼中固然荒謬,卻也反映了傳統老一輩中華民國派的認同與感受。他的言詞中流露非常多的苦澀與不平,想來是想到這些西方人當年竟轉而承認中共而非中華民國做為中國代表,如今卻還要「被拋棄的自己」作為對抗中共的馬前卒。這種不滿、苦澀與憤恨,在後面談及軍售與釣魚台的段落中更是嶄露無遺。對周錫瑋來說,西方人除了不賣最好的F-35戰機給中華民國,也不把釣魚台的歸屬還給中華民國,更不用說還不承認中華民國的中國代表權。
於是,周錫瑋的一言一行間,在在都流露著「你們到底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們不把中國當敵人」的態度。
對此,德國之聲的主持人提姆.賽巴斯汀也以「這是在做貿易」來回應。實質上也是迴避了為何他們過去如此天真、自己是否在這過程中成為霸凌者共犯的質疑。
周錫瑋接著指出,台灣人應該去中國和中國人「一起工作,成為他們的朋友,成為他們的兄弟,並改變他們」。然後他半是狡辯、半是認真的說,就和西方人做的事情一樣。
事實上,周錫瑋在回應這場訪問的所有問題時,幾乎都帶有一個附加反詰:你們西方人(管他歐洲人還是美國人)也是這麼幹的,憑什麼我就錯了。
被問到立場親中、主張貿易與對話,他就扯你們歐洲也是如此;被問到中國干涉台灣選舉,他也反問美國不也是想如此;被問到中國壓縮台灣的外交空間,他反說是你們(西方人)造成的,誰叫你們自己先帶頭不承認我們。
當然,周這樣的說法顯然無法應付「台灣與中國的關係顯然與世界其他國家不同」、「其他國家並未面臨中國併吞」這樣的質疑,更無法應對「當西方改變態度」、「當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開始放棄透過交流來改變中國」這樣的跡象出現時,他又該拿什麼理由回應。所以當他被德國之聲問到「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中國能夠被改變」時,只能很強詞奪理的回答「中國沒有派兵鎮壓香港反佔中」作為中國可被改變的象徵。
周錫瑋另一個很老派中華民國的觀點,呈現在他對日本帝國侵略念念不忘的國仇家恨中。面對主持人有關「中國霸凌」的質疑時,他搬出了「綜觀歷史,日本人才是侵略者」的回應。他這樣時空錯置的回覆,自然也逼使賽巴斯汀反問「你想活在歷史,還是活在現在?我講的是現在,但你一直拉回到過去。」
周錫瑋顯然活在歷史裡,活在國府播遷來台、活在聯合國仍有中國代表席次、活在中美斷交、活在保釣運動的那些日子裡。但說起來這到底何錯之有?或許忠於自我認同並沒有什麼錯,只不過就像主持人所質疑的,有可能會混淆過去與現在。
就像周錫瑋在回應主持人的質疑時,也會不小心脫口而出的「中華民國就是台灣」一樣,這也是一種歷史與現在的混淆。「中華民國就是台灣」,幾乎也是現在執政黨的態度,而如果中華民國就是台灣,又怎麼能同時是中國、進而爭取中國席次的代表權?又怎麼能說這不是某種分離主義(至少也是華獨吧)?
周錫瑋無法回應這樣的混淆,而這很可能也不完全是他的錯。畢竟就連這個國家的憲法法理與我們客觀存在的事實中間,早就存在許多一言難盡的矛盾與衝突。
主持人賽巴斯汀不斷透過各種問題,試圖詢問周錫瑋對中國文攻武嚇與兩岸統一的真實想法,試圖探究為什麼周錫瑋與他所代表的力量並不起身抵抗或反擊的原因。
這其實是一個周錫瑋沒辦法用「因為你們也沒有啊」來塘塞的問題。所以他訴諸憲法,訴諸中華民國的「一中」憲法。憲法希望一中、憲法冀望統一,所以即使人民並不想,我們(或至少我周錫瑋)也要往這個方向前進。
無論周錫瑋的抗辯有多麼荒謬,這仍是這座島嶼、這個國家所無法迴避的重要問題。一部與現實脫節的憲法,自然只會產生與現實脫節的憲法捍衛者。
主持人賽巴斯汀(再次)循循善誘,提醒周錫瑋「理想」與「現實」的落差,指出他一方面「想和中國保持和平、想與中國經貿往來以賺錢」,另一方面又想「透過參與來讓中國民主化、不把中國當敵人」這兩種思維與現實間的難以調和之處。顯然對主持人來說,過去的二、三十年來,已經足以顯示這樣的「實驗」是行不通的了。
面對主持人「當你們已經沒有迴旋空間、必須攤牌時,你們國民黨到底有什麼對策」這樣關鍵且直接的質疑時,周錫瑋只好(居然)回以「我們有政策,我們希望以台灣來統一中國」這樣在主持人聽起來更不切實際的答案。賽巴斯汀直言這是「幻想」,而周錫瑋則強硬回擊至少他有「勇氣」這麼說,彷彿這樣就足以證明他可以面對中國威脅。
把周錫瑋抹紅並沒有什麼意義,但他所揭櫫的(或說國民黨來台後長期所維持的)「政策」卻同樣困難到幾乎難以認真看待其意義。
除非,你真的相信「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套說法具有恆常性(又是歷史!)。那麼也許你就不會那麼絕望。在周錫瑋看來,這樣的想法並不荒誕,因為他長期所受的中式教育裡就是這麼說的,(中國)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沒有可以永遠維持的中央強權。不管現在的人民想要什麼,歷史就是會這樣走,也應該這樣走,「這是人性」。
但如果你真的把「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視為某種自然率,你很容易就會忘記分與合都是人為的結果。而有的時候要促成這個結果,你必須得起身抵抗。
但對周錫瑋來說,這個時機仍遠遠還未到來。他說:「如果你不參與他們、不加入他們、不以他們有改變的可能來對待他們,那麼什麼好結果也不可能有。」這話聽起來有他的道理,但「衝突區」的主持人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受訪者。
「這和綏靖主義只有一線之隔吧?」賽巴斯汀反問。對此,周錫瑋欣然承認,還附上一句「而且你得是真心的才行(do that from your heart.)」。
顯然,賽巴斯汀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但他還不滿意,他接著拋出了李明哲的問題來看周錫瑋怎麼面對中國日漸惡化的人權問題。
「我曾經試圖說服中國釋放一位婦人,她在今年被釋放了。」周錫瑋試圖以此轉移對李明哲案的無能為力。同時不忘酸一下執政的民進黨,「此地政府又為此做了什麼?」
顯然,看在周錫瑋眼中,「毫無作為」的民進黨政府比抓人的中共政府更可議。賽巴斯汀無心在這個議題上鏖戰,只得把話題轉移到香港反送中事件上。
周錫瑋自然不打算隨之起舞。當面對主持人對香港人權在中國治下的下滑,周錫瑋轉而訴諸「反觀民進黨政府治下的中華民國,自稱重視人權,但卻打算實施戒嚴,做出比中共在香港所為更嚴重的事情」。周錫瑋說的顯然是指「國家安全法」,憂心回到冷戰對抗局勢可能會對台灣人權的戕害。
「你不覺得香港的事件顯示了中國不會信守民主改革的承諾嗎?」賽巴斯汀再次不打算回應這個問題(或許德國之聲會因此被深藍認為是民進黨開的吧),決定堅持在香港議題上。
周錫瑋對此不置可否,他回說:「我認為,我們應該改變中國,我們應該讓中國變得更好。」
賽巴斯汀沉默了兩秒,說道:「但你應該先對中國說不。」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我每次去都有對他們說要實施民主化。」周錫瑋抗議,滿是委屈。或許是因為他就和主持人說的一樣,知道自己的努力其實沒有帶來成果。
而這樣的委屈,與憤恨不平的敵意之間也只有一線之隔。
當周錫瑋最後被主持人質問他閃躲中國用資訊戰和假訊息干擾台灣時,周錫瑋只能再次老調重彈:「對,他們是這樣幹,但(你們)其他國家又何嘗不是?」
對於台灣能如何對抗「中國資訊戰」,周錫瑋提議主動出擊,讓台灣變成一個更開放的社會,像西方一樣。然後又不忘抨擊執政黨,不要像本地民進黨政府一樣,「太強調本土化,忽略國際化」。
這樣的敵意無所不在,只要談到中國,只要談到無能為力,這樣的憤恨不平就會從周錫瑋的言行中顯現出來。
「我們試圖打造一個真正的民主,而民進黨正在毀滅我們的民主;我們想要打造與中國大陸的和平關係,我們想要在此打造一個更好的社會,想要引進你們西方人的制度與價值到台灣來。我們是這麼的努力。」
周錫瑋未說出口的台詞是,我們這麼努力了,你們西方人為什麼都看不到,為什麼不幫中華民國,為什麼不正視民進黨正在「摧毀」島內的民主。
都是西方人的錯,都是民進黨的錯。
「我沒有不譴責中國,我只是譴責你們所有人。」在周錫瑋的這句話裡面,我彷彿聽到了國際孤兒的憤恨與悲涼。對此我的情緒比較複雜,因為想到這座島上的國際孤兒又豈止他一人。而或許也是這股憤恨與悲涼,讓他對「他者」產生強烈的不信任感。
就像周錫瑋與賽巴斯汀在「貧窮線」定義上的爭執一樣,兩造對於何謂「事實」的看法已經出現無法調和的重大歧異。而這並不是因為真相不可得,而是因為周錫瑋已經不相信西方人所說的某些「事實」,而寧願用自己的另一套標準來建立「新的事實」,一個具有周錫瑋特色的事實。
周錫瑋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和他說的要「引進西方價值與體系好讓台灣變得更開放」之間有什麼樣的矛盾存在。
「如果一切都無法按照計畫進行,中國入侵台灣,你會為台灣而戰嗎?你最終的效忠對象為何?」冷不防地,賽巴斯汀老先生拋出了他最後一個刁鑽問題。
「我們效忠中華民國,效忠中華民國憲法。如果中國侵害我們的憲法,我會為了保護人民而挺身抵抗。」
作為一位中華民國支持者,周錫瑋的答案似乎也只能是如此。而對島上其他不認同他的人來說,或許也只能期待周錫瑋對「侵害」兩個字沒有另一套自己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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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世哲學家反駁朱家安:國文科為什麼不能「只教基本的語言溝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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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國文課,已經成了一個潮流,其中不乏「廢除文言文」的主張,朱家安是持此意見的代表人物。朱家安認為,「必修學分應該盡量只用於培養泛用型的才能」,因為很多人一輩子用不到文言文跟國學常識,所以國文課不應該教這些東西,只要教「基本的溝通能力」就好。(https://phiphicake.blogspot.com/2014/08/blog-post_25.html)
朱家安還認為,教國學常識跟文言文,只是在浪費高中生的時間。(朱家安8月11日 18:59的貼文)
如果按照朱家安的看法,「必修學分應該盡量只用於培養泛用型的才能」,這個觀點未必不可行,但必須請「所有學科」都按照這個標準來制定課程。若按照這個觀點,我覺得數學科不應該教三角函數跟 Log,因為我的一生中從來沒用到這些知識,學這些真的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如果朱家安徹底信奉他自己的教育理念,那他就不應該獨獨針對國文科,一直強調文言文跟國學常識在浪費高中生的時間,而是應該一視同仁,也譴責三角函數跟 Log 在浪費高中生的時間。同理,他也必須譴責英文科、物理科、化學科、生物科、歷史科、地理科;因為這些學科中有太多課程內容是不符合他所提倡的「培養泛用型的才能」這個標準。(否則他就必須說明為什麼只有國文科要符合這個標準、其他科目不必的理由。)
(可笑的是,朱家安竟然在某一則留言中說,他不關心數學科,所以數學科怎樣他根本不必去討論。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己提出來的「必修課標準」有沒有被應用到每一個學科,那為何國文科要特別採納他的意見呢?根本黑人問號。)
朱家安還提出一個論點,就是很多大學生寫報告還常常寫錯字,搞不懂評論、心得、報告等文體的差別,所以高中國文科應該專注教導這些內容,不需要扯太多無實質效益的國學常識。(其實高中真的有教評論、心得、報告等文體的差別,只是考試不考,所以這個能力常被忽略,問題是出在考試制度上。)
若是按照朱家安的看法,很多高中生學完三年英文,還是沒有跟外國人溝通的能力,也沒有具備良好的英文寫作能力,所以英文課應該專注在基本的英文溝通能力即可,不需要背太多冷僻的單字,不需要選讀具有文學性的文章,也不需要讀英詩。
以上這麼說,並不代表我認為高中課程可以忽略培養基本語文能力,而是我認為這不足以作為「國文課不應該教文言文或國學常識」的理由。再退一步說,即使國文課真的廢除文言文或國學常識,只教白話文,難道老師就真的會花時間、花心力去把學生的基本語文能力給教好?(並不會,老師還是會生出一堆注釋跟補充,然後瘋狂趕進度。)
我不知道在朱家安的規劃下,必修課最終還會剩下什麼。如果朱家安認為可以把「全部課程」都列為「選修」的話,那好吧,我勉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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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安還有一個論點是:文言文的所有功能都可以被「白話文」取代,所以我們即使不讀文言文,也可以學到所有該學的能力。
朱家安特地針對四個「護航文言文」的理由進行反駁:「增加語文能力」、「增加道德修養」、「傳承中華文化」、「一種美好人生」,他認為這四種理由都無法成立。
首先,我不否認「護航文言文」的陣營中,確實有人是以這四個理由來護航文言文,而且這四個理由都很牽強,難以成立。我要反駁朱家安的是,雖然這四個理由都不成立,但仍然無法推翻文言文的重要性,朱家安窄化了高中課程中學習文言文的意義與脈絡。
為什麼高中要讀孔子孟子出師表,而不是莎士比亞或屠格涅夫?這當然是由於地域與文化因素。在我們的社會中,不管你接受或不接受,這些文化就是佔據了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學習這些內容有助於適應社會生活,比如你會比較容易看得懂「甄嬛傳」或「瑯琊榜」,比較容易看得懂《金瓶梅》或張愛玲,玩「三國無雙」的時候比較容易融入故事劇情,經過台南孔廟的時候知道孔子為什麼受到後人景仰,在人生迷惘時也比較不容易被一些江湖術士欺騙——這些都是文言文「實用」的地方(至少在我身上曾經發揮強烈的作用)。當然,以同樣的標準,我也支持納入更多台灣本土化或東南亞文化的內容,讓我們成為更有社會參與感的公民。
文言文選文伴隨而來的副作用可能就是「背一堆沒用的注釋、修辭法」、「選的文章只偏重某些特定的風格跟意識形態」等等,這些副作用其實就是大家對文言文反感的主要原因,但這些都是可以討論跟改革的,無法作為「廢除文言文教學」的理由,除非朱家安能夠證明我們在社會生活或文化生活中已經可以「完全」不受文言文的影響,「完全」不必再接觸到任何文言文,所以不必學。(請朱家安或其支持者,勿以「個案」論證,而是從台灣的社會結構、文化結構的角度來論證。)
我要跟朱家安說的是:學文言文根本不會「沒用」,也不會完全是在「浪費時間」或「浪費青春」,你所學過的文言文早已經內化成你的一部分,讓你在生活中「日用而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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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要反駁「文言文」可以被「白話文」取代的說法。
有些朱家安的支持者認為,就算他之後的人生遭遇逼迫他必須讀《論語》,他還是可以讀《論語》的「白話翻譯本」就好,所以在高中學習文言文根本毫無用處。
我想,我們的國文教育最失敗的地方,就是沒有讓你明白——文言文根本不可能「只有一種解釋」!所以當然要學習解讀文言文的技巧!
舉個例子來說,孔子說過的「未知生,焉知死」這一句話,依徐聖心教授的分析,就至少可以有以下幾種讀法:
1.由反詰易為直述:(1)知生為知死的前提條件;(2)知生便可以知死。
2.由其問句直觀,即孔子並未回答子路的正問,而是順勢轉出另一個主題:(1)中止子路的詢問,表達一種存而不論的態度;(2)開啟一「無對性」的生活世界,即相信有一種貫通生前死後的總原則,故盡力於生前,方能有備於死後。
(徐聖心:〈論《論語》中孔子所體現的「心之無對性」〉)
雖然我不能確定孔子真正要表達什麼意思,但一個會讀文言文的人,是可以讀出各種深刻的可能性。這是「白話翻譯本」完全不可能取代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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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朱家安反駁:文言文的「歧義」是缺陷,而不是價值。《論語》可能有辦法讀出很多有價值的詮釋,這些詮釋有價值,但是這不代表《論語》有價值。任何一篇寫得夠模糊的文章碰到一群夠努力的人,都可能生產出有價值的詮釋。
我完全不同意朱家安的看法,而且感到不可思議。
朱家安是個學哲學的人,他應該知道世界上沒有完全清晰透明、沒有歧義的文本,連西方哲學也沒有,就算是康德的著作,完全用白話文翻譯而成的《純粹理性批判》,對於他的每一句話,仍有無窮「歧義」之可能。
更荒謬的是,朱家安認為「歧義」是一種缺陷。這樣說來,我這一篇文章應該比康德的著作還要有價值,因為我這篇文章的「歧義」比康德的著作要少得非常非常多。
我的結論是,朱家安會有這麼多不可思議的論斷,是因為他被「實用性」的價值信念蒙蔽,看不到其他事物的價值,才會有文言文可以完全廢除的主張。
國文科不是不能批判,文言文不是不能批判,只是朱家安的批判難以成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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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雖然我反駁朱家安,但我們還是朋友。
pss. 是他叫我不必留情面的,他是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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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4 於公廣金鐘入圍茶會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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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字幕高畫質版:https://youtu.be/GyAPQEhBp7U
無垢鳥 (改編自客語童謠〈阿啾箭〉)
White Drongo ( Adapted from a Hakka nursery rhyme "Black Drongo" )
作詞改編:徐麗雯 Sub Author : Herb Hsu
作曲改編:蔣韜 Sub Composer : Jiang Tao
演唱:邱舒 Performer : Shu Chiu
文/徐麗雯 By Herb Hsu
〈無垢鳥〉的歌詞係由《維摩詰所說經·方便品》以及客語童謠〈阿啾箭〉所發想而成。
The lyrics are inspired by “The Vimalakirti Sutra” and the Hakka nursery rhyme “Black Drongo”.
阿啾箭為大卷尾的客語稱法,是地域性很強的鳥類,昔常見於農村牛背上;維摩的梵語是清淨、無垢的意思,結合以上二者,故曲名題為〈無垢鳥〉。
A black drongo is a highly territorial bird often seen resting on the back of a cow in the countryside. “Vima” in Sanskrit language means clean and pure, which is why the song is named “White Drongo”.
〈阿啾箭〉這首童謠使用在電影《光的孩子》的劇情關鍵處,藉由不同角色的無伴奏哼唱,前後串連出生命、情感的一脈相承。〈阿啾箭〉的童謠歌詞迴環反覆、直白簡要,指出無父無母的處境、追尋的失落,剛好扣合電影的角色際遇,也與《維摩詰所說經·方便品》的核心精神相呼應。
The Hakka nursery rhyme “Black Drongo” is used in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film “The Child of Light”. Hummed by different characters without the accompaniment, it expresses how our lives and feelings are interrelated. With the rotatory and straight forward lyrics, we know how it feels when you’ve lost your parents and try to find something but in vain, which is what the protagonist of the film has been through an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re of “The Vimalakirti Sutra”.
〈無垢鳥〉歌詞以聚沫、泡、燄、幻、夢、影、浮雲、電等喻,示明無常的諦理;而〈阿啾箭〉童謠則提供了一個生活感的基底;兩者一虛一實,精神層面和現實景況交匯共振,成為了普世無盡的扣問。
A cluster of foam, a bubble, a flame, an illusion, a dream, a shadow, a cloud and lightning in the lyrics show us how transitory life is while the nursery rhyme “Black Drongo” itself describes an ordinary daily routine. The former is unreal while the later is real. When the spirituality meets the reality, endless questions arise ubiquitously.
〈無垢鳥〉是電影《光的孩子》的片尾曲。原初的構想是希望片尾曲能有不斷往前、往前,最後隨風消散的感覺,意圖在影片結束時,以對自然的感知、經文的無常空相,延擴至更超然的識界,並帶給人飛昇、療癒的力量。
“White Drongo” is the ending song of the film “The Child of Light”. The initial conception about ending song is to deliver the feelings of going forward and fading away eventually. We expect that the ending shows the sense to nature and the impermanence of sutra expending to the unlimited ambit, and also provides people the power of inspiration and mind-curing.
影片封面相片 / 楊鈺崑 攝影
反詰 英文 在 Smart Travel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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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大家好我係呀Tsar,
今日為大家介紹一個免費的漫畫app
首先示範是ipad或手機上download的那個app
基本上這個app的漫畫是90%免費
間中有些漫畫是看到第幾多冊才會開始問你收費
當然有好多不同的畫家選擇啦,
我今日要介紹的就是在日本漫畫界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被後世尊稱為「日本漫畫之神」手塚治虫, 是一位多產的漫畫家,
我將他形容為日本漫畫界的金庸一些都不為過
他是日本的國民級漫畫家、動畫製作人、醫生、醫學博士。
亦是日本現代電視動畫及其製作制度的鼻祖。
創作主題多樣化,除了他最為關注的生命主題以外,
成人主題和人與自然關係都是他反覆思考和探討的問題。
為了紀念手塚治虫, 日本人起了一間手塚治虫博物館位於兵庫縣神戶寶塚,
由JR/阪急「寶塚站」行8分鐘或從阪急「寶塚南口站」步行5分鐘就可以到達。
大家有興趣去關西旅行的時候可以去朝聖,
因為除了日本人之外,台灣好多文化人都好崇拜他
手塚治虫的作品內涵豐富,充滿了東方智慧以及對未來的思索。
他的一生創作超過400部作品,其中當然有好出名的作品藍寶石王子,
阿童木小飛俠和怪醫黑傑克..........
作品多不勝數, 但是我今日推介的是五本给大人看的
描寫人性黑暗面的五本漫畫, 第一本, 首推人間昆蟲記(創作年份1970-1971),
社一部漫畫可以用兩句說話去形容,
弱肉強食昆蟲世界,光怪陸離人情冷暖
這部漫畫出了四個chapter,第一個chapter是春蟬與浮塵子
講及她自己在文學界得到成就的背後, 巧取豪奪,層層蛻變
漫畫非常之有電影感, 第一幕已經講她在再文學得獎的同時
另一邊廂有個女人看著電視的直播而吊頸
主角十枝子成功的「秘密」, 就是能夠將身邊人的勞動成果以巧妙的方式納為己有。
十枝子與周圍人的關係,就像昆蟲與樹木的關係。
昆蟲吸取樹木的養料,樹木因此枯萎壞死。
在天牛的chapter裏面, 講十枝子如何利用自己的魅力
成功誘惑她身邊的男人、女人為她做事, 達到目的。
十枝子這種集美貌、心計與危險性於一身, 在商場非常之普遍的一件事
但是以我睇漫畫來說, 即使課長島耕作, 都寫不出手塚治虫那種人性黑暗面
她寫這部漫畫的時候是70年代, 在當時社會是非常震撼
日後有好多劇集和電影都是抄襲了這種角色的心理狀態
她的狡猾和冷酷, 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望塵莫及
畢竟現實就是一個殘酷的世界, 弱肉強食, 這本漫畫寫得好到肉
當中亦有描述女主角經常回到自己的舊居,
除去所有衣服對著媽媽一般的玩偶,
這些不為外人道,在出面的虛偽, 回返到母親的懷抱
隱喻重新回到孩子般的自然天真狀態
2019年有一套美劇叫What If, 是由今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Renée Zellweger
當中就有類似的情節,漫畫是70年代製作
現在回看, 一點也不老土
在螽斯那個chapter, 十枝子將老家的屋燒毀,
在日本銷聲匿跡,遠走高飛到了希臘。
逃過去一切做過的壞事, 故事結尾,
獨自一人的十枝子望着神廟廢墟,深感寂寞。
或許是她回憶起了自己曾經扮演過的重重身份,
以及那些被她誘惑、利用又拋棄的人們,到頭來自己究竟得到啲什麼
這部漫畫, 你再聽回陳百強的一生何求, 就會了解箇中滋味
“沒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第二部我要介紹呀漫畫就是佛陀(1972-1983)
描述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成為僧侶的一生經歷的故事。
作品在美國受到高度評價,
並且在2004年及2005年的Eisner獎中得到最優秀國際作品獎。
手塚治虫以佛陀的一生來闡明世間相,無論是身分、情感、權力、欲望,甚至戰爭的殘酷。
釋迦牟尼親眼見證了英雄的死亡,以及愛情中的痛苦,
年輕的王子開始了解人世間生命的短暫與疾苦,
而面對這些無奈,即使是他的皇家血統,亦都無可奈何;
就算自己位高權重,但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對生死苦難,亦救不了他們。
這個漫畫我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看到, 情節相當感人到流淚
雖然我自己本身是天主教, 但是我一直視佛教如一種哲學的洗練
誠意推薦, 第三步要介紹的漫畫是火之鳥(1954)
火之鳥是一部以探討「生」與「死」為核心的漫畫。
分為黎明篇(漫畫少年版)、未來篇、大和篇、宇宙篇、鳳凰篇、
復活篇、羽衣篇、望郷篇、亂世篇、生命篇、異形篇、太陽篇、埃及篇、希臘篇、羅馬篇。
故事是對輪迴、人性的描寫、探討、哲理等等,
人類為了長生不死,不斷地追尋火鳥。
火鳥是能夠浴火中重生的神鳥,代表着一個有着永恆生命的個體,
作品的時間從古代到遙遠的未來,
地點從以日本為主的地球到宇宙中其他星球,
探討生命的本質、人類的業障等等,
以手塚治虫宏大、獨特的思想為基礎凝結而成。
故事由擁有喝了就會長生不老的血液的「火之鳥」
與各個為這隻火鳥煩惱、痛苦、戰鬥,並因此擁有殘酷命運的主角們組成。
除了火鳥貫穿整部作品,另外的重要角色是個大鼻子,
從武將、盜賊我王到博士等,在不同時代活著,活出不一樣的生命。
美好的梦想可以眨眼间被打得粉碎,
但整个宇宙的生命大合唱却生生不息,永无休止,就好象火中的凤凰
現在世界面對好多生離死別, 假以時日, 最壞的處境必然會過去
就等我們懷住這些充滿善良的希望, 捱到最後一分鐘,
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 有一日問老師
點樣可以好似你那麼能幹, 帕拉圖二話不說,
將亞里士多德的頭浸落去河水度撳到去差不多窒息
亞里士多德不想死, 不斷掙扎, 希望在垂死之中, 伸番個頭出嚟繼續生存
然後拍拉圖對他說, 無論你遇到什麼困境, 只要你仲有一啖氣
我撳得你個頭越大力, 你的掙扎就會越強勁
繼續勇敢掙扎求存, 你仍然是有機會活得更精彩
第四部漫畫學介紹給大家是罪與罰(1949~1960),
罪與罰是一部俄國革文學巨著, 手塚治虫改變了成為漫畫
故事是講述在聖彼得堡貧民區一家公寓,住著一個窮大學生拉斯柯爾尼科夫。
他原本是讀法律系,有著天才般的智慧和超乎常人的思維模式。
他也在一些著名雜誌上發表了諸如"超人論"的文章,受到無政府主義毒害,思想上十分偏激。
他因交不起學費而被迫輟學,這時他遇見了小公務員馬爾梅。
馬爾梅因失業而陷入絕境,長女索尼婭被迫當了街頭妓女。
男主角為了生活,將母親給自己的一隻珍貴的手錶當掉,
當鋪的老太婆卻只得借給了他50元,甚至讓他背上債務。
他恨透了這放高利貸的老太婆。想到馬爾煤和她妻兒的貧窮,
又想到世上如這老太婆般不義的有錢人,他氣憤的拿起斧子,殺死了老太婆。
事後 因內心處於痛苦的矛盾衝突中,無法擺脫內心的恐懼,
他感到自己原先的一切美好的感情都隨之泯滅了,
這是比法律懲罰更嚴厲的精神枷鎖。
他懷著痛苦的心情來到妓女索尼婭處,受到索尼婭思想的感召,
向她說出了犯罪的真相與動機。與此同時,
轟轟烈烈的人民革命正在打響,在索尼婭勸說下,
在混亂人群中大聲呼喊:"是我殺死了老太婆!"實則在世界面前對自己的控訴。
世界的複雜,社會財富的分布不均,而許許多多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貧富懸殊不應該成為犯罪的藉口
在這個殘酷的社會, 有時可能會做錯事,
這種懲罰, 即使你未必受法律制裁, 但是良心都過意不去
不能夠宣諸於口的內疚感, 比起法律對你的制裁,
懲罰更加大, 內心每日都在煎熬。
第五部漫畫介紹透明人(1970-1971), 這部漫畫劇情比較簡單
但是娛樂性豐富, 70年代已經講著一些好科幻的故事
非常之前圍, 講述為了報復薄情負心的女友,
肌膚呈透明狀的怪人阿拉巴斯特現身於世。
他憎恨世界上所有美麗的事物,
並且集合了透明少女亞美及不良少年阿弦等人為夥,一起向社會挑戰……
嚟緊將會是復活節長假期, 大家待在家中, 希望這五套漫畫書
可以帶給你娛樂之餘, 亦都會反思好多人生問題
下一集我會再講下一個題目, 漢源影片記得留表情符號以示支持呀,88 用片右下角調4K睇片。
今日は無料の漫画アプリをご紹介します
最初のデモは、iPadまたは携帯電話にダウンロードされたアプリです
基本的に、このアプリの漫画は90%無料です
当時の一部の漫画は、巻数を見て初めて料金を請求することがあります
もちろん、さまざまなアーティストが選べます。
今日紹介したいのは、日本のコミック業界に決定的な影響を与え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です。
後世には「日本のマンガの神」手塚父として知られ、多作漫画家、
日本の漫画界では彼をジン・ヨンと表現できます。
彼は日本の国民的漫画家、アニメーター、医者、そして医者です。
現代日本のテレビアニメとその制作システムの創始者でもあります。
多様化する創造のテーマ、そして彼が最も懸念している人生のテーマに加えて、
大人のテーマと人間と自然の関係は、彼が繰り返し考え、議論する問題です。
手塚治虫を記念して、兵庫県神戸市高島にある宝塚に昆虫治療博物館を建設した。
JR・阪急「宝苑駅」から8分、阪急「宝苑南口駅」から徒歩5分。
関西への旅行に興味があるなら巡礼に行くことができ、
日本人を除いて、台湾の多くの文化人は彼を崇拝しているので
手塚の作品は内容が豊富で、東洋の知恵と未来への思いが詰まって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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