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零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鍾肇政(1925年1月20日-2020年5月16日),台灣小說作家,為台灣客家人,生於日治時期臺灣新竹州大溪郡龍潭庄字九座寮(今屬桃園市龍潭區)。早年入讀淡江中學、彰化青年師範學校畢業,兵役期間因高燒不退造成聽力障礙。戰後就讀台大中文系僅兩天即輟學。原因之一為聽力障礙,上課時須將桌椅搬到教授旁邊才能聽課;然而,因教授口音而難以適應。另一原因為考進台大中文系後,才發現課程內容多是四書五經、唐宋八大家等,而鍾肇政感興趣的是現代文學。2015年因長期對社會有貢獻榮獲台灣大學頒發人文藝術類傑出校友獎章。在台尊稱其為台灣文學之母,與賴和相互輝映。鍾肇政曾任國民小學教師、東吳大學東語系講師、台灣客家公共事務協會理事長、總統府資政。1966年獲得中國文藝協會頒發的中國文藝獎章小說創作獎,1979年獲得吳三連文藝獎,1986年獲台美基金會成就獎,1992年獲國家文藝特別貢獻獎,1999年獲台灣文學家牛津獎、國家藝術基金會文藝獎,2000年李登輝總統頒贈二等景星勳章,2001年獲中國文藝協會榮譽文藝獎章,2003年及2004年陳水扁總統先後頒發第二屆總統文化獎百合獎、二等卿雲勳章,2016年獲第35屆行政院文化獎。獲獎之多,為台灣前輩作家之最,證明了鍾肇政確實是台灣文學界實力最雄厚、創作力最旺盛的偉大文學家。
鍾肇政長年筆耕不輟,在台灣文壇與葉石濤齊名,兩人被並稱為「北鍾南葉」。桃園市政府文化局已出版《鍾肇政全集》38冊。鍾肇政也是「支持調降文言文比例,強化台灣新文學教材」共同發起人。
2020年5月16日晚間7時於家中過世,當晚 客家委員會 Hakka Affairs Council在facebook專頁發文悼念,並稱他為「台灣創作力最旺盛的文學家」。
#創作生涯
1951年第一篇文章『婚後』,刊登於《自由談》雜誌,燃起寫作興趣,從此勤奮筆耕。1961年第一部長篇小說《魯冰花》發表於《聯合報》,同年又發表《濁流三部曲》大河小說──「濁流」、「江山萬里」、「流雲」,開啟台灣大河小說創作第一人。1964年起撰寫另一部大河小說《臺灣人三部曲》──「沉淪」、「滄溟行」、「插天山之歌」,歷時十年。另外還有《高山三部曲》(高山組曲)、《怒濤》等大河小說,是台灣首位完成大河小說的作家,也是唯一完成四部者,合計其它作品共有長篇小說23部。
在文學活動方面,1950年代鍾肇政與陳火泉、廖清秀、鍾理和、李榮春、施翠峰、許炳成(筆名:文心)等一群熱心文學創作的台籍作家,發行一份油印性小型文學刊物,名為「文友通訊」。當時許多日治時期的省籍作家都面臨著語言轉換的困難,默默地重頭學起中文寫作,在1950年代的文壇上也被擠壓到「邊緣再邊緣」的位置,「他們需要互相鼓勵與互助,更渴求友情的慰藉。」鍾肇政遂決定發起該同仁刊物。該刊主要的作用在:刊登同仁已發表之作供其他成員評閱、刊登同仁評論其他作家作品的文章、告知徵文訊息及同仁的動態。這份刊物的壽命雖然很短,但是發起這份刊物的台籍作家卻在編輯、傳閱刊物的過程中,形成一股向心力,也就是成員相互之間的凝聚感;這樣的凝聚感對照當時政治肅殺、人人自危的情況,顯得突出、可貴。1958年9月,在白色恐怖的壓力之下,《文友通訊》在發行了一年四個月之後,宣告停刊。
鍾氏雖常被刻版印象視為「鄉土文學」作家,早期確也有不少鄉居作品,但他曾說:「我心中唯有文學,台灣文學而已,故對『鄉土文學』四字毫無興趣。」實際上他對於情慾的描寫亦周到,也是鍾氏作品中常見的部份。其在2002年更以七旬高齡著手寫作《歌德激情書》,以描繪德國文豪歌德內心的情慾世界。《八角塔下》則描寫了日治時期在淡江中學度過的五年學生生活。
2011年9月,龍潭國小獲得經費將大幅改建學校,並拆除包括鍾肇政任職國小教師時所住過的日式宿舍群計七間,鍾肇政兒子鍾延威獲悉後,緊急向政府提出保存鍾肇政曾居住過的龍潭國小大門東側南龍路5號(後門牌重編為11號)日本宿舍。鍾延威指出,鍾肇政居住此宿舍期間,完成《魯冰花》、《台灣人三部曲》等多部重要作品,亦是終戰乃至其後十數年間,台灣作家聚會、來往的重要場域,研究台文學史的學者張良澤教授譽為「戰後臺灣文學發祥地」,是台灣文學史上最重要文學空間。鍾延威保存宿舍之議立即引起廣大迴響及政府重視,最後以歷史建築「龍潭國小日式宿舍」的身分保留下來。此後,桃園縣政府文化局委託中原大學在原址成立「龍潭文學館籌備工作站」,以辦理客委會所補助的「看見文學身影‧魯冰花─龍潭文學敘事空間調查計畫」,籌備工作站於2013年1月14日正式成立。2015年,因未來館舍名稱確定為「鍾肇政文學生活園區」,故名稱更名為「鍾肇政文學生活園區駐地工作站」。
2015年,桃園市政府文化局辦理「大河長流:鍾肇政文學獎」,由桃園市長鄭文燦與鍾肇政主持啟動儀式。同年獲台大傑出校友。2016年,獲第35屆行政院文化獎。
https://www.facebook.com/449199545149793/posts/3149464608456593/?vh=e
#原視 #WeLoveHakka
#魯冰花
#邊緣再邊緣
#他們需要互相鼓勵與互助更渴求友情的慰藉
台大社會工作學刊 在 我是台灣人.台灣是咱的國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從幾位前台大校長對於蔡政府處理管中閔詐騙校長職務的態度,就能清楚看清,華殖統治下,所謂的知識份子,其實是只問立場不問是非、毫無道德良知的
談知識份子
我常常問朋友何謂「知識份子」(The Intellectual),也問他們認不認為自己是知識份子?這些大學畢業以上的人,都自認自己是「知識份子」;他們也許是具有學術與專業背景的知識者,但缺乏對社會進言並參與公共事務的行動,也不具批判精神和道義擔當的理想,我覺得在撥亂反正的時代,自認是「知識份子」者要深刻反省並自我期許更深一些,因僅具備學術背景和專業素質只能稱為Academic or knowledgeable,我不認同這種人是The Intellectual。
近年來媒體蓬勃發展,資訊評論的需求巨大,促使部份學院人士(通常是學術生命已近尾聲的人)踏出象牙塔,與受過若干高等教育、行業出身各異的媒體人、作家、政客,隱然形成一個聚落(cluster),通常自謂為「公共知識份子」。
畢業於哈佛法學院,曾任美國首席法官,且目前仍在芝加哥大學擔任資深講師的理查‧波斯納(Richard Posner)說:這批人由於只要搖筆桿、耍嘴皮,投入的成本極低,一旦暴得虛名,便成為媒體寵兒。更糟的是,社會上並沒有評判公共知識份子的客觀標準及能力,以致這批人膽子越講越大,場子越講越旺,哪怕所談遠離自己的專業,照樣到處插花客串,信口開河。可歎真理越辯越糊,偏見越加越深,見解水準節節下降,就算講錯被人抓包,為了捍衛荷包也要硬拗。只要媒體關係良好,節目照上,文章照寫。只要抓對市場脾胃,總會有人捧場。波斯納的分析犀利,用語辛辣,套用在媒體過份發達、亂象叢生的台灣,彷彿一面照妖鏡,台灣的「公共知識份子」群像,呼之欲出!今天我們面對媒體及媒體人做為對弱勢族群打手的無恥~尤其是台灣某T台仗勢與介入的不當、言論之猖狂實已進入人人喊打的地步,其失智與理盲已像無所不能的東廠,這些人必須接受身為公共發言者的嚴格檢驗。
將以上論點,回應在”閱聽人” 接受或認知訊息的理性與否,也同樣重要。在傳播理論中的「沉默螺旋」(Spiral of Silence)理論,就是對大多數的閱聽人而言──當強勢的傳播訊息出現時,不明究理的閱聽人會沉默,也會受到影響,或者就是沉默地照章全收,此理論亦同樣可用之於”閱讀人”。
艾德華‧薩依德(Edward W. Said 1935-2003),阿拉伯人,巴勒斯坦—美國籍的文學理論家,因為他身份的多重性,使他能夠敏銳而深刻地理解,只有一個外來者、一個權勢之外、體制之外的「他者」,才能更容易地在距離之外,對體制、權勢加以批判;薩依德心目中理想的「知識份子」,絕對不是一小群學有專精的專家,而是一些業餘的知識份子。因為,只有一個業餘的知識份子才能對團體說真話,其他的專業份子都隸屬在團體裡,而隸屬在團體、體制內的知識份子,如何可能說真話、又怎麼可能批判自己的團體?
薩依德說:『對我來說,知識份子是具有能力「向」公眾以及「為」公眾來代表、具現、表明訊息、觀點、態度、哲學或意見的個人。…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必須意識到其處境並公開提出需要辯證或可能引發令人尷尬的問題者,以對抗(而不是產生)正統與教條,且不能輕易被政府與集團收編,其存在的理由就是代表所有那些經常被遺忘、忽略或棄置不顧的人們和議題。』換言之,知識份子應當要反抗權威,並對所有的神祇說不,因為『在今天的世界裡,毫不質疑地屈從於權威是對主動、道德、知識的生活最大的威脅之一。』
當我把「知識份子」的定義與特質放在審度文學的象限時,它就與形成「詩與詩人」的範疇有相當密切的關係。詩是一種宏大的見證,它的藝術在於把核心的價值觀念顯現,並傳遞給讀者。 許多寫詩的人常常只想寫恰當的詩,而不是重要的詩,或者只寫夠格的詩,而非有意義的詩,人們以為一篇傑作應是一般人慣常寫的東西,包括形式與內容,而批評家(包括文學比賽的評審)幾乎都是些博學、生活平靜之人,因為他們強行推銷的美學,及對詩首要的價值觀,就是那些生活平靜而博學的人最容易獲得的東西,對這樣的批評家或比賽評審而言,這只不過是「作態的機器」(a Machine of Manner),一個形式架構,而內容只是附屬。這樣的詩人與評論、評審者就像受高深教育、機警、舉止優雅、有良心、見到人懂得讚美的人,這些人觀賞了教堂裡崇高的三角穹窿,對祈禱儀式也尊崇備至,但,老實說,他們並非來祈禱。
今日大部分的詩人比較關心做為詩人的事業,而非他們創作出來的詩,許多人花精力在做好形式或利益上的一個追隨者,以討好現今統領詩壇的派閥,以大樹理論依附,通常他們並非因為詩的素質而達此地步,主要是因為常常發表平庸之作,而逐漸在那一個公會裡建立一個會籍,然後公會 (或者其他各種名稱的會名)就會主動給所有活躍或服從的會員提供利益,有肥差事,會員先瓜分,不管作品多平庸,有一些利益就會分給最忠心、最勤勞也是最低劣的份子。
在派閥中,有一種「在朝派」,即所謂的「學院派」~一股結構紮實的保守勢力;另一個姑且稱為「急進派」,這種名稱的分法雖然生硬、武斷,卻也與事實相去不遠。「在朝派」的作品被稱為「學院詩」,因為詩人大都在大學執教,因為他們的詩關注的是傳統式對詩才的看法,而非內容與形式上灌輸激進的價值觀;廣泛言之,他們從事維護現狀,或者做某種廣義合理的改進,他們的詩常批評社會及社會價值,但他們的腦子卻常常是跟社會有密切關係的情況下被約制俗成的。他們除了優越的生活及侷限於大學校園的環境,相處的對象除了同質性的學者、職員以外,其實他們是與世隔絕的。他們常是紳士、淑女,家庭環境不錯、人品不錯、工作努力、常在文學刊物發表東西、常常獲獎、訓練有素、且論述技巧很高。除此之外,他們沒什麼可說,因他們沒有內在的生命逼他們發言,甚至說真話,他們被包裹在溫柔和藹中,不必面對挑戰,任何衝擊、挑戰對他們而言就像革命,他們只與馴良、服從、溫和及心靈不成熟的人交往,也因此在勇氣、膽識與識見的高度上呈現極大的營養不良,只能在心智與文字的經驗裡,訓練成常常去適應合乎禮儀及場合的需要。學院派的人也會大聲抗議,說他們有經驗,他們並不落伍,但他們仍然繼續抗議,說學術界與其他行業一樣現實——學術界有衝突、嫉妒、野心、失望、欺騙、色慾、腐化、及其他不愉快的現實,但是,這些現象在修道院、佛教院也可以發現。
我們也許對學院派詩人期待太多,但嚴格說,這是非常必要的,因在永遠和氣的氣氛下,平庸之作就像蟹行草一樣蔓延,直到它扼殺其他東西為止,且學院派控制支配詩的力量,比如金錢、出版、宣傳、選集、頒獎等等,而且因為隱含容忍~一種近乎苟且與鄉愿的缺點,它使人避開了詩的嚴肅性,反而去讚賞了描寫柔弱閨閣、不關痛癢的作品。重要的詩,讀後可以改變我們固定的秩序,而缺乏思想的詩,則只能是一片荒地。
知識份子的骨骾與詩人氣質或氣性的被期許,是社會心靈一大步的探索,社會必須盛開許許多多的詩人之花,這也是真正的知識份子之花——它的精神必須四方放射,向每個人放射,它也必須以人的存在和他的行為來表現——它需要兩個世界——「詩人的世界」及「人人的世界」攜手合作,而成為一種完善社會、完善學術結構,以及公平、正直、具現代美學及成熟的詩學世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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