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看了三本書,現在看的這本《慢思妙答》,目前看了四分之一,是哲學教授集結課堂經驗的精華。哲學乍聽之下很深奧,但處理的都是關於自己和生活周遭的問題。作者提出和孩子切身相關的問題,例如友誼、說謊、正義、暴力、慈善等等,透過平易近人的方式介紹古老的哲學思想。老師或家長想跟孩子有話題,特別是遇事想機會教育卻蹦不出什麼子兒來,這本書提供很好的切入點。
想補充知識呢... 兒童版太簡潔,原著太艱澀,先生大概怕我一直問他,給我這本A. C. Grayling的《The God Argument》,哲學家做的重點摘要😂。讀到羅馬哲學家皇帝奧理略的斯多噶主義,一查資料不得了!據說他命喪於維也納(當時是羅馬帝國的領土),想到舊城安可鐘旁邊有一條 Marc-Aurel Straße,原來就是以他之名。
「哲學家皇帝重點」的推薦目錄: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維也納小日子 Life in Vienna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Dung Kai-cheung 董啟章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法意PHIGROUP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論卦] 從專家還不是訓練有素的狗到國文課的意義 的評價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哲學家皇帝主旨在PTT/mobile01評價與討論 - 銀行資訊懶人包 的評價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哲學家皇帝主旨在PTT/mobile01評價與討論 - 銀行資訊懶人包 的評價
- 關於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如何為世人指點迷津?】#精選書摘... - The News Lens 關鍵 ... 的評價
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Dung Kai-cheung 董啟章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一種華文:各表、同表、共生
中國現代文學學會「跨越1949:文學與歷史國際學術研討會」閉幕演講,臺北2016年
2005年時我曾語帶調侃的寫了一篇文章叫「兩岸三地一中文」,談我個人在三地的閱讀和寫作的經驗和體會,並談到方言寫作與香港的書面語,開始了我對相關議題的更大興趣。
過去三年,我在香港浸會大學和嶺南大學講過「一種華文,各自表述」,這時候「中文」已經改成「華文」,更提到要以華文(sinoscript)代替華語語系(sinophone)書寫的想法。聽眾似對各自表述方面很感興趣,而往往忽略了我的前題是華文一種。
今天的題目是「一種華文:各表、同表、共生」,不止談各表,還強調共生;不止談體驗談現象,還談點理論。在粵語裏這叫「撈過界」,唯此必須請各位專家學者指正。
我會說到:
1,標準書面語的變化不止來自方言。三地華文字詞書寫的演變都應該叫三及第化,而不是語音為主的克里奧爾化。
2,華文從來不是我手寫我口。書面語也是約定俗成的,不等於白話或北方口語。
3,書寫對言語的影響。
4,文與言要分開而論。華文以文為主,不是語音中心的:以語為前、文為後,語為第一性、文為第二性,是一種顛倒的思維。我會帶到德里達的華文非邏各斯中心之議,以及柄谷行人對其一連串的思考,並考慮柄谷對日文的論述是否足以形容華文之文的獨立性和華文的「文言二途」的特殊性。
5,這次會議的主題是「跨越1949」,我認為華文在三地的各自表述是與49年前後的政治變局分不開的,49年後華文的加速變化,是與政治分斷與政權建設相關的。
不過華文的共同幽靈有強大黏性,而華文的非字母拼音的形聲圖像字體特性,保障了華文是一體共生的一種書寫文字,各地的華文的表述可以不一樣,但依然是同一種華文的寫作。而且我們不能說都是49年惹的禍,因為就後果而言現在我們看到的可能是華文的新契機、新盛世。
演講分為六節,即:為什麼用「華」字、為什麼叫華文書寫不叫華語書寫、為什麼說華文是一種、如何各表、何謂同表、為何必需共生。
1, 為什麼用「華」字?
華文,人們經常與中文、漢語、漢字甚至華語交替使用,很少細究。從小我們香港人就一直叫華文為中文,很順口順耳。
1.1 事緣有一年我和一位大陸作家一起同台,在倫敦用普通話演講,同場有普譯英的翻譯。那位大陸作家介紹自己是中國作家,然後轉過來面對我,他停了一下,然後說我是…國際作家。我感覺他是很善意的,本來大概想說我是香港作家,但猶豫了一下在這樣場合說我是香港作家而他自己是中國作家是否有歧義,才突然轉出一個國際作家的說法。我很不認同國際作家的說法,當時想回應一下,但一時想不到聰明的說法。事後我想到當時我可以說,不不不,我們都是中文作家。不過,如果當時我回應說我們都是中文作家,只會製造更多誤解,因為我們的翻譯會把中國作家譯成Chinese writer, 也把中文作家譯作Chinese writer, 英譯上是一樣的,台下聽眾會以為我也在爭做中國作家。
如果當時我說我們都是華文作家或華語作家,自己補上一個英文單詞sinophone,或許可以解窘。
中國人、中國的、中文,在英文裏都是Chinese,有時候是會有點含糊,為此,有文學研究者提出書寫上的華語語系sinophone一說。
但我這裏主張以華文代中文,主要不只是因為翻釋上容易有混淆,還有別的原因。
1.2,中文的言語不叫中語,叫漢語、華語,然後漢語、華語又被等同於國語普通話(一種北方地區語被選為一國之通用語) 。大陸在1955年10月「全國文字改革會議、現代漢語規範問題學術會議」,為避免民族之間的敏感,決定不把屬於漢語的北方官話叫做國語,而叫普通話。普通話即通用語、橋樑語(lingua franca)。中文則如當年歐洲共通的拉丁文。
中文自漢代開始,就為鄰族所學用,但當時沒有中文之說。現在中文是中國的官方文字,不過大陸地區除漢族外,還有23個有文字的民族。為了避免大漢族主義與帝國意味,「國」語已改稱普通話,文字方面是不是也應有比中文兩字稍好的說法呢?譬如說,不叫中文叫華文?
1.3,大陸有很普遍的「漢語」說法,例如詞典叫漢語詞典,另外字叫漢字,地方叫漢地,學術叫漢學。日本有和制漢字之說。
1.4,但華比漢更早。我常以「華漢」代替「華夏」,因為夏的政體信史不可考,但華作為華族是實證存在的。華族文字出現在甲骨文之前或至少同期,周有周文周語,但當時的文字大概還有不同版本,秦滅六國後書同文才奠基為一種,可見華文、周文、秦文,都早於漢文。
廣東人叫海外華人為唐人,講唐話食唐餐聚唐人街,但唐就更晚了。現在海外華人一般稱華僑華裔,殖民地香港稱華人為華民或華人。南洋也多用華文一詞代替中文。華和漢都是普及用法,只是華在先,漢在後。
1.5, 就語言而論,華語、漢語我都認為沒有問題。從文字書寫來看,華文比漢文更普及。但華文的字,若叫華字,就很生僻,遠不如漢字通行,所以也有華不如漢之處。
1.6, 我覺得大家可繼續言語叫漢語或華語,文書叫中文或華文。我只是認為細究起來,「華」比「中」、「漢」更恰當。為方便討論起見,我希望讀者同意我試用「華」字貫徹這次演講的文與語,以華文暫代替中文,以華語代替漢語。其實這裏我要真正強調的還不是一個「華」字,而是「文」字。即:華文以文為主,是文字中心主義的。若以文字中心主義代替語音中心主義的進路的話,漢語詞典應改叫漢文詞典或華文詞典。
2, 就書寫而言,為什麼要用「華文」而不該用「華語」?近年有以英文書寫的國際漢學界帶頭,區分sinophone 與chinese, 寫作分華語語系寫作與中文(中國)寫作,文學分華語語系文學與中國文學。前者將包括台灣在內的書寫都叫做sinophone華語語系寫作而不是chinese中文(中國)寫作。由離散到移居地新本土身份,華僑變華裔,僑民變定居者,鄉愁花果飄零改為此時此地靈根自植,這一切確甚有49年政治分斷的意味,甚至有內部殖民主義的指控:有論者強調,華語語系寫作,不包括中國大陸的華語使用者,但卻包括使用華語的中國大陸地區少數民族。
在中國以外漢學界普遍接受華語語系寫作一說之前,我想不合時宜地再做一次友善的勸阻:華語語系書寫的概念是不成立的、不自洽的。其實現成已經有一個很好、很準確的說法「華文」。我認為包括大陸、台灣、各民族,全世界所有的漢字書寫,都應叫華文書寫。我主張以華文書寫來糾正華語語系書寫之說,解決後者解決不了的理論難題,把顛倒的理念再顛倒過來。
2.1,華語sinophone,是語音中心主義的概念,華文sinoscript,是文字中心主義的,而華文書寫的重點在文字,不在語音。重點是文,如果仿傚英語學界以語為重,借用柄谷行人的說法,那是一種顛倒。
2.2, 華語或漢語常被誤以為等同官話、國語、普通話。外國人說學漢語華語,其實是學國語普通話。更常出現文、言混淆,譬如說,有人會問外國人,你會說中文嗎?
其實華語不是用來日常溝通言說的。華語只是一般人不理解的語言學的超大分類(sinitic語,出自sinitic-tibetan語類),是包括現存所有華漢方言地區語即各種華漢地方住民的母語,加上後天的官話國語普通話的抽象總稱。這是一個語言學的分類。我們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會說抽象的華語 (只說方言母語和普通話) ,更沒有人是用華語語系來寫作的,有的只是用華文的寫作。
2.3, 你可能會說,等一等,國際學界只能理解sinophone,因為有anglophone, francophone, lusophone等說法在先,沒有西方人會懂sinoscript的意思。但這可正是我要矯正、要強調的重點,也是問題所在。漢學界用了西方的語音中心思維,機械地以字母拼音書寫為模型,以「後拉丁文」歐洲較受俗語拼音影響而演變出各民族國家新語文的觀念,錯套在兩千多年書同文、文字中心的華文世界。漢學界和華文學界似應該先不要管外國人懂不懂,首先要實事求是的擺正自己的道理。
漢字華文是全世界華文寫作者共用的,已經有了通用的、準確的、政治上中性的華文書寫一說,為什麼要有引進華語語系書寫之一舉?華文的書寫,根本不是建基在語音之上的字母拼音書寫,故此西方的英語語系、法語語系的理念,不適合用在書同文的華文書寫上。
且不說後置詞 -phone與近代殖民主義歷史分不開,各種 -phone是指被殖民地區的住民,學了殖民宗主國的語言。但至少對境外華文寫作者來說,殖民與離散有別,她不是被殖民者,只是移居者,並不是在用殖民者的語言,她是在別種主流語種的地區,使用在當地屬於少數人的一種文字的寫作者,她的寫作只能稱為華文寫作,而不是sinophone寫作。
2.4, 語音中心主義主要以alphabet字母拼音的母音全音素文字如歐洲的英文、法文等作考慮,旁及輔音音素文字Abjad如閃米特語 (就是同一種書寫文字可以有不同的地方發音,如阿拉伯語和希伯來語在拼寫時都不標母音,讓讀者根據各自地區的語音來誦讀) ,但基本上不適用於完全不同性質的表意成聲morphological-syllabic形音圖像文字如古埃及聖書體、漢字華文。
2.5, 華漢形音圖像合體字文化,加上秦的書同文以降,是一種文字中心的書寫文化,至今仍是文字高度同源一體。歐洲是拼音字語音中心文化,拉丁文之後,歐洲民族國家都分別建構了自己的語文,雖大致同源但不再一體同解,分成多種語文。
2.6, 言語方面,華語有很多地方語系和方言,很多是相互聽不懂的,但沒有發展出互不相通的文字,正因為華文並非語音中心的字母拼音字。用語音中心的進路,地區語沒發展成不同的文字是不可解的。日本在漢字書寫時期也有文言二途之說,華文的文與言不是完全二途卻也是文言有別,言不那麼決定文,文不那麼跟隨言,華文非字母拼音文字的特殊性,是語音中心的進路所無法解說的。
2.7, 文字中心的文化,與語音中心的文化可能有差別。這是德里達一個出名的命題。從歐洲語音中心主義的語文,他推至歐洲文化形而上邏各斯中心主義。不過,他也補充指出過,非語音中心主義地區,就不見得有形而上的邏各斯中心主義。柄谷行人1992年的文章《書寫語言與民族主義》裏,曾論及德里達、索緒爾與班尼迪.安德森的國族想像共同體,說德里達弄錯索緒爾的一套語音中心論,把語音中心主義推前到上古西方形而上的核心,而日本在「文言二途」的實況下,在前近代時期也有本土語音中心主義衝動,以俗語語音文字反漢字書寫,建構現代國家。不過柄谷也強調漢字和假名混合文字書寫對現代日本國語有決定性影響,文字書寫擴大了言語所能談論的領域。文字書寫影響言語。
2.8, 我大致同意柄谷所說,與日本狀況相同的是,華文不單主導華漢文化的書寫,更大範圍影響華族的各種言語(地方語、方言與官方通語),更是華漢文化一體性以及現代主權國家建構的重要環節。華文混用假名借音字或拼音字程度遠比現代日文低,文字受到語音的影響也更低(雖然49年後特別是近年,借音假名字在港式臺式書寫之中稍有增加)。華文絕對不能化約為語音中心的華語,文和言互相影響但文更大程度上帶動著言語。華文文化的語音中心傾向比日文更低,德里達的華文非邏各斯主義觀點仍值得重視,而不是如一些學者說德里達命題也只是一脈不理解中國的西哲的東方主義他者幻想(hallucinating the other)。
2.9近年的實證研究也確立文字對語言的重大影響。托爾欽斯基(Liliana Tolchinsky)研究識字的社會,她發覺不單文與言相互影響,有如回力鏢的效應,但基本上是文字帶動言語,而且識字者比文盲者懂得更多口語。
(題外話:有些作家認為,文盲的農民言語比城市知識份子的言語更豐富。照托爾欽斯基的研究,這是不成立的。我想,文盲農民的言語可以有地方色彩,甚至繞有生趣,但不可能比北京胡同聽相聲唱京劇的旗人老炮,或上過書齋的老廣東口水佬的言語更豐富。)
3為什麼說華文是一種?
3.1, 翻譯家思果曾特別批評過「一種」這兩個字,說是上了英文不定冠詞的當。但若翻看錢穆的《國史大綱》就發現賓四先生曾多次用上「一種」,如一種憑空抽象之理想,一種新通史。
這裏也是明知故犯。「一種」戲仿著流行的不定冠詞用法,如一個中國,還借同文同種之說,表示書同文一體後,華文同屬一個種,此後共生共同進化。
3.2, 華漢文化裏,甲骨文時期已有文,周代(1046-256bc) 有周語周文,但各國文字有差異,才有秦書同文之舉 -- 這是政治力量決定文化的重要案例,也說明文的發展雖不能化約為政治但離不開政治。
3.3, 秦之後,華漢文化覆蓋地區,不論分成多少個政治實體,多少互不明白的地方語與方言,文字的讀音各地不一樣,但書寫文字還是一種。期間有胡言、佛語到漢地、外地文的音譯或意譯入文、各朝正音官話的建構等,還有白話寫作的語錄,話本,最後都融入華文書寫的同一種傳統。
3.4 到現代之前,各地慣用的字或有些不一樣,例如粵語日常語中有些詞,屬生僻古漢字,但都可以在大陸叫古漢語詞典的華文詞典中找得到,還是屬於一種華文,不是另創新字。
3.5, 新創的字,數目上遠不如由舊字組成的新詞多,華文特色之一是多偶數詞特別是雙字詞。
作家韓少功說:「像我這樣的作家寫了十幾本書,也就是掌握三千多字。漢語以舊字組新詞的能力非常強」 。
不是語音中心,不是字母拼音的華文,偶有新字但不容易產生新字,只增新詞。外來字音譯意譯,都是組舊字成新詞,如電腦。
3.6, 上世紀初新文化運動、新文學運動、白話文運動,受了西方語音模式影響,甚至主張拉丁化改華文為拼音字,作為建構民族國家的工程之一。也有主張直譯歐文句法。這些倡導者皆有語音中心的傾向,幸而都未竟全功,沒有改變漢字華文的非語音中心特性 (一些小語種如蒙文以至新疆維族語文則可以徹底被語音化) 。
3.7,用六書造字法的分類,絕大多數漢字是形聲字(不是一般認為的象形字)。華文是一種意音文字、形聲合體字、圖像文字、語標音節文字。
描述華文特性的英文並不劃一,包括:logographic system with characters that are partially morpho-syllabic, graphic characters, syllabary logograph, ideograph, ideogram, graphism。德里達就說語音模式或言語模式(linguistic or speech model)不能處理圖案文字系統(graphical systems)。華文置中國文化在形而上邏各斯主義文化之外。托爾欽斯基在研究文書對言語的影響時,也認為要分辨字母拼音字、閃米特字和華文這種形聲字,不能假設三種字系是同質的。當代拉康派中國學者霍大同甚至認為中國人的無意識如漢字一樣結構。其實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哲學家張東蓀就研究形聲文字、華漢邏輯與華人認知之間的關連。學界可以不同意薩皮爾與沃爾夫的語言決定論假設,但也可想像華文的形標意音合體圖像文字對華文文化有一定的影響。這裏要強調的是華文的特性絕不能與語音中心的文字混為一談。
3.8, 「一種」也有同種之意。我們用的華文是同一種的,表述各異,但沒有兩種華文,只有活躍的華文和被遺忘的華文之分。
華文文詞有太多不活躍的古代漢字詞句,如死火山、死鬼魂一樣,但仍是所有華文使用者所共有的。凡有人活用的前人文字詞句,成活幽靈,飄流過界,在華文世界上空徘徊。華文是一種而且是活的文字,華文文字詞句有共同祖宗、華文書寫有大量等待再魅的共用幽靈。
3.9,今天三地分治是華文一種的三千年未見的大變局嗎?上世紀白話文的普及,沒有結束華文作為一種的存在,49年的變化,會不會讓華文越走越遠,終於結束一種的華文?我認為不會,因為華文是文字中心而不是拼音字,黏性很強,大家用大同小異的意音合體圖像字,雖走向各表,創了較多不同的新詞,甚至有少量不同新字,但主體絕大多數的文字詞句仍是同一種意義共享的漢字華文。
4如何各表?
4.1, 作家王爾德有兩句名言,第一句是「英國和美國是被一種共同的語言所分裂的兩個國家」。第二句更清楚:「我們英國人現在其實一切跟美國人都是共通的,當然,除了語言」。這是對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英文與美文的故意誇張的幽默。
英國英語、美國英語、澳洲英語、加拿大英語,都是「英語」的「方言」,語音、字句有差別,但之間的差別還不如粵語、閩語與普通話。從書面文觀之,各地的華文則如「英文」和「美文」,雖有差異但不至於互看不懂。
4.3, 單從言語而言,華語內部早就雞同鴨講了。
華語包括官話(國語、普通話)、族群地區語(ethnological topolect)、方言 (dialect)三個層次,比一些歐洲語言多了族群地區語這個層次。大陸一般說有七大族群地區語:北方、吳、贛(江西南京)、湘、閩、粵、客家。此外還有更少數的徽語、晉語、平話 (廣西雲南),閩也分閩北閩南,山區的族群地區語不算在內。族群地區語之間有不同程度互聽不懂,不能以一般方言視之,但也不是新語言,不能算是非華語,故必須引入ethnological topolect這個概念。
大陸其他種族的語言當然不算在上述華語之內。
上述這些華語家族的言語是族群地區語,不是方言。山東、陜北、雲貴、四川話都是屬於北方地區語系的,它們是北方話的方言,但吳、贛、湘、閩、粵、客家等語卻不是北方語的方言,也不是相互的方言,而各成一種族群地區語,之下各有自己的方言。
據《漢語方言親疏關係的計量研究》,與普通話對比,粵語的可懂度,在各大族群地區語中可能是最低的,大概只達百分之十八。
各族群地區的言語在語音、用字、句法結構大有不同,聽懂不易。相對而言,各地區的華文寫作差異程度遠沒這麼大,華文的文字特性使然。
歷代中央政府也會挑選提升以一種族群地區語為主而拼湊出官話。正如粵語諺語說: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廣東人說官話。這不妨礙很多說不好官話的廣東人學好寫好華文,中狀元、進士及第,因為華文只有一種。
4.4, 說到官話,學者商偉說:官話是後天習得的,沒有誰天生就說官話。
官話的前身又叫共同語。漢代時叫做通語。
宋代之後各朝代都有各種韻書定正音,中古漢語也一直有演變。明初以南京話為官話,遷都北京後,南京話加上北方口音混出大明國官話。17世紀滿人入主北京,明末的官話加上滿人口音成大清國新官話,1728年,雍正皇帝確定這種北京話為官方用語。清國北京新官話受滿族的影響很大。滿族人不能區分尖團音,也不會發入聲,因此,滿洲貴族所說的官話是滿族化了的北京話,也被戲稱為「五音不全」。
到上世紀這種「老國音」經過民國國音京音之爭等多個提案,1920「增修國音字典委員會」「以北平讀法為標準音」,並將這種「新國音」的北京官話改稱國語。現代官話標準國語有22子音,以前的正音有超過30子音,可見變化。至於接近不同時期的中上古漢語原語音的粵語有9聲、閩語7聲、客家語6聲,到了今天的北方語只有4聲,也說明北方語的語音變化頗大。
49年後台灣仍叫國語,但大陸在1955年10月的「全國文字改革會議」和「現代漢語規範問題學術會議」定立「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的「普通話」,張奚若在大會主題報告中說:「為了突出我們是一個多民族的大家庭,為了突出我們各民族語言文字的平等,所以經過深入研究,我們決定不採取國語這個叫法。如果叫國語的話,擔心會被誤解為把漢語淩駕於國內其他民族之上。」中國的通語不叫國語而叫普通話是有多民族的考慮的。
有趣的是普通話標準音,現在大有人認為不是在北京城,而是在承德附近的灤平縣,那裏的居民是從北京遷移過來的滿人,他們說話沒兒化音,也不吃字,不像今天北京胡同或近郊住民般說話。
今天叫普通話的官話,接近但不等於今日北京話。今日北京話成了一種北方族群地區語的方言。
不過,這裏要說的重點是,官話是人為建構的。
4.5, 地方上直到今天還不是人人說官話,歷來不說官話是大多數。每個地方都有母語,互不好懂,但華文作為書面文字,卻大同小異。華漢文化可以一體,是因為它是文字中心的。
4.6, 上世紀中國的白話文運動,是一次華文內部的大變動,不過華文仍是一種。
49後華文內部的差異加大,則是秦以降所未見的。政治斷裂與區隔是重要原因之一。
一是國府遷台,納中華入台灣。國府官樣文章並不那麼白話,內含很多文言以及「等因奉此」等慣例套句。然而49年從大陸到臺灣的民國書寫,最終將遭遇到台語(屬於閩語的方言) ,加上外語特別是之前的日語日詞和之後的英語英文。
二是共產黨建政後,大陸有自己的文風如新華體,包括黨八股和後來的文革語,這是本來台灣、香港不熟悉的。
三是香港,因為南北移民湧入,加上殖民地政策和英文的地位,49年後書面語變化也大,下文再說。
總之49年後三地政治、社會與生活取向各異,各走各路,華文書寫因路徑依賴而加大差異。
4.7, 標準書面文、現代華文的現代白話文,出自古代老白話,但現代白話文一開始就不等同口語,只是接近國語,甚至以文影響語,建設了國語語法,卻從來不曾是國語、俗語或地區族群的母語口語的我手寫我口。
白話文可說也是文體文,不是語體文,始初即夾雜著不可或缺的大量翻譯詞句、日本漢字、歐語語式、標點符號、阿拉伯數目字,以至古代典故、語法,始初就是揉雜的寫作。白話文流行前,梁啟超等的清末新文體是近文言文的揉雜體,而現代白話文則是近民國國語的揉雜體。
老白話文和文言文是華漢文化古代兩種書面文,不是絕對對立的,上世紀以前華文本來甚至沒有文言文之說。
白話文運動建構出想像中的現代白話文,對付想像中的文言文,這就是現代中文(華文)標準書面文的揉雜因緣。
4.8, 白話文的推手,受西方語音中心取向的「誤導」,有的開始的時候卻還鼓勵方言入文,如胡適在《吳歌甲集序》說:「今日的國語文學在多少年前都不過是方言的文學…國語的文學從方言的文學裡出來,仍需要向方言的文學去尋他的新材料,新血液,新生命」。可見白話文運動要對抗、要排除的是文言文,反而是歡迎方言成為白話書寫的一部份。這個想法後來大致沒有實現。
之後更有人提倡大眾語,直接寫方言,其中也是有功利和宣傳原因。中共在香港的左翼文學界曾響應華北大眾文藝運動,推動粵語方言寫作,以為這樣的方言書寫可以吸引更多說地方語的普羅讀者,但效果不佳。有論者說當時的純方言小說「不忍卒睹」,反而非純方言的揉雜派作品較為可讀。
4.9, 受西方語音中心思想影響,民國白話文運動主張像早期現代歐洲以各地俗語(vernacular) 書寫替代拉丁文般替代文言文,彷彿想像中的白話書寫將是我手寫我口的,甚至要拉丁化或注音化,以發展國語的文學和文學的國語,文與語合一。
北方官話叫國語,白話文成了「中文」,雖有助催生民族國家,卻陷入語音中心主義的學理誤區,忽略了一體化漢字華文書寫與多樣化華語言語的分野,忽略了漢字與拼音文字的差異。幸好如商偉所說:「五四文人的確這麼說來著,旗幟也亮了出來,但做起來卻是另一回事兒…胡適根本就沒拿語音當真。他白話文觀念仍然是以書寫為核心…這跟但丁、薄伽丘在義大利文的草創形成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完全不具可比性。」
俗語方言寫作,一直沒有成為白話文運動之降的華文寫作的主流。華語的語音多樣性,並不是推動華文寫作多樣性的主力。
4.10, 漢字華文書寫吸收口語的幅度畢竟有限,許多以地方特色聞名的作品,通常不過是綜合各種手段,營造地方風味,或象徵性地鑲嵌一些標誌性的語詞,如烹飪中放點香菜、孜然、花椒等地域香料。
我曾就此事問過一位著名的新京味作家,說我們「地方」作家在作品中經營「在地感」都要很自律,生怕讀者看不懂,但北京作家把大量在地俚語俗話寫到作品裏,就不怕北京以外的讀者在閱讀上有障礙?那位新京味作家說: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國語出自北方話,白話文被視為國語的我手寫我口,製造出華語之中的布迪厄式的品味位階等級,也讓北京作家在土語入文的時候更自信、更不自覺。
4.11, 當代華文的書面語竟被稱為書面「語」,可見受語音中心思維誤導之深。在本文中,我姑且同義反複的改稱一般所說的「標準書面語」為「標準書面文」。標準書面文是受官方加持的,可以借公權之力,特別是通過中小學教育,遏阻華文過度的變化。華文讀者的閱讀訓練和習慣,是不接受純方言化寫作的。不過,三地想像中的標準書面文的文字書寫,本來也就有頗多差異,只是差異低於民間的媒體和出版書寫。據人民日報91年6月6日社論《認真做好語言文字規範化工作》,標準中文只是「根據約定俗成原則而規定的各項標準」。
4.12, 以香港華文為例,學校標準書面文仍以想像中的白話文為準,輔以古文和用典。香港民間華文變化也不只是粵語地區語方言入文的問題,更揉雜了大量文言文、外語翻譯、新流行詞、大陸新華體政治文字,以至當年南來文人的老民國詞句遺風。另外,近年的大眾媒體和網上書寫,普遍穿插少量的借音字,把漢字當聲符使用,借其音而不管其義,以書寫常用的粵語口語,如把「他」寫成「佢」(而不是古漢字與「他」同義的「渠」) ,並且創造新字,在近音字之旁,加上「口」邊,如:唔、咁、啲。純符號標記如心形入文就暫且不論。
台灣和大陸書寫亦然,各有路徑依賴,三地差異遂越來越大。
4.13, 港式華文揉雜變化可以在學理上統稱為三及第化,實不止三種揉雜的底料。
三及第文體,原是一種香港流行過的小說和散文體。固然,方言入文,半文半白文體,古已有之。三及第是專指一種香港粵語文人的特定寫作,故意揉雜白話文、文言文和粵語三結合。跟左派方言大眾小說不一樣,港式三及第寫作是在想像中的標準書面文即白話文的用詞遣句文法結構下,加上較多的文言文和文言語法,之外添上適量粵語字詞和極少量粵語語句結構,以及外語翻譯詞、本地流行詞語等雜底以成文,但文句結構仍是依賴約定俗成的書面文,以遷就讀者的閱讀習慣 -- 香港民間華文和學校華文教育裏文言文的成份比當時大陸多。
重點是香港的三及第寫作的讀者是識字庶民,是一種「好看」的流行娛樂性讀品,說明它是吻合操粵語的華文讀者的閱讀習慣的。但純方言文學則不是,因為違反華文閱讀習慣,不好讀,所以反而是小眾的。
可以說,近年茅盾獎的《繁花》與暢銷的《龍頭鳳尾》都是三及第文學而不是方言文學。
4.14, 為什麼叫三及第文體?大概跟一種大眾受歡迎的低廉民食「及第粥」有關。及等粥的煲粥配料是豬的三種下水,即內臟,粵人叫豬雜。命名來源方面,坊間有多個版本,附會說某某廣東狀元在微時獲人施捨過豬雜粥,及第後回報,豬雜粥升為及第粥,都頗遷強。更可能的是粵人有湯底之說,豬雜煲粥用的是低廉雜底,也叫雜底粥,粵語雜底與及第音近,後變成及第粥。
相信三及第文體的「及第」兩字是來自以三種豬雜的雜底煲粥的廉價民食及底粥,可見寫作者不無自嘲和自覺。
4.15, 用篇幅說三及第,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文字演變的理論名詞。
文字中心的華文變化,不宜叫克異奧爾化。
克里奧爾是先有語音,後用字母拼音成文字。克里奧爾的各種語言,後來都產生了自已的新的文字、文法、字句結構,在語言學上已不被視為是某種元語言的衍生語言,更不是次等語言了。但克里奧爾化是一個語音中心的概念。
華文變異應依文字中心路數,華文的揉雜不是因為不同語言的語音揉雜,而是因為文體、字詞來源的揉雜,所以不能稱之為克里奧爾化。其實,我們已經有了現成理論性概念名稱:三及第化。
三地華文都在三及第化。推而廣之,所有現代文字書寫也都或多或少在三及第化。三及第化應是當代中外書寫與文學研究都可用的概念。
4.16, 港式書面華文的三及第化在49年後加快成形,其中推動因素包括南來文人的國語文化、殖民地政府的語言教學政策、英文和英文學校在香港的社會地位、回歸前的母語(粵語)教學運動、本土化(粵語化),與回歸後用語大陸化等等。這裏不細說了,有興趣者可參看石定栩、邵敬敏、朱志瑜編著的《港式中文與標準中文的比較》。該書作者說:「港式中文已經積累了數量相當可觀的特有的詞語、短語、句法結構、篇章結構及其相應的用法…」;「辭彙系統、詞義理解、結構組合、句式特點、語言運用等方面跟標準中文有所不同」;「中英夾雜、半文半白、不粵不標…遠離漢語規範的混雜語文」;「兩種漢語書面語沿著不同的方向發展」。
不過,該書作者認為,「現在的港式中文在香港已經流行了幾十年,早已為香港市民大眾所接受,成為香港地區正宗的書面漢語,也就取得了當代語言學意義的合法地位,不可能推倒重來,更不應該加以取締…」
4.17, 與我同代的「嬰兒潮」香港寫作者的最大疑惑是,如何寫好「中文」。一是心虛,不懂普通話是不是寫不好白話書面文?其實當年傅斯年是有這種主張(懂國語才能寫好中文),但胡適也已經反駁過,上文還舉了廣東出狀元的例子。二是疑惑,譬如寫香港現實主義作品,書中大多數港人的對白應是用粵語還是北方語(香港作者往往選擇用北方語)。三是七十年代有些在香港的寫作名家推崇「純正中文」,很多寫作者有了必須符合「純正中文」的焦慮。彼時在香港推純正中文的主張者,卻是反對胡適傅斯年魯迅的立場的,特別抵制方言口語和歐化語句,卻鼓勵雅馴的文言入文,也接受翻譯詞,可見所謂純正中文也者,也只是另一種三及第的文體。
4.18, 現在政治化的香港,出現多個有關華文的議題,包括普通話教中文與母語(粵語)教中文之爭、某些本土主義者的粵語比普通話更優質的吹擂,以及一種認為粵語化字句入華文寫作(因為有較多古字詞句和文言成份)才是雅馴中文的粵語沙文主義。
我不反對華文寫作有好壞之說,更喜歡看到有超級讀者站出來,當文字清道夫的工作。不過,涼茶調濟一下適量喝一點是好的,多喝就傷元氣變虛弱。
若把純正中文作為意識形態規範主張,成為絕對化的標準,甚至提升到華文認識論層面,那我就只能說:不存在純正現代中文!
同樣,說粵式中文雅馴、粵語殊勝也只是偏頗意氣之一面之辭。
4.12, 話說回來, 現在華文一種的各自表述格局已成,三地不同輕重和路徑的三及第化現代華文,差異增多,但仍是以大家看得懂的漢字來寫作,還是離不開同屬一種華文。
5何謂同表?同表的意思是,我們都是用只有一種的華文來表述。華文是全球華文使用者的華文,華文文學是華文寫作世界的文學。
華文確是世界最大的一種語種。固然,文學才份並不是一定與使用者人口成比例的,否則以人口比例配額而言,華人作家每六年就應得一個諾獎。不管怎麼說,華文字詞書寫,千年歷史累積,在文字書寫場域肯定擁有最多文學幽靈在徘徊,這是所有有能力以華文閱讀寫作,願意使用華文者的寶庫。
所謂同者,就是指同以華文字詞書寫閱讀,承認一種華文的一體同源。
這種同不是墨家的同,後者的同意味著千人一面、取消差異的同質性。墨家尚同,儒家恐同,倡和而不同,如音樂的琴瑟共鳴。那是理想狀態。但現代世界不能強求和諧或共譜樂曲,現代常態是眾聲喧嘩,像港粵語歇後語:潮州音樂,自己顧自己。
現代不可能也不應該強求墨家式同質化或儒家式和諧,不過不同、不和諧並不表示不能並存,反而是不能急於同化消滅差異,甚至不應把雜音都和詣掉,強迫大家進入一個大熔爐。差異是必需共存的。同與和,都不足面對當下的多樣性,所以要引進包容多元文化,要互動共濟交流混雜,要有共同進化的「共生」概念。
6何以共生?
6.1, 共生,就是大家都存活,live and let live;共生是複數的,分開就不生,同化也不生,是互濟但卻擁有不同主體的一種狀態。
6.2, 生物學上叫symbiosis,不同生物機體活在一起,或緊或鬆,互動、互利,分開拆散則互損,甚至就是死亡。
6.3, 這裏也用政治理念做比喻。本文其實一直沒有忘記華文的政治面向,讀者應已感覺到兩岸四地華文的狀況與政治狀況有同構性。
政治理念而言,在16世紀下旬的讓﹒布丹的絕對不可分割的主權觀與17世紀中旬霍布斯的國家是利維坦的說法之間,我們可以看到另一種針對絕對主權的政體觀,即約翰內斯﹒阿爾特胡修斯(Althusius) 1603年的聯邦盟契理念,一種由共生體(symbiotes)自願組合、從下而上的遞進自治的盟約式組織形態。
一種華文的現況,何嘗不像是一種文字的共生邦聯!
(語言學科的共生學是指Leiden學派,這裏就不說了。)
6.4, 華文一種,各表而共生。因為政治分治,身份歸屬,文化本土化,加上三地華文內部三及第化路徑,三地文化的差異在拉寬,但如果能持有欣賞參差的美學觀,三地間同中有異的華文文化互相影響雜交補足豐富,多樣文化可比單一文化monoculture更精彩!
三及第化離不開華漢形音文字的同種華文,兩岸三地的華文仍有著很大的共通性,沒有想像中的統一純正,可是也沒有走到另一極端,即全面方言化、部落化至互不理解。
我既存疑文化強制標準化,也反對本土排他。源頭不見得比末流高、中心不見得比邊陲強,純正不一定比混雜好。本土稍有優先但也不是在位階上更高。文字是活的、是變的,華文不能走進大一統鐵屋,但躲在自閉在竹籬巴內也是不行的。
6.5, 現狀是文化統識權(霸權)的分裂,三地互不服氣。更成問題的是,沒有欲望也不愛看別區的華文。
但我們可以看外文看翻譯,為什麼不能看看有點陌生的鄰區華文?
積極做法是:三地需要養成一大批至少是通兩地華文的超級讀者 ,形成有規模的理想讀者的共同體 。我們缺的是這一種多樣性華文的超級讀者、超級文字清道夫,和新一代能駕馭活用差異的書寫者。
興趣與欲望可克服文字大同小異的障礙,三地因為懂得才有可能慈悲。
三地社會和大學人文通識科有必要培養學生閱讀不同華文的能力,加強下代精英熟悉三地華文的表述,參與一場參差美學的華文嘉年華。三地三及第雜底粥做法不同,但都可以是可口美味的粥。過去所有華文幽靈也不斷被選擇性啟動,在跨域。
6.6, 從來就是揉雜和多樣的當代華文,在三地各自想像中的所謂標準書面文框架下,以白話文、文言文、普通話、地區語、方言、外來翻譯語、新本土流行詞,交錯出約定俗成的歷史發展軌跡,並在讀者的認受局限等多種制衡下,各地方、階層、族群、性別、世代、載體以至個別寫作者仍然可以在有限度自由的情況下,自作主張,寫出各自的、真正意義上的「一種華文,各自表述」。
今天三地華文的資源,是前所未有的豐富的。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禮讚1949,它促成21世紀華文的繁花似錦。
讓分治的缺憾還諸天地,我們肉體上都真的如張愛玲所說「回不去了」,但這不妨礙文化上大家多點往回看,如Beatles的歌詞:“ Once there was a way to go homeward” (Golden Slumber) 。另方面,同樣重要的是,好好觀南望北、左顧右盼,看看你周圍這一代華文新寫作,他者不是地獄而是你的新材料、新血液與新生命。政治上七十年分治帶來的可能是全球的華文使用者,一種華文三千年未遇的一場三及第化的、共生同享的盛世流動華宴。
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法意PHIGROUP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賈乞敗】讀好書7:超越金融︰索羅斯的哲學
文章連結:http://phigroup.pixnet.net/blog/post/39192703
四大投資界的巨人,巴菲特、索羅斯、葛洛斯、西蒙斯。我最尊敬的是索羅斯,索羅斯思想的豐富性及對人類世界運作的洞見恐怕都不是其它大師所其及。索羅斯的用詞極富邏輯,他的一場演講,化為逐字稿,不需修飾,便可以做成一本書。讀他的書就跟讀許多基礎科學的書一樣,章節之間彼此環環相扣。就像微積分,要懂讀「極限」那章,才能懂什麼叫「微分」;沒讀懂「微分」,更不可能讀懂「積分」。
索羅斯的思想是個巨大而複雜的金字塔。一部份是他對於社會的豐富常識和對於金融市場運作的豐富知識,由其是貨幣市場及信用這塊,這部份讓他在投資領域上獲利極豐。另一塊是他的哲學思想,即他對於這個世界運作所作的理論假設,他試圖說明並解決人類幾百年來,不斷重覆的問題。
台大哲學系主任-苑舉正教授曾說過,古希蠟哲學家的終極理想是設計出一套政治體制,讓所有人能夠安居樂業在其中。事實上希蠟城邦、羅馬的幾位皇帝也都是哲學家,索羅斯似乎也有這種傾向。
在這本書中,我建議大家先從後半段第三章開始讀起,先了解索羅斯所謂的開放社會,再了解資本主義及目前民主制度所遇到的問題。如果你能了解書中後半段所說的,你會更了解索羅斯在金融市場中常提到的反射性及可錯性。事實上,金融市場為何總是出現泡沫及泡沫破裂,是由其整個社會運作的制度使然。
在最精采的第四章中,索羅斯提到了「代理問題」。他稱,「代理問題」是目前代議制民主的禍根。例如我們選出總統,他即是我們國家的代理人,又例如每家公司的總經理,也是這家公司的代理人,理論上代理人的利益應該要和民眾(擁有者)一致,但事實上這些代理人都將他們的利益放在了人民的利益之上。
在許多金融危機中,代理問題被證明是金融體制失靈的原因。代理人將委托人的資產重新包裝出售,從中產生新的手續費。代理人關心的是手續費,而不是保護委托人的資產。這中間產生利益不一致的情況。
索羅斯提到的是美國的代議制民主問題,但其它國家也有一樣的問題。人民選出代表行使權力,當選擇者應是人民利益的代理人;但實際上,他們傾向於將自己的利益置於人民的利益之上。競選要花很多錢,當選的代表感恩支持者。不按這個游戲規則玩的人不能當選。這就是金錢如何污染政治,特殊利益如何戰勝公眾利益的原因。
索羅斯的開放社會基金也投資在這塊,他試圖讓政府公開利益集團對政府的金錢流向,沒錯,這是很簡單的觀念,透明性可以解決許多問題。
投資人看到這裡,應該已經看不下去了。但我認為你們不可能只了解索羅斯的「反射性」理論,而不了解他的其它理論,因為哲學思想是環環相扣、嚴謹的邏輯,不像經濟學,它可以單獨切割出某種簡單的定理。
重點來了,對於人類世界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多的謬誤,索羅斯提出了2個觀念,一個是人類的「認知功能」,一個是人類的「操作功能」。認知功能是我們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操作功能是我們認知以後,對這個世界的所做所為。
「反射性」就在這之中產生,我們對於世界的認識,讓我們對這個世界做出相對應的行動。但人類有個問題,即過度使用的問題。當人類認為一件事情是好的,他會「過度使用」,直到這件事情出現問題,然後才會修正。
這可以解釋人類的許多事件,例如泡沫為何會產生,泡沫如何破裂?
甚至最近的毒澱粉事件,索羅斯的理論也可以說明。毒澱粉起因於食品添加劑的過度使用,早期的食物添加劑多用於防腐。現代的毒物學說明,所謂的毒都是濃度的問題,只要不超量,即對人體不造成傷害。即使是水,它也有個量的限制,一般認為一天喝超過5000cc的水會造成血液電解質濃度失調,即產生毒性。所以理論上,吃下些微的防腐劑要比吃下腐敗的食物好的太多。但在人類過度使用下,即使好的理論,最後也會產生壞的效應。過度使用,還展現在跨領域上。例如達爾文的在生物學上的物競天擇,被誤用在政治上,便成了社會達爾文主義,這讓上個世紀侵略其它國家的領導人有了藉口。
我們之前經常在談的那本「金融煉金術」,可能是翻譯的問題,也可能是當時索羅斯的理解尚未成熟,所以這本書格外難懂。
超越金融︰索羅斯的哲學: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china/chinafile.php…,
這本書是了解索羅斯哲學的捷徑。法意在去年舉辦的索羅斯論壇,即有提到此書。建議對索羅斯哲學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認真研讀!
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哲學家皇帝主旨在PTT/mobile01評價與討論 - 銀行資訊懶人包 的推薦與評價
哲学王、哲人王、哲學家皇帝、「哲學之王」,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的一种统治者,他既爱智慧,又有智慧、可靠,并愿意过一种简朴的生活。 ... <看更多>
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哲學家皇帝主旨在PTT/mobile01評價與討論 - 銀行資訊懶人包 的推薦與評價
哲学王、哲人王、哲學家皇帝、「哲學之王」,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出的一种统治者,他既爱智慧,又有智慧、可靠,并愿意过一种简朴的生活。 ... <看更多>
哲學家皇帝重點 在 [論卦] 從專家還不是訓練有素的狗到國文課的意義 的推薦與評價
可能已經很多人知道了也說不定
不過昨天看到推文有人提到這句話 就讓我又想起對這句話其實一直都很沒信心。
原本以為這句話是愛因斯坦拿來自嘲的話。
大家都知道愛因斯坦說過這句話,
這得感謝國編版的國中國文課本,
收錄了陳之藩旅美小簡中的一個短篇: 哲學家皇帝。
https://www2.nsysu.edu.tw/ezchinese/story/story20010180.htm
PTT大家最熟的是出師表, 其次是雅量, 再來我猜就是這篇哲學家皇帝了。
說到陳之藩 他擔任過清大、成大、台大等學校的教授,
也對人文有一定的素養。
雖然與陳之藩不熟, 但我想大概就是那個時代的李家同吧!
哲學家皇帝一文提到他在美國看到大學生殷勤打工(那個年代的美國 現在不清楚),
用自己的手開創未來, 他們因此懂得獨立、勇敢而且擁有自尊。
他們在無形中塑造了一個個的哲學家帝王。
但話鋒一轉, 又不禁感慨, 美國青年將手中的報紙送達了目的地,
自己卻很少看報。
送報而不看報, 成就了美國人的獨立, 卻忽略了, 他們還應該要有抱負和遠見,
忽略的程度令人可哀。
陳之藩不禁感慨, 想起愛因斯坦說過:「專家還不是訓練有素的狗?」
他長時間與理工為伍, 自然是看過太多這樣欠缺人文的「專家」了。
不過有個小問題是, 陳之藩似乎有點引用錯誤愛因斯坦的話了。
https://weedyc.pixnet.net/blog/post/17814055
至少我是認為, 字面上有點錯誤,
但從愛因斯坦的原意來看, 陳之藩引用的大致沒錯,
愛因斯坦是希望學生在學習專業知識之餘,
也必須了解所謂的「人文」, 與陳之藩哲學家皇帝一文主旨契合。
但有點曲解 或說 斷章取義、反易讓讀者誤解的地方是,
愛因斯坦說的並不是「專家是訓練有素的狗。」
而是「否則專家(He, with his specialized knowledge)更像是訓練有素的狗。」
有沒有那個「否則」差很多。
有那麼點可能, 陳之藩沒記錯這句話,
但可以確定, 眾多受過義務教育薰陶的民眾都因為他這樣寫而誤解了。
誤以為愛因斯坦批評所謂的專家只是訓練有素的狗。
大錯特錯, 愛因斯坦是說: 「欠缺人文的專家是訓練有素的狗」。
而且滿令人遺憾的地方是, 這句話在台灣是名言,
但在講英文的地方裡, 這句話壓根不是什麼被人不斷傳頌的警世銘言。
這句話似乎出自"bite-sise Einstein", 裡面闡述愛因斯坦的哲思,
但作者卻不是愛因斯坦。這本書似乎也沒有像論語一樣, 成為愛因斯坦信徒不可或缺的書
簡單說 如果不是哲學家皇帝, 這句話大概也沒機會成為名言,
可偏偏這句名言大家又誤解了。
這又不得不讓我想到一個問題:
國中以上的國文課是拿來幹麻的?
應付升學考試?很抱歉 我沒聽說哪個學生因為特別認真上學校的國文課,
或是特別認真K學校課本, 國文成績就會好到哪裡,
據說這與智商關係沒有數理那麼大,
跟從小累積的語感比較有關, 也就是說決勝關鍵在從小讀了多少書,
而不是從國文老師那邊學到了多少東西。
我甚至得更大膽說, 說不定國文課廢掉, 大家六年後的考試成績其實不會差太多。
根據我自身體驗, 若是要應付考試, 補習班比學校的國文課有用好幾倍,
畢竟這才是補習班的意義。
但不知為何 英文、數理化、史地等科目, 都有乖乖的「考試引導教學」,
學校能教給學生的東西 不會比補習班少很多。
差別在哪裡呢?
國學常識? 的確, 我承認, 在一綱多本之後,
學校的老師多半不會忘記教這一塊。
不過國學常識與文言文可是息息相關,
畢竟國學常識是講述中國從先秦時代以來讀書人文學與哲學上的經典,
這些經典多半就是文言文。
文言文早就有一群「專家」說要大幅降低比例,
那這樣的話 國學常識還要學嗎?
國文課如果不再著重我們所用的中文 背後的三千年歷史,
國文課的定位是什麼?
文言文被視為過時的語言(以先秦時代的語文為基礎),
但卻是肯K書的小孩努力得以回償的地方,
更是學校國文課彰顯價值的地方。
大家可以捫心自問, 那些白話文,
教與不教, 對國文程度的影響會有多大?
頂多學生自己讀讀課文,
但只是讀讀課本的選文, 這樣算是在學「白話文」嗎?
白話文需要學嗎? 我們要從白話文中學什麼?
而且白話文多為近代文學, 選文與賞析恐怕都會存在爭議處,
一綱多本的今天, 在國文課學白話文, 我們到底要學什麼呢?
如果只是學學大綱摘要、錯別字、較艱澀的辭彙,
那我說 夠了 改名成國語課吧!
學作文? 我必須說這是很棒的想法,
我也希望國文課變成作文課, 但現階段除了補習班,
好像很少老師會教你怎麼寫考試八股作文, 或是更高瞻的目標, 教你怎麼寫文章,
教你怎麼用字遣詞 甚至是造句。
感到有點可悲, 小學學的作文說不定是12年中最充實的。
一篇余光中 如何不寫出西氏中文 受用勝過6年所學。
翻開我們的國文課本, 白話文還是必選。
好吧, 我試試看假裝我高中國文老師不會跳過白話文, 都有很認真的教這些選文。
抱歉 我放棄了 我無法欺騙自己。
一綱多本的時代, 編選教材的教授們滿意地填上自己覺得很棒的散文,
放入教材, 但卻因為教授間的選文往往欠缺交集, 是否會意教授們選文的精采意涵,
可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只有學校段考會考, 離開學校段考後,
對一個人的一生, 選文們價值多麼卑微。
工程師可能會因為課本上的三角函數受用一生,
但幾乎沒有人會因為這幾篇白話文而怎樣。
倒是國編版時代的雅量, 還能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哲學家皇帝 讓台灣的人們不忘: 專家只不過是訓練有素的狗。
夏夜是我們這輩的人心中 永遠的第一課 (P.S. 雅量是第二課)。
的確 國編版時代的老師認真 甚至是古板地把課文上過去,
照著「官方」標準答案 考你這些白話文出現的字、你有沒有讀懂之類的。
然後我國中的國文老師們再被「官方」考試表一次,
末代聯考過去, 原來基測是不考哪篇文章說了什麼、哪位作家寫了哪些書的,
而是考你在國中時應該具備的「國學」和「語文」能力。
雖然課程本不該依附考試, 但掌權者更明白考試引導教學如此根深蒂固,
所以希望從末代聯考開始, 藉由考試告訴大家, 希望大家在國文課學到這些東西。
也就是說 你讀了夏夜, 讓楊喚在你心中譜出夏夜的活潑 (P.S. 感謝課本精美插圖)
你從此愛上了童詩, 渴望一同帶領天真孩童的想像,
然後換來小羅莉一抹微笑, 便心滿意足, 抱歉 你這樣無法達到掌權者要你達到的目標。
或是, 你讀通了雅量, 受惠良多, 還因此變成了超有雅量的人, 恭喜 但是抱歉,
那和國文課該學的東西無關, 雖然我相信編選這文的教授一定很感動你因此而改變。
再或是, 你根本就已經成為了哲學家皇帝, 為1+1=2而感嘆,
從科展中看盡人間炎涼, 為班上那位數理化超強卻常活在自己世界的強者喟然,
還明白微積分無法導出人生一切(國中就會微積分一定可謂專家了!!),
但很可惜, 那不是國文課的重點。
看過了那幅徐志摩在康橋看到的夕陽下牧羊人圖, 你也因此觸動心弦,
也想許自己一點感性, 但老師好像忘記告訴你 感性很難當飯吃,
請你通過升學考試再說。但還是恭喜你國中就寫出文情並茂的情書, 雖然沒追到。
一綱多本更是殘酷告訴你, 你讀完了這幾篇白話文, 還有其他版本的白話文。
讀完了全版本的白文, 卻發現還有千千萬萬篇白話文,
而且考驗你國文能力的考試告訴你, 你只要讀一個版本就好,
因為不管是你讀了100篇還是500篇課本白話文, 都只會提昇你一點點的「國文」能力,
大概跟無感地震那樣明顯。
反倒是文言文, 每多讀一篇就多了點文言文閱讀能力, 就像英文一樣,
所以準備起來至少還是有效果的。
國編版時代的老師認份教完白話文, 後來才慢慢發覺自己照官方教材教,
卻漸漸與官方考試脫節。
我國中國文段考沒低於90分過,
不過基測(第一屆)時卻考了個不到45分的超爛成績(滿分60),
只能告訴自己, 從模擬考就知道國文沒範圍嘛。
當時我還沒意識到, 原來國中國文課本早在模擬考前就可以拿去回收了,
等我發現時 我已經在打這篇文章了。
有種相見恨晚的遺憾。
唉, 不過呢, 就算對升學考試沒幫助,
也可以把國文課當作音樂美術課一樣,
陶冶藝術人文內涵, 分數不高, 卻學到了雅量, 這才是無上的價值 不是嗎?
是那些考試委員白目 搞不清楚國文課扮演了中學生重要的哲學導師,
能避免中二病, 反讓考試方向與國文課理念脫節,
沒關係!! 這無法阻止編課文的教授們 藉由國文課那些白話散文傳達背後的哲學理念,
沒錯, 你也想起當初桌上的國文課本發出了哲學的光和熱嗎? 國文課不能死,
白話文不能亡啊。考試脫離了正道, 但國文課正道依然綿延。
只是對音樂美術就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兩個不能當升學考試科目,
雖然他們也跟國文一樣陶冶了身心。
但千不該萬不該, 好不容易我們調整好了心態上國文課,
這本藝能科課本卻八股的賞析這些白話文,
陳之藩說什麼 課本你就說什麼?
課本(教師手冊)說什麼, 老師你就說什麼?
既然要教白話文, 除了要求學生讀懂文意、學習修辭範例、學些字詞這些死板任務外,
難道不是應該要引導協助學生思辯散文背後哲理嗎?
上了雅量 我認為學生就應該可以發表自己對雅量的看法。
不然說真的 雅量這課文要拿來幹麻?
國文課啊國文課 你比藝能科還不如呀。
而課本, 扮演著學生明燈的角色,
雖然散文賞析未必有標準看法,
但是肯定是錯誤的地方, 不用注釋解說嗎?
不用深入探究 然後告訴學生嗎?
模範的課本, 卻表現出沒有追根究底的精神,
那我們何得何能, 要學生從國文中學會思辯?
把課本選文奉為圭臬, 照本宣科, 老師你身為人文教育者的思辯能力在哪?
好吧 以前沒google, 老師不像我很方便查到答案, 那時的國文老師很可憐, 就體諒一下吧
最後, 愛因斯坦「專家只不過訓練有素的狗」成為了名言(台灣限定)。
國文課想要「沒用」地教那些可能「沒什麼用」的白話散文, 這就算了,
但如果把確定錯誤的東西也灌輸給學生, 那就已經不是可上可不上的程度了,
而是不如別上了, 讓近代偉人愛因斯坦無緣無故多了這句錯誤名言,
深植人心, 罪孽豈不深重?
這樣還不如上點有公論的文言文精選, 當當外文課, 培養古文閱讀能力也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1.168.249
畢竟現在國文課 閱讀白話文是趨勢 立刻抓出大綱應該很簡單
※ 編輯: StarTouching 來自: 111.251.168.249 (02/28 18:21)
※ 編輯: StarTouching 來自: 111.251.168.249 (02/28 18:24)
※ 編輯: StarTouching 來自: 111.251.168.249 (02/28 18:26)
但我確實走過了六年 看到這段期間 老師們都有種被考試表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上課 那麼就算都是白話文 那也一定很棒。
只是 這樣的話 下個問題是 國文除了作文 還要考甚麼?
他應該被視為「藝能術科」 還是 「文史理工科」?
※ 編輯: StarTouching 來自: 111.251.168.249 (02/28 18:40)
把哲學家皇帝這文拿來上很OK啊
但是今天問題在於: 國文課在上這課時, 重點應該擺在文學、國學常識, 還是倫理道德?
考試又該考甚麼?
今天一個學生從哲學家皇帝學到東西了, 但國家考試卻認定你國文能力不足,
這是國文課的問題還是考試問題?
而且更扯的是, 如果國文課反讓大家都以為,
「專家不過是訓練有素的狗」真的是愛因斯坦說過的話,
然後常被引用在後來的生活中, 用來批評所謂的「專家」,
那麼國文課是不是反而幫了倒忙?
※ 編輯: StarTouching 來自: 111.251.168.249 (02/28 18:44)
最近時事好像比較少看到,
倒是這句話本來就活躍於網路等年輕人的生活中,
所以PO在這是希望大家不要再用這句話來嗆專家了
※ 編輯: StarTouching 來自: 111.251.168.249 (02/28 18:49)
所以問題又在於 白話文在國文課本中 究竟該扮演怎樣的角色?
那也不能怪學生自己去找對考試有幫助的課程了
而且說真的 所謂文學 所謂藝術 多少鬼斧神工都是負面情緒?
韓非難言等名作 又何嘗不是失意的吐息?
考試終究引導教學 試題委員能在考題中彰顯出白話文的意義嗎?
以前國編版時代, 至少考試還能考課本的白話文,
軟硬兼施讓學生非讀白話文不可。
現在呢?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