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浮於愛_搶先試讀
#人浮於愛第二章 試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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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搬離原來住處,暫住到導師和師母家。導師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副教授,他和師母都很疼她。小琪常找導師訴苦,導師總是耐性傾聽。不管財務上、還是心靈上,小琪一天比一天更依賴導師。
「住了三個多月之後,有一天,師母不在家,我和導師發生了關係。」
「發生了關係?」
小琪點點頭。「第一次做那件事情,是他先吻我的。老實說,我覺得他好像只是被動地做了一件我希望他做的事。那時候師母正懷著小孩。儘管我裝得若無其事,但心裡卻充滿煎熬。每當我們不可自拔地又做了那件事,我就很看不起我自己。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夢見那條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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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多說一點蛇的事情嗎?」
「我有很多不好的習慣,好像跟那條蛇有關係……」
「不好的習慣,像是?」
「我偷東西。」小琪說:「我無法控制。」
他喃喃地說了一個名詞。衝動控制障礙或者症候群之類的。
「什麼?」
「沒什麼,只是醫學名詞。」顧醫師鼓勵她,「偷東西的事,妳繼續說。」
「第一次順手牽羊,偷的是保險套。那時候,我根本沒有勇氣拿保險套去櫃檯結帳,可是我又非要那個保險套不可,於是我決定用偷的。偷竊的過程中,我意外地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比做那件事更刺激、更令人渴望的快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之後呢?」
「之後我就停不下來了。太陽眼鏡、口紅、內衣、胸罩……很多東西我甚至自己也沒興趣用,偷了就丟。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偷……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你失手過嗎?」
小琪搖了搖頭。
「後來呢?」
「大三那年我認識了一個叫茉莉的學姐,被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包養。那時她要畢業了,問我有沒有興趣接手?除了供應住處,每個月還有五萬元零用錢花用,這還不包括約會吃飯、送禮物。對於當時的我來說,脫離我的導師,既是一種懲罰,也是一種解脫──而兩者我都迫切需要。」
「所以妳從大學時期就開始被包養了?」
「說也奇怪,那之後,偷東西的欲望漸漸也就消失了。總之,十二、三年來,我經歷了幾個男人的包養,偶爾也接接飯局,靠著這些男人的人脈做點投資,還當過一家上櫃公司的董事。我過著還算優渥的生活。」
「妳談戀愛嗎?我是說,在這個期間,妳談過自己想談的那種真正的戀愛嗎?」
「戀愛當然還是談啊,但十幾年波波折折之後,我自己多少也想通了許多過去我想不通的事。」
「可以說的更具體些嗎?」
「在我之前,詹董其實還跟另外一個比我更年輕,叫Joyce的小姐交往。當時詹董也曾經對Joyce提出過相同的提議,不過被她拒絕了。答應詹董的條件前,我約Joyce喝咖啡,問她為什麼不願替詹董生小孩?她告訴我,她被詹董包養,只是為了錢,她不想跟他有更深的瓜葛。我猜她應該是有喜歡的對象了,一問之下,果然如此。」
小琪又說:「她信誓旦旦跟我說,詹董很有錢,那個提議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變得沒有任何底線,什麼都可以出賣——她說的那種沒有底線,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應該就是我吧。我跟她說:『妳把愛情想得太美好了。』
不過她卻回答:『或許是妳把錢想得太美好了吧?』總之,我覺得我們彼此應該都不太同意對方的觀點吧。」
「嗯。」
「見面那天,她身上飄著昂貴的香水氣味,身上行頭全是時尚流行。誰都知道這些全是她用青春換來的,問題是,一旦你用青春換這些,你就再也回不去正常的軌道了,你明白嗎?你不可能擁有那樣的生活,同時擁有愛情,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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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Joyce把積蓄都投資了男朋友的麵包店。半年不到,就聽說那個男的不但劈腿,而且還捲款跑了。老實說,這樣的結果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妳想通了的事就是指這些?」
「大概吧。」
「截至目前,妳還滿意自己的選擇嗎?」
「我沒什麼好抱怨的。我已經三十多歲了,我的本錢越來越少,但對於在這個現實世界搏鬥,我覺得累了,只是……不曉得為什麼,那個夢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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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醫師又開始埋頭寫病歷。他寫著病歷的樣子,不知怎地,就讓她想起她大二的導師,那個她第一次發生關係的男人。
小琪問:「你為什麼不找一個秘書或者是書記之類的人,幫你記錄病歷?」
顧醫師停下來看著小琪,鄭重地說:「因為我們之間的談話,都是私密的。」
私密。小琪笑了笑。令人想入非非的兩個字,像蛇眼前可口的獵物似地,撩撥著小琪的慾望。
「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她問。
「請說。」
「你覺得我算是個吸引人的女人嗎?」這句話逾越了醫師和病人之間的關係。她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顧醫師看了小琪一眼──有點意外的一眼。「這妳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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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注意到顧醫師的臉微微地泛紅起來。整整快一個小時,她都覺得自己的話一直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只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深淵深處傳過來的回音。
「像我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勾引你──不計代價地勾引你,你會心動嗎?」
顧醫師停頓了一下。「這問題我沒想過,不過,我倒想瞭解,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標準的專業口吻。
計時器鈴聲響了起來。
「沒為什麼,就是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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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醫師按停了計時器。「今天就先談到這裡吧。我會先調整妳的安眠藥。」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專業表情,「如果妳還想繼續談下去的話,我會請櫃檯的范小姐幫妳約下次看診時間。」
顧醫師帶小琪離開診療室,來到櫃檯前,向她介紹:「這位是范月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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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月姣單眼皮,白白淨淨的瓜子臉,長得有點像年輕時的廣末涼子。她安靜地坐在櫃檯後面,對著在電腦螢幕輸入資料。辦好手續之後,她把一張列印好的預約單交給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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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禮拜,同樣時間。」她還在上面寫下了一個手機電話號碼,「妳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打這個電話。」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問題想找顧醫師──」
「同樣也是打這個電話給我,」范月姣打斷了小琪,一臉肅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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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分不清楚是范月姣說這句話時的態度或者是內容,讓她印象深刻。單看她安靜地坐在那裡的模樣,並不特別惹人注目,但是當她說話時,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防禦情緒,像把上門顧客都當成賊似地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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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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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疆】21:我覺得這今天節錄的號碼應該跳過去才對,書名+數字念起來有種很不妙的諧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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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這件事最重要,我抓起背包,疆小天自動自發爬到背後去,接著我又朝胸口一摸,很好,疆小榕也在,出發!
掀開帳篷,外頭已不復睡前的平靜,槍聲、火光、尖叫聲,到處都是奔逃的民眾,四處開槍的軍人,軍區已變成戰場。
我難以置信的問:「大哥,我睡了多久?」
「三小時。」
三小時從天堂掉到地獄,比直達車還快,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疆小天從後方伸頭到我的頸側,擔心的問:「但事情才發生十分鐘左右,我一直叫不醒你,書宇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做了回憶的夢。」我瞇著眼睛,有些跳躍奔馳的人影不大對勁,速度比一般人快,而且他們某部分體型看起來也不對,只是現在又混亂又黑暗,他們混雜在人群中,倒是不見得會被發現。
疆小天連忙問:「所以書宇你都想起來了嗎?」
「沒有,只是夢見一些小事,也不是第一次夢見了,每次作夢的時候都會睡得比較熟。」
這實在是很危險的事情,讓人又愛又恨,想要通通把記憶夢回來,又怕睡太熟,若是遇上危險,乾脆不用醒來了。
「嗯,沒關係,等找到另一個我,你愛怎麼夢就怎麼夢。」
說得是,找回大哥他們才是真理!我一邊和大哥說話一邊觀察路線,衛軍塔不好靠近,軍人都聚集在那邊,怪的是他們並不是在護衛塔,反而槍口朝塔內,瘋狂射擊,似乎想阻止裡面的東西出來。
我有點疑惑,本以為是異物來襲,但這情況看著不太對,不像是外頭有東西入侵,倒像是裡面有東西想跑出來。
「你夢見什麼事?」疆小天拍了拍我的背,朝遠處一比。
衛軍塔有四個面,目前軍人聚集的地方是正面,疆小天比的地方卻是背面,那裡倒是沒什麼人,雖然我爬上去的時候,可能會被底下人看見,但是這種時候,誰還有空來理我呢?
我在腳底化出冰刀,靜悄悄從旁邊較黑暗的地方滑過去。
「有一次,林伯的兒子結婚,他回家去了,家裡剩我和君君,你不放心就回來瞧瞧,是半夜到的家,還被我和君君當成小偷,差點被我打一球棍。」
疆小天疑惑的問:「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了,而且就算林伯不在,家裡不是還有女傭嗎?」
哪來的女傭?我扭身閃過幾個逃跑的軍人,他們看起來嚇破了膽,連槍都拿不穩了,對方看見我的時候一陣愕然,但也沒空理我,直接跌跌撞撞的跑了。
嘖!這軍人當得一點覺悟都沒有,比塔門口那群差多了。
我悄悄繞到塔後方,腳下的冰刀化成平面,半融半凝結,冰的沾黏性對於爬牆越塔之類的事情,實在事半功倍。
爬到一半,突然間一聲爆炸,塔的強烈震盪讓我不得不先停下來,整個人黏緊塔面,等到震盪過去,我朝下方一看。
軍人們正瘋狂射擊,塔的大門已然被炸開,許多人從裡面衝出來,卻被子彈擊中……不對,那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