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說:🇪🇸佛朗哥的『撿骨記』】
#周末回顧:「現在好好的,管他過去幹嘛......現在的政府就是為了選票在政治追殺,為什麼要撕裂西班牙社會的歷史記憶?」
飛機終於運走了佛朗哥的骨頭。2019年10月24日上午,在漫長的司法訴訟與政治糾纏後,西班牙政府終於展開「烈士谷遷葬行動」,將死去44年的大獨裁者——佛朗西斯.佛朗哥(Francisco Franco)——的遺體,以直升機空運的方式、移出西班牙內戰忠烈祠「烈士谷」。
由於佛朗哥的遷葬行動極其敏感,在擔心影響逝者尊嚴的同時,執政的社會工人黨政府也不願意激起社會輿論對於西班牙法西斯、保守極右翼,甚至是佛朗哥家族的同情。因此在23日挖墓、開棺、移靈的過程裡,當局更派出了大批警隊,嚴加封鎖烈士谷周邊出入,甚至在行動周邊設計金屬探測器,徹底嚴禁佛朗哥家族的對挖墓行動的攝影與拍照(但佛朗哥的外孫法蘭西斯,卻在身上偷裝了針孔攝影機,並與官員發生激烈的口角衝突)。
烈士谷的掘墓工程,在2~3個小時內就成功結束,佛朗哥的棺木則馬上登上了政府安排的直昇機、直接飛往馬德里北方的Mingorrubio私人墓園,並於親族、從眾與西班牙長槍黨的昔日部署簇擁下,重新下葬於妻子的身邊。不過未來,佛朗哥墓地的維安費用與維護支出,仍是由西班牙政府編列預算「全民買單」。
「烈士谷爭議落幕:西班牙的歷史恩怨畫下休止符」烈士谷遷葬任務結束後,國際媒體也紛紛以「轉型正義成功」為報導題眼;除了極右派與獨裁受難者之外,對於佛朗哥墓地其實沒有所謂的西班牙主流輿論,亦有種鬆了一口氣「不用再看這種新聞」的觀感...但真的有那麼簡單嗎?
事實上,為了盡快擺脫「佛朗哥問題」的歷史糾纏,社會工人黨政府在遷葬問題也做出了許多妥協。而「沒了佛朗哥」的烈士谷,也還留下了不少亟待收拾的問題——
像是當年奉命「守護佛朗哥墓穴」,每年收受政府法定35萬歐元預算的天主教本篤會黑修士團,該何去何從?烈士谷從內戰忠烈祠轉型為「歷史記憶紀念館」的計畫,該怎麼執行?佛朗哥離去之後,烈士谷裡同樣入祠的「西班牙法西斯之父」與眾多長槍黨屠夫,仍可繼續留在這裡?
以及烈士谷作為西班牙已知最大的「無名萬人塚」,裡頭那些以「和解紀念」為名行「戰敗者陪葬」之實,被強制埋葬的3萬4,000名被佛朗哥處決屠殺的異議份子、西班牙共和軍遺骸,又該怎麼躲過年久失修、棺木浸水的慘況,並替這些受難者找回「被時間遺忘的身份」,送他們返回故鄉、不再被歷史給輕易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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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士谷的遺骸中,有極大量的「無名戰歿者」遺體,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共和軍的戰死士兵。像是死於阿拉貢戰役的拉佩納兄弟(Manuel & Antonio Lapena Altabas),就是在戰場中被處決、亂葬於「萬人塚」的戰歿者,直到1959年烈士谷落成後,兩人的遺骸才被長槍黨政權挖起,並在無人知曉的狀況送進烈士谷,為佛朗哥的哀悼「充數」。
拉佩納兄弟的下落,一直不被家人所知曉。直到2015年,透過歷史學家與民間轉型正義NGO的支援協助,曼努埃爾.拉佩納的孫女瑪麗亞終於找到兩名先人,並透過訴訟贏得法院的開棺命令,才能把沉睡已久的拉佩納兄弟帶離烈士谷。
「爸爸離家之後,我一直在門口等他,但他卻再也沒有回來過。」在開棺移靈的前夕,曼努埃爾的兒子——92歲的小曼努埃爾——激動地表示:「他們把我的爸爸葬在殺人魔王身邊,這是對死難者最嚴重的侮辱!」
「...我從沒打算踏進烈士谷,但這次我必須進去:我要把我爸爸帶出來,帶他回家,給他一個體面的喪禮,讓他回我們的村子裡、我媽媽的身邊,自此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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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喪禮費用 在 記者陳曉蕾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容不下傷心?】
文:陳曉蕾
素雯的胎兒夭折了,非常傷心。她問懷孕的朋友是否要嬰兒床。「我們不避忌這些的!」朋友口裡說不,卻沒有拿走。素雯自此不敢問身邊的朋友:「我不想再受傷。」
時間一年年地過去,素雯身邊的朋友都變得小心,生怕觸到她的傷心事。但有一位鼓起勇氣:「你想教我女兒烹飪嗎?」他有三個孩子,若素雯的女兒當天能健康出生,年紀就跟他其中一位女兒差不多大。「這段日子素雯很不容易,作為相識多年的朋友,不知道可以怎幫忙,但我也擔心好不好讓素雯見到我女兒…」
素雯曾經很想教自己女兒烹飪,現在改為和朋友的女兒一起煮食,最初也擔心觸景傷情:「我想了很久,會否『頂唔順』?第一次可以,第二次也可,現在這對我是彌補。」素雯很感激朋友小心考慮她的感受。
香港人生活壓力太大,彷彿容不下傷心,看見喪親者難過,一下子就衝口而出:「節哀順變」;訴苦說話聽多兩次,可能就覺得尷尬,不知道再說什麼,甚至失去耐性把痛苦淡化:「人總得向前走!」曾經聽過喪親的被訪者被教會朋友「教訓」:「非洲人無飯食,都好慘架。」「那一刻我告訴自己,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亂說話!」那被訪者心裡滴著血發誓。
喪傷並不是一種「疾病」,也不是「問題」,而是人生要面對的轉變。節哀順變出自《禮記》,但當的喪禮並不止一兩天,守孝甚至長達三年,反觀現在由殮房領遺體、醫院出殯、火葬場火化……由戴孝到脫孝,可以不用一小時——哀傷還沒機會表達出來,就要節制嗎?
「接哀順變」,接受哀傷,面對哀傷,每個人可能能有不同的時間表,慢慢地淡化,然後才能夠順應改變。
若然過了一年,仍然傷心得無法生活,才需要找專業輔導,香港學者估計只有兩成喪親者需要接受輔導,絕大部都可以由身邊親朋戚友陪伴渡過。
怎去陪伴傷心的親友?「聆聽遠比說話重要。」生死教育學會創會會長謝建泉經常說:「傷心的時候,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但說錯話一定會記得!」
有時拍一拍肩膊,或者靜靜地坐在旁邊都是支持,這些身體語言在網上的世界比較難,大家似乎不得不寫點什麼。如果一定要說話或寫出來,資深安寧服務社工梁梓敦建議三類做法:第一類是說出觀察到的情況。「我看到你真的很傷心,很難過。」不用加鹽加醋,切忌勉強解釋什麼,把眼前景像說出來便可。
第二類是分享自己的感受:「我知道這事後,也很不開心。」坦白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與哀傷的人,一同哀傷。
第三類說話,是提供實際的幫忙,包括協助喪事、日常生活安排。喪親者往往會問很多「為甚麼」?這些問題往往沒有答案,喪親者所需要的,可能是這一句:「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會發生,但我會在你身邊。」
香港亦漸漸地改變,人們學習與喪傷者同行。以往流產可能是禁忌,也因為不知怎安慰,身邊人都不敢提起,胎兒遺體處理方法乏尊重。今年四月政府終於成立首個公立墓園「永愛園」,專門安葬未滿24周的離世胎兒,柴灣天主教墳場、荃灣華人永遠墳場等私人墳場也有相關服務。
素雯和一班天使父母,可以好好追思失去了的孩子,並且把對小天使的愛,化成生活動力,嘗試與哀傷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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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九問2》本集在今晚8/9 20:30分在港台電視31及逢星期三晚6時在無綫電視翡翠台播出
港台網站tv.rthk.hk及流動程式RTHK Screen亦會提供視像直播及節目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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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銀與《死神九問2》合辦的社區放映會
即場放映《遺物變成祝福》,導演和監製會與參加者對談,分享拍攝背後的故事,一起討論哀傷如何能夠轉化。
日期|9月26日(星期四)
時間|7:00pm - 10:00pm
地點|大人站 油麻地上海街433號興華中心 21樓 03 - 04 室(近登打士街)
費用|免費
報名|https://forms.gle/bsjZhjPXEfcoRQib6
天主教喪禮費用 在 深度西班牙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下週二就是西班牙清明節了,每到此時節,各種關於「死人骨頭」的話題都會再報導一次。例如剛剛看第一台報導才知道:
1在西班牙辦一次喪禮的喪葬費用約為6500歐幣。
2 事實上,根據法規,要真的沒有家屬或經濟條件,葬儀社也有義務把人「處理」掉
3 原本天主教會不贊成火葬,這幾年終於放行了,目前西班牙火葬比例約35%,但是禁止將骨灰灑入大自然,由家人「分享」或擺設在家裡。
最爆笑是該節目裡一個老先生說:
很合理,因為我不想死後被放在小孩家裡,結果哪個白目把我當成調味料加入湯裡,更不想變成任何昂貴擺設品讓國稅局可以「強制扣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