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嘗試自殺
“對不起,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又接續著前一天所發生的,又是一齣跟父母起爭執,而我逃離家中的老哽爛戲碼。
我衝到家附近的藥局,全身顫抖地對藥師說「我要買睡覺的藥!」當時的模樣顯然非常失態,藥師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我,詢問我要用在什麼地方。我努力的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樣,從容且熟練地對他撒謊。
「我是重考生,明年要考三民高中以上的公立學校。」
「我想專心準備明年的基測,但我每天都睡不好。」
「我一直做惡夢,夢見我又只差幾分就能被錄取。」
「早上我會沒有精神,讀書的時候會很想睡覺。」
「我需要讓自己可以好好睡覺,我才能夠好好讀書。」
“難道我連自殺都得經過別人的同意才行嗎!?”
我的內心不斷怒吼同時也不斷哀求:”拜託,請賣給我;求求您發發慈悲,請賣給我!”
藥師拿了一盒深藍色包裝的藥物給我,裡面一共有三十顆膠囊,他仔細地向我說明服用的方式,縱使我根本沒有在聽。從未看過安眠藥,也不知道安眠藥正確名稱的我,當然也不可能知道藥師賣給我的那一盒,其實只是食品級褪黑激素。
從藥師手中接過了那盒我自以為是的安眠藥,觸碰到外盒的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終於能夠好好呼吸了。
我請當時的其中一個朋友陪我喝酒,我們帶著幾瓶啤酒到國中涼亭,半夜的校園除了野狗什麼都沒有。鄉下地方的寂靜與掛著幾顆星星的夜空;微風輕撫過我的臉龐,帶走了酒精作用下的灼熱,使我感覺特別舒服。
“對不起,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按著Motorola V66上那小小的按鍵,傳了簡短告別的訊息給琦琦。像是要吞下我這一輩子的所有苦難,像是在鼓舞垂死掙扎的自己;打開最後一瓶啤酒我大口大口吞下,最後將那三十顆膠囊以及僅剩的幾口啤酒,緊閉雙眼一口氣嚥下。
“我終於可以休息了,對吧?”
不用再聽見父母親對我咆哮、不用再拼命地追趕著哥哥;不會再想起學校那些曾經跟我姊妹相稱,最後又帶領全班一起排擠我的同學;侵犯我的人以及教會的人,玷污了我身體,又被拿來當作嘲笑我的工具……所有我看到的一切,讓我痛苦了一輩子的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再傷害到我了。
我可以好好的睡覺了。
我的嘴角揚起許久未見的弧度,微笑的看著身旁陪我喝酒、低頭玩著貪食蛇的朋友說:「我今天就要走了。」
他看到了我手中的空盒子,驚恐地馬上將我帶回乾哥家,他們不敢將我送醫,也從未遇過這樣的事情;他們強迫我灌下一大堆水,並且把我趕去睡覺,後續他們原本打算怎麼處置我,在我睡著後也無從考證了。
昏睡了快兩天後的我醒來了,我看向周圍那些熟悉的擺設,以及那天陪我喝酒的朋友;他那鬆一口氣的神情已經告訴我,我的努力又是一場空。
“連死亡都不能夠隨自己心意,真是令人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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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量高中 在 二師兄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過去,我曾與朋友們陷入「誰才是台灣小吃霸主」的爭論之中。
我們討論出許多強力的角逐者,包含名揚國際的珍珠奶茶、稀有度MAX的愛玉、排他性極強的臭豆腐、人見人愛的炸雞排等等。
不論大家如何爭論,在我心中,烤香腸永遠都是當之無愧的台灣小吃之王。
原因很簡單,烤香腸在台灣無所不在。
從百貨公司到路邊攤,從阿里山到日月潭,全台每一座夜市、每一處名勝古蹟,甚至每一間大學宿舍,都少不了烤香腸。
金庸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沒有江湖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台灣,有人的地方就有烤香腸。
我開始注意到這件事情,是在大一寒假與家人一同環島的旅途中。
途經花蓮時,我們參訪了知名景點砂卡噹步道。
那是一條沿著山壁開鑿的古老步道,步道一側是峻峭的山谷,另一側則是湍急的溪流。
整條步道迂迴鑲嵌在河谷之中,時有狹窄的路段,必須貼著山壁行走,即使靠近斷崖邊設有扶手,仍難免感到驚心動魄。
走步道的過程中我一直在思考,是什麼原因讓過去的人們花費這麼大的心血於堅硬的岩壁中開鑿出這樣一座步道?
他們在尋找什麼?
步道的盡頭,有什麼在等著我?
我走到底後才發現,那裡除了跟我一樣的觀光客外,就只有一處烤香腸攤。
周遭沒有其他攤販,讓香腸攤顯得更加突兀。
當時我並沒有多想,只是好奇這麼大一個烤香腸機是怎麼運過險峻的步道。
我已經忘了香腸的售價,只記得是遠超一般香腸行情的價格,但我還是買了。
香腸串在竹籤上,烤得紅通,邊緣有些微焦,我一口從中間咬下,險些燙著舌頭,趕緊鬆口。
那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其實並不特別喜歡吃烤香腸,卻總是會吃到。
為什麼呢?
沉思間,我的竹籤猛然抖了一下。
我低頭一看,烤香腸從我剛剛咬一口的地方斷裂開來,前半段脫離了竹籤,掉落在地面。
我一陣茫然。
為什麼我會買這麼貴的烤香腸?
為什麼我的烤香腸會掉到地上?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是大人了,香腸掉到地上還是會這麼難過?
當是已經是下午,夕陽的餘暉映照在我手中僅剩半截的香腸上,看得我的胸中一陣悲涼。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隔天的旅程中,我在台北一處山區看到了鑲嵌在岩壁上的貝殼化石。
以前地科課有教過,這些都是千萬年前沉積在海底的貝類,經由地殼推擠的造山運動才慢慢抬升到高山上。
令我訝異的是,在這些貝殼輪廓的旁邊,我發現一條帶著弧度的圓柱狀輪廓,看上去像極了香腸。
我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好笑,竟然對一條香腸心心念念到這種程度,連石頭都能看出香腸的形狀。
旅程結束後,我跟朋友阿翔談起這件事,把當時用手機拍攝的相片拿給他看,笑著告訴他香腸對我的影響有多麼根深蒂固。
卻不料阿翔看了我的照片後,臉色嚴肅地搖搖頭。
「這不是幻覺。」他說。
「啥?」
「這是香腸的化石。」阿翔斬釘截鐵地說道。
阿翔現在的職業是國中生物老師,他在學生時期曾沉溺於各種莫名其妙的研究中,雖然因此差點沒辦法畢業,但也因此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
「高中生物課你還記得多少?」阿翔問我。
「我只記得貓頭鷹的腿其實很長。」我說。
阿翔清了清喉嚨,開始跟我賣弄起淵博的知識。
「據今約五千五百萬年前,地球曾經有一度快速升溫的現象,科學家稱之為『古新世─始新世極熱事件』。」
「具地層資料顯示,當時有極大量的溫室氣體被釋放到大氣中,全球氣溫急遽上升了十幾度。」
「極熱事件使得全球森林急遽擴張,間接促進了哺乳類動物發展,甚至讓靈長類得以出現。」
「那跟香腸有什麼關係?」我問。
「關於極熱事件成因有很多爭論,包含彗星撞擊、火山活動、海底可燃冰融化等等,都是可能的原因。」
「但我的想法不一樣。」阿翔的眼睛放出了光。
「你的想法哪次跟別人一樣?」我無奈地說。
「我認為,始新世極熱事件,其實是由大量的烤香腸活動造成的。」
「在五千多萬年前?誰烤的香腸?」我皺眉。
阿翔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又拋出一個問題。
「你知道嗎?肌肉組織是沒有辦法形成化石的,你在山上看到的,其實是香腸的骨骼化石。」
「你到底想說什麼?」
「五千多萬年前的香腸還是有骨骼的,千萬年後,牠們卻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捨棄骨骼,到底是為了什麼?」
「三小啦,所以五千萬年前到底是誰在烤香腸?」我問。
阿翔神祕地笑了一下。
「是香腸自己在烤自己。」
「香腸想讓自己變得更美味,牠們想被吃掉。」
「不僅如此,香腸還透過加溫整個地球來孕育能吃掉自己的物種。」
這個白癡到底在說什麼......
「你有看過人類的染色體嗎?」阿翔突然問我。
我腦中浮現了一幅生物課本上的圖案。
「你瘋了......」我的瞳孔放大,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沒錯,人類的染色體早已經變成香腸的形狀。」
「你是說,人類從遠古開始捕食香腸的行為,已經潛移默化地改變了自己的DNA?」我問。
「你還是沒搞清楚。」阿翔苦笑。
「並不是人類『捕食』香腸,而是香腸選擇寄生在人類體內。」
「一直以來,生物學家都在猜測,未來的人類會演化成什麼模樣。」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再過幾百萬年,人類就會演化成一條香腸。」
阿翔看著我的眼睛。
「這不是天擇,而是香腸的意志。」
「神經病。」我大笑。
阿翔的理論實在過於荒謬,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我越笑越心虛,越心虛笑越大聲,像是要用笑聲將心中的不安蓋過。
一股陰暗深沉的恐懼感在我心底不斷搔刮。
我想起砂卡噹步道上那條掉落的香腸。
我一直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牠根本不是被我咬斷的,牠是在掙扎中扯斷了自己的身體。
──牠想要鑽進我的身體裡面。
「不要逃現實了,我們早晚都會變成香腸的。」阿翔拍拍我的肩膀。
「你才是香腸!你全家都是香腸!」我慌得大叫,推開了阿翔。
我奪門而出,再也不願意去思烤香腸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下意識地避開了任何可能出現烤香腸的場合。
直到前幾個禮拜,我前往台北工作。
工作告一段落後,餘下了一些時間,我於是首度買票登上台北101。
那是台灣的指標性建築,一度是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樓。
搭乘曾是世界最快的電梯,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升上高空,內心充滿興奮的悸動。
在市區從那樣的海拔居高臨下,我能看到什麼樣的風景呢?
答案很快揭曉。
那天的霧很大,我從觀景窗根本看不見什麼風景。
但我發現,台北101的觀景樓層中,也在賣烤香腸。
我感到很困惑。
這是一棟聚集了世界頂尖的科技、人力、智力、財力,耗費整整五年的光陰、580億的資金所建造的巍峨大樓。
毫不誇張地說,是人類工程界的奇蹟。
結果你們在樓上賣烤香腸。
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非得是烤香腸?
我實在太過疑惑,疑惑到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著一串烤香腸。
我連自己是什麼時後結帳的都沒意識到。
過去的人生片段像幻燈片一樣在我腦海閃過。
國小園遊會、中秋節烤肉、每年年夜飯、廟會慶典、選舉造勢……
我二十幾年來的人生,全都活在被香腸包圍的環境之中。
這是一個網羅,也是一種制約。
如同植物需要陽光與水份,吃食烤香腸已經內化為我的生存本能。
我一直以為是香腸攤跟著人潮出現,那天我才明白,是人類在跟著烤香腸活動。
並非是所有景點有賣烤香腸,而是有烤香腸的地方才會變成觀光景點。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有烤香腸就行。
人類的一舉一動,早已被烤香腸掌握。
過去已經有無數物種被香腸的基因同化,變成虱目魚香腸、山豬肉香腸、墨魚香腸等不同種類的香腸,如今終於輪到我們。
我完整地回憶起金庸的那段話。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我終於明白了人類的宿命。
──有人的地方就有香腸,有香腸的地方就有香腸,人就是香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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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自由】
和她再見面,在鬧市一間安靜的茶室。想也知道,沒有茶客,餐點實在貴得離譜。
我點了一杯冷的烏龍茶,她要了一杯龍井,兩個人聊起天,話音伴著窗外細雨,滲進牆壁的裂縫。
她說起最近沒事做,偶爾去幫高中生補習,有時炒散,也有時從男人身上賺點外快。
我說我也無事可做,周末會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四處流浪,又或者亁脆住進青山,聽說那裡伙食還不錯。
話說到這裡,我們神經兮兮地笑起來,服務生看了我們一眼,又翹起腿看手機。
笑話總是有殘酷的成份,而我們的人生又好像是一個畸型的笑話。
我和她是中學同學,本來並不熟稔,有次被她發現我在課本的邊緣不停地寫說「好想死」,她看了也不指責甚麼,只是嘲笑說我的字好醜。
我覺得她很沒禮貌,又想起之前無意中看到她手腕上的疤,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算了。
只不過下次看見她的作業本時,我用最猙獰的口吻插了一句:字好醜,她怔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說:你更醜。
我當時想,她也實在變態得可以。
我和她偶爾會通電話,她喜歡半夜三點打來抱怨她的新男友,A 君怎麼麻甩,C 君又把她一個人丟在街上,K 君對她始亂終棄。
我睡眼惺忪地聽她說,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敷衍地回應,等她終於困了,又或者是藥效過後,另一邊就會突然安靜下來,我會等幾分鐘,直到聽到她悠長的呼吸,才掛斷電話倒頭大睡。
我也不知道她從何時開始接「那種」生意,她不買名牌,也對奢侈品沒甚麼興趣,有時我覺得她只是想找點事做打發時間。
當然,也有驚險的時候。
有次她拒絕了一個難纏的客人,客人順手抄起一個酒瓶便往她頭上敲去。
醒來時,她勉強坐起身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打到第五通,我接起來了,她說她在 XX 賓館,哭著哭著又笑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哭,像細軟的沙粒滑下指縫,世界以某種形式下陷,我們滑入了深淵。
我勸她,你沒身材,想必在這行待遇也不好,不如收手,找份工作好好過下去吧。
她說我神經病,甚麼工作能讓她一星期只做三天,而且我眼光有問題,明明每個客人都稱讚她身材好。
在一些無聊的午後,我們也讀詩。
我們讀到露琵‧考爾:
她身上的衣物
有多多
或多少
都無關乎她的自由
她說起她自己,她不知道穿起衣服的自己是怎樣的,她會在外出見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想把鏡子砸碎,想看自己如何粉身碎骨。
她想起許多年前那個午後,父親的手滑進她衣襟,這是父親第一次擁抱自己的女兒。
她總是這樣,說起自己的事時平淡而冷漠,還沒說完,又勾起了嘴角。
她父親快要出院啦,下星期打算把他接回家去。
我在這之前見過她的裸體,但從沒有一刻覺得彼此如此親近,又如此地讓我想要奪門而出。
低頭攪拌著杯中的熱咖啡,我內心突然生出一種預感,這恐怕是我倆最後一次見面。
回去後,我把她的號碼刪了,和著水吞下了該吃的藥丸,那天以後,沒有哪天漏掉吃藥,沒有哪天不像個正常人。
「我們已經十年沒見了吧?」我問。
「嗯,是啊。」她眨眨眼睛。「你有沒有想過之後要怎樣?」
我想了一下,半刻之後,酙酌了一下詞句:「嗯⋯⋯就,我已經不想死了。」
這下輪到她愣住了,寇紅嘴唇抽搐了一下,沒法彎出一個足夠好看的弧度。
「那,那很好啊。」掙扎許久,她吐出一句話。「恭喜你病好了。」
「嗯,原來很多事情,只要吃藥就解決了。」
說著,我低下頭,看著茶杯邊緣的浮沬一個個破掉、消失。
「哈哈,不過如果真能進去青山嚐嚐那裡的飯菜也是不錯啦!」
我抬頭時換了個表情,眼中閃爍著恰到好處的神采,想著她也許會後悔剛坐下時對我說的話。
雨慢慢停了,我們寒暄了一下,離開茶室時,她摸了一下我的頭:「好啦,以後要好好做人,別讓人操心了。」
「到底是誰操心誰呀!」
我們相視而笑,視線有一剎那的交匯,又很快錯開。
走進人群時,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破皮了,人們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又移開,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湧上心頭。
是否從此以後,孤獨也會代替我,與你形影不離?
Storyteller:悠晴
Illustrator: @jungyip
#沒有你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 #悠晴 #jungyip #EveryoneisStoryt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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