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金凱瑞,讓你看到他的眼淚
任何一位為精神疾病所苦的病患,要研究他們心中的陰影從何而來,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而且這樣的結果通常來自於不同的原因,要嚴格分析哪些成因才是罪魁禍首,仍然是醫學上難以解決的困境。對喜劇天王金凱瑞而言,可能是以下幾個原因。讓他從惹笑所有人的亢奮傢伙,變成一個深居簡出的悲傷隱士。
金凱瑞用色彩填補他心裡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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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先天因素
金凱瑞在治療抑鬱症過程中,被診斷出罹患了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DHD)。在他小時許多略為異常的行為,並未被認真看待是一種疾病。而可惜的是,注意力不足過動症患者也有可能會產生抑鬱症症狀。
2.家庭因素
金凱瑞從小的家境仍算小康,但也僅是得以溫飽的地步。他很小的時候就必須打工協助家計,還不是那種下課後花上幾個小時的簡易工作,他甚至最終得中斷學業,好專心在他的清潔工工作上。不用上學似乎是每個少年的夢想,但落在金凱瑞身上的卻是繁重的工務,推著清潔車在每條走道不停巡邏。
雖然輟學已經換得大量的工作時間,但金凱瑞也得放棄玩樂的時間,因為家中經濟的狀況持續地變壞,而他也必須負擔這原本不屬於學生的重責。犧牲了學業,同時間也代表犧牲了與同學相處的機會,這讓他在人際關係的培養上喪失了早期發展的可能。孤獨,讓這個辛苦的孩子肩上更重了。
這是為什麼他在《我需要色彩》裡提到,他會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玩得很高興。孤獨讓他學會了在心中裡創造自己的世界,他自己一人反而更顯自在---比起面對陌生大眾的眼神。
3.壓力因素
我們都是從1994年的《王牌威龍》後認識這張新的笑臉的,但回頭一看,你會赫然發現1994年的金凱瑞是如此忙碌:2月《王牌威龍》上映、7月底《摩登大聖》上映、12月《阿呆與阿瓜》上映;如果連隔年1995年也算進來:6月《蝙蝠俠3》、11月《王牌威龍續集》。在將近22個月裡他有5部電影上映,光是美國國內的累計票房就超過6億美金。
如果你是片商,對你來說,金凱瑞就是一台活生生的人體印鈔機:每部電影平均國內外票房均破億。
1997年,全美票房一億八千萬美金的《王牌大騙子》是他事業的最頂峰,這部描述說謊成性的律師一夕之間說不出謊話的喜劇裡,我們可以看到金凱瑞有話說不出的誇張掙扎苦狀。這某種程度上其實並不誇張,他已經在長期重度過勞的壓力下,幾近語無倫次,很可惜這次跟電影不一樣,不是因為來自兒子的願望,而是他的抑鬱症狀況已經變本加厲。
4.求好心切
你可能以為金凱瑞不過是個浮誇的喜劇演員,但事實上這樣的誇張演技,有部分來自於嚴肅的方法論表演方式。與他合作《月亮上的男人》的保羅吉昂馬提就說過,他在拍攝本片的整個過程中,要求所有人都稱呼他安迪(《月亮上的男人》是傳奇喜劇演員安迪考夫曼的故事),他並且徹底學習安迪的一舉一動,神似至詭異的地步:他笑起來像極了安迪的招牌詭異笑容,他看到每個人都要熱情地擁抱對方,外加熱情---又大力地---握手。
你可能很難想像,金凱瑞竟然不是美國經典喜劇綜藝節目《周末夜現場》的一員,而且他的確遞過履歷,但是落選了:而且是兩次!等到他終於能上《周末夜現場》時,已經是在他功成名就的1996年---距離他被《周末夜現場》拒絕已經過了16年。這也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要對表演付出這麼大的心力?因為他對表演有著異於常人的堅持。「不瘋魔、不成活」這句話我們都聽過,但你不知道看到有人用生命實踐這句話,是那麼地殘酷。
後來的金凱瑞接受了正式醫療,他也服用了將近一年的百憂解,在參加一些諮商團體的活動後,他學會如何面對這種困擾他已久的心魔,並且勇於站出來談談這些痛苦。
就像前述提到的,要斷定抑鬱症的成因是非常困難的,這多少降低了「完全治癒」的可能性。即便凱瑞從社群與醫療中尋求協助,但如何學習與這樣的「不治之症」共度一生,才是最重要的課題。我們或許不像這位喜劇天王,有如此艱困的童年、如此辛苦的工作經歷,但我們仍然得學著與心裡的負面情緒---那條沉默巨大的黑狗---相安無事地相處。
畫畫圖看來是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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