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後感 (三)之新歌】
今次亦為音樂會寫了一首新歌,名為《赤子的祈禱》,是首次公開演唱。
話說我剛認識Minnie時,閒談間我問她最喜歡的詩歌有哪些。她想了想後,介紹了我聽一首名為”For Everyone Born” 的英文詩歌 (詞:Shirley Erena Murray),是作者1998年受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及她在國際特赦組織的參與所啟發已寫的一首詩詞;意思是世上所有人在上帝的筵席中都平等地擁有位置,而上帝喜悅我們每一個人把公義和慈愛行在地上,創出新天新地。
聽了Minnie 給我聽的原曲後,我很受感動,並為這首詩詞寫下了自己全新的旋律,送給Minnie!Minnie 聽過後很喜歡,又在我們結婚前為我的旋律寫下了國語歌詞作為回禮!她寫下的歌詞雖有英文原詩的大意,但亦加入了她自己的表達、風格及訊息,變成了全新的歌曲!這是《赤子的祈禱》的雛形,也是三年半前的事了。
而在音樂會的兩個星期前,正當我在為選曲作頭腦風暴之時,突然想到了這首從沒有公演過的歌!但第一個念頭是,這是一首國語歌,未必最適合今次慶祝粵語福音詩歌四十週年的場合,所以未有即時選下這首歌。可是把它放低後,心𥚃便越覺得這歌的歌詞真的很撮合今次音樂會的主題,因此最後把心一橫,決定為這音樂會再寫下新的廣東話詞!
可以這樣説,這歌曲是迄今自己的作品當中最能表達到我的宗教觀的歌曲;𥚃面牽涉到人的信念、上帝的信實、每個人都可行善或行惡、謙卑面對自己陰暗面的態度、在上帝國𥚃的平等、以及地上的天國等概念。在這𥚃,希望與大家分享:
《赤子的祈禱 》
曲:鍾一諾 詞:鍾一諾/黎明
(贈予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禮拜堂)
凡上帝造的,不分貴賤
無論老或幼,皆主的赤子
但俗世內心,太多的怨恨
壓迫、紛爭,求主可悲憫
活在世上的,不分性別
強大與弱小,皆主的赤子
但俗世目光,太多的藐視
傲慢與偏見,求主可改變
義士與罪者,皆可得救贖
在每個內心,都找到赤子
如沒有學會 謙卑的正視
那陰暗深處,求主可寬恕
願上帝子女,返璞歸真
落淚與受困,皆得到救恩
活在我內心,上帝的信實
赤子的真心,求主可應允
[副歌]
憑著那信心,創新天地
美滿國度,如同在天
要以我真心,把公允正義
行在世上,尋求主的旨意
Coda
縱世態變幻,也許挫敗有時
全憑著信念,成全上主旨意
P.S. 樂譜手稿寫得很辛苦,因為我的樂譜通常都非常混亂,但今次要作為紀念品送出去,所以寫了很多稿! 仲要話唔俾打稿,冇咁型咁話喎!究竟係邊個嘅主意?
鍾氏兄弟 The Chung Brothers
Chung Chi Chaplaincy 崇基學院校牧室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50的網紅偽學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海的聖地] #与那原的聖克拉拉教會:地域文化與B級建築風景 / 李長潔 . 「#与那原」是本島南部的一個小地方,遊客不多,一般人對這裡也不太認識。与那原雖然說是小地方,但卻有豐富的地域文化與人文歷史。如果來到沖繩有個半天的空閒時間,只消15分鐘搭乘公車即可到達。這個小區域有幾處知名的地點可以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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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黑面紗】
這次分享的故事,是霍桑的短篇〈牧師的黑面紗〉。描述一位深受愛戴的牧師,僅僅只是戴上了黑面紗,就從此被孤立於眾人之外。
小編特別喜歡,牧師在末尾的控訴:黑面紗有什麼可怕的呢?現實世界中,人人都戴著黑面紗!
來看看這部值得深思的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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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的黑面紗 / 納撒尼爾·霍桑
米爾福德村禮拜堂的司事,站在廊子上忙著拉扯繫鐘的繩子。
村裡的老人彎腰曲背沿街走來。孩子們笑臉盈盈,跳跳蹦蹦地跟在父母身邊,有的則神氣十足地邁著莊重的步子,顯示自己一身過禮拜日的新裝。
衣冠楚楚的小夥子側眼偷覷好看的姑娘們,覺得禮拜日的陽光使她們比平時更為動人。
當人群大部分走進禮拜堂的門廊後,司事開始搖鈴,同時注視著胡波牧師的門口。
牧師一出現就是停止鈴聲的信號。
「胡波牧師可弄了什麼在他臉上呵?」司事驚訝地大叫。
聽見的人全都立刻轉過身來,望見胡波牧師若有所思地緩緩地向禮拜堂走來。
人們不約而同地怔住了,就是有個陌生的牧師佔據了胡波先生的佈道壇,也不致使他們這樣吃驚。
「你敢確定那是我們的牧師嗎?」教友葛雷問司事。
「沒錯,是咱們的胡波牧師,」司事說,「他今天本該與威斯伯利教區的舒特牧師對換,可是舒特牧師要做一次葬禮祈禱,昨天捎信說不來了。」
引起如此震動的原因,乍看去其實不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胡波年近三十,頗具紳士風度,雖然還獨身,但衣著整潔,像牧師應有的那樣;仿佛有一位細心的妻子為他洗漿了聖箍,刷去了禮拜日用的外衣上的一週來的積塵。
他的外表只有一點引人注目:那就是箍在額上,遮住了臉龐的一面黑紗;黑紗低垂,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從近處看,那原是兩層絹紗,除嘴和下頦外把五官全都遮住了,不過似乎並沒有擋住他的視線,只是把眼前的一切生靈和木石之物都投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胡波牧師眼前帶著這片陰影,緩慢地、沉靜地走來,他像心不在焉的人那樣,微駝著背,兩眼望著地下,可是對站立在禮拜堂臺階上的教民還是和藹地頷首致意。
他們卻看呆了,顧不得還禮。
「我簡直沒法相信那塊黑紗後面,真是咱們胡波牧師的臉。」司事說。
「我不喜歡這塊面紗,」一個老嫗蹣跚地走進禮拜堂,一面喃喃自語,「他把臉這麼一遮,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我們的牧師瘋了。」教友葛雷一面說一面跟隨著她跨過門檻。
在胡波牧師進去之前,這不可思議的怪事,早就在禮拜堂裡傳開了。
教友們都騷動起來,誰都忍不住回頭朝門口望去。有人索性站起來轉過身。
有幾個小男孩爬上座位的靠背又摔了下來,造成一片混亂。
禮拜堂裡亂哄哄的,到處是女人們的衣裙窸窣作響,男子們的腳步拖沓移動,與平日迎候牧師蒞臨而應有的肅靜大不相同。
可是胡波牧師似乎沒有注意到教民的不安。
他幾乎毫無聲息地走進來了,對坐在禮拜堂兩邊的會眾微微點頭,走過最年長的教民身旁時躬身致敬。
後者是位白髮老人,坐在禮拜堂通道中間的一張沙發上。
最奇怪的是可敬的老人對牧師外表的異常竟毫無覺察。他好像也沒有感受到周圍的驚奇,直到胡波牧師由轉梯上了佈道壇,面對著教友,而與他們之間隔著一層黑紗,這時老人才若有所悟。
牧師臉上那個神秘的標誌一刻也沒有摘下。他領唱聖詩時,那片紗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他宣講聖經時,面紗的陰影也擋在他和聖書之間。
他祈禱時,面紗沉甸甸地貼在他仰起的臉上。他莫不是要在他向之祝禱的敬畏的上帝面前隱藏自己的面孔嗎?
小小一塊黑紗,震動如此之大,不止一個神經脆弱的婦女承受不住,提前離開了會場。
可是在牧師眼裡,面色蒼白的會眾或許就像他自己的黑紗在他們眼裡一樣,也是這樣可怕啊。
胡波牧師佈道稱職,為人所公認,但他並不擅長辭令。他力求通過溫和的感化作用引導人們朝向天堂,而不是用奔雷般的言辭,鞭策他們前往。
這一天,他的佈道在風格和方式上也仍具有他以往的特點。
可是,也許是由於其中流露的情緒,也許是聽眾的想像力,總之,他今天的演說辭是他們聽過的最強有力的一篇。
它比往常的佈道更帶著胡波牧師溫良的陰鬱的性情。
佈道的主題是講隱秘之罪和人們對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良知都要遮藏不露的隱私,甚至忘卻了全能的上帝是能洞察一切的等等。
牧師這一字一句都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會眾的每一個人,從天真無邪的少女到鐵石心腸的惡棍,都覺得躲在可怕的面紗後面的牧師正悄悄逼來,洞察了他們思想行為的全部罪惡。
不少人把叉著的雙手按在胸前。胡波牧師的話語並不可怕,至少並不激烈。
儘管如此,他的憂鬱的聲調的每一個顫音都使聽眾發抖。會場中,與恐懼相隨而來的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悲愴。
聽眾強烈地感到牧師的異常,他們盼望一陣清風把黑紗吹開,而他們幾乎相信,露出來的會是另一個陌生的面孔,雖然眼前的形體、舉止和聲音明明屬於胡波牧師。
禮拜剛一結束,人們不講規矩,前擁後擠地跑了出來,急不可待地要交流一下壓抑了許久的驚異,而且,眼前一沒有那塊黑紗,人們的心情顯然輕鬆起來。
有的圍成小圈,擠在一起竊竊私語,有的獨自走回家,一路陷入沉思默想,有的人故意大聲說笑,褻瀆安息日。
有幾個人自作聰明地搖搖頭,暗示說他們能識破這一秘密,還有的人聲稱這中間根本沒有什麼奧妙,只不過深夜的燈火損傷了胡波牧師的視力,需要遮蔽。
過了片刻,胡波牧師隨著教民也走出來了。
他那蒙著面紗的臉從這群人轉向那群人,他向白髮蒼蒼的父老表示敬意,又以和藹的尊嚴風度招呼中年人,如同是他們的朋友和精神嚮導一樣,而轉向青年人時則顯示著愛護與威嚴。
他還把手放在孩子們的頭上,為他們祝福。這都是他每逢安息日的老習慣。
可是今天,回報他的禮儀的只有驚奇和迷惘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像往常那樣攀附牧師與他同行。
桑德斯老爺,無疑出於疏忽大意,忘記邀請牧師進餐,自從牧師在此地就職以來,幾乎每個禮拜天都是在桑德斯家的餐桌上祝福的。
這一天,他只好獨自回到住宅,在關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盯著他的背影的眾人。
一絲憂傷的苦笑從黑紗背後露出來,隱隱閃爍在嘴邊,然後隨同牧師一起消失了。
「真怪,」一位婦女說,「這樣一面普通的黑紗,婦女們常繫在帽子上,為什麼在胡波牧師的臉上就變得這麼可怕?」
「胡波牧師的腦子准是出了毛病,」她的丈夫,村裡的醫生說,「最難捉摸的是他這怪癖給人們的震動。連我這樣一個理智的人也不例外。這面黑紗,雖然只遮住了牧師的臉,卻影響著他整個的人,使他從頭到腳都帶著鬼氣,難道你不覺得嗎?」
「一點也不錯,」他妻子說,「我說什麼也不敢一個人跟他在一起,我真納悶他自己怕不怕自己!」
「人有時會自己怕自己的。」她丈夫說。
下午的禮拜情況與上午完全一樣。禮拜結束後,為一位少女鳴響了喪鐘。
親戚和朋友都聚集在那家房屋裡,關係疏遠些的相識則站在門口,談論著死者的美德。
突然他們中斷了談話——胡波牧師出現了,仍然戴著那面黑紗,現在它倒是恰當的徽記了。
牧師走進了停放遺體的房間,在棺材前躬身與自己已故的教民做最後的告別。
他低下頭去時,黑紗從他額頭上直垂下來,死去的少女要不是永遠闔上了眼睛,就會看見他的面孔的。
胡波牧師這樣急忙拉好面紗,莫非是害怕她的目光嗎?
有人親眼觀察了這次生者與死者之間的會面,毫無猶疑地說,在牧師露出面孔的一刹那,少女的屍體戰慄起來,屍衣和那薄紗的帽子也跟著微微抖動,雖然死者的面容仍保持著死亡的寧靜。
一個迷信的老太婆是這樁奇跡的唯一見證人。胡波牧師離開遺體去到哀悼者的房間,然後走到樓梯口,開始為死者祈禱。
這是一篇深情的、感人至深的禱文,充滿了悲痛,而又浸注了天國的希望,在牧師最悲傷的語音之間,似乎依稀聽到了少女的纖指在輕輕撥動著天堂的琴弦。
人們聽著覺得不寒而慄,雖然他們並不解其中深意。禱告中說,但願他們大家,和他自己,還有一切世人,都能像這位少女一樣,從容地迎接撕下面紗的最後時刻。
抬棺材的人吃力地走著,隨後是哀悼的人群,死者在他們前面,胡波牧師戴著黑紗在後面,使得整個的街道充滿悲傷的氣氛。
「你為什麼往後看?」送葬隊伍裡有人問他的同伴。
「我有種幻覺,」他說,「似乎牧師和少女的精靈手把手在一起走著!」
「我也這樣覺得,也是在那一瞬間。」
當天晚上,米爾福德村裡最漂亮的一雙男女要舉行婚禮。
胡波牧師平素是個憂鬱的人,但在這種場合總有一種平靜的喜悅,比喧鬧作樂更能引起共鳴的笑臉。
胡波牧師的這一特點比什麼都更贏得他的教民的愛戴。婚禮上的賓客焦急地等待他的到來,滿心以為整日裡籠罩著他的那奇異的恐懼氣氛現在一定會煙消雲散。
可是結果並不是這樣。胡波牧師一進門,人們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可怕的黑紗,它曾為葬禮增添了更深的哀痛,現在給婚禮帶來的只能是凶兆。
賓客們頓時覺得似乎有一朵烏雲從黑紗後面滾滾而來,遮住了花燭的光亮。新婚夫婦站在牧師面前。
但是新娘冰冷的手指在新郎發抖的手裡顫慄著,她像死一樣的蒼白引起人們竊竊私語,說這是下午剛下葬的那個姑娘從墳墓裡出來進入洞房。
如果世上還有比這更慘澹的婚禮,那就是響起喪鐘的那著名的一次了。
在儀式之後,胡波牧師舉杯向新人祝賀,他的聲調溫和輕快,這本應像爐中歡樂的火花,照亮客人們的臉。
可就在牧師舉杯的瞬間,他在穿衣鏡裡看見了自己的形象,黑紗使他自己也捲進征服眾人的那種恐懼之中。
他全身顫抖,嘴唇發白,他把尚未嘗過的酒灑在地毯上,直衝進茫茫的黑夜裡。原來,大地也戴著自己的黑紗。
第二天,米爾福德全村只有一個話題,那就是牧師的黑紗。黑紗以及它背後的秘密成為街談巷議和婦女在窗前饒舌的材料。
它是酒店老闆向顧客報導的頭條新聞。孩子們在上學的路上也嘁嘁喳喳地說著它。
一個學樣的小傢伙用一塊舊黑手帕遮住了臉,這惡作劇不但使同學們膽戰心驚,把他自己也嚇得幾乎神智錯亂。
說來奇怪,教區裡那些多嘴的、好打聽的人們,沒有一個敢直截了當地把問題提到胡波牧師面前,問問他為什麼這樣做。
在過去,每當他有一點事情需人過問時,給他出主意的從不乏人,他自己也樂於聽從別人的規勸。
如果說他有什麼過失,那就是極端缺乏自信,哪怕是最溫和的責備也會使他把微不足道的小事看成犯罪。
儘管盡人皆知他這過分隨和的毛病,可是教民中間沒有一個人提起黑紗的事,對他進行善意的規勸。
一種既不明說、又掩蓋不住的恐懼使大家互相推諉,最後只好採取權宜之計,派出教會代表和胡波牧師面談,以免黑紗問題發展成為醜聞。
從來沒有一個代表團履行職務像他們這樣失敗過,牧師友好客氣地接待他們,但就座後卻一言不發,把挑開這個重大議題的重擔全部留給他們,這顯而易見的議題可能已在胡波牧師的意料之中。
黑紗箍在胡波牧師的額頭上,遮住了他的面部,只露出兩片安詳的嘴唇,嘴角上有時掛著一絲苦笑。
可是在他們的想像中,那塊黑紗卻似乎掛在他的胸前,是擋在他和他們之間的一個可怕的秘密象徵。
黑紗一旦拉開,他們就可以無拘束地談論它,可是在拉開之前卻不便啟齒。
於是他們就默然無語,心緒煩亂地呆坐著,不安地躲避著胡波牧師的目光,他們覺得這看不見的目光一直盯在他們身上。
最後,代表們無可奈何地回去了,向推舉他們的人交代說,事關重大,如果還不必要求召開宗教大會的話,也必須舉行教會會議。
黑紗使所有的人心驚神悸,但村中卻有一個人不曾被嚇住。
代表們沒有帶回什麼結果,甚至沒有敢於提出問題,她卻以自己個性的寧靜的力量,決定親自來驅散那越來越黑沉沉地、堆集在胡波牧師周圍的奇怪的陰雲。
作為他的未婚妻,她有權知道是什麼隱藏在黑紗之下。她借牧師來訪的機會,簡單、直率地挑開話題,這樣就使得事情對他們倆都容易些了。
牧師坐定後,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黑紗,但看不出震懾眾人的那種恐怖氣象:那只不過是雙層的絹紗,從額頭垂到嘴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
「不,」她笑著大聲說道,「這塊紗沒有什麼可怕,只不過遮住了一張我喜愛的臉龐。來吧,我的好人,讓太陽從烏雲後露面吧。你先把黑紗摘下,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胡波牧師的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個時辰會來的,」他說,「那時我們都必須摘下面紗。要是在那時辰到來之前,我一直戴著它的話,就要請你不要介意了,親愛的教友。」
「你的話也全是謎語。請你至少把遮住你的真話的紗摘去吧。」
「伊莉莎白,我願意的,」他說道,「只要在誓言允許的範圍之內。要知道,這紗是記號和標誌,我受誓言的約束,必須永遠蒙戴,無論在光明還是黑暗之中,獨自一人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也無論是處於陌生人還是親密的朋友之間。總之,塵世間沒有人能看到它摘下。這淒涼的陰影必定把我和人世隔絕,甚至你,伊莉莎白,也永遠不能到達它的後面!」
「什麼災難落到了你頭上?」她熱切地詢問,「致使你要永遠遮暗自己的眼睛?」
「如果說它是哀悼的象徵,」胡波回答,「那麼,和大多世人一樣,我的痛苦如此悽楚,需要黑紗來打上記號。」
「可是萬一世人不相信那是無邪的悲痛的象徵呢?」伊莉莎白再次追問,「儘管人們愛戴你、尊敬你,難免會有流言說你隱藏自己的面目,是由於犯下了不可告人的罪惡。為了自己的神職,求你澄清這種流言吧。」
她向他暗示了村裡流傳的那些謠言的內容,說著自己臉上也泛起紅雲。可是胡波牧師仍然是那樣沉著。
他甚至又微笑了一下——還是那種悲傷的微笑,它像一道微光從面紗的陰暗處透露出來。
「如果我為悲痛而隱藏自己的面孔,這理由就很充足了,」他回答說,「如果我是為不可告人的罪惡而遮住它,那麼請問,難道有什麼人可以不這樣做嗎?」
他就這樣溫順而又固執地,拒絕了她的一切乞求。最後伊莉莎白沉默了。
有一會兒工夫,她陷入了沉思,似乎在琢磨還有什麼新方法,可以把自己的未婚夫從這樣陰暗的狂想中拉出來。
顯然,它即使沒有別的含義,也至少是神智不清的徵兆。
雖然她的性格比他堅強,淚珠也從她臉頰上滾了下來,可是一瞬間,一種新的感情代替了悲痛:她正漫不經心地望著黑紗,突然,好像空中驟然出現了一片薄暮的昏暗,面紗的恐怖包圍了她。她站起來,在他面前嚇得發抖。
「啊,你終於也感覺到了嗎?……」他悲哀地說。
她沒有回答,用手捂著眼睛,準備離開房間。他衝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對我耐心些吧,伊莉莎白,」他激動地叫喊,「儘管這面紗今生今世必定要擋在你我之間,也不要拋棄我吧!只要妳成為我的,在來世我不會再蒙戴黑紗,也不會有黑暗隔開妳我的靈魂!這只不過是現世的面紗,不是永恆的!啊,我一個人在黑紗後面是多麼孤獨、多麼害怕!不要讓我永遠留在這悲慘的黑暗中吧!」
「把面紗只摘下一次,對著我看一眼。」她說。
「不,那永遠辦不到!」胡波牧師回答。
「那麼,別了。」伊莉莎白說。
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慢慢地走開,在門口停下來,顫慄著向他長久地望了最後一眼,好像要刺破黑紗的秘密。
即使在悲痛中,胡波牧師還是微笑了。他想到,把他與幸福拆開的,只不過是這麼一個物質的象徵。
其實,這物件所投下的陰暗的恐怖,才必定會在最親密的情侶之間造成隔閡啊!
從那以後,誰也不再設法使胡波牧師摘下黑紗,也不盤問他關於黑紗的秘密。
有些人自認為超越常人的見識,指出那只是一種怪癖,這種怪癖常在正常人身上與理智的行為混合在一起,使他們顯得處處反常。
可是在眾人眼中,胡波牧師是不可救藥的怪物。
他不能平靜地在街上行走,因為,總會發現膽小怕事的人躲著他,而另一種人則存心擋住他的去路來顯示自己的大膽。後一種人的騷擾迫使他放棄了日落時到墓地去散步。
因為每當他倚欄沉思時,墓碑後面就會有人探頭偷看他的黑紗。傳說是死人的凝視引他到墓地去的。
使他痛心的是孩子們見到他就飛跑開去,他那憂鬱的形象還離得很遠,他們就中斷了最快活的遊戲。
他們本能的恐懼比什麼都更使他最痛切地感到,有一種非凡的恐怖交織在黑紗的經緯之中。
事實上,他自己對黑紗也極端厭惡,這是眾所周知的。
除非不得已,他從來不到鏡前,也從來不飲靜止的泉水,以免在清泉寧靜的懷抱中看到自己而嚇一跳。
從這裡便引出許多流言蜚語,說明胡波牧師犯下了掩蓋不住、而又只能隱約暗示的滔天大罪,致使他良心備受折磨。
於是黑紗背後仿佛有陣陣烏雲向陽光滾去。這罪孽與哀痛的混合物包圍了可憐的牧師,使得愛與同情永遠到不了他身邊。
據說魔鬼在黑紗背後與他相會。他就這樣永遠籠罩在黑紗的陰影之下,充滿了內心的顫慄和對外界的恐懼,時而在自己的靈魂黑暗中摸索,時而透過那層薄霧,凝望著慘澹的世界。
據說就是肆無忌憚的風也尊重他那可怕的秘密,從來不把那片薄紗吹起。
不過每當胡波牧師走過熙攘的人群時,還是對芸芸眾生的模糊面影淒然微笑。
儘管有這麼多弊端,黑紗卻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助長了胡波牧師佈道的威力。
他借助於那神秘的象徵物——因為沒有其他明顯的原因——對罪孽深重而陷入痛苦的靈魂具有異常的力量。
被他領回正路的人對他懷有特殊的恐懼。他們斷言,儘管以委婉的方式,他們在回到天國的光明大道之前,曾和他一起沉落在黑紗的背後。
真的,黑紗的陰影好像能使他與一切陰暗的感情共鳴。
垂死的罪人大聲叫著胡波牧師,非等他出現才肯咽氣,可是當牧師彎身向他們低聲撫慰時,他們就顫抖起來,因為蒙紗的面孔離他們這樣近。
黑紗造成的驚駭恐怖,甚至在死亡面前也不稍減!陌生人從遠方專程來聽他佈道,只因看不見他的臉,所以偏要看看他這個人,以資消遣。
可是其中許多人來時心情輕鬆,走時卻戰戰兢兢。有一次,在貝爾切總督的任期內,胡波牧師被指派作選舉的佈道辭。
他戴著黑紗站在長官、長老會和代表們跟前,給他們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以致那一年通過的法案竟具有早期宗法統治時期的陰鬱和虔誠。
胡波牧師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生,他行為無可指責,但陰暗的懷疑籠罩著他。
他和藹仁慈,但不為人所愛,甚至引起無名的恐懼。他與世人隔絕,他們的健康和快樂與他無緣,而陷入臨終的痛苦時卻總要他幫助。
流年似水,在牧師蒙著黑紗的額頭上灑下了白霜,他在新英格蘭一帶的教會裡頗有名望,獲得了胡波神甫的尊稱。
他剛到職時已經成年的一代現已相繼去世,他的教民一部分在禮拜堂裡,更多的則在墓地上。
終於有一天,他自己大功告成,生命臨到黃昏的盡頭,現在輪到胡波神甫長眠了。
在老教長的病榻前,燭光慘澹,人影依稀可辨。他沒有任何親戚。
在場的有儀表端莊而無動於衷的醫生,他正設法使病人膏肓的老人減輕痛苦。教會長老和其他各位以虔誠著稱的父老也在場。
威斯伯利教區的克拉克牧師,是個熱心的年輕人,他騎馬趕到垂危的教長床前為他祈禱。
還有護士,那可不是專門照料垂死病人的雇工,而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她那含蓄的感情,在沉默和孤獨中經受了歲月的寒霜而持久不衰,直到這死亡的時刻。
這就是伊莉莎白。除了她還有誰呢?胡波神甫那白髮蒼蒼的頭,躺在死亡之枕上,黑紗依然箍在額頭,遮住了臉,隨著他掙扎的每一次呼吸而微微顫動。
終其一生,那塊黑紗懸在他與人世之間,隔絕了人情溫暖和愛情幸福,把他禁錮在最淒涼的監獄之中,那就是他自己的心!
那塊紗現在仍然貼在他的臉上,似乎使得那陰暗的病室更加黯淡,並且在他面前擋住了來世的光輝。
他已經神志不清許久了,他懷疑地徜徉於過去和現在之間,有時竟跨進未來世界的一片混沌裡。
不時發著高熱,輾轉反側,消耗了所剩無幾的氣力。但即使在最痛苦的痙攣掙扎中,在最荒誕無稽的昏迷狂想中,當任何思想都失去了理智的力量時,他仍然提心吊膽生怕黑紗掉落。
其實,即使他那迷惘的靈魂會有所疏忽的話,坐在他枕邊的忠實伴侶也會轉過臉去為他遮住那副衰老的面孔;那在她最後一次看見時還是他正當盛年的韶秀容顏。
最後,瀕死的老人在精神與肉體的極度疲乏之中平靜地躺著,脈搏幾乎感覺不到,除了偶爾一陣深長而又不規律的呼吸預示靈魂即將離去以外,氣息也漸漸微弱了。
威斯伯利教區的教長走近床頭。
「可敬的胡波神甫,」他說道,「你解脫的時刻到了。你是不是已準備好撤除那隔絕現世和永生的屏障?」
胡波神甫開始時只輕輕把頭動了一下作為回答,後來,恐怕他的意思不夠明確,又勉強提起精神說道:「是的,」他有氣無力地說,「我的靈魂等待著這個時刻,已經疲憊不堪了。」
「你要考慮到,」克拉克教長接著說,「像你這樣一個畢生獻身於宗教的人,思想行為聖潔高尚,用凡人的尺度衡量可謂完美無瑕的典範,這樣一位教會長老,怎能給人留下話柄,玷污你身後的美名?我的兄弟,我請求你,不要讓這種事發生吧。在你走向永生的時候,讓我們有幸瞻仰你光輝的容顏吧。在撤除永生的屏障之前,讓我先掀去你臉上的這黑色的屏障吧。」
說著,克拉克就探身要去揭開這個多年的秘密。
這時,胡波牧師突然顯出這樣的力量,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他費力地從被子下面伸出雙手,死命按住了黑紗,決心作一番爭鬥,如果威斯伯利的教長竟跟垂死的病人動武的話。
「不!永遠不!」戴著面紗的教長叫道,「今生今世,絕對不!」
「莫測高深的老人!」嚇壞了的威斯伯利教長叫道,「你的靈魂是帶著怎樣可怕的罪孽去面臨最後的審判!」
胡波神甫快要斷氣了,最後的氣息在喉嚨裡咯咯作響,可是他雙手拼命向前摸索,抓住那即將逝去的生命,以便把話說完。
他甚至在床上坐起身來,在死神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這時黑紗垂掛著,把整個一生的恐怖都聚集在一起了。
那情景可怕異常。神甫臉上常見的憂傷的苦笑又在黑紗的暗影後面若隱若現,逗留在他的嘴邊。
「你們為什麼獨獨見了我害怕發抖?」他說著用戴面紗的面孔朝著那些面色蒼白的圍觀者環視一周,「你們彼此見面也該發抖!男人躲開我,女人沒有惻隱之心,兒童驚叫跑開,只不過因為我的黑紗!其實它有什麼可怕,還不是由於隱約地象徵著的秘密?等有一天,等朋友和夫婦之間都能推心置腹,開誠相見,等人們再也不妄想逃避造物主的眼睛,卑鄙地藏匿自身罪惡的隱私,到那時,你們再為我這生死不離的象徵物而把我看作怪物吧!我看著我的周圍,啊!每一張臉上都有一面黑紗!」
聽眾驚恐地面面相覷,互相躲避,胡波神甫卻倒在枕頭上,成為一具面帶黑紗的死屍,慘澹的冷笑仍然掛在嘴角。
人們把他戴著面紗裝入棺材,戴著面紗埋進墳墓。
年復一年,青草在那塊墓地上生長了又枯萎,石碑上佈滿青苔,胡波神甫的臉龐也早已化為灰塵。
可是,想到它是在黑紗下面腐爛的,仍然使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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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宮廷一般的教堂】
聖馬利亞堂位於銅鑼灣兩條馬路的交界,毗鄰商業大廈,與之前介紹的景賢里同屬於「中國文藝復興式」建築風格,紅磚綠瓦的設計讓人聯想到中國宮廷建築,加上巨型十字架,實在耐人尋味。為什麼教堂會採中式建築風格呢?這就要從它的建築年代說起。
教堂原只是一個小禮拜堂,於1936年開始重建,竣工於1937年。當時正值中國教會力倡教會本色化的時期,意思即是將基督信仰與傳統文化連上關係,使之能和諧協調地互存互長的意思。「本色化」可體現在教堂的建築、傳教士的服飾甚至禱文、詩歌上,而在此時改建的聖馬利亞堂不論外觀和內部設計也大量加入中國古典建築特點。當時聖公會李求恩會吏長在文章〈祝聖馬利亞堂祝聖典〉中這樣形容聖堂的設計:「樹基督之旌旗眾生得釋。翹神靈之十架萬戶歡欣……翠瓦朱牆。得宮庭之壯勢。黃帷紅帳。罄殿宇之威嚴。」
📸 Chong Fat、Caciagiums / Wikimedia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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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聖地] #与那原的聖克拉拉教會:地域文化與B級建築風景 / 李長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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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原」是本島南部的一個小地方,遊客不多,一般人對這裡也不太認識。与那原雖然說是小地方,但卻有豐富的地域文化與人文歷史。如果來到沖繩有個半天的空閒時間,只消15分鐘搭乘公車即可到達。這個小區域有幾處知名的地點可以拜訪,像是羽衣天女傳說地點「#親川」,或是拔河祭典「#大綱引き」,都是非常有意思地方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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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丘上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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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來到与那原,是想要探尋一處B級風景:#聖克拉拉教會(聖クララ教会,St.Clara Catholic Church Yonabaru)。聖克拉拉教會位在小城的山丘上,是一座格局正方的簡約建築,是這次旅行的重點之一。与那原修道院為第一修道院、第二修道院整合而成,踏入院內,精心照顧的小花園相當令人驚艷,花圃裡有一座白色的聖母像靜靜地禱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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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主義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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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克拉拉教堂昭和33年(1958)創立,建築師為在日美陸軍技術部隊建設部的 #片岡献,由專門建造美國辦公室建築的Skidmore, Owings & Merrill LLP(#SOM)事務所參與建造,為50年代沖繩現代建築的發端之一。這股現代主義建築的風潮,是冷戰時期隨著美軍力量來到沖繩本土,而教會組織則透過「友善」的策略扎根沖繩鄉土,与那原的聖克拉拉教堂就是當年佈教慈善與現代主義建築變革的展現(向井洋子,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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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建築的變革展現在建築類型、建築形式與建築材質上,更多樣的用途,更強調機能的形式,更加便利的鋼筋水泥工法,讓聖克拉拉教堂在「#戰後依賴型現代性」的特殊情境下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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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調簡約幾何的聖克拉拉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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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道院的部分進入,可以看到教堂是一個中空的口字空間,經過有著水泥磚塊構組成牆面的走廊,冬季的陽光灑在中央的庭院中,沒有人的院區更加地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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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鞋,走進空無一人的禮拜堂,面對与那原市區的一側,是整面長方形組合而成的玻璃窗花,引進大量的自然光,微開的鐵製窗戶,更帶來了徐徐的海風,自然的元素被理性且機能性地安排介入到禮拜堂內部空間中。這是一個低成本的建築物,卻始終保持著閃閃發光的清爽。修道院的內部是禁止對外參觀的,從資料上看來,目前依然保存著50年代的格局、裝飾與部分家具,可反映當初教會在沖繩的組織理念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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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山下望去的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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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外頭見到的老修女,進來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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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裡來啊?」
「台灣」
「第一次有台灣人來,是來看建築吧?」
「對啊,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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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不夠好,不能表達太多。老修女指了一下大片的幾何窗花,我轉頭望去。穿透窗格與玻璃,海風吹動大片的棕梠樹葉,遠方山下,与那原市區的人們在黃昏斜陽裡日常地活動著。在那一陣風裡,在那一道光裡,在城市的運作裡,我好像感受到了 #屬於某種現代主義的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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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クララ教会位置:沖縄県島尻郡与那原町字与那原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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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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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向井洋子. (2016). 占領期沖縄における慈善レベルの琉米関係: アメリカ人神父がつくりだしたカトリック教会の政治的独立性. 国際琉球沖縄論集=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yukyuan and Okinawan studies, (5), 4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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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撒勒Nazareth是加利利省南方的一個小山城,耶穌在這裡住了三十年,也是他傳道的起點。天使報喜堂,建於1966年,是當今基督教世界最神聖的禮拜堂之一。該堂已是在同一地點上建立的第五座教堂。“同一地點”是指天使向聖母瑪利亞問安報信的地方,也稱為“聖母領報洞”。1955年進行考古挖掘時,發現了古時的第一座教堂。第二座教堂建於拜占庭時期,第三座建於西元二世紀初,第四座完成於1877年。走進大門。教堂前的空地有點小,只能仰面看著眼前的山牆。牆上有天使、瑪利亞及四福音書作者的雕像。四福音書是分別由耶穌基督的門徒馬太(瑪竇)、約翰(若望)以及彼得(伯多祿)的門徒馬可(馬爾穀)和保羅(保祿)的門徒路加寫的四部介紹耶穌生平事蹟的書,是新約聖經的第一部分。馬太、約翰、馬可、路加也因此被稱為四福音使徒。走進教堂,我們先去天使報喜洞。牆上有天使、瑪利亞及四福音書作者的雕像。大廳裏用欄杆圍著一個下沉式廳堂。參觀者必須沿著圍欄走到另一側才能下到廳堂,走到半圓形圍欄的頂部,可以看到天使報喜洞。以賽亞書十一章一節稱救世主彌賽亞為“枝子”,表徵基督是從大衛的父親耶西所發出的枝條,這枝條在寒微的環境中萌芽成長。希伯來文“枝子”和“拿撒勒”相似,故耶穌是拿撒勒人含有雙關的意思。說出他不是生於顯赫的王室,也不是長於耶路撒冷那樣的名城,而是生於一個貧寒之家,長於被藐視的城。他這位拿撒勒人(枝子),不是莊嚴大樹高聳的枝子,而是看來微不足道的枝條。因著他是如此的低微,他能貼近所有軟弱的人,體會所有遭患難之人的處境,憐恤一切在痛苦中之人的心情。因此被稱為拿撒勒人耶穌。地面大堂是教堂的禮拜大廳,看起來很樸素。祭壇後面是大幅的壁畫,教堂入口處的彩色玻璃牆很漂亮。走出教堂的大門,右側的圍牆上掛滿了各個國家的教會贈送的畫像。畫像的主題是“聖母瑪利亞抱著剛出生的耶穌”。
拿撒勒通往提比利亞路上有個叫“迦拿”的小村莊,在拿撒勒東北約10餘公里,聖經《新約》中共有四次提到迦拿,都稱為加利利的迦拿。耶穌在加利利的迦拿行了第一個神跡。“神跡”,英文名是miracle或sign,指宗教聖經中提到的,由全能者上帝施行的奇事或不可思議的現象。神跡是只有神所特有的權柄,是高出自然律的現象。可以說,神跡是一個永恆的話題。耶穌的第一個“神跡”是把水變成酒。約翰福音中說耶穌和他的門徒一同參加在迦拿舉行的一場猶太婚禮。當主人的酒用盡時,耶穌的母親瑪利亞(在約翰福音中沒有提到名字)告訴耶穌說,“他們沒有酒了。”耶穌回答說,“婦人,這與我與你有什麼相干?我的時候還沒有到。”耶穌的母親對僕人說,“他告訴你們什麼,你們就做什麼。”(約翰福音 2章3-5節)。耶穌命令僕人將空石缸都盛滿水,他們照此辦理,於是耶穌又告訴他們舀出一些水來,送給首席侍應。侍應品嘗時,水已經變成了酒,他並不知道耶穌所做的。然後他對新郎說,新郎違背了宴席上先上好酒的風俗,把好酒留到最後才上(約翰福音 2:6-10)。這是耶穌所行的第一個神跡,用以展示他的榮耀,並且他的門徒就信入了他(約翰福音 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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