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幸運生在安逸世代的台灣人,所不知道,也難以想像的台灣史!
數不盡多少封「無法送達的遺書」,起源於當年白色恐怖受害者家屬發現國家檔案中,保有受害者的遺書,政府卻不願將遺書歸還給家屬。
在多年的努力、四處奔波後,總算將遺書還給家屬,卻整整遲了六十年!六十年,大部份的家屬卻不知道有這封遺書的存在,抱著遺憾、悔恨、怨嘆、思念過了六十年,這時代的悲劇,真是情何以堪?
這些遲了六十年的遺書,讓我們知道,以為已經過去的事,其實才剛開始,以為不存在的東西,其實一直都在。遺書終於送達,而台灣社會對於這些遺書的記憶才正要開始⋯⋯
在此選了兩篇跟大家分享,希望台灣更多人能理解時代的悲劇,然而珍惜台灣現在的民主!
❶無法送達的遺書—郭慶
郭慶,雲林縣人,台南師範學院畢業,時任貓兒干國小校長。白色恐怖時期,1951年5月20日早晨,ㄧ輛卡車停在貓兒干校園,將郭慶帶走。
1952年4月1日被槍決。家屬直到1993年之後,才在台北六張犁的亂葬崗找到郭慶墓碑。
郭慶留給愛妻的遺書這樣寫著:
「玉霞,親愛的吾妻:
(一)夫妻中途而別,對不起您,請您原諒。
(二)假如可能,希望您再婚!
(三)志遠、素貞的將來一任您,託您設法使他們姊弟進學吧。
(四)一個人總是要死的,請你們不要過度傷心。
(五)祝健康!幸福!」
夫 慶 一九五二、三、五夜 備寫于軍法處看守所二五房
郭慶的第一封遺書,就寫給妻子,在那個年代,郭慶對於妻子內斂但濃厚的愛情,一覽無遺。然而,郭太太卻不曾見到這份愛,下半輩子都怨著、念著郭慶。當年為了愛情嫁給郭慶,丈夫被槍決後,為了孩子的未來改嫁給警察,閉口不提郭慶,直到生命的最後,她不知道郭慶在死前曾留給她這些文字,郭慶也不知道這份內斂的愛從未傳達給郭太太,如果當年照實傳達了,這個家庭會不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呢,我們無從得知了,多令人遺憾啊。
而令郭素貞(郭慶女兒)驚訝的是,四處奔波找回父親最後留下的信息,出乎意料的短。
郭素貞:「我原以為他會寫很多,沒想到只有幾張紙上條列式寫了數行而已。」她不只想要遺書而已,「還希望檔案局徹底公布資 料,我想知道為什麼那個年代,會發生這樣的事?」目前檔案資料僅部分對家屬開收,研究者則需要重重關卡申請方能看到「部分資料」。
郭素貞:「我兒子那輩已經不太關心阿公發生什麼事,也許到我們這一代再不做些什麼,歷史就到這裡為止了。我們不是要錢,也不是為了清算誰,只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❷無法送達的遺書—黃溫恭
二戰後路竹第一位牙醫師,日本齒科大學畢業的他,是路竹在地村長的長子,更是故鄉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牙醫師。
孰料白色恐怖時期,他擔任屏東縣春日鄉衛生所主任,在半夜卻遭到逮捕,那年,黃溫恭醫師只有31歲。被捕後判 15 年徒刑,卻遭蔣介石大筆一揮改為死刑。
他在被處決前留下數封感人的遺書給妻子、兒子、兩個女兒和小姨。
黃溫恭留給愛妻的信這樣寫著:
留給心愛的清蓮 1953.5.19 夜
永別的時到了。我鎮壓著如亂麻的心窩兒,不勝筆舌之心情來綴這份遺書。過去的信皆是遺書。
要講的事情已經都告訴過妳了。臨今並沒有什麼事可寫而事實上也很難表現這心情。我的這心情妳大概不能想像吧…… 無奈只抱著你的幻影,我孤孤單單的赴死而去了。
我要留兩三點,奉達給最親愛的妳,來表現我的誠意。
蓮!我是如何熱愛著妳阿……這是妳所知道的。踏碎了妳的青春而不能報答,先去此世……唉!我辜負妳太甚了!比例著愛情的深切 感覺得慚愧……
蓮!我臨於此時懇懇切切地希望妳好好的再婚。希望妳把握著好對手及機會,勇敢地再婚吧! 萬一不幸,沒有碰到好對手,好機會,亦為環境等而不能再婚的時候,妳也不必過著硬心、寂寞的灰色的生活。我是切切祈禱著妳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總而言之,妳需要邁進著妳自己相信最幸福的道路才好。
我的死屍不可來領。我希望寄附台大醫學院或醫事人員訓練機關。我學生時代實習屍體解剖學得不少的醫學知識。此屍如能被學生們解剖而能增進他們的醫學知識, 貢獻他們,再也沒有比這有意義的了。以前送回去的兩顆牙齒,可以說就是我的死屍了。
遺品也不必來領。沒有什麼貴重值錢的,予定全部送給難友們。謝謝妳的很多小包、錢、及信。
對不起。
嗚呼! 最後的時間到了,緊緊地抱擁著妳的幻影我瞑目而去…… 再給我吻一回! 喊一聲!清蓮!
黃溫恭
黃溫恭醫師深情的「與妻訣別書」,妻子始終都沒有看見。她也一直沒有改嫁,一個人獨力撫養成人三個子女長大成人。
直到將近60年之後,外孫女張旖容奔走之下,才讓判決書中夾藏著外公的五封遺書重見天日;然而,年華老去的黃溫恭妻子清蓮已罹患阿茲海默症,早已不認得親人了,但是她還記得「要隨身帶身分證,不然會被警察抓走」,足見這在她心中留下的創傷有多大。字字血淚的受難者遺書,藏在國家檔案不為人知的深處,足足塵封了60年!
常聽到有人說懷念「戒嚴時期」,或是認為「白色恐怖」也沒什麼!有這樣想法的人,除了不理解台灣史之外,根本原因還是那被長達70年的黨國民族主義洗腦,扭曲史實、認賊作父影響!這是身為台灣人卻不知道根為何處的悲哀!這是令無數為台灣,而含冤犧牲的前人腕傷之憾!
無法送達的遺書:記那些在恐怖年代失落的人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66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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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一塊磚 文化資產被消失的真相...
【文化風向球上線中】
台灣文化資產保存,面臨什麼困境?
改善文資保存的困境,應該從哪裡著手?
三井倉庫留下的磚頭,代表了什麼?
--
〈不只是一塊磚 文化資產被消失的真相〉
文化風向球:專訪 蕭文杰(臺北文資環境守護聯盟成員)
--
文化資產起火自燃、城市開發與古蹟保存互相衝突,相關事件時有所聞。風向球邀請臺北文資環境守護聯盟成員蕭文杰,請他談談臺灣的文資保存面臨哪些困境,以及能夠著手改善的方式。
「即使許多文化資產已經被列冊追蹤,卻沒有受到法律保障,我們就看到它陸續被拆掉…。我們無法二十四小時內時時守護它,當關心的民眾沒有公民參與提報權時,就促成許多被拆遷的悲劇發生。」
蕭文杰舉出六張犁亂葬崗、新北投車站、三井倉庫等例子,解析文資審議委員不夠專業,甚至黑箱作業的問題,並希望未來能從法律以及長程的都市規劃進行改善。
他也帶來去年從歷史建築「三井倉庫」遺留下來的磚頭,解說它的紋理特徵,以及都市變更所引發的哀愁……
--
文資領域的朋友們,你們認為呢?
🔊🔊影片在這裡:http://nccwp.moc.gov.tw/interview_6
💼 公民智囊團有關文化生命力的提案:http://nccwp.moc.gov.tw/forum_3
#議題C:#文化保存與扎根、#連結土地與人民歷史記憶 (#文化生命力)
#雲林場 #宜蘭場 #基隆場分區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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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主分享 - 修哥】*54
我朋友小時候住在雲林西螺,
倒沒發生事情,但從長輩中聽到一些傳聞,
並在這跟大家一一做分享,給予了解。
================故事開始================
那時他的鄉下老家那帶,在以前道路為泥巴路,
且座落的房屋,不如當今有那麼多棟。
白天看那倒還好,但倒等到晚上來臨時,
整帶就跟身處荒郊野外的狀況,沒啥兩樣。
只要深夜走多,較容易遇上幽靈,
可是,那裡魔神仔可比幽靈多呢!
大概2到4個星期,就會有人碰到一次。
凡是遇到的幾乎異口同聲地指出,
在遇到對象(指魔神仔)要到祂家作客時,
自己無意間會呈現昏沉的狀態,所以無法拒絕。
進祂家後,對方相當熱情地請吃雞腿
再來,正玩得開心時,自己就會被別人發現,
倒在亂葬崗裡,且當下嘴塞滿牛糞或蚱蜢。
運氣好的,事後收驚就沒事;
反之,像我朋友父親的舅公則是倒楣到,
整個人都發瘋,用盡方法都無法處理好。
然而,現在可能受到當地的過度開發,
不再傳出有魔神仔出沒的近況,
頂多在山上或僅存的傳統鄉村,發生幾次而已。
================故事結束================
說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我朋友所說的,
只能說連魔神仔都抵抗不了過度開發呀!
不知各位看法是如何,不妨提出來做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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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尾以前很多地方都是亂葬崗,很多學校和馬路,都是這樣蓋起來的,我們這邊的人都很低調,不會有什麼說什麼,這篇我就不回覆了,只希望外地人來虎尾的 ... ... <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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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看得很不舒服加上職業病,就順手排了版
邊排版邊看完後,感覺是挺唬爛的
不過啊唬爛是好文筆之人的專利啊...忍不住這麼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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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還有很多,比起後來在軍中遇到的都算比較不毛的
說一下軍中的好了,我個人覺得軍中的比較毛
88年9月21日凌晨一點左右,我剛從外面喝的很醉剛回家,覺得整個地球都在搖
一回家,看到一個市公所寄給我的信,一打開是兵單,口中一聲幹
突然間,為什麼不搖了?
我怎麼摔倒在地上?我媽為什麼在尖叫?
沒錯、921大地震,我就是那時接到兵單的
到了10月4號我進去了,陸軍步兵1835T,宜蘭金六結
進去後沒多久,聽到一個消息。台中成功嶺因為921大地震,新兵嚴重的不足
我是末代成功嶺大專集訓的,那年採自願參加的,我有去。可是因為打架被退訓,所以沒
當成大專兵
其他加上沒去的一個連有二十多個,我們這批人要轉訓到台中
這4個連加一加七十多個人,裡面現在比較有名的有兄弟的陳致遠,興農的張家浩
一周後到了台中,很操很硬,又停水,一周洗澡只洗到一次,過的很苦
兩個多月後到了抽籤,在很幸運的在70%的金馬獎中抽到151師,在宜蘭
新訓隊混了一陣子後,小抽,抽到在員山的某外圍營區
我是土生土長的宜蘭人,早知道那裡真他媽的陰啊
宜蘭有機場的,大家知道嗎?
南機場跟北機場,都是日本人做的。日據時代,兩個機場是相通的
南機場在現在縣政府那附近,北機場在員山公園旁,員山公園後面是宜蘭河,在河邊旁有
個小營區
沿著河堤走個兩公里,又有一個大營區:金六結,河堤旁可以看到機堡
過河是員山國中,員山國中後面是一大片的山,山上是亂葬崗,裡面有數不清的軍事隧道
跟碉堡,山腳下是一個廢棄的軍醫院
山的另一邊是員山褔園,員山褔園是什麼,自己查吧(編按:殯儀館)
那整座山都是亂葬崗,隧道跟碉堡都是日本人做的防禦工事,相傳裡面有日本人埋的黃金
,那些隧道跟碉堡有個名稱,.叫虎跳坑道
我至少在四個以上的靈異節目中看過人進去體驗,
我就在河邊旁的那個營區裡(編按:小營區),一進去就是石圍牆,看得出歷史優久,還
鑲有彈孔
隔天分到三連去,在馬路對面
在營部遇到一個學長,廖X章,他是我弟的同學,土生土長的員山人。他哥也跟我是同學
,都是很好的朋友
他說:「去三連自己小心。」
「三連是精誠連,很硬,學長學弟制超重的,而且有些地方很不乾淨。」
「要小心車廠,裡面的車都是打過韓戰回來的,有見紅。」
果然,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在學長學弟制的生活下,三連的4個月生活裡,是我活了三十一
年最苦的日子
我為什麼知道我的營區那裡會很陰?
【一】
民國7x年左右,營區附近有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子,蓋在田中間,在前幾年的颱風中倒掉了
,現在有外地人在那蓋起了歐式大別墅
接著,屋主做生意失敗,一家人在房子內自殺了,也沒有後人活著
那間房子也沒住人,但是很神奇的,每天晚上燈會自動亮,到了十一點多會自動熄掉,常
常有人在那附近摔車,或是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有人打賭,進去裡面住一個晚上看看。
兩個人進去,隔天早上,兩個人躺在門口
一個死了,一個救回來但也瘋了。有人不信再進去,又瘋了
從此那裡不太會有人經過,當時剛升國中的我,有跟同學去看。真的、燈會亮
那附近沒有路燈,而且異常寒冷。照理說鄉下地方該有蟲鳴鳥叫的,但那裡安靜得可怕
離開那裡有一段距離,才又有蟲鳴鳥叫,.
前文中荖溪事件(編按:應該是另篇學校文,可不在意)出現的芭樂、當時他們一群人想
靠近那棟房子,當場被旁邊經過的老農夫罵
隔天帶頭的二齒沒去上課,發高燒住院了,聽他弟說是被煞到的,後來經由宗教療法好的
【二】
那間房子在軍醫院附近,軍醫院從日據時代就存在了
外觀看起來就普通的軍營平房,有六七間,都在同一條路上
後面的山上都是亂葬崗,再走個兩公里,經過雷公碑,也是一大片的墓園
那片墓園是延著山腳蓋的,一直延伸到枕頭山,很大的一片
雷公碑旁有一條路沿伸到枕頭山,沿著墓園的邊界可以爬上山
當時我國中,我跟住雷公碑那附近的朋友阿障,放暑假一起去抓鍬形蟲獨角仙
這兩種蟲好賣又好抓,一隻都三五十塊錢可賺、而一塊西瓜皮丟在路邊兩個小時,至少能
抓十多隻
但暑假、七月半啊……
那天晚上六點多,我們兩個沿著墓園的邊邊丟,十點多要回去捉了
看到第一塊西瓜皮上二十多隻,超爽,更往裡面走要收穫其他塊
阿障說他頭很痛,但表示不礙事繼續走。我則覺得有點冷
走到第三塊時,阿障暈倒了
兩個小時後,連同一票大人,把阿障帶出來了
聽我老爸說,他跟阿障的老爸跑了很多間廟,阿障才好
我爸跟阿障的老爸是同學,那年的暑假我被禁足
出事那天,農歷七月初一晚上十一點多
【三】
這個是二齒遇到的,在軍醫院,也是國中的事
我國中唸的是宜蘭市復X,宜蘭的明星學校,有很多跨區的來唸,二齒是土生土長的員山
人
軍醫院是在民國八十年出封的,跟水溝為什麼會有蓋有關係。
助割知道嗎?就是阿兵哥在農忙時期,幫農友割稻
跟軍醫院有什麼關係?後面會提
那個地方是山壁,上面有樹,那座山就是亂葬崗山,對面是田
阿兵哥割完稻,坐在山壁下面的水溝旁,有人把鞋脫了下去泡腳
下去後,有東西拉他的腳,一直沉下去,二十多個阿兵哥去拉、拉不上來,又拉了兩個下
去,三個人就消失在田溝的爛泥裡
當天發動很多人找,找不到,當地的老人說,以前日本兵也曾經這樣,要他們過幾天到附
近的什麼地方找找看
果然三個人的屍體都在那裡
這件事有上報的,官方的說法是那裡有流沙所導致
實際上拿支竹竿去戳水溝的爛泥,進去不到二十公分,就到底了
為什麼我會知道?因為拿竹竿去戳水溝爛泥的就是二齒,軍醫院就在當時阿兵哥沉下去的
旁邊、路轉進去二十公尺就到了
水溝大家知道吧?
水溝遇路口有跟路面齊平的水泥蓋子,那條路就是轉進去軍醫院的,於是後來把大路上的
水溝都蓋起來了
蓋起來後,換軍醫院不平靜了。據說,半夜會出現一群人穿著中華民國陸軍的軍服,唱日
本歌,說日語
還會一群人拿刀瘋狂的追著特定的兩三個人跑,被砍的一跑出營區就不追了
不然就是經過看到有阿兵哥在營區外蹲著休息,天亮才又進去,而且是天天晚上都這樣。
後來有請憲兵去看,憲兵也被砍
二齒有看到,聽說後來裡面有二十多個都轉送去北投軍醫院
北投軍醫院是做什麼的,不知道的話去上面國軍板問問
不久整個營區都封起來了,現在經過只看到外面有一排綠色的鐵皮封起來
以前還沒封鐵皮,有人進去也出事,後來鐵皮才封起來
我進到三連後,開始生不如死的生活,壓力非常大
又是精誠連,很硬,一個月瘦了十公斤,天天被操
在此時發生了一件事,我肚子長出了4塊肌,這是不可能的事,發生了
【三連】
檳榔弟是我的兄弟梯,大我兩梯,人很好,為什麼叫檳榔弟,因為愛吃檳榔
因為我們都很菜,都是二兵,不過他很會照顧人,要照顧人的條件是自己行啊,也就是他
是不太會出包的那種人
可是有天開始連續出包,人就是怪怪的,問他是什麼原因,他也不說。連續三四天下來,
眼睛大黑輪,走路好像隨時會跌倒
而且有一點很奇怪,他不是很想進寢室,晚上只在室內,也不去外面,也不進寢室。九點
五十躺平,他一定是最後進寢室的那一個
站大門夜哨還ok,有三個人在,對面跟隔壁白頭隊也有人,方圓二十公尺內有八個衛兵,
全都在可見的範圍內,他這段期間夜哨都天天站大門,一直沒出什麼事
可是站油庫就出事了,查哨官看到他,他是龜在哨所內的一角,全身蜷曲著,隔天帶去問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四五天下來,他瘦很多,假被扣1x天。終於他肯說了。
他天天晚上都被壓,站油庫哨有二十多個人在看著他,晚上被壓罵髒話也沒用,一張開眼
睛,有更多人在看著他,有日本兵有憲兵也有民眾
睡檳榔弟隔壁的兩個學長說,他晚上睡覺不知道在抖什麼,以為他在diy,所以不理他
原住民中士副排拿了一本聖經給他,要他放在胸口睡,如果不行的話拿小帽,有國徽
檳榔弟說他試過了沒用,當晚,睡檳榔弟隔壁的兩個學長,找人換床位
我們那間寢室八十多個人睡每兩個禮拜左右,偶爾都會有人被壓,沒有特定壓誰的
通常軍中的習俗是老兵在下鋪,菜的在上鋪,我們是相反,因為都是下鋪的被壓
被壓學長說罵個髒話就沒事了,所以對我們來說很正常的,我是沒被壓啦
不過同梯的以學長過來人的經驗來做,真的是這樣,睡到半夜偶爾會聽到幹xx的
隔天就會有說誰被壓了的,老a會拿一張兩小時的洽公單給他去外面收個驚
檳榔弟本來要去外面收驚的,可是太晚,所以讓他隔天再去,讓他去安官桌旁睡
隔天早上聖經沒用,他又被壓了,他被輔a帶出去,下午回來。
不只聖經沒用、當天晚上他又被壓了,收驚跟拜拜也沒用,而且不只這樣哦,他大鬧營舍
,十多個人壓不住他。我們是精誠連,人人體力體能好的跟什麼一樣
漢草好到跟藍波一樣的檳榔弟176公分高,8x公斤,被十多個跟他一樣體形的藍波單挑,
十多個按不住他,不少人掛彩,我沒看到,我在站哨,只聽到說安全說現在不準任何人進
出
連上那裡鬧轟轟的,不知道在吵什麼,我一下哨就安靜了,只看到連旗被請出來了
隔天早上,檳榔弟臉色難看到不行,他說,我又被壓了,很難過,接著就暈過去了
前一晚檳榔弟這樣一鬧下去,連營長都知道了
營輔是鐵齒的人,當下叫白車,要把檳榔弟送北投818,被營長擋下來
老a開車,副營輔a帶著檳榔弟,他們三個又出去了
當天下午我們大門衛哨請營部連的來站,全連所有人管制在中山室,我們的小營區內的衛
哨全都不站了
除了特定幾個人外,大大小小所有人全都在中山室內,外面發生什麼事,除了特定那幾個
人外,沒人知道
而特定的幾個人回來,什麼話都沒說,問還會被罵,而檳榔弟也沒回來
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十天左右他回來了,又是原本那個人人都喜歡的檳榔弟,
他回來的時候,要過年了,連上在大掃除,有人不小心把地上的磨石子地板掀開了,發現
一些不該發現的東西
於是趁著沒大人,把整間寢室的地板給石子板都掀開來看看
是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咧?
符
有黑有黃也有紅,大都在靠窗的那一排床。我就睡那一排,不過我床下的石板沒有
之後我們連上的大掃除做的差不多了,去支援樓下的憲兵隊跟憲兵營,他們在同一個營區
這裡要解釋一下,我們的小營區在營部營區的斜對面,營部的營區正對面是憲兵隊
憲兵隊有三棟房子,我們住在憲兵隊第三棟的三樓,我們的營區以車廠跟油庫佔了3/4
除了兩間小小的庫房外我們沒地方住,所以住在憲兵隊第三棟的三樓,跟憲兵很好
我們是精誠連,他們是憲兵,鎮爆演練時,就我們兩邊穿起鎮爆裝對幹,會玩真的
隔天去支援憲兵隊大掃除,我被分配去憲兵隊的總機機房掃,一進去,爽了!遇到好久不
見的精鐘好同學阿克,他會計科的,常一起打麻將
也不掃了,他叫他學弟掃,他算有%數了
煙點下去,吃的拿出來,阿比,檳榔,全都來了,我們兩個在開槓起來了。他跟我說,你
們最近卡陰卡很大哦,說那天全部管制的事。但那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我就把檳榔弟的事跟他說,他也只說我們那天他看到我們連上有在做法事,也只看一眼而
己,所以他也不清楚。不過他是說,他們的第三棟不乾淨
第三棟就我住的那一棟,他說一樓還好,二樓比較嚴重,三樓他不知道
他老闆也來了,真的也很老,看起來4X歲,兩粗兩的,也不怪我們兩個不掃地,買了一堆
東西就拿給我們兩個吃飽一點。說到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是有說,以前的第三棟是警總的,一二棟是憲兵的,警總的那就多少知道意思了。
後來警總砍掉,以前三樓在借我們之前,三樓是牢房,我們要用再打掉,變現在這樣
我現在住的寢室是以前警總的牢房--我咧幹!
接著他又說,他民國7X年剛下部隊也是下在這裡,後來調去別的地方,後來調去別的地方
再回來這裡。
兩粗兩的說,你們連上做法會啊,一定有人不小心犯錯。他問我那邊山的鐵皮圍起來的東
西知道嗎?
我多少知道,我在地的,我同學也是,不過他是蘇澳的,這裡可能不知道
早期的學長學弟制有很多的不當管教,有的人撐不下去,選了自我了斷。當時的兩粗兩升
到兩粗一了,也是在第三棟被他學長扁,只因為比他學長升的快
當初他們不當管教都是在第三棟的頂樓陽台上,加上第三棟有點年舊,多少會發生點事情
,所以乾脆拿來放東西當庫房
這個地方從日本時代到現在一直都是憲兵隊,多少都會有的啦
聽兩粗兩的士官長這樣說,我自己也毛了起來
補充一下,第三棟是民國5X年建的,不過慶幸自己遇到精實案,那裡裁撤掉,有新單位來
,我去別的單位離開那個營區了。換到一個好地方,只在那待了快五個月
那天全連管制在中山室到底在做什麼呢?這要講到離開那裡後一個月左右吧
連上有個下士升中士,要我一起去陪他拼酒,他是我高中的學弟
那天有位當天在外面的特定人士,他退伍兩三天而己,他喝太多說出來了
檳榔弟站油庫哨,尿急,直接在哨所外對著哨所的牆壁給他尿下去了,於是發生接下來他
連續被壓的事
因為那個哨所以前是木板的,蓋成水泥不到兩年,要蓋水泥也要挖地基啊,但是當初又沒
挖出什麼東西來
所以當初那個法師說要挖那裡也覺得很奇怪,因為連上有外島回來的軍官,聽聞過澎湖某
營區地底下的奇觀,該軍官有事沒事就會說營區蓋在古戰場的事
哨所的地基六十公分左右,結果挖了八十公分左右,他們是挖斜的下去。東西是在油庫哨
所的正下方那裡挖到的,全都用土工器具,一鏟鏟用手挖出來的
挖到什麼東西咧?
一個直徑60公分高約90公分的瓦缸,一打開,裡面是一付日本先人的遺骨
是一位日本海軍軍官,日本軍帽爛掉了,不過還看的出是一頂大盤帽,上面的日本海軍菊
花軍徽還在,裡面還有張紙上面都是用日文寫的忠勇狀的東西,死於迫降
我有問我阿公,我阿公在日本時代是地方的重要土木技術人員,沒被捉去當日本兵
他說我的營區在日本時代是日本宜蘭機場的末端重要據點
北機場,神風特攻隊的起飛地點,當時二戰打到後期,天天都有美國飛機來炸
南機場,是飛戰鬥機跟轟炸機的,
這兩個地方有很多工事,我阿公都有參與到,還帶我去看機堡跟塔台,防空砲塔的機座
在宜蘭市陳氏鑑湖堂那附近,宜蘭大學沿進士路再過去,進士路跟運動公園間那一片田那
裡,我阿嬤也開始說,美國人延著蘭陽溪飛進來炸,人開始跑,開始躲,他們兩老就在一
起了
我阿公腳上被炸彈炸到的疤還在,很佩服他們50年的記憶
【解編前的最後一個任務,89年4月中】
這算是我最恐怖的經驗,比起本文開板到本篇為止。比起這個,其實我剛開始說荖溪的事
情還很輕鬆的
說真的,我自己其實很不願意去想。國中國小我自己白目,遇到很多不能解釋東西我都不
怕的
宜蘭有間民宅在民國80年間在廚房挖出十多具白骨,我還去看,夠不夠衝?夠不夠白目?
那年我國二
也去看了傳說中某鬼屋的十多個神主牌飛天漫舞
直到這件事後,我自己的想法觀念才徹底改變了很多,懂得去尊重另一個不懂的世界,不
過我不會想去懂
有時候不懂也是一件好事
【前言】
這是什麼任務咧?
移交,把東西給接手的單位。裡面有一個東西叫做地圖,地圖裡面有一張叫做據點戰略布
署圖,也就是附近有什麼據點碉堡的
第一次送,打槍,原因:不詳盡
第二次送,再打槍,原因:不詳盡
第三次送,無三不成禮,再一槍,連長被要來接營區的嘴泡星召見
為什麼?因為沒有後山坑道及據點碉堡的位置圖
那顆星之前已經去營區那繞一繞了,他說沒坑道及坑道相關的碉堡圖,離解編還一個月,
要我們去量出來,他還要自己來測量看我們是否量的正確,好個狗官啊
那是什麼坑道哦?
日本人做的施工期間不知道死多人的
日本人為了保密而不知道殺了多少工作人員的
日本人為了效忠天皇戰敗時自己炸掉坑道自殺不知道死多少人的
位於整山亂葬崗上目測估計整山上萬個以上的墳,它山腹中的
傳說中日本人在裡面埋了很多黃金的
入口處鎖了十多個大鎖貼了上百張符的
入口裡外放了至少一百個以上金斗甕的(很多是無主的)
至少四個以上的靈異節目介紹或進去拍攝過的,還有人抬出來
史料中只有一句總長約四十餘公里共三十餘條通道的可通軍卡的
進去有數十隻BAT MAN的寵物飛出來又滿地蛇蛋的
虎跳坑道
說不下去了,毛死了,拿掃把掃雞皮去。
寒流來了,夜又深,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個,睡覺去,明天白天再來說
總歸一句
操,他馬的,好一個軍令如山,一句話要我們進坑道查量距離,三小啦。自己來也是龜著
回去,幹
當然一開始,老闆也是敷衍了事,派了兩個人去量了一下
那兩個人真神勇,一個是我同梯的,也是在地人,而且離那個地方真的很近
要上山的地方在原軍醫院的入口正對面,那裡也就那條路,進去就我同梯家
但是住那兒的人不走軍醫院那路,都走另外一邊,裡面也只住了二十戶人家左右
我同梯當然是幹聲連連,罵到沒力,不過好歹也把任務做完了
想也知道,他送出去的東西,一定都是虎爛的,我不小心有看到那些東西,真是簡潔
除了在大路邊的碉堡外,裡面的全都沒有,而且不是那座山上的,離個三五公里遠在平地
上
我怎麼知道他唬爛?好歹我家也有先人葬在那裡,裡面大概有多少個我多少知道部份,都
在平地上的,山上的碉堡更是多
只不過,他根本沒上去,只有量一下坑道主洞口的大小,其他的洞口,他沒去量
洞裡他寫的也很妙,.進去後一百公尺坍方,十分危險,就這樣
有哪個正常人會想進去一個貼了一百多張符又滿地金斗甕(甕裡有東西的哦)門口用鐵門
封起來又了十多個大鎖,又在霧茫茫中的亂葬崗山中的一個洞口?
同梯還找了我們幾個在地的,一起研究那附近有什麼碉堡啥的。他這樣混了三天恰公,我
們就這樣把東西送出去了
送去給那個嘴砲星後三天,嘴砲星帶著一票人來我們這裡,說他前兩天派了一個上尉來堪
察,有兩個人上山去堪察
他們的駕駛先把他們送上去,他開車去加油,再回山下等他們
十點多上山的,駕駛兵等到凌晨一點多,手機也打不通,只好回去打報告了
隔天那個嘴砲星就來了,下午要我們上山找。而我剛好有哨,沒去
看著一尾尾全身黃泥的土龍回來,沒找到,而且有一組人還迷路,弄到半夜三點多才回來
送報告的同梯,被幹到翻,因為那裡的洞口坑道口很多,而他只送主坑道的,他帶路,居
然找不到主坑道,拿著圖怎麼找,找不到
隔天,請來了山青當地的土公仔,憲兵也拉著狼犬來了,這次我躲不掉了
我跟著土公仔上山了,土公仔是什麼,應該知道吧(編按:撿骨的)
我這組十多個人,早上在墳墓堆裡走啊走的,坡又很陡,什麼都沒找到,只有一個個長得
都很像的墳墓
過了兩個小時要我們散開要住南走,走山上,當天走到內城再進去了,走到太陽埤那裡了
因為那裡有宜蘭河和馬路切開,完全離開了那座亂葬崗山了,但是過去六七公里左右,又
有一座亂葬崗山,但是基本上要到另一座亂葬崗山,一定要過馬路,所以他是不會在那裡
的
不過也是上去看看,接著走到內城太陽埤那裡,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那天加一加走了四十公里的山路,在太陽埤那裡算很偏僻了,又晚上八點多在竹林裡
一不小心踼到一個東西,有人摔倒了,接著連鎖反應,十多個人全部摔倒
手上的手電桶很整齊,十多支手電桶哦,全都照著一個地方,一塊石頭
上面有字,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之墓兩個字,上面不清楚,旁邊是同治??年
接著手電筒一支接著一支熄掉,當時下著綿綿細雨,有霧伸手不見五指,
我臉都綠了,狼犬吹起狗螺,接著那隻狗好像被扁,嗚嗚嗚的叫
加上竹林裡呼呼的風聲,忽然間有個毛絨絨軟綿綿的東西,壓到我的腳
我真的被那個毛絨絨的東西嚇到了,我自己也叫出來,接著大家都叫出來了
土公仔大喊安靜,點了煙,不知道再說什麼,拜了一下把煙插進土裡,我也點了一支煙,
靠著那煙頭微弱的光,看到了毛絨絨的東西原來是狗
撿了手電筒,土公仔說:「你也把煙插進土裡。」
接著一人發一根煙,點好後,全都插進土裡
插進去後煙燒的非常快,半分鐘左右燒到濾嘴了,燒出來的煙是用卷的
手電筒也亮了,周圍是一片的墳墓,周圍四五十門,而且是古墓,有同治也有光緒,也有
大正跟昭和。太陽埤是個在山裡的湖,有的墳墓就一半泡在水裡
墳墓的數量不多,但是湖邊的坡度很陡,我們是沿湖手扶著竹子走的,不扶一定下水
半個小時後,我們走到馬路上了,回到營區,在少將的親自到場指揮下,人還是沒找到
當晚回到營區後,全連連外面的人加一加一兩百個人。大家回報,全都找不到。那個上尉
跟士官上山整整三天了
跟我同組的那個土公仔說,我們這組的人,不要亂跑,我回去拿個東西
二十分鐘後,他回來了,一人給我們一張符要我們放身上一個月,就這樣
裡面有個學長信耶穌的,鳥都不鳥,我皮包內六張符了不差這一張,我便多收了他的符
當晚睡覺,一點多時全連都聽得到那個學長的慘叫。因為他年資很老了,住在老兵專用寢
。一進去就看到他臉色發白,縮在老兵專用寢室的角落
我忽然想起,我同梯的那個下部隊第一天就跟紅軍告白的死gay天兵
他被打也是這樣,縮在老兵專用寢室的角落,我也站在這個位置,好奇怪的感覺
人一靠近學長,他馬上做出很激烈的反抗動作,有人又受傷了
老a去把連旗請出來,學長一看到連旗反應更大,老a把連旗蓋在學長的身上,學長就馬上
靜下來,普a開車把學長送到醫院去,到後來我沒再見到這個學長
這個學長人很好,沒事不會亂欺負人
沒事繼續睡,睡啊睡的,我忽然覺得很吵又很擠,不鳥他,好不容易沒夜哨。睡一起來(
其實我是被擠到醒的),我散光三百多度,看到隔壁的臉,我尖叫出來
接著是一大長串的幹譙聲,我聽到這個熟悉的幹譙聲,反而覺得心安。再仔細一看,我隔
壁睡的學長換人了,他不是在上鋪的啊?
連旗為什麼在寢室?
為什麼有的床擠滿人,有的確是空的?
連住小房間的幹部,也來跟我們擠?
我副排跟我說,昨晚陳X文亂完後,大家又去睡了,結果很多人又被壓,而且這次罵髒話
沒用,連他自己睡小房間的人也被壓,加一加五十多個人都被壓,有幾床的人反而都睡死
,睡的很爽
到後來,又躺下去,又被壓,最後人全去擠去那幾床沒被壓的睡,把連旗請來,一張國軍
4人床可以睡到十個人,
在吃早餐的同時,那個嘴泡星又出現了,又開始GGYY的,不過裡面也有一些人話。他的幕
僚去查以前的資料,發現,民國4X年初的資料中裡面有一個記載:該坑道及其相關設施日
本人已經將其炸毀,無修復的可能,無戰略上的價值,故無探勘的必要
這是我班長在他的幕僚跟我連長在咬耳朵時聽到的,白話一點就是說,那裡沒東西叫你不
要去查了,你要去查,現在喇賽了
人咧,還是要去找,那個不見的士官他的家屬也來了,用跪的拜託我們努力找,家屬也請
來了一個師公,師公很明確的指出說人在廢棄的軍醫院後面的山上,兩個都在那裡
五分鐘後,一台掛軍牌的3000CC殺肥肉的黒頭車也來了,裡面的人穿便服,他跟我們精神
講話,拜託要我們努力的找,也跟土公仔一個個握手拜託
土公仔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只見他的臉越來越臭,大陽穴的青筋的爆出來了,但也是放
下身段,好好的一個一個拜託,拿出了一大袋的香菸跟檳榔在拜託
我們就看著他在門口一面很大力的幹著那個嘴砲星中,又出去找了,
這次人比較集中,三十個人左右,跟著昨天同樣的那位土公仔一起上山了。走到山邊的路
上,那個土公仔來問我話,說我認不認識某人,我回他認識啊
原來他是我國中同學二齒的叔叔,國中常去二齒家玩,有見過幾次面,他忽然跟我咬耳朵
說:昨天你很好睡喔?
我問他說,啊人你真的找的到嗎?他笑笑的說:看這個師公夠不夠力,我看是很難找的到
喔
我又問他,那你知道人在哪邊嗎?他比這那座廢棄的軍醫院後面的山說:在裡面
上山後,那天陰陰的,下著小雨,穿著國軍牌一定濕雨衣,跟著前面的人亂走,踩的都是
爛泥巴,在二齒叔叔的帶領下,讓其它的人先上山,我們亂走了二十分鐘左右
二齒叔叔又繞回了上山處,從包包內拿出一大把香,要我們拜完後上山。他自己拜完後,
拿二十塊在地上擲了一下杯一正一反,又燒了些金紙
一上山我是拉著前面的人走的,走了十多分鐘左右吧,在墳墓堆中、眼鏡上的雨水讓我分
不清是雲還是霧,旁邊夾帶的比我高的雜草
接著很陡,只看的到草,完全看不到墳墓了。旁邊有一個190的學長,草比戴著鋼盔的他
還高,越往上爬越冷,嘴裡的檳榔一顆一顆塞
在只容一人通行的30度到60度的爛泥巴陡坡的山路中,爬上了這個坡頂
一上坡頂,我覺得這裡很冷,但是很空曠,是一個在山璧旁的小空地。四周都被樹跟草包
圍了,只有我們走上來的地方那裡的草有一個小洞而己
我跟另一個學長往前站了一點,把眼鏡拿下來,二齒的叔叔,要我站過來一點。我因為A
片看太多散光很嚴重,我只看到山璧上黃黃黑黑紅紅的,下面是爛泥地
跟我一起站過去的學長忽然全身開始抖,那個學長站在我旁邊而己。二齒的叔叔說了一句
:「哭爸!」把我整個人拉過去,其他的學長有的開始叫了
我因為看不太清楚,我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眼鏡隨便擦一下而己,又戴上去了
我到現在還是覺得不戴回去比較好。那是一個洞口
洞口有一個鐵門,生著黑黑紅紅的繡,上面貼著滿滿的符,有新有舊,有的爛到黑黑的。
那是我沒戴眼鏡看到的山璧,上面還有一條條發黃發黑發紅的鐵鏈鎖著,還有十多個黃黑
的鎖頭
門下面的地上則是一堆腐蝕掉的鐵鏈跟鎖頭,.旁邊下面那些紅黃黃黑黑的不是爛泥,而
是貼著符的金斗甕,有的則是被樹葉蓋著的,我們上來是淋著雨的,但那裡的地上是乾的
。是水泥地,乾的水泥地
那個站我隔壁的學長咧,臉上的表情,完全變了一個人。
二齒的叔叔把我往後拉,所有的人都退出那塊平台,站在上來的小路上。我回頭一看,有
十多個人往山下狂奔落跑了,他們好像是沒心臟的,跑好快
那個在抖的學長,不抖了,他的眼睛本來是瞇眯眼,現在大得跟跟廟裡的怒目金剛有得拚
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條條接著浮出來,一直到太陽穴,臉色變青綠色的,二齒的叔叔點起
香
火怎麼點都點不著,那個學長一直青著我們。我敢說剩下沒走的人,一定是嚇呆了走不掉
二齒的叔叔不知道唸什麼,香點著了,一大把香,一插到地上,一碰到地上,全部從正中
間斷掉,而且全部熄掉
二齒的叔叔不知道也怎麼了,看到他頭上的青筋也出來了,人也開始在抖
我心想,幹,現在不跑不行了。轉眼間,本來還十二三個人,又跑了一半,剩的人都軟腳
,坐在地上
我正要提起我不爭氣軟軟的腳,正要跑,二齒的叔叔,喊了一聲幹,開始罵
台語輸入法太麻煩了,我直接打中文輸入了,
『我要上山有先打招呼,我要上來你們也說OK哦,現在是怎麼樣,有什麼沒做到的嗎?』
『要上來,該做的必要做的禮數都做給你們了!』
那位學長也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聽起來是日文。二齒的叔叔,又點了一大把香插在地上
、接著那個學長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他倒下去後,二齒的叔叔要我去把那個學長抱起來,學長倒下去的地方,手在一個金斗甕
下面
我去拉學長的同時,看到那個金斗甕,上面蓋著那一層薄薄的樹葉下,有一個新新國軍打
茫包,我問二齒的叔叔,那個可不可以拿?
他說拿,那個本來就不屬於這裡的東西,要拜一下再拿
接著我們就抬著學長出來,我問說要不要打拐拐報一下?--沒辦法,帶隊軍士官全跑了
,只有5個軟腳的二兵抬著個一兵。二齒叔說,打得通才沒鬼,有人真的打
只有沙沙的聲音,裡面有一點點的聲音,聽不太清楚,我拿來聽一下,不聽反而比較好
因為那個聲音,說得好像是日語
一票人在二齒叔的帶領下,走很快的下山了
沿路,又撿到幾個摔倒的落跑弟兄,因為他們迷路了
接著到了山下,清查人數,我們組有上去的全身而退,山下的人也準備好白車
那顆嘴砲星跟便衣高層也在,一看這個情形,嘴砲星說他要上去看,要我們帶他上去,帶
隊的憲兵中尉,跟他說了下面這句話
『我是憲兵,我知道軍法的嚴重性,我甘願被法辦,也不要再帶你上去那裡一次。』
接著我把國軍標準制式洽公打茫包,拿給嘴砲星,他還跟我說:小朋友帶我上去一次好不
好?
我跟他說:報告長官,我不知道路,接著他找二齒他叔叔了
二齒叔當場三字經連續罵了他十多分鐘,內容大概是你這白目有什麼資格上去
他回說,這是我的命令,我要負責的,我要去跟他們談
二齒叔一句話那個嘴砲星當場閉嘴
『你有什麼資格談,你用什麼東西跟他們談,他們往生時,你出生了嗎?』
還是那個便衣的高層明事理,他說要中午了,先吃一頓飯壓壓驚,順便看怎樣,下午再做
在吃便當的同時,我們沒跑的幾個被叫去坐長官桌。那個便衣高層是兩顆星的,年底要升
三。那個嘴砲星也來坐長官桌,當場又被開幹
原來那個不見的上尉是兩顆星的女婿,而國軍標準制式洽公打茫包,確定是失蹤的上尉的
下來一下子十一點左右吧,我啃著漢記的便當,(宜蘭市附近當兵的都知道好吃吧),好久
沒吃這種好料的,看著那位中將便衣長官一口標準的官腔在幹著那個喇叭嘴砲星
吃著好料,看著賭爛的狗官被狠幹,挺爽,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接著人陸陸續續下來領便當了,只剩早上跟失蹤家屬來的那個師父的那組,還沒下來
他們那一組人不見蛋,我已經偷偷啃完兩顆便當了,拐拐開始call,沙沙沙
奇怪,土公仔他們坐在一起,看他們的臉上說著:我們有同樣的默契~只差屋頂的音樂而
己
二齒叔走過來,拿了一杯阿比給我。我那麼菜,平常只能看著學長們喝,只有收罐子的份
。我們這5個剛嚇到腿軟的二兵阿比拿在手上,我還是不敢喝
紅軍走過來,說喝吧,壓壓驚。你們喝,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你們不喝,一定會有人有
人找你們麻煩
便衣中將,在那繞來繞去,我猜應該在急沒下來的那一組吧,七點上山,說十一點半下來
,結果要十二點了,還不見人。那個師父據說是從新竹請來的,那組也有個土公叫阿標
身為全連第二菜的二兵,此時應該在到處收垃圾的,我被二齒叔拉去多喝幾杯,他們三個
土公仔開始說了,阿標這下子是怎樣,應該是中大碗的了,應該早下來才是
二齒叔說,啊你有看到他們上去有拜嗎,他們三個都說沒拜,其實4組人上去也只有我們
這組人有拜。因為另外二個土公仔他們帶的人下來也自己說了,他們在山上練習走路,到
了一門工地,就聊天打屁了
土公仔是做什麼的?造墳墓跟撿骨的‵.反正蓋墳拆墳的都是他們,據他們的口氣看來,
他們應該都是被凹來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其實上山找,他們也災災利咧,應該也知
道嚴重性
這不是他們能處理的,他們也只是知道路而己,所以根本也沒什麼認真在找,直接把人帶
去工地,做他們該做的事而己
那我覺得很奇怪,問二齒叔:那你為什麼要拜?
當場六顆很大的白眼在瞪著我,二齒叔說了一句:小孩子不用知道太多事情
我安靜了,乖乖的幫他們倒阿比,他們三個也不說話了。只見他們三個在抽著悶煙,臉很
臭,阿比我也不用倒了,他們整瓶拿起來灌
十二點二十左右,有人全身黃泥連滾帶爬的滾下山了,那不是我們的人,那是憲兵,是滾
下來的哦
一看到他滾下來,三個土公仔異口同聲:「幹!」,馬上跑
不是跑上山哦,兩個回頭去牽機車,噗一聲,不見人。在場只剩二齒他叔叔被擋下來,因
為住的近,用走來的,只見他口裡唸著,阿標計蝦剉賽啊(編按:阿標這下慘了)
而那個憲兵,不是從山路滾下來的,是從樹林裡,邊滾邊掉下來的。他衣服破了好幾個洞
,雨衣咧?僅剩左手手臂上還套著一塊破布。臉上跟身體也有不少的擦傷,長官要去問他
,吱吱唔唔,吐不出個聲音,眼睛兩眼無神
問他是怎樣,一直搖頭,咳了幾聲結果吐出來的是泥巴,接著開始全身一直抖,我只聽到
二齒叔拿香在他身上東比一比西比一比,整個刺在他頭那個漩渦中間那裡,接著他就暈過
去了
白車又來把他載走,便衣中將臉非常非常的臭,脖子上的筋都浮出來了,問一下二齒叔是
怎樣
二齒叔說那個小朋友沒事了,休息幾天就好了。便衣中將說,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吧,其它
人咧?
二齒叔把那個便衣中將拉去沒人的地方,吱吱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接著兩個人坐上那台
黑色的殺肥肉,接著就看著那台殺肥肉,開走了消失在綿綿細雨中間,接著雨越下越大,
打起雷了
他們走了,剛剛看到憲兵一滾下來就不見蛋的死喇叭嘴砲星咧,一看到車不見,馬上出現
集合部隊,又開始在吹喇叭,說什麼山路要注安全的
還在找那個之前嗆他的憲兵中尉,那中尉眼睛超亮的,不愧為正期的,跟著白車陪著那個
掉下來的憲兵去醫院了,眼睛真是超亮的
這件事情我們一個一個的臉都怪怪的,在場的死喇叭他最大,吹的更大。開始說什麼軍人
怕什麼怪力亂神的,剛那5個二兵出列,問我們看到什麼
操,他自己下封口令的,我那個死GAY同梯他被點到第一個回答,他裝死
說他被擋到,什麼都不知道沒看到,死喇叭說,就只是迷路跟走路不小心而己。他又說了
,有在地人嗎?舉手!
我舉了,又問說我是那一排那一班的。我們班很雖小,一班七個人,5個二兵,我跟另外
兩個同梯、紅軍、班長,在山下的只我有跟死GAY同梯班長跟紅軍。我們4個,死喇叭又點
了一個有砲的、兩個有棍子的,一個兩粗一說他要上去看,要我跟另外四個下來的帶路
他要去鐵門那看看,紅軍說他還有三天退伍,等下有哨,不想麻煩人家站,他要在他的當
兵生涯留下一個不脫哨不換哨的好紀錄。
死喇叭不準,真佩服學長,開始哭了、說這個紀錄對他多重要。喇叭也說,那你不用去了
帶著很幹的心情又上山了,到了山路口,我點了根煙,先拜拜,當場被死喇叭狗幹。我只
回了一句:長官,我只求心安。接著兩粗一的也點了,他說,拜一下比較好
大家都拜了,只有兩粗一心不甘情不願的一直唸,不過他的手也是有拜啦
上山…各位會覺得我會乖乖的帶他們回洞口的那個鐵門那裡嗎?當然不可能
我上山前就跟死喇叭說,我不知道路,我只知道山下的路,山上的不知道。死喇叭說上去
看看吧,真的找不到路再說,反正找不到路就往山下走,山下的路你知道
我跟擺咖(我班長)很好,交換一下眼神就知道意思了,故意亂繞,能不要在山上最好。可
是我又錯了,那個死喇叭真的有一套,遇岔路就用布條在樹上打結
還有更扯的,路上有的陰宅蓋在碉堡正上方,碉堡只剩一個機槍口可以進去,他居然要擺
咖爬進去看看,說不定失蹤的人躲在裡面避雨,裡面是有人啦,不過不太可能是活的,但
是也是進去看一下吧
陰宅蓋在碉堡正上方,碉堡只剩一個機槍口可以進去,周圍包圍的墳墓距離不到三十公分
,擺咖也很聰明,手先探進去摸一摸,有蛇出來,ok這裡不會有人的,又看到有槍眼,自
己看一看有個洞,他又叫擺咖進去
擺咖這次好運用光了,真的要爬進去了
他頭一進去,就馬上出來說,那裡面有一塊大木板,.應該是棺材,走啊走的,路也差不
多走光了。我打算要開始繞超大圈的了,不知道那裡來的白目台北二兵,說是這條,這下
慘了,帶路走的主控權移轉,換成那個白目台北兵了
我跟擺咖,臉越來越臭,我直接跟在擺咖旁邊了。前後加一加走著40分鐘左右,看到一個
東西,我心裡罵出了一句幹
是國軍手電筒,上面用立可白寫著我的名字。剛剛下山跑很快掉的,我又要上來又跟人借
了一隻,一支一百二十塊,我甘願花錢再買一支也不要上來撿
看到這個東西,代表離洞口不遠了,而死喇叭撿起手電筒開始問,有這個人嗎?
有啊,這個人在你面前。白目台北兵又說話了:報告長官,我們在附近了,後來我就不知
道路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裡的草比人高,被墳墓包圍,又滿地爛泥,爛泥裡的鞋印還清楚有
個3,不知道是誰穿3號鞋的。草是很高,加上大霧跟本看不到什麼路,白目台北兵也找不
到路了
因為都是比人高的草,那個喇叭東看西看,說這裡──那個地方的草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又開始走了,走著走著,坡度越來越陡,擺咖從後面拉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他,我們兩個
很好,一個眼神就知道意思。他的眼睛告訴我兩個字,落跑。
我又看後面擺咖後面的人都不見了,本來是一顆砲跟三支棍子的
我正點頭,好死不死,不小心踼到東西跌倒。我一看,是塊石頭沒錯,但是不是普通的石
頭、上面有刻字的
是塊墓碑,身首異處的墓碑其中的一塊,就躺在泥巴裡
擺咖過來扶我故意在我大腿上捏的很大力,痛到我又跌下去了,他在暗示我裝死
當場喇叭又狗幹我了,要上來就要我們小心點,我也不辜負擺咖的那一捏,裝死裝很大。
不過沒用,喇叭要擺咖背我。好啊要下山了,心中暗爽
往下走了十步左右,喇叭又停了、說我那個死gay同梯漢草很好,要他背我,擺咖在後面扶
我又不是白癡,擺咖背我,我那個死gay同梯就在後面偷捏我屁股了,給他背咧!我腳當
場馬上好了
又往上走,忽然陡坡停了,有一個小平地出來,我看到了我很不想看的東西,洞口到了,
而且跟三個小時前不一樣。金斗甕上的樹葉不見了符還在,而且不是在門口了,在洞裡
鐵鏈跟鎖頭也不見了,鐵門上的符也不見了,鐵門是整個都是繡紅色,地上還是乾的,地
上還有燒過的紙錢痕跡,鐵門還是開的,剛上來是有霧下著很大的雷雨的,這裡居然霧中
有個大洞,而且看的到山下
我當場嚇傻了,我們5個二兵,嘴都張的大大,當場開始有人一句幹轉頭就跑,我腿軟跑
不動,是擺咖拉著我跑的,管他爸爸是誰
我只聽到死喇叭在開幹,理他咧,他要不小心死了,晚上不要來找我,我會多燒點給你的
擺咖拉著我果然跑不快,我又摔倒,一下子就被喇叭捉到了,沒錯只剩我們三個了。我心
中有個念頭出現,在這裡把他打死,除了我跟擺咖外,不會有人知道,我拳頭都握起來了
我準備要衝上去要幹,擺咖拉住我,喇叭則是又開始再吹了,說什麼不用怕,又上去了。
真的又跟三分鐘前看的一樣,我心想,莫非是消失的另一組弄的?
我點了根煙,往山下看一看。還好,剛沒開打,這不是三個小時前看到的第一個洞。接著
喇叭又說話了,說要進去看一看
那個死喇叭又說要上去,林杯不是很想。我跟擺咖互看了一下臉都很臭,死喇叭又開始碎
碎唸。一顆星了不起哦,我說我腳在痛,我真的走不下去了,死喇叭居然拿出一根白長壽
給我抽,說:小朋友抽吧,抽一抽會比較好
我剛還想幹掉他、還幫我點火,馬的,他就是死要進去就對了啦
坐著抽煙,望著霧裡的那塊大洞看山下,看到一台黑色殺肥肉,我跟死喇叭說,好像是長
官的車,要不要下去了?等下長官找不到你可能會捉狂
喇叭說,那正好我們進去看一下,馬上可以下去回報
東西亂扯又在那亂凹了五六分鐘,還是說不過死喇叭,而且三個人火都上來了,喇叭開始
恐嚇人了
度爛,心一橫,開始開幹,馬的,一顆星了不起哦,我堂哥監察委員啦,你少在那裡GGYY
反正我就是說有不能解釋的東西,喇叭就是不信,好
接著就是一堆証明543的屁話,擺咖的意思是說,裡面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多點人,不要
去冒險.
我人是很好相處,但是火一大起來,誰都捉不住,所以我高中唸了4年換了4間,這樣懂吧
?
我火真的很大,管他的咧,我拉著死喇叭往上面的那塊小平台衝,擺咖在後面追我,一直
喊:「衝三小啦!利北七哦?!幹、賣企啦!」
「上來的人全都跑掉,你以為我不想跑哦!」我回他:「他要玩我跟他玩啦,你下去!」
我跟死喇叭說:「走啊,進去啊!」擺咖以為我真的要把喇叭拉進去洞裡幹掉他了,把我
拉去旁邊咬耳朵
我跟擺咖轉身(其實我們是在偷拜拜),接著我把皮包拿出來,裡面七張符,拿給擺咖三個
喇叭又在那鬼吼鬼叫,我回頭跟喇叭說,我們在看手電筒的電啦!
擺咖小小聲的問我:「真的要進去哦?」我說:「嗯,把他嚇一嚇也好。」
擺咖大我一歲,他是我的班長。我們這個排組,三十多個人,擺咖跟我是唯三沒被壓過的
,他八字四兩八,我四兩三,因為個性相近,擺咖以前也有混過一陣子的
他說:「幹,哇挺你啦,反正我們是被逼的!」
看著門口那三四十壇金斗甕裡面兩邊兩排三排的連接著看不到的黑暗盡頭,還是金斗甕
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是個北七
打開了手電筒,心一橫,進去了
洞口約有四五公尺寬,高約三公尺,兩邊擺著兩排或三排的金斗甕,可以讓兩個人錯身過
。往裡面走了十公尺左右,不知道是心裡的問題還是怎樣,幹、好冷
繼續再往裡面走,手電筒的燈照到的金斗甕,越來越髒,上面的紅字(往生者的姓名)越來
越模糊,直到變成一個看的出來是一個甕形的石頭。不過那是什麼,大家都很清楚,而且
越走越冷
走了兩三分鐘左右,金斗甕沒了,洞璧上的腐銹的燈座歪七扭八,有的已經掉在地上了。
我跟擺咖,檳榔一顆接著一顆,又走了五分鐘左右吧,忽然啵一聲,嚇了一跳
一看,踩到蛋殼,蛇蛋的蛋殼,又走了兩三步,吱一聲,我看到手電筒照到的是一大堆發
亮的小點,而且吱吱吱一直叫。那個聲音很難受,我忍不住去摀住耳朵,手電筒又掉到地
上,熄掉了
忽然間又有冷風在頭上灌,還有東西打到我,我受不了了回頭,看不到洞口了!
這三小啦,三支手電筒全暗掉,我想這下剉賽了
大概一分鐘左右吧,全停了。忽然間,又吱一聲,用手摸一下口袋,拿出賴打一點,一隻
蝙蝠躺在地上,還蠻大隻的。原來剛那些東西是蝙蝠,呼
我撿起手電筒,喇叭他的燈泡摔破了。理他咧,又開始走了,頭上開始滴水。走了一分鐘
,越走越溼,接著踩到的是爛泥,很臭的爛泥
接著看到洞璧上有洞,兩個小洞口對開,喇叭先進去左邊那個洞,我們也進去,進去看到
一大堆坍塌的土石,那個洞裡的小房間不大,十坪左右,有一半是土石,在左邊還有個小
窗戶,窗戶內被土石填滿
照了一照整間的牆壁都還是水泥色的,有一塊地方沒水泥而己,那個地方有樹根垂下來。
回頭去對面那間,喇叭開始說,金門有些的舊坑道也是這樣啦三小的,又開始吹了
進了第二間,大多了,可是感覺非常的不好,除了冷外,頭也開始暈,整間的璧上都黑黑
暗暗的。看到一些發黑的箱子堆好好的,那個箱子很大的,地上的土也跟那些箱子貼好好
的,好像那些箱子是從土裡長出來的
走的越近,頭越暈,我乾脆不動了,擺咖也停在同樣的地方,進去只走了三四步而己,頭
痛到有點動不了。喇叭咧?往箱子走去,很大力的踼了一腳
瞬間整間都是灰塵,黑色的灰塵,我跟擺咖一看受不了,馬上退出那間,看到喇叭用咳的
跑出來
喇叭說話了:「什麼鳥啊,那些箱子還真重,裡面應該有東西,等那些灰掉了後,進去開
一箱看看。」
我忽然想到,大箱子,很大,外面都金斗甕了,裡面疊的好好的大箱子裝的會是什麼?
SIZE大小跟裝人的木箱還真吻合
我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撞到,是一塊小木板,那塊小木板是從那間大間的洞口順著水流出
來的,喇叭又要進去,我又看到一塊黑色的木片流出來。
我照著那塊黑色木片跟黑水,有木片上有反光,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反光的木片,是用毛
筆字寫的是一個字,那個字是立,旁邊還有半條毛筆字,為什麼是半條,因為是塊斷了的
木片
這樣說的很明白了吧,立又半條在右邊,半條再上去的斷了,會想到什麼字?又從一個大
得可以裝人的很多大木箱的房屋流出來,那會是什麼字?
只看到喇叭站在門口,要我們進去。當場把喇叭拉出來,跟他說,我們不要開比較好,我
的理由要是彈藥的話,放了幾十年,一接觸空氣不知道會不會爆。擺咖也說,那個SIZE的
箱子應該是裝步槍的吧,凹了一會,不開了
我跟擺咖心知肚明,擺咖把符掛上脖子,我也跟著做
接著再往裡走,走到盡頭,是一個T字路口。地上也乾了,要往左或往右,我說回頭吧。
中途又有很多個洞口,一個都不進去,結果是走右走了三分鐘又坍塌了
但是這三分鐘左右都有洞口,我算是有十一個,擺咖算也是十一個
喇叭一直要進去,都被擋下來。誰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啊,不要進去比較好,出去最好
說好要回頭了,走到第十一個洞口要轉了,左轉回去,走了十分鐘應該要出去了,可是還
沒走到地溼的地方。我也毛起來了,迷路了,走到底有一個轉彎,右邊有個洞口
我的兩隻腳好像拖到什麼東西,正要把手電筒拿下去照,擺咖大叫一聲,我也照到了
蛇,一隻咬我左腳的腳趾的地方,一隻咬到我右腳的鞋底側面那裡,一隻咬在我右腳跟、
一隻咬到我右小腿那裡的褲子,擺咖的鞋子上也有兩三隻,喇叭轉過去了,沒看到
我們兩個轉頭就跑,我是聽擺咖的,他說工作鞋穿鋼頭鞋比較好,他自己也是穿鋼頭鞋的
,我是都沒被咬到沒麻麻的,不知道擺咖有沒有,如果是毒蛇,真的咬到肉可能也沒感覺
了
我們兩個跑了兩分鐘停下來,擺咖也沒事,不過喇叭也不見了,走到那裡,我也不知道,
忽然發現前面有一點點小小的光,我跟擺咖就往那走了,不過迎接我們兩個的不是洞口,
而是一個射口。看一下手錶,五點多了
我跟擺咖往回頭走,又走了十分鐘,擺咖發現上面有個函洞。心想是不是往上面的通氣孔
,再下面繞也不是辦法,好吧,上去看看
至於喇叭,誰理他,我們兩個就上去了,旁邊還有讓人可通行的洞,爬了三四層樓高。一
打開蓋子,旁邊又是一大堆的金斗甕,而且又有光了,馬上往光的方向走,迎接我們的是
一個鐵門
鐵門生著黑黑紅紅的繡,上面貼著滿滿的符,有新有舊,有的爛到黑黑的,上面還有一條
條發黃發黑發紅的鐵鏈鎖著,還有十多個黃黑的鎖頭
早上的第一個洞口!洞外有消失的那一組人,全部人都在那裡!
二齒叔,便衣中將,還有兩三個弟兄捧著神明,上面有香,有三個穿道袍的人在做法。早
上來的那個道士,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了,可是我們兩個不管怎麼喊叫,他們就是不理我
們,好像根本沒看到我們!
叫了十分鐘,喊到都沒聲音了,他們還是不鳥我們兩個。我們兩個放棄了,靠自己吧。又
走進去了,也亂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遇到的不是坍塌就是死路,頭又很痛
忽然發現十多隻跟兔子一樣大的黑色大老鼠,眼睛是紅色的,我們兩個轉頭就跑。說真的
,真的亂了,完全迷路,亂了
我跟擺咖又渴又累,手電筒一支早就沒電了,另一支開始只有微弱的燈光了,一個轉彎,
好像是一個房間,滿地的蛇蛋,有破的,有完整的,至少上百隻的大蛇小蛇,連牆壁上燈
孔內也有蛇
又回頭開始跑,真的沒力了。試著找路,現在在那裡?我知道嗎?真的很後悔進來但是有
用嗎?
全身的汙泥,又渴又累,走不動了。最後的手電筒也熄了,我跟擺咖坐下來了,要怎樣隨
便他了,我聽到腳步聲,擺咖也說有聲音。打開手電筒,手電筒擠出一點點的力量,我看
到一個人
很慘,真的很慘,比那個憲兵還慘十倍有找,衣不敝體,連陰毛都看的到,全身的傷,嘴
角流著血、傷口也滴著血,死命向我們的跑來。那是死喇叭,他的領章那顆星還在,他被
黑色的大老鼠咬
離我們三十公尺左右他正在死命的在跑著,我跟擺咖笑了,擺咖用著沙啞的聲音說:「有
力氣了吧?」
兩個人一個眼神,又開始跑,跑到一堆蛇蛋跟蛇的地方。管他的衝了,前有蛇,後有老鼠
,又很冷、頭又暈,衝了!因為也只有那一條路,旁邊的小洞多到不會算了。管他的,跑
吧!
大腿很涼、因為褲子破了;腳底很酸、因為跑好久了。我跟在擺咖的後面,靠著那微弱的
燈光,燈熄了,跑到沒力了,我早看不到擺咖了。我踼到東西倒下來了,喘到吸不到氣,
接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我是被臉上的水滴跟尿騷味給臭醒的
一醒來,第一個字,幹
我被東西壓著很難受,幹就出去了。「幹三小啦!」是擺咖:「機x咧,你那一腳很痛!
」
我說,你有沒有被壓著?我很難過。擺咖說:「那是喇叭啦!他暈了啦、還在喘,還沒死
。」
我把喇叭推開,坐了起來,拿出賴打點了下去。看到擺咖了,我們兩個的臉都發白,不過
我的樣子比他慘。把臉上的水滴擦掉,那是血,喇叭的血跟喇叭的尿騷味
我爬起來,坐到擺咖那邊去,也是有尿騷味,看到喇叭躺下去的地方有煙,我去拿,我跟
擺咖一人一支。
喇叭太臭了,擺咖發現煙往後面飄,我們坐到喇叭的另一邊去,果然沒尿騷味
擺咖往前走了一下,馬上跑回來,要我一起拉起喇叭,跟他走。進了前面的一個小洞口,
拿出賴打,有個射口,那裡有草,把草拔掉看一看爬不出去,旁邊又一個射口。走了一圈
有六個射口,在角落那裡有土石坍塌,我們兩個就坐在那裡點煙,又抽了
把喇叭的白長壽抽完後,擺咖又起來一下,跑去土石坍塌看一下、不小心從土石堆上摔下
來,我問說有怎樣嗎?他說沒事
我們兩個靠著牆坐著,我跟擺咖開始聊起來了,喇叭也被我們吵醒了,開始怪我們丟下他
誰理他啊,說著說著,喇叭的臉色越來越白,全身開始發抖,他說有好多日本兵在這裡瞪
著我們
擺咖笑著說從一進來到現在,我一直感覺有人在看著我啊。我說,是啊,看好久了哦。正
在點煙的同時,餘光掃到,坍塌的地方有一塊黃色的很整齊的石頭
我跑去看,空心的。我叫擺咖來,兩個人看一看,開始挖。挖了一陣子,那是個門,鏽掉
的鐵門。我們三個開始踹,踹一下,上面的土石就掉下來,不管啦。可是後面好像有東西
,也不管,踹就對了
五分鐘後,踹開了,擋住我們的是一片水泥牆,上面有二十公分的空隙,寬夠,拿起掉下
來大塊的石頭就敲了
那原來是磚牆,很快就敲出一個洞出來,我們讓喇趴先出去,再來換我。可是我要出去時
,喇叭為什麼不拉我?──我爬出去後,也看不到喇叭,不管,先拉擺咖出來再說,拉出
擺咖
我發現了一件事,我們敲的那片磚牆,是沒住人的陰宅,空墳。還好沒人住,開始要找喇
叭,他去哪裡了?不會那麼俗吧?
發現喇叭了,口吐白沫整個人大字形浮在那個空墳裡,裡面的水把他淹到只剩頭出來而己
他一出來不知道又看到什麼,還是又怎麼了。今天已經夠了啦,我要下山啦!死喇叭、我
不想抬你下去
很快的,我們兩個也知道他看到什麼了,我們是從墳墓跟碉堡中的空隙爬出來的,一出來
根本看不到、要出來才看的到
那看不到什麼?
看不到旁邊有一座小山。什麼山?
棺材山,用過的棺材堆成的小山
而且是亂堆堆成有三層樓高的棺材小山,那裡有個人形的東西在那裡,在啃那些棺木
這裡是那裡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亂葬崗的山上,我們在比較高的地方,他在低的地方
。反正又是往山上跑了啦,在只有月亮光線的亂葬崗山上狂奔,跟擺咖一起衝
那個東西追著來,他跑的好快,還聽的到笑聲,我跟擺咖跑了三分鐘,越過山的陵線,看
到燈了!遠處的宜蘭市區!
不過我們還是在亂葬崗的山上啊,還是跑啊!
看到什麼也不管,我只知道有一堆人影在追我,反正跑啦!
我也看不到擺咖了,有聲音叫我的名字。鬼板的觀眾都知道的,不能回頭的啊,理他咧,
跑啊!
一腳踩空摔倒,七八條人影撲上來,硬是推開再跑。看到有燈了,往燈去,有東西纏住我
的腰,我聽到『打死也不能放,放了他就完了!』
那個力量很大,我動不了,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我一直用力要跑,真的動不了。好不
容易掙開了,換纏住我的腳,接著腰跟手都來了,我動不了了
接著有水潑在我的臉上,有一個很熱的東西刺在我的頭上,好想吐,暈了
有人打我巴掌,幹、好痛!
醒來了,感覺好奇怪,肚子裡有一陣莫名的快感,我吐了
我又不是金魚,為什麼吐出來的是白泡?
看著四周一堆圍著我的山猴們拿著手電筒照著我,我有意識了,呼、二齒叔不知道在急什
麼,大喊著下山下山,我躺在擔架上。擺咖被罵了,在擔架上還能抽煙
我看著我身旁擺咖的同梯他抱著香爐,插的是大支的香。只不過燒的好快,一支不是不燒
五六個小時,為什麼他往下燒慢慢的在掉我看得到?
跟開著745i在高速公路開200一樣,油錶在掉,你看的到,那個香燒的好快。大概二十分
鐘吧,插了三支後,我到山下了、進了白車,送到醫院,一個小時後出來
一起進去的有四個人,出來的有兩個人,出來的是我跟擺咖,喇叭喝了太多空墓穴裡的水
,肺積水,在加護觀察。另一個是誰咧?那個啃棺材板的人,在洗胃,催吐
吐出來的是一塊塊的碎木頭,跟黑水,還有一些白色在蠕動的蟲,還有石頭跟草
那是誰?消失三天的中士
全身赤裸裸的躺在急診室的鐵床上,看著他被醫生灌東西進去,又吐出來
我跟擺咖上了車,一路上還有說有笑,馬上被二齒叔罵,說今晚他們會很累。開始罵人了
,你們三個白目──以下省略,大概的意思是,請了法師來談條件,讓你們三個出來,固
然是喇叭不好,但好歹是個少將,整了一下喇叭,讓你們出來
可是毛神那沒說要把中士給我們,看到順手把他也給弄出來了,怕他們晚點來找,今晚說
不定會很難過。經過我家附近,我跟押車的軍官說了一下,我進去拿了個東西出來。什麼
東西哦?虎牙啦,我爸當初帶了六支回來
我阿公、我爸、我叔叔、我、我弟,一人一支,一支說要給他的大孫的。當時我爸已往生三四
年了,他的東西都是我整理的,我把虎牙拿出來,那支是我爸的比我之前的那隻還大上一
倍,十到十二公分左右,我那隻比起我爸這隻只能算蛀牙
經過雞排攤,我跟擺咖真的餓了,一個人打算叫五塊、結果被二齒叔制止。他冷冷的說了
一句:「等下有一頓夠你們兩個吃的很飽的。」
得利卡繼續開,過了一個路口,為什麼沒轉?不回營區哦?
往山邊開,我們兩個被罵,但也不敢多問。轉了,去內城做什麼?哭爸啊!又轉了!這不
是前一天的那個太陽碑的那條下來的山路,上面有一個茶廠,蓋在湖邊,湖的另一邊就是
古墓群
呼,又轉了,往裡面走去,我跟擺咖的臉色很難看。路旁有間小廟,擺咖他正要合掌拜一
下,被我拉住,我知道那是間陰廟,不能亂拜的
走著走著,看到一個大樹公樹腳下有廟,我們被二齒叔叫去拜了一下,就回頭走了。接著
來到一間王公廟,便衣長官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二齒叔叫我們兩個去洗澡
有兩個木桶做的大桶子,裡面有熱水跟一堆不知名的草,二齒叔燒了兩張符,一桶丟一張
,我跟擺咖一人一個下去泡
泡了一分鐘吧,腳底很痛。想起來?不行,被旁邊的人壓在水裡了,壓我的一個弟兄說,
沒力了吼,剛剛在山上很神勇哦
我才知道,我剛剛在山上的亂葬崗裡,三個人死命的抱著我,又拉著三個人,我一個人拖
著六個人在山上狂奔,擺咖也是他七個人拉,有人還去縫了二十多針
在水裡面泡到兩隻腳都很痛,在水裡十五分鐘吧,二齒叔一桶又丟一張符,要我們起來,
去隔壁洗乾淨。洗完出來,給我們一人一套衣服,那個衣服的扣子是中國結的
穿好後,有個道士在我們身上比啊比的,要我們喝掉一杯符水,再拿一碗八寶飯,要我們
全部吃光,再拿了一顆水煮蛋,也吃光,接著把我們拉到廟裡的正殿,裡面有一個木床,
不小心瞄到,我只看到廟門外陣勢很大,是個大法會吧
要我們躺在床上,拿綁著符的鐵鍊把我們套住,交代說不管怎樣,天亮前都不能離開正殿
。我問師父說,我可不可以帶虎牙,他說這個帶著比較好,
廟門就關起來了,那時十二點多,我跟擺咖累了一天了,也不管了,直接睡了。睡啊睡的
,只知道外面很吵,一堆廟會的那種音樂,感覺好像是古時候在娶親,很吵很熱鬧
不過不管了繼續睡,接著好像在做夢,半夢半醒間看到夢到古時候在娶親,一大堆紅紅的
。又看到五頂轎子出現在正殿裡,裡面的人穿著古代的官服,在那裡碎碎唸,旁邊的人?
都跪著,好像在聽什麼命令似的
接著,一陣風吹來,人都不見了,穿官服的人變成戰甲,跟兩個穿黃衣服另一個是白衣服
的人他們三個拿武士刀,他們七八個對砍,穿官服的人砍輸。又有人再出來跟二黃一白的
砍,也輸。二黃一白要來砍我跟擺咖的頭,可是砍不下去,連床都近不了
他們一直往我這衝過來,接著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出現就不打了。那白衣女人不知道
跟他們說什麼,他們就走了,我也被搖醒了,天亮了,我掛著的虎牙還在
昏沉沉的看正殿上的大鐘,七點了,啃了三個飯糰,換上迷彩服,跟著車就出去了。去哪
裡?又是山上,那個山上,還能哪個啊。真的很不想到這裡來
上山,走著走著,跟著前面的道士走,看到一隻大老鼠,跟兔子一樣大。很眼熟吼?沒錯
,坑道裡的。還不只這些,旁邊金斗甕的蓋子忽然匡噹一聲掉下來,探出頭來的是一隻蛇
、大蛇。道士看了一看,不知道在唸什麼,又下山了
在山下,看了一下我們,要我們換鞋。換完後,他把鞋子燒掉,又上山了。走了半個小時
左右,今天出太陽了,路好走多了,我看到那個洞口了
第一洞,又往上爬,看到二洞了。我進去那裡,再走,越過山的稜線,到了背面。走了加
一加一個多小時了,看到電塔、繞到電塔的背面,出現的是,那座棺材小山
加一加有上百具吧,地上還有碎片,二齒叔在那拜一拜,燒了金紙,潑上汽油,燒掉。看
到昨天爬出來的那個小洞,心裡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在這裡弄了四十分鐘左右吧
看著師父拿著羅盤東比一比西比一比,繞過那個小洞,旁邊有一條草比人高的小路。走進
那小路,走了十分鐘吧,地上出現了一個骷髏頭,黃黑色的,而旁邊依然是墳墓
走著走著,聽到嗚嗚的聲音,出現了十多隻黑色的野狗,眼睛都是紅色的,怎麼趕都趕不
走。接著帶頭的師父又開始唸了,燒了一張符,那票狗四散的跑掉
接著看到前面的地上出現了很大的變化,沒路了,一條黃黃的大斜坡,就這樣躺在我們前
面。
一條黃色的土龍,旁邊還是墳墓,說是斜坡不如說是懸崖,是土石流的痕跡。帶頭的師父
說,找到了,在這裡,人在下面。我們爬著斜坡下去
也就離開了亂葬崗,到山下約有三四百公尺吧,很陡,都拉繩子下去的。到了最下面的土
堆,很慘,破掉的金斗甕的瓦片,棺木,水泥塊,磁磚,當然還有到處四散的骨骸,啵一
聲,就是有人不小心又踩到先人的遺骨了
在旁邊的樹下,有人為了閃那一堆骨骸的土堆,踼到一個黑黑的東西,軟軟的。仔細一看
,是個人,非常髒的人,都發黑的,以為是被土石流沖下來的先人,把他翻過來,臉上都
是土。問一下二齒叔說,是不是最近葬的啊,還沒爛掉
二齒叔說不可能,這裡三十多年沒人葬了,一堆人在懷疑,那這具那裡來的啊?不過二齒
叔土公仔又不是當假的,跑去看,大叫:「來啦!人在這裡!找到了!」
用水沖了一下,這個人是消失的上尉,把嘴裡的土挖出來,還有一點點的呼吸。馬上送醫
院,接著三個土公仔發揮他們的職業道德,把地上的撿一撿,拼一拼,把那一堆土堆整個
挖開,那裡已經不是亂葬崗了哦,是亂葬崗的山下了
整理出三十多具出來,有的大腿不見,有的欠手指的,在土公的指引下東找西找,在旁邊
的水塘裡找到了,也從山下搬來三十多具金斗甕了,準備要裝了
可是一個人的骨頭有那麼多塊,這不能亂拼的啊,而且有的還有欠,零件不齊啊
三十多個頭骨,只有五十多支大腿骨,法師點了香,拜了一拜,天開始慢慢暗掉,雲多了
起來。我們在一個谷地裡,我跟擺咖看了一看,我們的臉色都不對了,很臭
接著,完全變了,有三個學長開始抖,脖子上開始青筋浮出來,我們怎麼叫都不理我們,
而我的頭很痛,從今天早上起來一直都很痛
那三個學長,居然亂挖土,把欠的骨頭找出來,一塊一塊的拿給土公仔,而且在挖東西沒
有一個多餘的動作,二齒叔他們三個土公一個一個拿來放
而師父一直在唸著經,要我們雙手合十,就這樣,二十多分鐘後,全都收好。那三個學長
好像在跟法師和土公說謝謝,接著倒地不起,一倒那把香也剛好燒完,把金斗甕抱回土公
仔家裡後,我頭痛到受不了,又去醫院了,這一住十一天,擺咖也住了十天
在我住院的這段期間,在員山的忠烈詞,陸軍司令陳X湘主祭。聽說祭的那天,山下停了
三十多台將軍車跟大褔特。員山的忠烈詞,離機場跟那座山軍醫院,不到一公里,頂多六
七百公尺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咧?我出院放假有去找二齒叔問,他只跟我說部份,再來要問就說
了一句開頭的老話,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不知道其實是一件好事
總歸是喇叭白目去亂吵死人啦,他也沒調來這裡,他三個月後就自己退伍了
再下來的東西是二齒叔說的我再自己拼湊出來的
在太陽埤的事,是裡面有人是冤親債主,所以他給我們符防一下身。因為太陽碑有些都泡
在水裡,水位會變的,泡在水裡會變蔭屍,蔭屍會剋子孫,所以當那裡以前有說要遷葬,
但是都找不到後人
清朝的到現在,墳上也是不會長草的,而且在那裡泡那麼久碰到冤親債主,一定很兇,而
我回想後,真的
那天有拿符的床,都沒事發生,那個陳X文學長咧,我沒再看過他。他是在軍醫院退伍的
,他沒事,是自己擺老在那退的
消失的阿標那一隊,是迷路,被哞申那帶去玩,我跟喇叭是太衝了,不過我要不衝的話,
喇叭也是會有事的。這件事是千年老樹公跟王爺處理的,比梯數再老也沒老樹公老
擺咖在這件事完前,不叫擺咖的,是這件事完了後才開始叫擺咖的。為什麼?因為我也擺
咖了一個多月,被蛇咬到的地方,是沒事,但是洗了那個木桶澡後腳很痛
那蛇不知道是什麼蛇,被咬到的地方,十多天後都出現雞眼,我的左腳大姆指,右腳腳盤
跟腳後跟,各長了兩顆,總共六顆,擺咖八顆,去汀洲路的三總冷凍治療後,回來都擺咖
擺咖治療回來後,也破百了,就裝擺咖到退伍,那蛇不知道是什麼蛇,真毒
那老鼠咧,二齒叔說是那種吃屍體的老鼠,蛇的話我依後山的經驗,應該是被靈附的,搞
不好連兔子大的老鼠都是
那裡面不知道有多少日本人在那裡自殺的,那為什麼又出現,當天師父說是鞋的問題,有
蛇做記號了,要找侵入他們守護的東西入侵者的吧,所以鞋子要燒掉
不過是有人說,我們去做功德,撿那些骨骸,是他們幫我們去要到上尉的。或許也可能是
綁架,不過用做功德的心態會比較好吧
至於廟裡半夢半醒夢到的,我不知道是什麼,
其實知道那麼多做什麼,不知道其實是一件好事,尊重點也是件好事
FIN.
我只能說職業病真是會逼慘人,明天開學啊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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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9.14.80.171
在學校暫時小修+上色,昨晚弄到太晚了所以今天繼續
希望有幫助到各位的眼睛~
沒事啦幫你修掉了XDDDDDDDDDD
(各種意味不明)
大家早安(不
謝謝各位的推文,讓我排到凌晨還被室友嚇(?)整個很值得
然後我得說,我室友好可怕...(各種嚇哭
※ 編輯: yuilingo 來自: 119.14.80.171 (09/09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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