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設,女主在酒量跟個性上很不悠然(什麼鬼)
如果有OOC可以到提問箱反應,給你們大愛心!
首先我要感謝繪師,這個示意圖很棒XD
繪師FB:Chun Ling Liu
⚠️請勿存圖尊重繪師
#白起x妳
#R18有車(´・ω・`)
白起在鏡子前面繫上領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搭配上灰色系的西裝外套與領帶。對於這麼拘束的服裝他一向是能免則免,但今晚不同。
從韓野那裡得知今晚有個重要的晚會,而妳第一個想到的男伴居然不是他,是韓野。
因為感謝韓野帶來的情報,所以白起下手有稍微輕一些。
嗯,稍微。
整理好儀容的白起走出會場設置的更衣室,看到了身穿一襲鵝黃色小禮服的妳,與衣服同色系的蕾絲遮住大半肩頭,不可避免的是鎖骨還是露了些出來,褐色的髮絲若隱若現遮掩著反而更為誘人,鵝黃色的襯裙在膝蓋上一點的位置,襯裙上還蓋著一層飄逸的薄紗。
「怎、怎麼了⋯⋯很奇怪嗎?」妳不安的說著,平常也甚少穿著這類型的服裝,看著白起打量許久都不說話有些擔心是不是這件禮服不適合自己。
白起稍稍移開視線,輕咳一聲,為自己過於長久的注視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咳⋯⋯沒事,很適合妳,下次別穿這麼短的裙子。」
妳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起。
短嗎?平常穿的裙子不都這個長度嗎?
「⋯⋯我們進去吧?」迴避這個話題,妳率先挽起白起的手走入會場。
***
互相敬酒是在所難免的,雖然只是低度數的香檳但看著妳一杯杯下肚,白起還是擋了一下。
「別喝太多。」白起將手蓋在妳的杯口上,這該死的晚宴。
一旁的贊助商似乎是有些喝醉了,看不出白起凝重的臉色還試圖灌酒,「這就不夠意思了啊⋯⋯我說你們公、公司,就沒有一個能喝的嗎?」身為老闆的妳不願意員工在不安全的地方過量飲酒,為難的看了看神色不悅的白起,在那個瞬間白起也正好轉頭凝視著妳,四目相對。
不願讓她為難。
「我替她喝。」白起伸手招來服務生,打算拿一杯香檳時贊助商輕飄飄的一句讓他改拿了紅酒。
「男人怎麼可以喝、喝那種像汽水的東西,那是女人喝的。」語氣很明顯的就是刁難,白起握了握拳再鬆開,臉色平靜的在妳的注視下喝光那杯紅酒。
贊助商彷彿是找到酒友一般開心的笑了,再次招來服務生點了幾瓶軒尼詩干邑,送上來以後只加了幾塊碎冰不加一滴水就遞到白起面前,「試試這個?」
白起再次仰頭一口氣喝下。
談不上好喝,他也僅是從舌頭上的餘韻感覺到一股清香。
「你這喝法太浪費了,不過我欣賞你的豪邁。」贊助商打著酒嗝笑了。
妳拉了拉白起的西裝外套,側著臉小聲的說著,「我、我們走吧!沒關係的,我⋯⋯」話未說完就被白起打斷,他當然知道接下來的話。
「沒事,別擔心。」
幾杯黃酒下肚,贊助商對他比個讚以後就倒在會場的沙發上呼呼大睡,白起眼含笑意的看著妳,似乎在對妳說著「看吧」。
鼻青臉腫的韓野這才跳出來說話,「喝酒這種事情我們白哥也不會輸的!」話剛說完被滿頭黑線的顧夢拖走,遠處還隱隱約約聽到顧夢教訓韓野的聲音,什麼「別打擾老闆」「剛剛被灌酒時去哪裡了」之類的話語。
接下來碰到的人都非常禮貌的敬酒、客套的交談著,白起跟在一旁沒有插話,只是在喝酒時替妳喝下後禮貌性的點點頭。
***
最後回家時白起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幾杯香檳幾杯紅酒,他沒有醉,只是有些頭暈。他仍然堅持送妳回家後自己再回家。
妳看著白起捏著眉心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有些心疼,要不是因為妳⋯⋯
「要不要⋯⋯上來喝一杯水?等好一點再回去。」
喝酒不飛行,飛行不喝酒。
妳在心裡偷偷的想。
白起沈默了幾秒鐘才回覆:「好。」
***
白起接過妳遞來的水輕抿一口,溫熱的開水稍微沖淡了口中苦澀的酒精味。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電話就響起,妳蹙了蹙眉仔細看了一下,「我接個電話。」然後就走到陽台開始通話。
白起看著妳的背影,隱約聽到「華銳」「新節目」等等字眼,他突然有些疲倦的將頭往後仰靠在椅子上,棕褐色的髮絲無力的垂落,他闔上眼眸,稍微拉鬆領帶以後抬起手放到額頭上,試圖減緩劇烈的頭疼。
等到結束通話以後白起已經睡著了,看見他那麼疲累的樣子實在是捨不得把他吵醒,可是睡在這裡也不好⋯⋯
妳輕輕拍了一下白起,「白起?要不要到⋯⋯」停頓之後想了一下,「我房間睡?」今晚就只好將就點睡沙發了。
白起睜開眼睛有著一瞬間的迷茫,不等他回應妳就扶起他走進房間,脫掉西裝外套後將他把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走進浴室打濕毛巾準備幫他擦臉。
當溫熱的毛巾貼在白起臉上時,妳聽見了一聲囈語,「⋯⋯這是夢嗎?」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酒氣。
妳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是夢,快睡吧。」看著這樣少見的白起突然有些想發笑,但下一秒馬上笑不出來。
猝不及防地白起伸手按住妳的脖頸吻了上來,舌頭撬開貝齒長驅直入。濃烈的酒氣竄入口中讓妳不禁皺了皺眉,心中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被強吻了」而是「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白起將妳拉上床以後反身壓住,以往清明的眸子帶上一絲茫然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慾。
是夢,就沒關係了吧。
「白起!」妳有些慌張的喊著,白起的瞳孔縮了縮,坐起身以後抬起手壓住疼痛的額角。
「不是夢。」他喃喃自語,夢不會那麼真實。
柔軟而溫熱的唇瓣、有著她芳香的床鋪,以及⋯⋯她抗拒的樣子。
白起用力的閉起雙眼深呼吸,再次張開時已經恢復以往的神色,他放下手轉頭對著妳道歉,「抱歉。」大約停頓了五秒,他才用暗啞的聲音說著:「我先回去了。」
看著這樣的白起妳心臟驟然一縮,彷彿被無形的手一寸寸攥緊,鬼使神差的妳拉住了他的襯衣,主動上前輕吻他的薄唇。
白起猶豫一瞬,想要拉開距離但妳緊緊的拉著他的襯衣不放手,酒精與妳的唇瓣麻痺了他現在的大腦,他順從心底的聲音反客為主的加深這個吻。
妳感覺到干邑白蘭地那種帶有木香、成熟果實香的味道從他口中傳來,慢慢與妳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妳伸出手扯開他已經有些鬆散的領帶,這動作並不是太困難。
白起遲疑的結束這個吻,「妳⋯⋯」他似乎想說什麼,蹙著眉頭看著妳。
妳笑魘如花的對著他笑,再度拉下他的脖子主動貼上。
「⋯⋯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嗎?」妳喃喃的說著。
「⋯⋯喜歡。」過了一會才聽到他的回覆。
妳親暱的蹭了蹭他的鼻頭,「嗯,喜歡你⋯⋯很久了⋯⋯」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白起聽懂了,他輕聲的笑了,彷彿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而在他心裡確實如此。
妳將手將襯衫鈕釦一顆顆打開,將微涼的手探入裡面摸索,白起握住妳的手腕,儘管剛才的親吻已經讓他腫脹硬的難受,但他不想嚇到妳。
妳疑惑的看著他,另一隻手摸上他微紅的臉龐,「為什麼?」
白起仔細凝視身下的妳,確認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願與抗拒以後主動吻上他垂涎許久的鎖骨。
微熱的鼻息噴灑在妳敏感的皮膚上,讓妳稍微輕顫了一下,感受到他溫柔的吻妳突然感覺到一陣鼻酸。
他一向是這麼的保護妳。
妳稍微推開白起,在他誤會什麼之前馬上側過身指著小禮服側邊的拉鍊,「拉鍊⋯⋯在這邊,你可以幫我嗎?」白起抿了抿唇伸出手拉住那金屬的拉鍊頭往下拉直至露出白皙的肌膚。
妳主動的與他唇舌再度交纏在一起,伸出手再度探入他的襯衫內,這次不再受阻攔。微涼的手心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一吻完畢之後妳用著調笑的語氣說:「白起⋯⋯你在緊張嗎?心臟跳好快。」
白起沒有回答,他按住妳貼在他胸口的手,「妳⋯⋯為什麼找韓野?」雖然有些答非所問,但妳僅僅愣了一會就給出答案。
「我知道他什麼都跟你說。」
「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白起看著妳,眼神逐漸變得柔和。
「⋯⋯因為我想讓你吃醋。」
下一秒,白起吻上了妳的唇瓣,在妳的唇上肆意掠奪,在妳發出呻吟的同時白起的舌頭強硬的鑽入纏住妳的小舌,一直到感覺妳快喘不過氣才退開,滿意的看著妳臉頰通紅氣喘吁吁的模樣。
妳不服氣的想打開他的皮帶,卻笨手笨腳的找不到竅門,白起握住不安份的小手制止妳的動作,「咳,已經很晚了,妳⋯⋯早點休息。」
幾乎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躲避的行為刺激到口不擇言,妳使出了最爛的激將法,「白警官,你怕了?」
但白起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眸凝視妳雙眼,無比認真的告訴妳:「是,妳知道我顧慮什麼。」怕傷害到妳,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突然間妳感覺自己之前的生氣好像小孩子的無理取鬧,妳只能閉上眼睛像霍出去一般,拉著他的手觸碰早已濕透的底褲。
「我不怕。」
因為你是最沒有可能傷害我的那個人。
***
白起扶著妳的腿根,滾燙的陰莖抵在花穴前一點一點的推入,妳努力保持臉色的平靜扯出一絲笑意看著他,但他還是憑藉敏銳的觀察力發現了。「痛嗎?」
妳說不出話來只能搖了搖頭,白起看著妳決然的表情,不再猶豫一舉突破。
這次妳痛的蹙緊眉頭、咬住唇瓣忍出聲音,但呻吟聲還是從喉間露出一點,白起心疼的吻掉妳額上因疼痛冒出的冷汗,等妳臉色好些以後才開始在裡面律動。
龜頭緩慢的撐開裡面捲縮的嫩肉,而後再緩慢抽出,穴內緊緻的觸感逼的白起也跟著蹙起眉頭,他忍住了想要在裡面撻伐的慾望,等著妳適應。
在他緩慢的抽插中妳品出了一絲異樣的快感,呻吟聲忍不住從未閉合的嘴角流洩而出。
這彷彿是給他最大的鼓勵,他將妳的腿往上提了些,開始在花穴內肆意律動,薄唇在妳的脖頸、鎖骨、耳旁留下他的印記,而妳緊抓著他的襯衫無力的任他動作。
突然,龜頭蹭過一塊嫩肉使妳短促的尖叫一聲、穴內的深處傳來一陣痙攣絞了一下入侵者,白起馬上意會到什麼再一次往那個地方撞擊,而這次妳眼角直接被逼出生理性的淚水,舒服的說不出話來。
持續的淺抽深插之下,妳很快就潰不成軍的捲縮著腳趾高潮了,「唔嗚——白、白起⋯⋯」妳從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白起俯下身輕吻了妳潮紅的臉頰。
「嗯,我在。」
妳彷彿變成了牙牙學語的小孩只會喊著一個詞,那就是他的名字。當慾望達到巔峰時他即時抽了出來,妳感覺腿根被燙了一下,但妳已經無力理會,疲倦使妳陷入深沈的睡眠。
***
清晨起床,當妳睜開眼時白起已經不在身邊,身體有被清潔過的跡象,肌膚沒有什麼流汗過後的黏膩感。
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床位妳委屈的眼眶泛紅,而這時門把轉動了一下,白起剛走進來就看見妳委屈巴巴的模樣。
「怎麼了?哪裡疼嗎?」
白起快速地走近妳身旁,一手提著不環保的塑膠袋,一手輕輕捧著妳的臉耐心的擦去並不多的淚水,擔心的看著妳。
妳不說話只是摟著他脖子緊緊抱住他。
「我現在臉是不是花了?昨天沒有卸妝就睡了⋯⋯你別看我。」
「不會,很漂亮。」
「我的腰好痠啊⋯⋯」
「⋯⋯咳,抱歉,等一下幫妳按摩。」
「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了。」
「我買了豆漿跟小籠包,妳⋯⋯鬆開手先吃一點。」
「白起⋯⋯」
「嗯?」
「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知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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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某兩位可愛的朋友幫我抓OOC❤️
額頭冒冷汗頭暈 在 小林&郭郭的小夫妻生活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孕婦驚魂記💦】
昨天去做傳說中的「空腹喝糖水」側妊娠糖尿病!
開心過關~~
#而且我覺得糖水滿好喝的
檢查中午結束後跟郭郭去吃水餃🍜
點完餐坐在位子上等餐的時候,我突然一陣頭暈+直冒冷汗!
「誒~~我突然頭好暈喔~~而且我一直冒冷汗」才跟郭郭講完這句話,我就難受到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要昏倒了一樣,明明冷氣很涼可是我額頭跟胸口都不停地冒汗,而且覺得好像快吸不到空氣一樣。
本來講話的時候我還在玩手機,後來突然連手機也拿不住直接掉在桌上🥀
原本以為是因為空腹檢查,沒吃東西血糖太低(但我有喝糖水也不算空腹吧?)。
所以郭郭急忙跑出去買奶茶給我,這時候我用僅剩的力氣拿起手機google「孕婦 頭暈 冒冷汗」
發現也有不少人是在非空腹狀態下突然頭暈站不住+喘不過氣。
醫生是說可能是因為久坐或是久站
血液循環都集中在肚子
所以孕婦才會暈眩,有人還曾經在煮飯的時候突然昏倒
,過了一下又自己醒過來!太可怕了😱!!!
建議這時候快改變姿勢,讓血液流通
➡️如果你是站著,就要趕快坐下
➡️如果你是坐著,就慢慢站起來走動一下
所以我就慢慢扶著桌子站起來,在小麵店裡走了一下下,過了五分鐘就慢慢回復正常了(鬆一口氣)
但當下真的快把自己給嚇屎了啦!!
以為我要昏倒在水餃店好可怕喔~~
你們之前也有這樣過嗎?
btw 昨天產檢有拍到超超超可愛的寶寶超音波照片
我跟郭郭整個父愛母愛大噴發~
回家以後瘋狂傳給家人跟朋友看哈哈哈
我突然開始想要買寶寶用品了!!
真的開始感覺寶寶要出生了~好神奇啊🚁!!
照片是等待產檢的時候不忘工作的照片哈哈哈
額頭冒冷汗頭暈 在 伊格言|the novelist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30 Above GroundZero
西元2015年10月19日。傍晚5時51分。澳底村。台灣東北角海岸。
「得力藥房」原本是澳底村唯二的傳統藥房之一──自從另一家「雷雷藥局」在半年前變成了康是美之後(這也是自7-11進駐後澳底村第二間連鎖店),現在是唯一的了。如同許多其他澳底村唯一或唯二的行業,店面列立於台二線公路旁。二十五年的鐵皮矮房,小木店招,霧濛濛的壓克力玻璃(「得力藥房」四個斑駁的大紅字)隔著五坪大的窄仄店面。櫃臺裡,拉門後是店主顏益雄夫婦的小客廳和廚房。這是他們的家,五年前尚有四人長住,自從兒子大學畢業,女兒出嫁之後,目前只剩老夫婦兩人看管著。
他們正在小客廳裡吃晚飯。日光燈打亮著空蕩蕩的店面。
店門被推開。叮玲玲的風鈴聲。
「我出去?」太太放下碗筷。
「好,多謝。」顏益雄扒了一口飯,視線依舊黏在電視螢幕上。那是財經新聞台,畫面下的跑馬燈紅紅綠綠漲漲跌跌,雜沓而油膩的話語充填了這小小的空間。
兩分鐘後,顏太太回來坐下。「奇怪,今日怎大家都在喊頭痛?」
顏益雄放下碗筷。「啊?剛剛也是來買頭痛藥仔的?」
「對啊。不只頭痛,頭暈嘔吐的也很多。」顏太太皺眉。「而且奇怪,我現在也有點頭痛。」
「還好我們今日有開門做生利。本來還在想說颱風天要不要乾脆別開門。」顏益雄笑起來。「怎樣,你還好嗎?」
「不太舒服。越來越痛了。」顏太太放下碗筷。「噢,我吃不下了。」
「欸,怪怪哦。」顏益雄說:「下午你出去的時候,亦是一堆客人來買頭痛藥啊。這樣算起來有幾個了呢──」
「誰知道呀。啊不管了。」顏太太揉著太陽穴,站起身來。「我人不很爽快,我想上樓去睏一下。等一下你顧店好否?」
「噢,好。」顏益雄看著太太爬上窄梯,上到二樓。腳步在金屬板上擲下空洞的迴響。他拿起塑膠桌上的黑松花生麵筋,將玻璃罐裡剩下的部份全倒進了碗裡。
兩小時後。
黑暗中,顏太太睜開雙眼,動了動手腳。風已幾乎全然止息,路燈橙黃色的光線自鐵皮牆的小窗爬進這狹小的斗室。劇痛的脈搏擂擊著自己的後腦。她感覺胃部一陣抽搐,胸口煩噁,正欲起身,但只是稍稍挪動身體便立刻暈眩無力起來。
她直接吐在了床鋪上。酸餿的氣味瀰漫了小室。她勉力撐起上身,聽見樓下一陣吵嚷。她扶著牆壁,拖著腳一步步艱難地走,半蹲半坐地爬下窄梯。小客廳裡電視機還開著;隔著拉門,她看見至少十幾位客人擠在小小的店面裡。
顏太太虛弱地在飯桌旁坐下。她全身酸痛,任何一個動作對她而言都是酷刑。(我得了流感吧?她想。)她疲憊地探探頭。(好吵。他們在吵什麼啊?)
顏益雄隨即推門進來。「你醒了?」他忙得滿頭大汗。「你知道普拿疼的那個業務陳先生的電話──哎呦!你生病了,你面色青筍筍......」
「外面在忙什麼?」顏太太手支著額頭。「那麼多人,好吵。吵死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所有的人都在頭痛嘔吐。」
「我剛剛也吐了。」
「啊?夭壽哦,」顏益雄說:「這世人無看過這麼猛的流感病毒。好像整座庄頭每個人都講好了作夥得病一樣──啊,整座庄頭也沒幾個人,現在一堆全塞到我們家來。你量一下體溫?」顏益雄取來一支耳溫槍。
「噢,我頭痛得要死,睏了兩小時還越來越痛。」顏太太一面接受耳溫測量一面說:「好啦,反正就是感冒。你先去無閒──」
顏益雄推開拉門,回到店面裡。低矮的天花板,青白色的日光燈下人影晃動。顏太太小口啜引著先生倒給她的一杯熱水,百無聊賴地扭開了電視。她看著螢幕上的股市老師口沫橫飛地解說今日盤勢(台股今日以下跌121點作收),愣了一下(這是下午節目的重播吧?),而後轉台。
新聞台。顏太太又楞楞地看了兩則無聊的消費糾紛新聞(新北市某國小營養午餐發現裹粉炸蟑螂,統一蛋捲過期發霉長小蟲──她突然覺得,連冰淇淋都不會融化了,或許等那小蟲長了翅膀孵化成什麼別的怪物才來報導比較好吧)。接著一則插播的颱風最新動態(雨停了,颱風走了,基本上沒有災情)。她吸了吸鼻子,感覺鼻水快流下來了,隨手抽了桌上的面紙擤鼻涕。
是血。那不是鼻水,是鼻血。然而她毫無痛覺。顏太太又愣了幾秒鐘(腦海浮現提神飲料的廣告台詞:「你累了嗎?」),以面紙將鼻子塞住。
而後她突然聚精會神起來──
「......接著帶您來關切核四商轉的問題。」男主播轉方向換了個鏡頭,黑色的眼瞳靜定地凝視著螢幕外的觀眾。不知為何,此刻顏太太竟感覺這人影特別虛幻,塑膠假人一般。「今日早晨,台電總經理李文毅召開記者會宣布原先預定於今日正式商轉的核四廠,將延後商轉時程;目前預定於後天或大後天再行啟動商轉程序。台電表示,商轉臨時延後完全是由於艾瑪颱風影響了原本的人員調度,屬內部運作之正常調整,與任何安全問題或政治問題均無關係......」
顏太太感覺自己的胃部又扭絞起來。她額冒冷汗,拿起一旁的碗公又吐了一次(這次除了少許唾沫,幾乎什麼也沒吐出來)。
等等,不對。顏太太想。核四暫停商轉,會不會是和安全問題有關?
一個小小的澳底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都同時得了腸胃型流感?
寒意襲上她的背脊。鼻血又流出來了。她感覺頭痛加劇,巨大的空白在意識中迅速暈開。她想叫喊(她先生就在店面裡,只隔著一道拉門的距離),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某種冰涼濕潤的物事哽住了她的喉頭。
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瞬,顏太太眼中最後的畫面是藥房店面裡亮晃晃的日光燈。那光如此純粹,如此刺眼,無邊無際,竟像是某種大規模的,在瞬間侵奪了所有事物的白色沙塵暴一般。
額頭冒冷汗頭暈 在 健康一身轻:额头冒冷汗,问题出在哪?专家:肺气不足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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